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我不知道该不该责难这样一个女人,她心里其实还惦念着过去,惦念着孩子的父亲。无论她对我的感情是真是假,我都不会怪她,也不会揭穿她,逼着她交出真诚。
现在我的身体是虚弱的,感觉举枪的力气都没有,别说对付野豹,就是过来几只豹猫,都可以把我吃掉。为了能尽快回复自己的实力,我又闭上了眼睛,使自己慢慢睡去。
今夜是不会再降雨水了,四周的岩石还散发着白日里吸收的热气,使我们感觉很温暖。几个女人一边用芭蕉叶子为我驱赶着蚊虫,一边望着晴空里的星星嬉笑。
这很难思议,也许我命中注定要继续守护这几个女人,抑或我们之间还有未了却的情缘。出乎意料的是,我被池春这个女人救回了两次生命。
第一卷 荒岛 ㊣第六十三章 … ~爱着贫血男人~㊣
当海鸟婉转的叫声,再次浮响于我浅浅的睡梦时,微微的寒冷已将我冻醒。三个女人伏在我身边熟睡着,伊凉故意将自己的身体贴紧我,她知道我夜里会感觉到寒冷,就把盖在自己身上的熊皮,尽量包裹住我。
我深吸了一口岛上湿凉的空气,五脏六腑透出无限的清爽。四肢的神经和肌肉抽动几下,感觉身体又属于了自己。轻轻掀开熊皮,盖在睡梦中的伊凉身上,她白脂红膏的嘴唇,呢喃了几下,像是和梦中出现的亲人说话。
慢慢站起身后,我来回走了两步,虽然头还有些晕,但现在握枪的力气总算恢复了。为了夜里安全,池春早已从我军靴里抽出匕首,砍断了悬吊木门的单根麻藤,防止野豹夜里攀上洞顶偷袭。
M25和莱福两把狙击步枪还在洞里,池春她们爬上谷顶的时候,没来得及带。我的肉眼,只能清晰观测到五十米范围内隐藏的危险。
院子内前几日虽有过厮杀,可变化不大。只四周的树木,经过丰沛雨水冲刷后,变的异常葱郁。我在树林见过一次野豹,亲眼见到一个悍匪被活活咬死,当时对我可帮了很大的忙。
花豹的颜色,多属警戒色,只要它们趴伏在某棵大树的横枝,或者矮灌木下,我都能轻易的辨别出。
可肉眼搜索的范围还是非常有限,如果某只野豹隐蔽在百米远的地方守候,我就无从得知了。
这些饥饿的豹子,一定把我们锁定成了目标。它们虽是猫科动物,却具有狼的耐性和狡诈,很会做一些让猎物放松警惕的假象。
岛上大部分食肉的野兽,这会儿觅食的欲望都很强烈。最要命的是林中悍匪的死尸很多,豹子和灰熊一旦吃到了人肉,捕食我们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这也正是这群花豹为何不约而同的寻到院子附近,嗅觉到人的气息之后,躁狂的顶撞院门,甚至精明到从水下潜出。人吃人都是会上瘾的,更何况野兽。
如果这几只野兽依旧潜伏在附近,伺机扑杀我们,我一定不会手软,必然竭尽全力射杀它们。
手上虽然有充足的枪支和子弹,能轻易穿透野豹的皮肉,可每想到野豹袭击的那个悍匪,当时惨不忍睹的样子,我就不得不小心谨慎的对待。把这群凶猛的动物,当作新的敌人。
抽回悬在谷壁上的麻藤,将它甩到洞口下面,我捡起脚下的两把冲锋枪,填满子弹,开始试着用一只手下到洞口。
双脚一粘地,我就打开枪械的保险,使之能够随时向扑来的危险射击。这时的光线还不够明朗,洞内有些黑魆。
从谷顶往下爬的时候,我动作很轻,一是不想吵醒还睡着的女人,二是身体虚弱,不可太过用力。以我此时的身体状态,对付野豹倒是足够的。
如果对手是人,不可避免的要出现搏杀。抵制野豹的关键,是要把它射杀在远处,倘若给扑到近身,就没有胜利的机会了。
野豹的牙齿和爪子,能轻易撕开人的皮肉,这些可不是皮外伤,而是致命的重伤。假如伤口再感染上细菌,无疑是雪上加霜,难逃一死。
我举着武器把洞里搜索了一边,找到那两把狙击步枪,挂在自己身后,就到院子里查看木墙的牢固情况。其实,院门还是相当结实的,要不是下面有通畅的水坑,野豹很难进不来。它们的爪子和牙齿对木头的损害度,远在斧头和锯子之下。
院门的附近,有很多足够大的石头。由于肩膀不宜过度用力,我找来一根粗大的木杆儿,把二十多块儿大石全部橇进水坑,堆堵住通道,防止那几只野豹耐不住食性,又钻进来闹事儿。
防御工事加牢之后,我来到小瀑布下面,板面已被瀑流冲击的很光滑。掀开罩在坑潭上的木棍板,池面上三四十条青黑色的鳟鱼,立刻收起冒泡的嘴巴,甩尾后翻潜入潭底。
蟒皮袋子里的晒肉干儿,吃得所剩无几。而这几条鳟鱼落在这里,会白白浪费掉。我把包围坑潭的石磊从最底层抽出一个缺口,让里面的积水能迅猛的倾泻出来。
如果哪条鳟鱼不小心,混在水流中冲出来,我就蹲在旁边用木棍猛砸鱼头,把它抡个半死,捡起放到一边,再等下一条。
这些鳟鱼的命运是和我们相反的,等会儿太阳高高升起后,我就带着伊凉她们离开了,所以该带走的,一定会尽量带走。
有几条鳟鱼的黑亮脑壳,被木棍敲击的过重,晶亮的黑眼和褐色鱼鳃都渗出了血,半张开着的嘴巴,迟迟不肯合拢,像个微笑的木偶。
我知道它不是微笑,而是疼痛带来的痛苦,就像我肩膀的伤口,给我带来痛苦一样。为了不使鳟鱼死前受太多的苦,就又用木棍狠砸几下,直到它没任何知觉。
我在洞里升起了火后,池春她们也已经在洞顶上醒来。
“现在下来吧,院子我已经堵好,野兽进不来了。”上面的女人见我恢复的很快,都非常高兴。听完我的话后,池春先把婴儿用绳子系下来,然后和伊凉一起把芦雅再系下来。
池春是最后一个下来的,开到洞口的时候,她突然脚蹬滑一下,栽进我的怀里。我结实的双臂拖住她丰腴柔嫩的屁股,感觉到无限的温软。多好啊,一个活生生的美人。
池春又惊又慌的用玉臂使劲儿勾住我的脖子,依依不舍的把双足站到岩石上。她见两个小丫头都已进入洞内,就猛的扑咬我的嘴巴,把舌头强行送了进来。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池春显然压力很大,现在我这个强壮大男人又平安的站到她面前,她也是忍不住激动和喜悦,才对我如此的热切,急于释放她无限的温情。
池春的嘴里还保留着草药的味道,那热烫的舌头一和我的碰触,就滋出很多水分,使我头顶感到一阵眩晕。她知道我现在身体虚弱,就没过分的纠缠,轻轻推开我后,扭动着娇软的身躯,也跑进了洞里。
第一卷 荒岛 ㊣第六十四章 … ~怀孕的母体~㊣
“把这些鳟鱼烧烤几条,大家填饱肚子,待会儿我们一起到大船上去。其余的鳟鱼也带走。”我的话刚刚说完,芦雅就高兴的像个过春节的孩子,蹦跳着拍手,叫笑起来。
“嗯,我们在谷顶的时候,发现你悬挂在麻藤上,就知道你获得胜利,夺取了那艘大船。真让我们开心极了。”池春一边笑的眯缝着眼睛,一边催促伊凉快把鲜活的鳟鱼穿到木棍上,抓紧时间烧烤。
“是啊,就要告别山洞生活,失去做野人的机会了。呵呵。”说完,我自己也开心的笑了起来。原来男人的喜悦,是要和心爱的女人分享,才最幸福。
“给,快吃吧,我再给你去烤一条。”伊凉说着,把一只烤的嫩黄喷香的鳟鱼举到我眼前。鱼的香味儿,一扑进鼻子,我的胃就再也忍受不住饥饿,叽里咕噜的叫唤起来。看着伊凉温柔的眼睛,我把接过来的烤鱼一口咬掉半个头,使劲的嚼着。
她们看到我贪婪的吃相,都被逗的咯咯笑出声。“你吃慢点,当心噎着。”伊凉嘴角弯着甜美的笑,无限深情的看着我说。
“你快烧烤一只,自己也吃。大家都饿了一天,要不一会儿穿越树林时,你会饿的跑不动。”我这么一说,大家又笑了起来。
“噢噢!我要吃两条,呵呵。”芦雅又兴奋的喊起来。“今天的鳟鱼为什么这么香啊,真好吃,真好吃啊,呵呵哈。”
“快吃吧,你这小丫头,吃鱼都堵不住嘴巴。待会儿见了野豹,你可要记得开枪,要不伊凉又要吓哭了。”这句调侃的话一说出,伊凉立刻捂住俊俏的小嘴,嫣笑起来。
“你又逗我,哼。”芦雅听我这么一说,知道自己在谷顶吹的牛皮露了馅儿,就娇蛮的半红着脸,只顾啃手里的鱼肉,不再说话。
“呵呵,大家都要多吃,现在快到晌午了,把早餐晚餐一起吃到胃里,估计到大船上的时候,天色已经变黑。”池春说完,用她醉人的明眸痴痴的看着我,等待我的回答。
“嗯,穿过树林就是大泥淖的边缘,沿着那条溪流,可以直接下到海边,然后再绕回到谷顶垂悬麻藤的地方,那里藏着一只橡皮筏,能载我们一起上大船。”
说完,我有了一些犹豫。另我担心的不是路途遥远,而是泥淖附近是否还鬼猴在活动。要是遇上那些东西,三个女人跑的再快也没用。
所以这次行进,每走一段距离之前,都要事先观察,只有这样,才能把遭遇鬼猴的可能降到最小。这样一来,势必要在路上耽搁一些时间,估计到达大船,天已经暗的很厉害。
吃饱之后,告诉几个女人在洞里打点一下能带走的东西,我自己拿着M25上了洞顶。现在有了手上这把家伙儿,背上披着绿色的熊皮,感觉又回复到一个远程夺取目标生命的幽灵射手。
爬到谷顶之后,我没敢起身,而是先在一簇荒草后面,通过狙击镜观察大船上的动静,发现一切无异后,才站起身子,走到另一侧最高的岩壁上。那里曾经放置过诱捕豹猫的木笼。
大船上的女人们一定也饿坏了,而且几个还受着伤。由于我的昏迷,已经导致时间向后拖延。幸好大船上的女人们都被绳子绑着,即使失去耐性也挣脱不掉,除非有手脚开放的人,去帮她们解开。这样我就不用担心沧鬼这个老家伙耍花招了。
站到岩顶的最高点,打开狙击镜的盖子,开始寻找几百米以内野豹。我必须现在就利用手中的高端武器,尽可能多得消灭它们。要是等到走进树林后被这群潜伏的野豹尾随偷袭,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淡蓝色的狙击镜中,“丁”字形准线开始在远处的树枝上探索杂色。叶子浓密的地方,想看到挡在后面的花豹,也是有些难度的。
想把整个树林观测一遍,是来不及的。我尽量向可疑的位置搜索,希望尽快了解到豹群的动向。
这群野豹的智商是我没预料到的,就在院子离树林五百米的林央,我看到一只周身青黑乌亮的大豹子,正半虚着铜亮的眼睛打哈欠。它黑湿的唇肉外翻,裸露着长在上下颚上的锋利剑齿,紫色的牙龈肉凸鼓的很高,像是在血浆里泡过的牙套。
我现在还不能立即将它射杀,虽然我一枪就能把它的脑袋打爆一半,使它从树上摔下去。但是这样会打草惊蛇,惊动埋伏在周围的野豹。
估计这个青黑的野豹是这个族群里的领班,它之所以爬到树上,就是为了起到哨兵的作用。我又用狙击镜观察它的四周,却惊奇的发现,这群豹子既然以这只黑豹为中心,在周围一百米的距离围成一个圈状。
只要树林里出现猎物,无论来自哪个方向,或者要去哪个方向,都会被豹群很容易的圈住,包围起来。而那只树上的“哨兵”,正是发出讯号和指挥的主导。
其实我很想射杀树上的这只,只是它作为信号手,吸引着四周豹群的目光,一旦点射死它,势必惊动四周的豹群有所行动,我是鲁莽不得的。
我现在必须找出隐蔽在四周的野豹,在惊动树上那只大黑豹之前,能射死几只算几只。
离高树上的黑豹大概有一百二十米处,是一片青绿的灌木丛,那里交错着密密麻麻的枝叶,仔细查看会发现一只金黄色的野豹在来回踱着步子。它好像是耐不住性子,想再次进攻院子,只是迫于黑豹的压力,只能焦躁的在原地等待。
先射杀这头金钱豹,看来是最佳首选。狙击步枪的响声,隔着豹群有五百米远。虽然这群野兽的鼻子嗅觉很灵敏,但是听力的优势,它们这会儿是用不上了。“真主上帝,请你打开宽恕之门,接纳遗失的宠灵……”我一边嘴里念着圣经,一边开始把准星对焦在这只焦躁的野豹脖子。
这只金色的大家伙,看起来很像只母豹,它的后臀很结实,在黄亮的毛皮下,肥硕的肌肉来回耸动着。可是它的肚子却着实的肥圆,应该是吃到了溪水下游的死尸。
这座原始荒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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