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生不眠
另外四帝无不悲愤,咆哮连天,衡山大帝唱道∶“‘人间朗魄己落尽,此地清光犹未低。’戴神,你虽是神界强者,怎敌我五岳九幽清光?死吧!”展开劈山刀法,直劈宝玉胸口。
宝玉冷喝道∶“败家枯骨,也敢与老子争光?”
灵性生物纯阳为仙,纯阴为鬼,阴阳平衡为人。阳中一点阴为阴神,阴中一点阳为鬼仙。鬼仙为鬼道生命极至。五岳大帝皆是界仙之祖,亦即大鬼王。所以宝玉骂他们“枯骨。”一般情形下,五帝不堪胖子一击。但此刻以一对五,阴神对上鬼仙之祖,那就危乎殆乎哉!
宝玉十掌拍出,八掌迎向泰、华、恒三帝,一掌中幻出金枪,架住劈山刀。另一掌中突幻海神戟,凌空射入衡山大帝胸口,当即了账。但他的劲力,主要在这两掌。三帝趁机出招,斧、剑、矛砍刺而入。
到了这一地步,宝玉再无抗拒之力,身体光影散了又聚,聚而又散,有分崩离析的迹像。而太乙救苦天尊、黄角大仙等数百天仙己飞出群仙阵法,向宝玉合围过来。
此时的广寒宫中,嫦娥手忙脚乱,各种药膏涂了宝玉一身,药丸也塞了满嘴。但宝玉剧烈干咳,吐出药丸,身体异光进射,渐渐变得透明起来。众神均知这是他真身即将解体之兆,却又束手无策。
嫦娥面容悲寂,突然扑在宝玉身上,发疯般地叫道∶“吃药呀!吃药呀……”
乾达婆脑中灵光一闪,道∶“我们戴神是阿佛洛狄忒封神的,他的神力,皆来自性力。如果……”
嫦娥脑袋何等灵光,听见这话,突然撕扯掉衣裳,转眼就一丝不挂,身笼月光,妙白如玉,看得众神目瞪口呆,接着见她伏下身舔着胖子那话儿,这下众神只有干咽唾沫,艳羡不己。因为形势危急,众神也不便离开。
嫦娥舔了一会,见宝玉虽无意识,但本能欲望还在,一经刺激,那话儿便勃然怒张了。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道“我爱你太深,不惜当着众神面做这种丑事,你啊,冤家,不知你能爱我多久呢!”当下粉臀微抬,坐在胖子的大腿上,上下蠕动起来。
此时在五岳鬼阵中,宝玉感觉到小腹涌动起热潮,爱的神力汹涌澎湃,如水银泻地,无孔不入,浸透他的每一根血管、每一根毛发中。“嫦娥!”他立即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眼眶微微有点儿发热,心道,“好老婆,我胖子一定要活着回去,娶你进门!”
他身形一晃,恢复原身,感觉小腿已经被神力代替,便拄着神戟慢慢站起。泰、华、恒三岳大帝见他明明己衰弱不堪,此时却双目有神,精神饱满,都吃一惊。黄角大仙等神远远地站住了。
宝玉双手握戟,环视众仙,缓缓地道:“我戴神扰乱天界,据说将招来浩劫。杀了本神,功德无量。呵呵,大好天头颅,谁来取之?”
恒岳大帝喝道∶“我来!”挺起神矛,猛然刺过来。
宝玉戟交右手,左手一下握住矛尖,用力一抡,便把恒岳大帝抡在半空,大笑道∶“五岳又如何?岂不闻李太白有诗道∶‘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吗?老子说过杀你,就一定要杀你!”
神力一吐,一股巨力从枪柄喷出,把恒岳大帝庞大的身躯抛入空间漩涡的中心,又向泰岳大帝冲去。
却说那五岳在空间漩涡的超高速旋转中,全凭中心平衡才没互相碰撞。此刻恒岳大帝被抛入中心,一石激起千层浪。均势一破,五岳终于碰撞在一起。撞力之大,如同核爆,五座巨山同时撞为奋粉。只见一点耀眼的光团猛然爆烈,空间升起一团蘑菇光云。
在这一爆的瞬间,宝玉阴神闪电般飞逝,返回真身。而百多个天仙与泰、恒、华三帝同被炸毁,只逃出黄角、太乙等寥寥数仙。这一战震惊天界,后来被称为“一掌歼五岳。”
按:五岳诗引自谢道韫《泰山吟》、杜甫《望岳》、魏源《衡岳吟》、贾岛《北岳庙》、吕守曾《松坪诗草》、谢灵运《泰山吟》、张乔《华山》……等
正文 第192章 神生豪迈
心若在、梦就在,
天地之间还有真爱。
看成败、人生豪迈,
只不过是从头再来。
——《从头再来》
宝玉睁开眼睛,顿时感到全身上下的每一条经脉、每一块骨头都剧痛难忍,忍不住呻吟一声。嫦娥仍伏在老公身上,累得花容失色,精疲力竭,几乎都要晕过去了。不过粉臀还在缓缓扭动。
听见呻吟声,嫦娥打一个激灵,惊喜地道∶“老公,你醒啦!你终于……”突然语声呜咽,把头埋在胖子怀里,一副不胜娇羞的样子。
宝玉忍痛笑道∶“老婆辛苦了……”一抬头见众神环立,神情异样,便没好气地道∶“靠!免费真人秀啊?都出去。出去。”
乾达婆嘿嘿一笑道∶“欢迎神主无恙归来。这一场阴神之战,必是大胜?”
宝玉得意地道∶“哪还用说?我胖子一身神功,还真不是白给……咦,怎么还不出去?”
乾达婆忙躬行一礼,和众神走出殿外。
宝玉抚着嫦娥光洁的长颈,柔声道:“这次若不是老婆,我胖子可就一命呜呼了……”
嫦娥抬起头,伸出一根食指按在他嘴唇上,深情地凝视着他,好一会才道∶“不要说客套话了。下一步做什么?”
宝玉道∶“继续做爱。”一个鹞子翻身,把嫦娥压在身下。
他全身疼痛,急需性力治疗。嫦娥与他做爱时,他意识丧失,只是被动的接受,所接受的能量也有限。此刻主动进攻,绝不留手,爱的气息从他灵魂深处透射出来,浸入嫦娥的身心,继而弥漫了整座大殿。
嫦娥快活地高声呻吟。因为胖子的神力又复还于她,让她精神振奋,神力又有了进境。强大的爱息,无坚不摧,如春水漫过堤坝,淹没了岛屿。片刻之后,广寒宫三百多个侍从女仙也面赤如火,春潮泛滥,一时情难自禁,互相拥抱、抚摸起来。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不行了!”风伯猛力摇晃着脑袋,眼睛充满血丝,“他妈的,我要憋死了!乾达婆,你们在大荒山常遇到这种情况吗?”
乾达婆见推云童子和雾郎君己抱在一起,笑道∶“有时会遇到。我们戴神只要一受伤,爱力便如洪水猛兽,那可是宝幢城大荒山的盛大节日啊!全民狂欢!呵呵……”
雨师笑道∶“怪不得天界视戴门为魔神门。亦神亦魔,味道不正。乾达婆,你别瞪眼,我只是转迷所谓‘玄门正宗,的说法。我是古神,也被视为旁门左道一流。咱们是同类。”
大司命悠然道∶“性爱本无罪!自从三清掌教、玉帝掌权,清规戒律就突然多了起来。其实他自己娶母为妻,纳妃千万,又是什么正人君子啦?想那上古之时,男女自由野合,随心所欲,何等自在?‘桑山之林,能兴云做雨也。’‘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那时小儿为少司命……”
桑林在上古时是男女自由性交的场所,少司命为司生育之神,风光可知。大司命眼神恍惚,陷入对儿子的思念中去了。
风伯忙道:“别闲扯了。我得到天上捉只大鸟来。”他本体是神鸟飞廉,所以想找只鸟来交配。
乾达婆失笑道∶真是只蠢鸟。放着月宫三百仙子不用,却要去捉鸟?”
雨师也笑道∶“可以吗?戴神不会大怒降罚?我也捉只鸟玩玩算了。月宫仙娥,是天仙禁脔,论不到咱们啊!”
乾达婆瞪眼道∶“谁说的?两情相悦,又不是强奸,神主才不会管这闲事?再说是他惹下的事,他倒快活了,却让我们干憋?有这道理吗?走啊!野合去也!”
乾达婆是宝玉的老臣子,有他领头,众神自然放心。除了大司命,众神都跟着他悄悄从柱廊绕过正殿,远远便望见后花园中,春情荡漾,众多侍女赤裸着美妙的玉体,如锦花白玉团,拥在一起,莺声燕语,不绝于耳。众神看得面红耳赤。
那些女仙一见众神过来,便格格娇笑,有几个胆大的便怯生生走了过来。
风伯、雨师、雾郎君、推云童子此时定力全失,各抱着一个女仙进入花园深处。他们虽是大神,平时对广寒宫女仙也是没有机会染指的。因为传说中这些女仙是大罗金仙的相好。此刻却因宝玉之故,美女自行投怀送抱,令他们有些战战兢兢,亦喜亦惧,几疑身在梦幻中。
银门关里,太阴星君心脏剧跳几下,有点儿坐立不安了,因为爱的气息如潮水般涌进静室。“这个小子,”星君好笑地想,“他就这样疗伤吗?真是古怪。我可不能让他那些神糟蹋了我的好姑娘。”
阴神之战,星君的阴神也奉召赶去。不过她深知宝玉神通,远远观战,唱唱降魔法唱,并没有参战,所以知道胖子受了重伤。
星君和大司命都是主神,定力足以克制欲火。她盘起静心座,默吟太清心法道∶“不迷性自住,性住气自回。气回丹自结,壶中配坎离。阴阳生反复,普化一声雷。”
星君虽是无声吟经,然而字字句句都是以太阴真力诵念,凡是月宫之神,皆习有太阴真力,身心自然相感,听得清清楚楚。星君这口诀,是指导诸女仙把欲火升华、结为内丹、变毒为宝。女仙们依言而坐,运起心法,化去欲火。
但那几个正跟众神缠绵的女仙,性欲己被唤醒,与诸神海誓山盟,是再也不肯回头了。
“奴家是云台女史,”雨师怀里的女仙一双俏眼盯着他,幽幽地道,“今日欢会,虽然短暂,却是前所未有的极乐。”
“我是雨师嘛,对云雨之事,最为精通。”雨师厚着脸皮道,“我还没有妻子,女史不弃,嫁给我好吗?”
女史低下头道∶“广寒女仙,除了嫦娥姐姐,皆有情郎。奴家的情郎,是文曲星君。”
雨师惴惴不安地道∶“你与他有婚嫁之约?”
女史道∶“只是情郎。他有神妃的,怎肯娶我?”
雨师道∶“你喜欢他?”
女史道∶“聊解寂寞而己。但奴家若跟了你,他会找你麻烦。奴家不想害你。”
“让那小子来好了。看看,”雨师伸出手臂,把肌肉鼓起,“那个小白脸比我壮吗?看老子不揍他个满脸开花!”
女史用力捏他的肌肉,笑容满面。原来月宫女仙,美貌惊人,吸引了天界众多浪子。这些天仙每人把持一个美女,不容外人染指。女仙因为永夜寂寞,也无可无不可。但从此却失去嫁人的资格了。道门尽管内里淫乱。那清规戒律却是非常堂皇的。有个广寒女仙当姘头,那是令人艳羡的。真要娶入门户,却又会遭人耻笑了。
宝玉和嫦娥的性爱,持续了一日一夜,才告完结。两人像两只鸳鸯般交颈并股,恋恋不舍。透过寝殿顶上的天窗,见漆黑的天空不时掠过奔雷疾电,好像大礼花一样璀灿。
嫦娥躺在宝玉怀里,看着天窗道∶“他们打了两天两夜了,怎么还没打完呢?”
宝玉道∶“早呢。听说当年争帝那一战,这两个足足打了三个月。现在他们神力大进,应该更能打了。你若等不及,老公我就去结束这一战?”
嫦娥微笑道∶“不是等不及。你啊,是个恶客,扰得星君不便出来。我想我们还是早点离开,别给星君惹麻烦了。”
宝玉道∶“有理。我这就去把玄武赶走。”话音未落,人己不见了。
嫦娥心道∶“唉,真是性急。”嘴角绽出微笑,甜蜜地想∶“宝玉呀,其实月下老人己给我算过命了,说我将承受永恒的寂寞。但你突然到来,破了他的预言。你能天命都能逆转唉,还会给天界带来什么奇迹呢?”
宝玉神力充足,出了宫门,一头扎进漆黑的天空。大司命随后赶来。
宝玉立住脚道∶“前辈定力真高,居然不受我爱力影响。”
此时牛金牛、危月燕、虚日鼠三宿各率龟蛇神兵围拢过来。
大司命淡淡一笑道∶“老啦,心有余而力不足啊不过还能上阵杀敌!现在怎么打?”
宝玉翘指往苍弯指指,道∶“这几个交给你了。我去搞定玄武。”他身形一晃,往上飞去。
虚日鼠持一把雪亮的大刀,身体急窜,追上宝玉,往他小腿就是一刀。宝玉心道∶“动作蛮伶俐的,老子先废了你吧!这样大司命也少些压力。”身躯猛然一扭,神眼喷出三昧真火,一下把虚日鼠烧成飞灰。
另两宿吃了一惊,大司命奋起神威,打出一把桃花刀,正中牛金牛胸口。一团粉红瘴气浸入他胸口,片刻之间,牛金牛化为一副骨架。
危月燕吓得亡魂皆冒,尖叫一声,扭头便走。龟蛇神兵顿时四散。
宝玉冲上苍弯,见两只大龟,身形广长万里,口喷金光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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