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动
“哦?还有办法?”余斌的眼睛亮了起来,他早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来到这里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北医大的所有名医教授早已看了个遍,可还没人敢说这样的话。
“是的,唯一的办法。在你的脑部神经之中,有一处是专门与毒品有关的,只要把这处的神经截断,那从此以后,你就再也不想吸毒了,而且就算吸了毒,你也不会有以前的那种快感,明白吗?”马超群用最简单的话解释道。
“明白,真的可以做到?”余斌紧握着马超群的手,他的手就象鬼爪子一样,细细长长的,只有骨头和皮,摸不到一点的肉感,让马超群感觉有些恶心。
“真的有这样的神经?”杜微和副院长同时问道,如果真的有这样的神经存在,那戒毒的问题等于全部解决了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是的,这样的神经是存在的,可它处于大脑的神经源中心处,四周神经密布,稍稍错手一点点,你们也知道后果了。”马超群摊开两手说道,他倒不是为了摆这个姿势,只是实在不想再握余斌的那双手。
“哦!”杜微和副院长同时皱起眉头来,他们可都是专家,自然知道神经源在大脑中的重要性,那里几乎包含着人体全部最敏感的神经。如果错了,哪怕是在动手术的时候碰致了哪根神经。失明、全身发抖,还是瘫痪,这些都有可能,而且还不能事先判断结果是什么。
“超群,帮我一把,快帮我吧!”余斌的毒瘾又发作了,几个护士跑过来,紧紧地按住余斌,拿出针为他注射。
“不用作开颅手术,我可以用针灸的办法,可一样也不保险,这根本是没有保险的办法,院长最好与副总理通个电话,把情况说一下,是否下针,我只能说我最多有三成的把握。”马超群说道,他知道,不但余斌自己作不了主,就是这些教授、主任甚至院长也作不了这个主的。
副院长点了点头,如果这病人的身份不是这样的特殊,也根本不会送到这里来,随便丢到戒毒所就可以了。
两个小时后,院长来了,什么话也没说,看了看马超群,重重地点了点头。
马超群也点了点头,他知道,副总理已经下定了决心,象余斌这样的情况,如果不能医好,那让他平静地死去,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需要一根特殊的针……”马超群说出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在针头的部位,要有一个小小的机关,当针找到位置这后,一按针尾,针头上就会弹出一把小小的刀头来,割断那处神经,自然,刀头小得几乎看不到了,以防止伤害到四周的神经。
“这个好办。”杜微点头说道,在这里,他是对针灸最熟悉的人,制作这样一根针,太容易了。
仅用了半小时,这样一根特殊的针,送到了马超群的手里。
“麻醉他,不能让他动一下。”马超群平静地说道,几个教授充当了麻醉师,这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容易的事情。
先用剪刀,将余斌头顶处的头发剪断,再用剃刀仔细地刮干净,好在他的准确性本就不多了。接着是用碘酒消毒。马超群定了定神,知道最关键的一步就要到来了,虽然有孙德生现场指导,可马超群还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下针,虽然马超群心里没底,可刺千层纸时留下的功力却显示出来,手不抖,针不颤,轻轻松松从骨缝中刺入大脑。
手感,手感!马超群拼命地告诉着自己,这也是孙德生说的话。如果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就好了,那里面神经密布,仅凭手感,自己如何能知道部位对不对呢?就算是孙德生复生,只怕也不敢保证每个都可以治得好。这地方下针,治不好就一定治得坏。
马超群停住了针,手心开始出汗,真的不知道自己下针的部位对不对,他完全无法判断,手感这种东西,需要的是经验,而马超群最没有的就是经验。
“让我去看看吧!”刘晔突然说道。
“你?”马超群奇道。
“是啊!我是凶灵,我不怕在白天出现的,而且,我对于人的脑子,可比你清楚多了,别忘恩负义了,我可以进入到人的大脑的。”刘晔嘿嘿笑了起来。
“进去有什么用,你又看不到。”马超群说道,而且还在想着,如果刘晔进入到余斌的大脑里面,余斌会不会马超群上死掉啊!
“放心,我进去,他不会死掉的。如果我只是凶灵,他自然是死定了,可我是有自主意识的凶灵,那就完全不同了。至于看不看得到,你一会就知道了。”刘晔笑着说道,自从变成凶灵之后,刘晔就很少说话,他总以为自己已经与以前的伙伴不同了。
“好吧!”马超群咬了咬牙说道。
刘晔无声无息地从项链里钻了出来,其实自从变成凶灵之后,他就可以自由地出来散心了,只要时间不长,对于凶灵来说,流失是很小的,而且它也流失得起。
马超群是开了天眼的人,眼看着刘晔钻进了余斌的脑子里面,居然还有一丝丝在外面,与自己的灵力连接在一处,马超群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刘晔感觉到的一切。
“那里,对,就是那里。”马超群大叫了一声,把四周正目不转睛看着他的众人吓了一跳。
马超群走回余斌的身前,右手持针,大半的针已经进入了余斌的大脑,可离神经源还有一段距离。凭着刘晔反馈回来的信息,马超群感觉自己似乎可以看到余斌脑子里的一切,包括那些神经。
靠近了,再靠近一点,向左,躲过那丛神经,马超群松手,一位教授马超群上走了过来,给马超群擦汗,临时充当起护士的角色。
“到了?”杜微看着马超群问道。
马超群点了点头,笑了笑,杜微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他知道,一种新的戒毒方法,一种最有效的戒毒方法就要产生了。
马超群再次定了定神,调好距离,按动针尾的机关,那丛神经被准确地切断了。马超群手一抬,迅捷无比地取出针来,下针难,收针可容易得多,只要速度够快,手够稳,就不会出问题的。
马超群向着众人重重地点点头,表示非常的顺利。
掌声四起,这些教授名医今天真是开了眼了,虽然看到了一切,也知道原理,可他们知道,想要做到这一点,远比看到的难得多,这个大一的学生真是潜力无限啊!
当余斌醒来的时候,他并没有任何的特殊感觉,一切似乎都没有变化,他迟疑地看了马超群一眼,用目光询问着。
“来,吸一点吧!”一个教授把白粉拿到余斌面前。
“我现在还可以,不用吸。”余斌迟疑地说道,他现在感觉还好,至少暂时还不用这东西,他心里也明白,就是这东西让自己陷入今天的地步。
“试试吧!”马超群说道。
“好吧!”余斌疑惑地说道,接过白粉。
余斌手法熟练地摆弄着那些白粉,通常这东西对他用处不是很大,他都是用注射的,因为那个劲才够用,不过白粉还是有一定效果的,他知道,马超群正在做什么实验。
吸入白粉之后,余斌躺在床上。等待着,他知道,一会那种如在雾中的感觉就会来到,那时候自己就是主宰,自己就是神,这世间的一切,都会为自己而转动。
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可那种感觉居然没来?余斌抬起头,坐了起来,看着马超群发呆,为什么会这样?他们给自己的,是不是白粉?凭着刚才吸入时的气息,他知道,那是纯正的四号,绝对不会错,自己对它们已经很熟悉了。
“没感觉,对吧?”马超群问道。
余斌点了点头,还是无法理解为何会这样。
掌声再次响起,众人知道,马超群真的成功了。神经被截断之后,余斌再也不会对毒品有依赖性,不会因为毒品而发疯,同时,毒品也失去了对他的作用。就象一个失去阑尾的人,永远不可能再得阑尾炎一样。
这一天,马超群没有上课,甚至很多的班级也没有上成课,很多教授都在跟马超群交流,他们把这一切都记录成文字,他们知道,在北医大,一种彻底治疗毒瘾的办法已经正式成功了。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马超群感觉有些累,应付这些教授还真不是容易的事情。他们对于医学有着无比的热情,绝对会把每个细节都问得一清二楚,甚至连自己停手那段时间心中在想些什么也没放过。感觉不象是医学教授,而是小报的记者。
餐厅里居然飘出一股香味来,马超群走了过去,鱼肠正忙碌地做着菜,看来已经做得差不多了。
“才回来?”鱼肠扫了马超群一眼说道,继续去做她的菜了。
“嗯。”马超群应了一声,坐到椅子上,鱼肠的手艺绝对是一流的。此时马超群才想起来,今天晚上八点,鱼肠还有个特殊的约会。
“快吃吧!吃完就走。”鱼肠坐下来说道,似乎早就想到怪会跟着去一样。
“好。”马超群也不多说,埋头吃了起来。
天刚刚黑的时候,马超群和鱼肠两人已经来到了天坛公园。冬日的公园,游人很少,甚至连平日来此锻炼的人们,也因为天色早早的变黑而回到了温暖的家中。
一路上,马超群和鱼肠都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这次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五剑从小到大,配合无间,就算是以前的天字十号也不是对手,更何况他们有一个是后来的。胜利并不成问题,那问题在于这是不是鱼肠的最后一战。
马超群和鱼肠都希望这是。半年多来,鱼肠一直没有停止对自己的训练,可她却已经远离了杀场。对于一名优秀的杀手来说,身体的素质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对危险的敏锐嗅觉,而生活在平凡中的鱼肠,这项能力已经开始慢慢退化了,这对于杀手来说,是至关重要的。
忽然鱼肠的脚步变快了,踏着奇异的步迈,马超群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从她的脚步上来看,一定有特殊的意义。马超群虽然努力赶上去,可总是差个半拍,无法跟上鱼肠的脚步。
几道人影一闪,同样的脚步、同样的身形,五个人并排向前走着,却出奇的和谐,脚步一丝不乱,身形以一种诡异的飘忽相互辉映着。
鱼肠一直没有变换位置,却很自然的处在左手边第四位上,看来这就是五人从小练就的东西,以一种本能的形式存在于心中,哪怕是在睡梦中,也不会踏错一步,站错位置。
马超群知道,自己无法跟上去了,就算是跟上去,也仅仅是在破坏这种组合,只有远远地跟着五人身后。
转到天坛背后不远的地方,五剑同时上树,把自己的身影茂在光秃秃的树枝间,随着阴影轻轻晃动着,如同树枝一般,如果不是刻意地去找,根本无法发现,那不是树枝,而是人。
中国剑客的本领、日本忍者的隐身方式和超人耐力,结合成了中国现代的杀手组合。马超群的眼睛有些模糊了,也许这些也是作为一名刺客的必备能力吧!可惜,这个时代,早已经不需要刺客了。
马超群没有他们这种本事,只好在远远的地方趴了下来,地很冷,马超群的身体很单薄,很难发现他的存在。而且距离也很远,马超群凭着自己的天眼能力,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这是他的能力,每个人都应该了解自己,并且善用自己的能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马超群的手机上显示,马超群上就要到八点钟了。这是他第一次参加这样的伏击行动,其实也不能说是参加,他最多是个旁观都有而已。杀人这样的事情,离他太遥远了。
一辆房车开了过来,这里几乎没有路,马超群真想不通,他们是如何把车开到这里的。
车上走下几个人,虽然离得很远,可马超群还是看得出来,这几个是保镖模样的人。他们下车后四处打量着,认真地搜索一番,还有两人走进天坛,如果想藏在天坛里面,根本没有机会的。这一点马超群也早想到了,因此没有去那里。
又过了几分钟,两辆车开了进来,停在那辆房车附近,车上下来十个人,行动一致,一看就知道,这些人应该就是那天字十号了。
在他们之后,从车上走下一人,马超群一眼就认出了他,刘若梅的亲哥哥,那个亲手杀死了妹妹的人。
房车的门也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中年人,从气质上看,就知道,他是长期这官之人,与刘明星这种暴发户似的人完全不同,也许刘明星是个有钱人,可作为一名官员,他的气质差太多了,没有那种自然流露而出的威严。
马超群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他实在太吃惊了。
刘明星自然没有让他吃惊的地方,天字十号是什么东西他也不清楚,可那个人,那个人虽然站得很远,马超群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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