人性禁岛
时没有考虑到,豆腐渣工程可以给他们带来循环利益,就像所有劣质小商品那样,缩短使用寿命,可以增大消费量。
我当着他们三个人的面,把6000元人民币给了火布泽力,让他拿去分给其余两个同伴。如果他们分配不均,必然产生内部矛盾,这对我来讲是件好事,至少让他们把注意力从我身上转移了。
打那之后,火布泽力再也没带着他的同伴来找我的麻烦,也没把我悄悄落户和分得土地的事儿偷偷报告给乡里和县里。他们得到了他们自认为符合他们底线的东西:识趣儿。
安逸平静的日子又回来了,我用曲比扎各教授的方式,把自己田里的烟叶种植的很好。只是芦雅和伊凉,再也不肯吃我捕捉来的竹鼠肉了。因为有一天,当一只老鼠从鹅圈里跑出来吓到她俩后,两个丫头都吐了。现在,她俩只爱吃鹅蛋,或者偶尔跑去村下的小卖部,买些小零食磨牙。
第四卷《斗岛》 五百三十五章 … ~深山狩猎的一天~㊣
看似清淡的小日子,花销起来并不能如想象的那般节俭,尤其是饮食上的营养补给。我不想整日用或咸或淡的植物来应付大家的胃,所以决定往后山涉足,用从村长家买来的弩代替猎枪,打几只山鸡或小野猪回来,填补日常购买荤菜的花销。
今天一大早,我和芦雅、伊凉上山晨练回来,她俩吃了点东西就去后山学汉字了。我则背上经过自己改装过的弩,带了三十只箭矢,直奔山民们也少有人进入的大后山。
这把弩的来历,老村长自己也不说清楚。他只告诉我,是他大儿子去年到山里采集草药时捡来的,因为现在家里不缺吃少穿,也就用不上这东西打猎,所以就挂在牛棚了。看到这把弩,我一眼就能认出,这不是山里小孩子的玩具,更不是山野村夫做出来后自己打猎或者拿到集市上去卖的弩。
这是一把美产进口的弩,上面的狙击镜被搞丢了,但我却知道这东西的价值。于是,我给了老村长1000元买了下来。老村长再一次高兴坏了,他又让媳妇炖了一大锅鹅肉,然后装进竹罐里,让我带回去吃。我告诉老村长,不要对外宣扬此事,老村长缩紧满脸的皱纹,对我频频点头。
当初,我虽然把武器藏在福卡普,但我随行的包裹里,却装有SVD配用的狙击镜。回到竹楼后,经过百般调试,我把这把弩复原到了不仅可以狩猎,而且杀人一样高效的武器。再装上SVD狙击步枪的射击瞄准镜,唯一和狙击步枪的不同,就是它无光、无声、受环境和气候影响小,有效射杀的距离不超过五十米。
箭矢是我从周边集市上淘换来的,虽然那些村夫木匠们做出的弩在山村集市上很玩具,但他们制作的箭矢,却非常的实用。
背着这种武器,我只身一人往葱葱郁郁的滇南深山走,心里也就有了底。我心里很清楚,弩这种东西,虽然射程不及热武器,但它自身的优势,一样不容小觑。
翻越第一座大山时,除了几只巨嘴怪鸟和树懒,我没有再看到其它可以联想到美味的动物。所以,我决定再翻越一座大山,争取在临天黑之前,捕杀几只野鸡和小山猪回来。那样我们就可以一个月不用为吃肉花销了。
云南的山,还和我童年时记忆里的一样,依旧是那样的陡峭,岩壁上也依旧是那些熟悉的树木。当我爬上第二座翠色欲流的大山时,皑皑白烟飘忽眼前,鸟啼兽吆渐渐充斥双耳。
站在山脚下时,我没感觉到什么,但上到这般高度之后,我才被大自然的巍峨深深地征服。这让我缅怀父亲,缅怀他们那一辈人年轻时,在用鲜血和生命争取着什么。
“咕咕,咕咕呜……”一堆杂乱的大石头后面,传来一阵禽兽的怪叫。我内心一阵狂喜,不用亲眼看到,我童年的记忆就可以告诉我,长满青苔的大石头后面,有几只山鸡或者是鹧鸪,在啄食蜗牛。
此时,我四肢和腰上绑满了小树枝,已经将自己的外形伪装起来,完全溶于大山的绿色植物之中。我慢慢趴下来,缓缓地往那堆大石头后面绕去,消除射击的死角。
三只黑头赤身的山鸡,浑身羽毛油亮,它们抖动着绛红色的鸡冠,正怒睁着小豆眼。我把抱着的弩慢慢放到脸前,透过狙击镜孔,一下便看清了这群小野味儿在做什么。
一只灰白的小蛇,在枯黄的落叶上乱翻,五六只气势汹汹的山鸡,正纷纷围攻它。小蛇遍体鳞伤,山鸡咄咄雕琢。看样子,我今天的运气不会错,这时若捕杀山鸡,可谓占尽了便宜。
我慢慢地瞄准着,等待最好的时间。当两只山鸡踢蹬着小爪子,像舞蹈似得身体重合时,“崩嗡”一声,锋利的箭矢飞射出去。射击距离仅有二十五米,首当其冲的山鸡,张开的翅膀没来得及收起,箭矢就穿越了它的骨架,径直穿死了另一只山鸡。
“喔嘎嘎,咕嘎嘎……”其余受惊的山鸡,立刻扑腾翅膀飞了起来,有的顺着山坡滑向下去,有的直窜上了大树。我立刻蹲起身子,双脚踩住钢弩补装箭矢,准备射杀那只上树的野山鸡。
但当我再度装好箭矢,上树的山鸡已经发现了我,它们明白自己在被人类捕杀,所以很聪明的连续飞跳,转眼之间不见了去向。
我一点也不惋惜,而是兴冲冲地朝猎物奔去。两只还没气绝的山鸡,使劲儿挺拧着身子,躺在落叶上乱翻,似乎宁死也不把肉身便宜了我。
为了不制造太多响动,我抓起两只山鸡的爪子,往身旁的大树上摔了几下,它们才立刻安静下来,被我挂在了腰间。
这样的大山鸡,即便在山村集市上,都可以卖到40元一只,但我现在可以不花一分钱,就轻松弄到两只。老村长曾告诉过我,山上有些野生动物被国家法律保护,但我却常看到山民们吃三级保护的禽类。
我对这些自然了解,但我更了解一点,我偷偷捕杀几只山鸡和小野猪回去吃,不会比县城那些工厂的大烟筒排放毒气更能使野生动物锐减。我是因为经济存在问题才吃山鸡和野猪,而县城里的个别领导却恰恰和我相反。而且,他们有暗中发动的权利,就像帮我收信的肉食店老板,他可不光从我一人手里收买野味儿。而我,只有自给自足的权利。
腰上挂了两只肥硕的大山鸡,我再往山里走时,心里就踏实多了,就算前边捕杀不到可观的野味,我今天也不会空手而归了。
可是,当我趟着繁密的树叶、踩着磕磕绊绊的石头往前探索而去时,我渐渐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我虽然不敢直接回头去看,但眼珠却左右乱转,看准一颗笔直的大树,我三五两下就爬了上去。
待我额头滋满汗珠儿回过神来,一只乌黑油亮的半大小豹已经用它晶亮的眼睛锁定了我。这只黑色的小豹,兴许刚被母亲驱赶开,面对今后的独自生活。它是被我腰上挂着的山鸡吸引来的。
我骑在树上。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才忙擦了一把汗水。杜莫早就说过,面对花豹时靠爬树躲避,等于自找死胡同。但眼前这只小东西,还远不够威胁我的地步。即使不用手里的钢弩,我也可以用匕首去宰了它。
动物保护法对此时的我来讲已经很遥远,因为这里是深山老林,别说杀一只野生动物,就算是杀人也不足挂齿。最后,那只小豹子几乎是用祈求的低声呻吟靠到树下,举头对着我一时无措。
我从树上爬下来,把小豹子吓跑了,为了警告它别再跟随,我甚至捡起石块丢它,告诉它这是我的领地。
赶走了小豹之后,我不免心有余悸,知道越往深山里走,与大型凶猛野兽的遭遇性就越大。于是,我不再往浓密幽深的山谷中间走,而是开始绕着山坡横走,只要再打两三只山鸡,我就得回去了。如果天黑之前翻不过来时的两座大山,被滞留在山里过夜,危险性可就大极了。
“嗲阿咩米,哄曼磨仔,弄嘛工塔速。”一句隐隐约约的说话声,飘进我的耳朵后,像电流似得刺激了我的大脑。在云南居住了四个多月,我已经很熟悉哈尼族和彝族的土语,而那模糊的说话声,对我来讲,甚至比这里的土语更让我熟悉。
我心里立刻明白,凶险四伏的深山老林之中,辽阔的中国疆域上,突然出现越南语,这将会意味着什么。
第四卷《斗岛》 五百三十六章 … ~神秘的入境山贼~㊣
顺着说话声音的来源,我悄悄潜行靠了过去。在陡峭的高山斜坡上,我找到了一块大石头,然后蹲藏在后面,朝深山低处望去。
草木繁茂的大山里,云雾虽然在这个时间段稀薄了不少,但树与树之间的茂盛枝叶,依旧分割着望远的视线。我推开大石底下的一丛山草,将钢弩轻轻摆放在眼前,通过上面的狙击镜孔去窥察那几个被我发觉的家伙。
狙击镜孔中,葱绿的叶片层层叠叠,如一团团锦簇的鳞片。“嗨!咱们没必要这么谨慎,以现在的速度,咱们三天都走不出大山,非得夜里喂了老虎。”
这一次我听得清清楚楚,有人在用越语指责自己的同伴。而他的同伴似乎没有与其争执,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听到隐约的嘀咕声。虽然听不清内容,但刚才那个大声说话的家伙不敢再任意聒噪。
凭我的初步判断,对方可能只有两个人,这就说明他们不像走私贩毒入境的驮队,极可能是盗猎贼。云南一带的深山,风景秀美,气候独特,仍保留着原始森林的浓重生气。这里面繁衍着的野生动物,大多是国家重点保护的珍惜物种。而这两个盗猎贼,偷偷入境进山,八成就是谋财害命来了。他们可不会像我一样,打几只山鸡就调头回走。
随着山坡下一簇枝叶的抖动,那两个盗猎贼越来越与我靠近。我这趟进山,本就是打算猎捕几只山鸡和野猪,然后就回去,可此时却偏偏遇上了盗猎贼。对我而言,他们不过是些会使用麻醉枪的流氓,我若在此打劫他们,不会比打猎几只山鸡难到哪去。而且,这些盗猎贼身上值钱的物件,远比一只山鸡和一头小野猪更具价值。
我咀嚼了一撮树叶,然后涂花了面孔,再用布条遮住眼睛以下的脸部。这样一来,我就成了一捆会移动的绿树枝。唯一不同的是,我抱着一把钢弩,只要我想,就可以悄悄靠近他们,然后选择射死他俩。
“***,真是不走运。你说这云南一带的少数民族,为何没有女人上山打猎,给咱们撞见后也好扒了裤子玩玩。这一路过来,我这把开山刀都剁了两个男人了,太没意思了。”
那个讲越语的盗猎贼,依旧跟在同伴的后面,边走边说着话。看样子,这家伙在深山里憋了好几天,的确乏味极了。
另一个盗猎贼好像很反感身后的同伴喋喋不休,于是突然改口用缅甸语骂他。而他的同伴,居然也以缅甸语还嘴。我心里顿生疑惑,他俩之间语言混用,一时令我判断不出这些家伙真正来自哪个国家。
“you…always…fail,because…too…many…guys…like…you。”走在前面的那个盗猎贼,忽然转身对身后的同伴小声而气愤的回敬了一句。而且,他使用的居然是英文。
“You…should…have…to…understand…that…if…you…are…not…a…living…map;already…have…no…chance…behind…the…chatter…in…my…ass;put…on…your…walking;than…I…alone…dangerous。”见到同伴仍旧嬉皮笑脸,这家伙又恶狠狠地说了一串英文。
我正前方斜坡下的树叶,正一耸一耸地摇晃,透漏着枝叶后面行走者的踪迹。他俩已经离我很近。讲英语的盗猎贼,已经由先前的羞辱同伴升级到了恐吓同伴。他的大概意思是,如果对方不是比他熟悉这一带的山路,他早就一刀宰了这个喋喋不休的跟屁虫,换来一份清静和安全。我很熟悉那种警告时的口气,一点也不像玩笑。
“嘻嘻呵呵……”跟在后面的盗猎贼,突然不知廉耻地笑了起来,他似乎为对方意识到自己的价值而更加得意。“这条入境的山路,我走了三年多,现在不照样好好的。你们这些佣兵啊,太爱小题大做。啊!对了,你跟我说说,等这趟买卖做成了回去,我们的老板会给你多少佣金。”
走在前面的盗猎贼,见同伴如此泼皮无赖,就索性不再与其较真,而是大度地冷冷哼笑。“你问这个干什么?”身后跟着的盗猎贼说:“比较一下,若是当佣兵比贩卖这东西还有赚头,老子也抽身换换职业,要不然白白浪费了我这一身本事和胆略。”
我趴在斜坡上方的大石头后面,心里顿时一沉,幸好自己没有过早出手,不然只能获得两具尸体,而丧失一条更重要的消息。眼前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盗猎贼,因为没有哪个老板会重金雇佣佣兵去盗猎。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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