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我趴在斜坡上方的大石头后面,心里顿时一沉,幸好自己没有过早出手,不然只能获得两具尸体,而丧失一条更重要的消息。眼前这两个家伙,根本不是盗猎贼,因为没有哪个老板会重金雇佣佣兵去盗猎。佣兵一点被雇佣,唯一目的就是让他们去杀人。
“就凭你也想做佣兵?哼,可笑。我们这种佣兵,可不是一群不畏惧犯罪的小流氓。你们只不过是敢拿生命去冒险,但最后却被死亡吓得尿裤子。像你这种人,恐怕只在佣兵的魔化训练中就夭折了。我之所以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当初我不了解这些。”
“哈哈,悚然听闻。”跟在后面的家伙,突然嘲弄了一句。“悚然听闻?我告诉你,就凭你这趟买卖出手后赚到的利润,都不够支付我们的佣金。难道你还以为你老板雇佣我来是和你们这群杂碎一起走私白粉吗?”
走在前面的家伙说完,转身朝身后同伴的小腹上蹬了一脚。挨打者一屁股撞在了身旁的大树上。“哎呦呵!我……,老子不走了,你这是第二次打我了。别惹老子急眼了,否则我一枪毙了你。”
听到“枪”字,我心中一阵惊喜,若是能从这俩家伙身上弄到几把长枪和短枪,那可再好不过了。
“你敢吗?真要对我打了冷枪,别说回去之后你老板饶不了你,与我随行的另外两名佣兵也会就地宰了你。你知道什么叫活着吗!能跟在我屁股后面不死,已经够你幸运的了。”
踹人的家伙被挡在树枝后面,他说完话后不知又做了些什么,然后嗖嗖爬了上一颗大树。我知道这家伙是要瞭望前方,便悄悄靠再了石头后面,暂时回避他。
第四卷《斗岛》 五百三十七章 … ~驮队后面的鬼脸~㊣
爬上树的家伙,用绑满青草的望远镜朝左右两翼侦查,但他的嘴巴却责骂着树下。“放屁,看来刚才踹你那一脚太轻,你现在让我觉得你更乐观。杀几个打猎的山民就把你得意成这样,我告诉你,我不是第一次潜入中国边境。”
树下的家伙立刻仰起脖子,对着上面说:“哈哈,难道你也和那些娘们唧唧的富贵兵遭遇过吗?这些家伙就喜欢在枪头上吊着水壶或砖头打死靶,他们的神枪手就是这么诞生的。知道怎样让这些神枪手哭泣吗?嘿嘿,让他感到打你和打死靶是两回事儿。哈哈哈……”
树上的那个家伙,身上绑满了翠绿的小树枝,而树下的同伴,却对这种伪装不以为意,所以他只穿了一件破旧的丛林迷彩装。这家伙刚才是因为吃疼才捂着肚子,可是这会儿却因为大笑而捂着肚子。
“哼,不是每一个拿枪混饭吃的家伙都配称之为战士。你是没和真正凶狠的边防战士遭遇过,所以你还是小心点。我腿上就挨过一枪,这不是闹着玩的。”
两个家伙侦查过这一带之后,又猥琐着朝前面摸去。我躲在大石头后面,听得心里直发毛。那个佣兵虽然夹在走私白粉的队伍里,但他却有着更深讳的目的。而且,听他们刚才的交谈,应该还有两名佣兵也夹在这批走私中。
那个踹同伴肚子的家伙说得没错,带着一个自以为是的同伴,确实比自己单独行动危险。否则,我也不会探听到这些至关重要的信息。
我刚才真若认为他们仅有两个人,而冒然去偷袭他们,这批走私驮队就极容易接收到预警暗号。毕竟,我现在只看到两个开路探路的尖兵,还没有目睹他们的货物。
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在深山中以“倒三角”阵型推进。刚才的两个家伙,很可能是左前翼的斥候。位于运输驮队的十一点方位。而另一组斥候,则位于驮队的两点钟方向。
假如他们之间有四百米的距离间隔,一旦斥候发现了埋伏或者出现其它情况,枪响声就会惊扰到驮队,令主力及时作出保全物资的措施。
我暂时放弃了那两个斥候,而是顺着斜坡下去,继续往深山的谷底走,希望可以摸到他们驮队的动向。虽然对方配备了佣兵,但我心里还是小有欢喜。这批非法入境的走私者,身上除了枪械和食物,很可能还有更值钱的东西。
因为,刚才那个躲在树枝后面的家伙,虽然没有被我看清楚他涂满迷彩油的面部,但他手指上却戴了一颗钻石戒指。那玩意儿对我来讲,拿到云南县城更容易换到钱,而且也惹不上法律。
我依靠着大树和岩石的掩护,小心而快速地往山间移动,为了更快地找到那支被武装押运的驮队,我甚至爬上了一颗大树,利用手中的钢弩上的狙击镜孔去窥望。
刚才经过我这一侧的那组斥候,每人手里抱了一支德拉贡诺夫SVD狙击步枪,假如不是我预先察觉他们,看着他俩从我身边走过,那么此时的我多会遭受射杀。可想而知,假如我为了打到一只野味儿而爬上一棵大树,而恰巧又被手持那种枪械的家伙发现,我势必会成为第三只被射穿的山鸡。
“咕呜咕,咕呜咕……,咻咻咻咻……喳喳喳喳……”几只受惊的山鸟,从山谷中的树冠层中高飞而起,直奔东南而去。我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因为我已经用狙击镜孔注意到了那里。
六匹鬃毛长长的矮脚马,在繁茂的枝叶后面若隐若现。这些马匹被涂抹了炭灰,除了马腿上面,每匹脚力十足的马儿周身都插满密密麻麻的小树枝。即使这种伪装很严密,但我仍看到马背上驮着几箱子重物,被油布和塑料布紧紧裹着。
六个护送驮队的汉子,人人背着一只AK47步枪,他们腰上不仅挂着一把开山刀,还各自别了两只手枪。看到这些情景,我心里更是高兴。只要把这几个家伙悄无声息地弄死,这些货物和马匹都是我的。
然而,当我看到驮队后面还有一个怀抱M25狙击步枪的家伙时,我的心彻底凉了一大半。我甚至生出了放弃这次偷袭的念头。因为,那是一个戴着兽皮面具的家伙,他的兽皮面具的鬓角,挂满了一绺一绺的绿色鬃毛,我可以一眼就认出,那个一名赛尔魔佣兵。
这支非法入境的走私驮队,究竟是为了什么才进入云南的大山。难道他们是想报复守卫疆土的边防战士,对他们来一场血腥的猎杀,以泄心头之恨。
被分配在斥候里的两名佣兵,极可能就是这名赛尔魔佣兵的副手。对于任何一个国家的边防来讲,这种小规模的非法入境,看似几名持枪流寇,可一旦与驻防武力动起手来,在明白怎么回事之前,不知要牺牲多少边防战士的性命。
这就好比几名业余拳手打黑拳,在一方不知情的情况下,另一方偷偷更换上一名世界级的职业拳手,后果可想而知。所以,假如守护云南疆土的战士不了解这一点,没有从军部深层及时调遣重量级的杀手过来,可真要吃大亏了。
客观地讲,一名货真价实的赛尔魔佣兵,在对手没有防备的前提下,一天之内干掉二十名边防战士不算什么稀奇。我以前在东南亚当佣兵时,没少干这种勾当。当然,即使我那时受人利用,是个嗜血成性的杀人恶魔,但我从没有在父亲用生命和鲜血捍卫过的这片土地上沾过人血。
我趴在大树冠里,用狙击镜孔望着这支驮队,心里说不出的矛盾。假如我袭击了他们,就必须不留一个活口,真要放跑了一个,消息一旦走漏进猎头族和巴奈的耳朵里,那些家伙不免要怀疑我很可能就藏在云南。
如果放他们过去,这些家伙和马背上的白粉,不知又要葬送多少条原本可以无辜的生命。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现在需要钱,我需要的这笔钱,靠在村子给的那几亩土地上种植烟叶的话,二十年都积攒不够。
我必须以最快的途径积累到足够的人民币,然后在某个合适的时候,使我有足够的资金回南非一趟,取回自己藏在乌博庄园山下的宝石。
可是,赛尔魔佣兵的出现,却令我举棋不定,那种家伙不是好惹的,一旦与其纠缠上,彼此的生死各占一半比率。我讨不到什么便宜。
第四卷《斗岛》 五百三十八章 … ~深山里的尾行~㊣
经过再三考虑,我还是决定偷袭他们,我太需要在短时间内积累到一笔资金了。池春已经回到了日本,假如我有机会把滞留在南非的那一袋宝石弄回来,再通过池春在日本的各种关系网,帮我把这些宝石转化成现金,我想不会有太多问题。
眼前的走私驮队,就像一头悄悄爬行在深山里的大兽,想一口将其咬死是办不到的,否则只会搭上自己的性命。
那名跟在驮队后面的赛尔魔佣兵,把行进队型分配得恰到好处。任何方向的攻击,都不会破坏掉整条队伍的机动性和互动性。
“阿帕昆,你站在马屁股跟前撒尿就不感到自卑吗!”走在驮队中间的一个大眼汉子,一边用开山刀砍着挡路的树枝,一边粗鲁地骂跟在身后的同伙。
“老子站在哪里撒尿你管得着吗?难道要我站在你屁股跟前,使你感到自卑吗?你可别忘了,这趟驮队里的队长已经不是你了。看见后面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没,有本事你和他换一下位置,让他过来护驾驮队。”被称叫阿帕昆的家伙,一边撒着尿一边跟着驮队行走,嘴上很是不服气。
“哼哼,我知道你心里窝火,但别拿我出气。这一路上,你可没少挨他的打,还是乖乖的吧。真要让他听见你又在指桑骂槐,没准会把你扔树上去。”驮队中间的大眼汉子说完,阿帕昆更是恼怒。
“吉尼贾,你小子是安慰我呢?还是绕着圈子刺激我?老子回去就找你那小相好,而且牵一条大狼狗,拍几张人兽和谐的照片赠送你。你是知道的,只要肯给钱,那个小骚货怎么玩都答应。”
阿帕昆说完,气得吉尼贾顿时想破口大骂,可他又畏惧跟在驮队后尾的赛尔魔佣兵,只好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地说:“You…son…of…bitch…shit!你个混蛋真是阴损的掉渣了。”阿帕昆见到吉尼贾气得脸都绿了,于是轻松地开怀一笑。
“狗操完了你操,想想就可乐。哈哈哈……,告诉你,老子也会刺激人,别他妈总拿我开涮。”阿帕昆说着,也不忘回头望了一眼,提防着两人的争执惹恼了队长。而那名赛尔魔佣兵,一直在驮队后面眼观六路,稳定着全局。
“老子哪里刺激你了,我刚才是提醒你撒尿时别尿到这批货上,不然的话,一股尿骚味儿的白粉卖给谁去。”吉尼贾依旧咬着牙齿说。
“别蠢了,咱们行走的这么慢,中国那些家伙早就憋坏了。敢挑剔咱们的货物质量?那老子就再憋他们几天,直到他们连混上大便气味儿的白粉也不嫌弃。”
吉尼贾轻蔑地斜视了阿帕昆一眼,满脸不屑地说:“你好像很了解这些中国人嘛!既然这样,等咱们卖了这批货之后,你干脆在这里找个地方,把你刚才那种想法的事儿办了。别等回去之后,我老子刚睡完哪个女人下了床,你就把一张让我呕吐的照片递过来。我知道你这个混蛋干得出这种事儿来。”
阿帕昆听出吉尼贾的话语里有了妥协和哀求之意,于是更加眉飞色舞起来。这两个家伙交谈的内容,在常人看来似乎荒诞扯皮,但我很清楚这些。一个毒瘾发作的女人,只要有人肯给她一点粉末解痒,玩弄她的对象是人是狗就在乎不了许多了。
阿帕昆得意地咗了几口牙花子,对着吉尼贾又说:“老子不仅很了解中国这些家伙,还知道他们这些老老小小最需要什么。所以,你永远不要有类似愚蠢的担心,生怕老子的尿污染了那些消费者的口味儿。”
吉尼贾拧开了水壶,咚咚灌了几口之后,很是酣畅地对阿帕昆说:“哦!我愚蠢。那你说说他们需要什么?”阿帕昆见自己的谈话吸引住了吉尼贾,便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
“我以前在中国住过一段时间,但他们却不知道我来自哪个国家。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而是不愿意看他们那一脸鄙夷的神色,更不想被他们‘小越南’‘小缅甸’‘小泰国’地乱称呼。他们标榜的谦虚很假,假到连他们自己也被骗了。常有人问我,东南亚那边的女人是不是给买个面包就可上床。是不是花几千元就可以买到处女回家做老婆。这些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家伙,若真是大款也就罢了,我生气的是,他们不过是些刚刚买得起面包吃一半然后留一半用来炫耀的家伙。”
“呵呵呵……”吉尼贾听完被逗笑了,因为阿帕昆生气的样子比他刚才说要拍照片时更认真。“中国现在确实比东南亚大多数国家富裕了嘛!你要是嫉妒,可以入籍啊。虽然你是人人喊打的毒贩,但只要你有钱,我相信你可以成为一名中国籍男子。”
阿帕昆恶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抹了一下嘴角说:“你这个混蛋,根本不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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