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眠
闪艘槐忠槐!?br /> 一曲舞罢,宝玉大力鼓掌。大司命瞪着血红的眼睛看着他,低声道∶“戴神,杀吾儿的究竟是谁?”
殿中一下安静下来。
宝玉道∶“这个嘛,我虽有猜测,却没有证据,不能乱讲。鳃圣正好在场,不妨请他谈谈他的发现?”
大司命瞪着鲧,哼道∶“原来你也在!真是好朋友!”
鲧心中暗骂宝玉狡猾,硬着头皮道:“令郎是中了大昆仑手而死。据戴神说,凶手会轮回幻身术。嗯,老友猜出凶手是谁吗?”
大司命心中把几个大仇家过了一遍,觉得个个有嫌疑,但这绝不可能。颓然叹道∶“猜不出。”对宝玉道∶“戴神既有所猜测,不妨把那个名字说出来。没证据不要紧,老夫自己会判断。”
宝玉道∶“行啊,说出这个名字,这个人恐怕立时就知道,我没办法屏敝他的观照。不管他是不是凶手,诸位因先入为主,难免对他有恶感。所以他也会报复各位。嗯,不想听这个名字的,暂且回避吧。”
他这番话一出,众神面面相觑,情知宝玉口中的“他,”必是道门一位惊天动地的主神。东君和云中君互相看看,微微点头。他们只是为朋友义气而来,不想牵扯进任何有关主神的阴谋中去。
东君对大司命道∶“误会冰释,我们夫妇也该告辞了。”向宝玉拱一拱手,携着云中君走出宫外,带着本部神兵回宫去了。
接着鲧站了起来,叹一口气,道∶“大司命保重。吴刚,你跟我来吧。”
除了宝玉手下和嫦娥,众神皆走了,连侍女也跑得光光。
宝玉对嫦娥道∶“老婆也回避吧?”
嫦娥道∶“该打。既然叫我‘老婆,就别说这种话。”
宝玉笑了一下,抛个飞吻,对大司命道:“杀令郎的凶手,可能是玉帝。”
大司命浑身一颤,大声道∶“什么?这不可能!”
金阙云宫,灵霄宝殿中,玉帝遥望着月宫,赞叹道:“好小子,真有你的。竟利用此事,又收联道门一员大将。”
殿中尚有葛仙翁、张道陵、许旌阳、邱弘济四大天师,南斗、北斗二大帝,赤脚、太乙两大天仙和托塔天王李靖,这九人与玉帝亦师亦友,是心腹中的心腹,掌政军大权,仙界称其为“天都九公。”
葛仙翁笑道∶“戴神也是上位主神,他勿须观照,只凭直觉也能猜测陛下的动向,一如陛下猜测他一样。呵呵,他所缺少的,是经验和火候,所以永远比陛下慢一步。这局棋,陛下是主导,他只能被动防御。”
许旌阳也道∶“他也许己知道陛下计中有计,套中有套,他中计是中计,不中计也是中计,左右是逃不出去。”
李靖是个武将,尚摸不清玉帝的意图,不解地道∶“小神愚鲁,什么叫‘中计是中计,不中计也是中计,呢?”
许旌阳道∶“就是说,无论是大司命杀了戴神,还是戴神杀了大司命,或者大司命背叛道门,又或者大司命回归道门,这四种结果,无论哪一种,都在陛下算计之中,都有应对之道。”
见李靖脸色困惑,张道陵进一步解释道∶“大司命被杀或背叛,意味着炎帝和古神势力削弱;戴神被杀,戴门会瓦解。大司命不叛,但他对月宫挑衅,会激起众仙对古神的愤怒。大司命背叛,戴门实力壮大。”
李靖道∶“戴门壮大,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葛仙翁道∶“好处太多了,就讲一点吧,戴门中道家古神越多,对道门越有香火之情。而那些古神,我们知道,对佛门是很不感冒的。呵呵,明白吗?”
李靖背上冒出凉气,他万万没想到,佛门竟也在玉帝的算计之中。
张道陵道∶“戴神很有自知之明,至今不与佛门冲突。也许,我们该多输送些血液给他?”
葛仙翁道∶“东君夫妇胆子小,妖鲧老奸巨滑,我本以为他们会与戴神合作的。还是让他们溜了。”
李靖脑中灵光一闪,忙道∶“其实月球上还有一个神,实力抵得上百来个古神。他如果投效戴神,也许会刺激起戴神的野心。不过,这尊神实力太强悍,白送给戴神,未免有点可惜。”
众神一起盯着他。玉帝道∶“李卿,你还不明白,让戴宝玉壮大,没有什么坏处?”
葛仙翁道∶“天王是指老太阴吗?她没那么强。而且她是玄门正宗……”
许族阳插话道∶“我知道是谁了。那只老乌龟?他驮广寒岛驮了很多年了,火性全无。这次大司命攻岛,他也没出头。看来他韬晦功夫修练到家了。月灵界是我道家玄门重镇,我曾几次想迁走他,总是无从下手。说起来,月球还是他创造的。要激此人反叛,难、难、难!”
李靖到底是天界大帅,论到具体的战术计策,脑筋转得比较快。“我知道有一个人能激出他的火性,”他自傲地笑笑,抬手指指北方,“只要请出那一位上帝,不怕老乌龟不反。
他口中的那一位上帝,就是四御之一的九天荡魔祖师,北方真武大帝,又号玄天上帝,俗称黑帝。
葛仙翁道:“果然是妙计。让玄武以讨伐叛臣大司命之名,征讨月球,老乌龟非出头不可。”
玉帝笑道∶“就这么定了。玄武目标太大,一举一动都惹人注目。哪位卿家亲自跑一趟,传联旨意?”
许旌阳道∶“微臣去吧。我也跟他去趟月球,免得老太阴出关,碍手碍脚。”
正像玉帝预料的那样,大司命被宝玉说服了。他当即投效了戴门,因为只有借助戴门的力量,才有可能复仇。
宝玉自然欣喜,在广寒宫住了一夜,也与嫦娥抵死缠绵了一宿,直到黎明时分,嫦娥才沉沉睡去。宝玉却是精神百倍,因为嫦娥既是古神,又是大罗金仙,给予宝玉的太阴神力,功效显著。
他悄悄起床,走出宫去,在长廊上漫步走着,还做了几个扩胸动作。当经过静室时,他听见一声悠长的叹息,一下便站住了。
“你听见我灵魂的叹息了。”一个美妙动听的声音道,“你有了嫦娥的太阴神力。唉,冤孽,你惹了多少麻烦啊!”
“太阴星君?”宝玉压着嗓子道。“铁门关已破了?”
“是的。”那个声音道。“多谢关心。终于破了。”
铁门上发出吱吱嘎嘎的声音,出现许多条裂缝,接着,门上闪烁出璀灿的银光,铁门并没打开,却变成了崭新的白银大门。宝玉看得莫名其妙。
“星君请升殿,容晚辈拜见。”
“不必了,”太阴星君郁闷地道,“我又直接坐银门关了,这次没有个百八十年铁定出不来。这时间足够长啦,随你们年轻人胡搞吧。”
宝玉道∶“星君说什么?到底怎么回事,晚辈全然糊里糊涂?”
太阴星君道∶“你不知道吗?月球平静了几十万年,自你来了这一两天,却闹得地覆天翻。我视嫦娥如亲生女儿,所以不愿为难你。但你既己得手,为什么不赶紧带着她离开呢?
宝玉道∶“原来是晚辈惹星君生厌了?我们这就走。”
太阴星君道∶“迟了。走不了啦!你出去看看天空,就知道是谁来了。好了,战斗去吧!别扰我清修了。”
正文 第188章 玄天上帝
广寒岛上空第二次燃起战火。这次是玄天上帝亲征,气势比之大司命又是不同。天空一片漆黑,仿佛一口深不见底的的大锅,倒扣在广寒岛上。有时,黑暗之海泛起涟漪,有几个人首蛇身或龟首人身的战士探出身来,向下探头探脑,但这口大锅,一点声音都没有,可见玄武用兵之严。
广寒宫的三光阵法己经开启,但是阵法也禁不住那漆黑的大锅吸收全岛的光明,宫里宫外,千万颗夜明珠、璃龙眼、大火珠己全部升浮,悬停半空,但它们的光芒依旧显得极为昏黄、黯淡。
“真他妈跟黑洞差不多,”宝玉站在宫外,仰首看着天空。“玄武是北方壬癸水之精,真是够黑的。见识了。”
大司命惴惴地道∶“不知上帝摆这阵势,冲着谁来?”
他其实心知肚明,知道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因为宝玉昨天己跟他分析过了。宝玉大意是说∶你投入本门,玉帝定然震怒。他希望你我相残,结果出乎意料。所以近几日内,必会派兵讨伐。
大司命想起宝玉的分析,果然应验,更加确信玉帝确是杀子仇人。但玉帝派出玄武上帝,却令他震惊。四御向不轻出,为了一个区区下位主神背叛,就派出四御之一,岂不是杀鸡用牛刀,太显得天庭无人?大司命虽然佩服宝玉,也不认为他是玄武对手。实际上,集广寒岛众神之力,要战玄武,无异以卵击石。
玄武为三清天神统北方天帝,出身为古神,名颛顼,神统初建,曾与水神共工争北方帝位,大胜之。黄帝治世时托胎于净乐国善胜皇后,于母左胁产下,拜元始天尊师妹、玉清圣祖紫元君为师,于太和山修成无极大道,仍归帝位,玉帝加其封号为“玄武。”
就凭转世拜师这一点,这古神就成为玄门正宗的大觉金仙,与三清关系密切,在道门举足轻重,可见其为人之机敏。
他久镇北方天界,兵多将广,担负着道门防御魔天势力的重任,因此又称“九天荡魔祖师。”赫赫有名的华光天王和二十八宿中的北方七宿皆为他部下神将。
大司命回忆起玄武的出身来历,越想越惊慌,但他并不后悔。“背叛道门,似乎有点莽撞了,”大司命心道,“怎么也该请示下炎帝,再做打算。不过既己叛教,悔亦无益。老夫活了百亿年,今日死在颛顼手下,又有何憾?总强过做杀子仇人的臣子。”
“各位小心,”风伯紧张地道,“来了,来了。”
一团黑漆漆的云气,尤如一只大水桶般往广寒宫飞来,到了宫前倏地刹住,从云头爬出一只大虫,长有数丈,通体发黑,头上有两对触角,不停地扭来扭去,身体一节一节地,上下蠕动。
这大虫两对触角上闪着明亮,对众人看来看去,宝玉早己不耐,正要说话,只听咕噜咕噜两下踩烂泥的声音,这大虫从腹部伸出两只手,沾满淡黄色黏液,却拿着一块玉版。宝玉心道∶“居然有手?先听他念什么?”
那大虫全身突然闪烁着黄光,随着光闪,便有嗡嗡声从身体发出∶“三清天神统北天界元圣仁威玄天上帝、镇天真武灵应佑圣大帝君、九天荡魔祖师诏曰∶尔大司命神君,曾历百千之劫,身己入圣,嗔心难消。勾结邪神淫魔,背逆谋反,铁证如山。联奉高上玉皇大天尊敕命,逮尔归案。尔当自削三花,封闭五气。听联发落。如敢抗逆,必贬尔神魂于无间地狱,永不超生!尔其钦哉!”
那大虫念完,两对触角对着大司命,嗡嗡又道:“大胆叛逆,还不叩首谢恩?”
大司命胡须抖动,显是愤怒之极。他本对玄武抱有一线希望,觉得同属古神,怎么也要包容一二,没想到却是这种官腔,毫不恂情。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宝玉听诏旨中称自己为“邪神淫魔,”也是恚怒;又见这大虫“神态”狂妄,怎么也想不出这是哪员神将。便淡然道∶“请教尊神高姓上名?”
那大虫嗡嗡道:“尔等小神,也配问本神名讳?”
嫦娥道∶“他是北七宿之一的壁水蝓。”
宝玉道∶“壁水蝓?我操!不就是俗称鼻涕虫和黏黏虫吗?刘基有诗道∶‘生甲必龟贝,勿生蝓与蜞。’龟贝本就是低劣生物,这个东西连龟贝都不如。这么个恶心东西,也敢在老子面前神气活现?——乾达婆,挖掉他眼晴。”
玄武真身是龟蛇合体,他雄居北方,大水神水德星君也受他调遣。所以他手下也多是龟神、鳖仙等水生之属,这次带来的五千神兵,大半是龟蛇。宝玉念这句诗,把他也骂进去了。
乾达婆应声而出。那壁水蝓愤怒嗡嗡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们不讲规矩。”边说边退。
他动作看似迟缓,动起来却一点不慢,咕叽咕叽蠕动几下,己驾云冲空。突然一缕香味袭入体中,头脑一晕,虚空幻现出两只巨手,一下握住他两对触角,用力一拨,血如啧泉。
壁水蝓真是用触角看东西,这一拔掉,顿时失明。嗡嗡狂吼,身侧突然喷出百丈宽长的黄液,匹练般射向虚空。
空中传来惨叫,乾达婆现出形来,周身被黄液包裹着,冒出一股股黑烟,黄液还连着壁水蝓身体,把乾达婆拉过去,壁水蝓身体两侧伸出许多小触手,伸展开来,准备给乾达婆“亲密拥抱。”雨师变成独足神鸟,向空疾飞,到了那匹练似的黄液前,张口一喷,暴雨倾盆。顿时打断了黄液。雨师趁势一把抱住乾达婆。
这时漆黑的大锅中,战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