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禁岛
我很期待侏儒野人,若再来交换,就给它们新鲜的山魈肉,以他们的鼻子嗅觉,应该很喜欢这种刚宰杀的味道。不过,我知道怎样加工一下,会让它们更执迷。
烧烤山魈肉前,我抽换掉原来烤鳄肉的白铁皮,防止沾染细菌。这会儿未到黄昏,还不能生火。于是,我将先宰割的山魈腔肉,剁成砖头大小的肉块儿,只等下道工序:烘烤。
池春告诉我,那些荒蛮的野人,吃这种烤焦的猴肉不会中毒。现代人的消化功能和免疫力,吃生肉自然会出毛病,因为不能一下跨回万千前的状态。池春深谙养生之道,对我讲了很多,经过昨夜酣畅的云雨,她的面容焕发的更加娇媚,俨然一副娇贵的房事玉女。
没等到天黑,溪涧上游便出现一只小筏。周身的血液立刻沸腾,仿佛看到一颗颗璀璨的宝石,正慢慢朝自己漂流过来。始料未及,小筏后面的弯道处,又出一只小筏,接着便密密麻麻涌现,布满千米远的溪涧上游。
我急速爬上桅杆,想尽快看清。浩浩荡荡的侏儒筏队,很有打劫气势,真若如此,就得提前搬出机枪,将其扼杀在小短弓的射程之外。
第二卷 蛮岛 ㊣第一百四十三章 … ~太阳穴上的概率~㊣
望远镜中,这些侏儒野人长相雷同,并未夹杂鬼猴踪迹。每只小筏,都以家庭式出现,带着小野孩儿。可是,人人背着小短弓,带足了箭矢。
“芦雅、伊凉,每人双手持枪,钻进船尾铁皮下面,待命射击。”一边从桅杆下滑,一边布置战场。弹药库里的“霸气阎王”又被我提了出来。
自从见过侏儒野人的武器,我就用铁皮砸制三个小型堡垒,战斗时趴在里面,防止高空坠射的弓箭刺透脊背和大腿,更何况箭头有毒。战斗中如有需要,小堡垒还可移动,调整阵型。
两个小丫头趴在下面,只露半只脑袋,酷似条形海龟,却让我心里踏实。要是她俩受了伤害,宛如挖我心头肉。先前的一家五口,在小筏队里打头阵。
离大船还剩一百米时,小筏队靠岸停泊,沿溪边排成长龙。如果大群的侏儒矮人往树林钻,毫无疑问,是要开战抢劫。和我交换过两次的侏儒野人,像先前一样,率先走了过来。
我有些担心,害怕他是过来宣战,或其它不友好行为。杀伤力十足的重机枪,在我手心攥出了汗。侏儒野人走过来时,并未带着交换物,只背了小短弓,站在对岸哇啦乱叫一通。然后又走了回去。
比起鬼猴,我倒觉得侏儒野人容易对付,用机枪一扫,快刀斩乱麻。加上狙击步枪追魂,一个也跑不掉。可那样一来,其余宝石就很难到手,甚至失去线索。沟通太困难了,以他们现在的行为,还确定不出敌友。
只要他们向大船上的人射箭,我就大开杀戒,宝箱再好也得有命消受。侏儒野人走到筏队里面,和同族支支吾吾比划了半天。最后,一个很胖的侏儒野人,脖子上缠满了草绳,走到大船对岸。
他神色有些惊慌,炯亮的灰白大眼,尚未懂得掩饰兴奋。一张如俄罗斯黑面包的脸上,鼻子短小的可怜。我想,他可能是酋长。
这家伙面相苍老,说明他们的族群开始人性化。因为灵长类的动物,多以健壮者为首领。他并未大叫,目光完全被大船和甲板上的人吸引。
拿出一包预先包裹好的肉干儿,向对岸投掷过去,野人酋长这才回复了意识,忙蹲过去捡。这种暴利交易,我得主动一些。好比豪华商场的店员,见到怯场的顾客,忙迎上去谄笑。这笑颇具深含,仿佛不买点什么,会有遭讽之感。活活的猎物。
矮胖酋长咬了一口手上的肉干儿,立刻兴奋起来,冲远处筏队叫唤。像赞赏领队的侏儒,又或是发出告知,允许整个部落进行大宗交易。
集结在远处溪岸上的侏儒野人,发出欢天喜地的嚎叫。我很讨厌这种热闹,尤其这种无谓的喧嚣。他们的防范意识很差,跌宕起伏的山峦,会把声音传的好远,极可能招致危险。
胖酋长很蠢,拿着破布包回筏,在荆条上穿好后,才包着草绳投掷过来。我急忙拆开包裹,抽出草绳,坠头上又是一颗璀璨的宝石。跟这么原始的野人交易,不必担心欺诈,他们那些类似行为,也只出于懵懂。
侏儒野人有等级观念,他们的交易循序从长老到幼小,毫不混乱,透出一丝部落的文明。芦雅和伊凉保持高度警惕,黑魆魆的枪口,精确对准着侏儒野人。
他们意识不到,交易保障的控制权,实际掌握在我们手中。背上的小短弓,只会使他们产生虚幻的安全感。真和热武器冲突,恐怕来不及摘弓,小身板就破碎了。
裤兜前后的口袋,鼓起老高,像去皮的饱满大石榴,摸上去疙疙瘩瘩,一种晶莹剔透的颗粒感。鳄肉干儿的数量,不够交换需求。最后,皮筏里的几百条食人鱼,也交换了去。
这种环境下,食物价值相对于生命,也许是真永恒。自作聪明的人类,很容易干傻事。我们的食物,一点没能剩下,全被我交换成了宝石。池春瞪着诱人的媚眼,那荷花色的水粉眼皮,犹如小爪子,牢牢掐住男人心尖儿上的欲望。
我知道食物没了,她手艺再巧也做不得厨娘。这一夜,大船上的任何人,都要空着肚子睡觉。即使她们娇柔的身躯,需要热量和潮湿,温养女性伟大的卵巢。
借着夜色,我把炉架上的火生旺,熏烤山魈肉。浸着血水的大红肉块儿,一被钳子夹上铁板,便滋滋冒起小油珠,随着刺啦声乱跳。
芦雅蹲在我旁边,细长的小手拖着俊俏的脸儿,不住添着舌头,耸她那玲珑的鼻子。肉里的细菌,自然不会通过香味儿传播,我也就没说话,任由这饥肠辘辘的小丫头品香好了。
“嗯啊,好香。嗯那,好香啊。为什么这么香?”我翻烤着手里的肉,挑起眼珠看了看她。明白她叨咕个不停的用意,想吃上一块儿。“瞧你这点出息,哪像狙击手。三天不喝七日不食,这点诱惑算得什么?”小丫头听完,不情愿的拐着声调“嗯”一声,高高翘起小嘴儿。
说完芦雅,我自己也惭愧。池春昨夜的娇媚百态,性感魅惑,正像这烤的滋滋冒油的鲜肉。我监护着芦雅,不许她铤而走险。可自己却没抵挡住诱惑。
假如池春的下体,感染到细菌,第二次亲密接触后,我被感染的几率在百分之七八十。而割挖弹片那次,中菌概率仅百分之十。这种比率,会被满眼欲望的男人看成侥幸。事实上,它的风险很大,好比装有一发子弹的左轮,顶准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
斯诺号上的恶徒,多沉溺于妓女和毒品,池春遭受他们的侵犯,就像填满三颗子弹的左轮。一旦感染绝症,花掉一百颗钻石也换不回生命的璀璨。好比给僵尸咬到,成为新的僵尸。
从沧鬼手中,救出的三十七名受害女性,都未进行菌检。这种乙肝、性疾、艾滋,都有隐蔽的潜伏期,病变前不易察觉。倘若没现实逼近的危险,她们的娇躯准洁净健康,我倒没必要克制欲望。
第二卷 蛮岛 ㊣第一百四十四章 … ~月缝下的肉钩人~㊣
大可晚上的时候,悄悄叫醒白天看中的熟美女人,牵着她的手,进到无人的隔间,告诉她自己的需要,自然可以和池春那样,亲热一整晚。等到天亮前,匆忙收拾一翻,女人用夹着秘密的大腿,回到原来位置躺好即可。
上帝对任何行为都埋藏限制,铺垫了惩罚的陷阱,无论人类多么强壮、富有,也会像线上的风筝,掌控在规则之中。在泰国的佣兵营地,有位队友结识了当地一个女孩。他很开心,并畅想了未来。可没过多久,他吞枪自杀了。
直到他火化那天,除了我没人知道真相。他一直夸奖那个女孩,说她不是妓女,所以比妓女纯洁。不幸的是,女孩与他交往的同时,仍保持和前男友的性关系。直到那个女孩告诉他,前男友乱性患上艾滋。他才明白,女孩的真正意思是:“对不起,传染给你艾滋了。”
“芦雅,不许吃山魈的肉,否则我会用荆条打你。”对她生冷的说完,我仿佛在痛恨自己,转身走上夜色里的甲板。
开始腐烂发臭的狗头雕,宰割剩的山魈皮囊,在凌晨十分,堆积在船尾焚烧掉了。看着跳跃的火苗,以及尸体燃烧时的怪味儿,令眼前浮现那位队友的微笑。
在东南亚,大部分妓女身体都携带病毒,她们会持着健康小卡,劝诱你享受性欲。可理论就像一把偶尔落下的铡刀,躲过的人自然无事,一旦夭折成牺牲品,再怎么理怎么论,又有何人眷顾。
烧完的灰烬,被扫下甲板,混迹进溪流。腐肉烂肉本可直接丢尽溪涧,省得冒险焚烧,可这样一来,会刺激周围的生物链抽动,引发危险。再者,万一喂饱了水中之物,想捕捉它们就难了。好比美国资本家的苹果,宁可烂掉倒进河里,也不白给饥饿边缘的百姓,要得就是控制。
白天宰割山魈时,芦雅和伊凉的狙击步枪,一直在高度紧张状态。血腥的味道,极易引来猛兽攻击,但我故意这么做,引诱岩壁树林藏着的山豹、野猪,迫使它们出现在溪岸。芦雅和伊凉的狙击子弹,会像贴食品标签那样,毫不犹豫给猎物来上一枚。
但两岸并未出现理想的目标,山涧与森林河央的生物链有了差异。依旧混黄的溪水里,倒有几条大鱼,尾巴打出巨型漩涡,头碰的船尾下面当当直响。
脚下的吨位大船,别说小小溪涧的鱼霸,就算浩瀚海洋的虎鲸、白鲨都别妄想拱翻。不过,听那跋扈的撞击声,不难想象,小木筏上的侏儒野人,遭遇这种袭击,绝对成滚进河的肉丸子。
最先炙烤半熟的五大块山魈肉,闪着粼粼油光,喷香烫手。拿上甲板五根钩绳,锋利锃亮的大钩子,宛如一把镰刀,月色下发出幽寒。脚踩着冒油的肉,狠狠的钩扎进去,利用一米长的圆木桩做鱼漂,使肉饵悬浮在水下两米半。
大船的首位和两侧,各抛一条垂钓绳,并固定在舷栏。剩下的最后一个肉钩,被我站在炮台上抡到五十米远的溪心。可惜没有小驼铃,系在绳子能提示猎物咬钩。月色从峰顶缝隙漏下些丝,虽然皎洁,却吝啬的很。溪水哗哗流淌,只听得清晰,却看不清楚木漂的动静。
所以,我背着阿卡步枪,在甲板上来回走动,摸摸这根儿扥扥那根儿,巡查有无挂到鱼嘴产生挣扎。为了吸引鱼群,我在每个抛钩的地方,插上一个燃烧的火把。
没过一会儿,大群银白色小鱼,窜动着三角脑袋,聚集在荧光下。它们瞪着黑米粒眼睛,使劲儿吧嗒小嘴儿,像夜里也没吃上饭,过来讨要食物。要有张大网,对准这坨翻滚着的小鱼群罩下,至少兜上二三十斤。搁在锅里一煮,它们再也感觉不到饿,我们也好垫巴垫巴。
柳叶大小的生命,在火光映照的溪流中越聚越大,很快吸引了食物链上端的大鱼靠近。只要钩绳猛地一抖,急速拉直,我就用粗壮的手臂,将它拽出水面,阿卡步枪的子弹,自然会安抚猎物的反抗。
“呜嗯,呜嗯,呜嗯……”一阵鬼哭似的叫声,忽然从船头发出。仅凭听觉,我根本判断不出声源是何物,这种音色,像鬣狗抢不到狮口鲜肉时发嗲。我迅速摘下步枪,打开保险栓,拿着移动光源,向船头慢慢靠近。
“不管什么,只要不是人,打死活该。”心里想着,扣扳机的手指开始发力。枪头先于我的头探出了甲板。电光像个长桶,顺着蓝色钩绳照进水面。果然一只野狗,被溪流冲的难以平衡,要不是嘴巴咬住绳子,早不知冲到何处。
它皮毛尽湿,眼睛在灯光中漫射,闪出蓝宝石的亮。我并没拉绳救它,尽管那种眼神充满哀求。因为,野狗狭长的嘴巴前端,露出四颗尖利獠牙,足以证明这是一只狼。
这只尚无生存经验的幼年狼崽,也许是上游溪水冲过来的。或者,嗅觉到了烤山魈的肉香,一失足成了落水狗。枪倒是容易打死它,捞上甲板却很难。
我跑回大厅,急速寻找长杆儿。芦雅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竟歪倒在火炉旁睡着了。这会儿顾不上管她,提着绑好的钩杆儿,又冲到船头。
幼年狼崽仍撕咬住绳子,见我再次出现,忙斜着蓝眼珠子瞧我。它既想寻求帮助,又对我畏惧,这狼见我倒是第一次,可我见狼却很多次。现在,我一点都不害怕,既然非鬼猴之类的物种,子弹就是万能的注射剂。
肉钩寒光闪闪,被长杆儿举着,颤颤悠悠的靠到狼头。小狼立刻紧张起来,不断呜咽抽动,咬着的绳子却始终不放。我稍转手腕,使钩刺陷进它裂开的嘴巴。大概估计了一下,可以挂牢目标,便手把猛攥,朝后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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