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之道
大概没有人可以想象得出长公主信子手里面的这面旗帜就是著名的华夏三神器之一,与传国玉玺、轩辕剑齐名,代表大地霸权的华夏神器“军魂战旗”。
昔日横扫六合的秦军就是在这面旗帜的感召下完成了首次统一中国的伟大创举,更是成就了秦始皇嬴政千古一帝丰功伟业的强大助力。不过随着辉煌一时的大秦帝国戏剧性的灰飞烟灭以后,这件属于大秦帝国的护国神器“军魂战旗”随之失踪,以后几千年里“军魂战旗”的下落也就成了一个后人永远难以解开的谜团。
多少年来任谁都说不清楚保佑秦国崛起于陇西,嗣后发迹于关中平原,进而一统江山,使秦军三百年来战无不胜的战神蚩尤和它留在人世间的“军魂战旗”为什么消失得那么突然,甚至有些不可思议。
自秦亡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军魂战旗”世间再也没人见过,更别说有人使用了,不过倘若此时有识货者站在一旁,必然瞧得出长公主信子掌中的这面大旗虽是凶煞之气逼人,却少了身为神器最重要的一个特征,无上的威严。
所谓华夏神器,顾名思义就是如同神明化身一般受人尊崇的器具,“军魂战旗”隐含着称霸天下的寓意,象征着结束乱世为天下带来和平的霸者,因此“军魂战旗”代表了军事征服与扫平障碍的双重意义。而“传国玉玺”则是作为国家最高权力的象征,由执政者持有作为自身具有统治中国的凭证,可以说意味着繁荣与秩序。
“轩辕剑”在上古时代最早的时候也是兼具有与前两者类似的精神内涵,同样是王者权利的象征性符号,但是太过长久的传承中“轩辕剑”渐渐失去了象征国家的意义。
也许就是因为早期的中国无非是一些相互联系分散的小国与部落的联盟和附庸关系,到了春秋战国时期不能适应大一统国家的需要,故此“轩辕剑”对于国家的重要性逐渐淡漠了,而被赋予了一种全新的精神特质“大义”!
大义之所在,虽千万人而吾往矣!从此以后“轩辕剑”除了在太平盛世里面扫除一些作祟的妖魔,更多的时间里保持着一种缄默与沉潜,直到某一天持有“轩辕剑”的侠士认定社会秩序到了无法用变法改良和道德规劝等温和手段挽救的穷途末路之时,就会出现“轩辕剑”剑士登高振臂一呼从者数十万的宏大场景,掀起暴动变革天命,一举推翻腐朽的政权,废旧立新。
历史上每次“轩辕剑”重现都要用无数的鲜血和仁人志士的生命作为祭礼换取华夏的新生,当然作为被终结目标的腐朽王朝更是死定了。由此“轩辕剑”变成了让统治者最恐惧的东西,因为“轩辕剑”不是要去自己持剑者掌控天下,而是粉碎旧秩序的障碍,为后来者打开前进的道路。
“传国玉玺”和“轩辕剑”的真实作用虽然深埋在历史的长河中乏人知晓,然而重要性不亚于前两者的“军魂战旗”,这件最恐怖的神器从中国的历史上莫名地消失了,不但许多奇人异士穷经皓首足迹踏遍天涯海角,连历代统治者登上大宝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颁下密诏花费无数人力物力去找寻这几件神器。
“传国玉玺”一直保存在历朝历代皇帝的手中,后来为了绝人觊觎之心干脆宣布“传国玉玺”在战乱中失落,这倒也罢了。可是无论代表大义名分的“轩辕剑”,还是象征大地霸权的“蚩尤旗”,倘若被人寻得私自藏匿家中,早晚都是朝廷的心腹大患,怎能不令皇帝老儿寝食难安。
好歹“轩辕剑”还有被人发现的记录,不管抢没抢到手,总还有个回音。而“军魂战旗”呢?对不起,几千年下来压根就没人瞧见过它长什么模样,时间久了大家也就逐渐死心了。
长公主信子手腕轻轻一抖,山本正夫的躯体立刻象掉落地上的玻璃杯一样应声变成一堆四分五裂的烂肉,随即飘浮在半空中的那团黑色液体探出几根触手一般的水柱,卷起地面上零乱的暴走族的残肢碎体,眨眼间血肉屠场般的仓库里连一点惹人怀疑的血迹都没留下,依旧是无人涉足前的破旧景象。
“要用九千九百九十九个祭品血祭只不过能唤醒你的本来面目,使用时要流多少血?你不愧是被史书称为最嗜血的华夏神器啊!蚩尤旗!”
这次一下子吸收了几十个生人的血肉和精魄,“军魂战旗”的边缘上又多了几根飘带正在慢慢带变成鲜艳如血一般的殷红色,按照“军魂战旗”的面积推算这几十条人命产生的效果尚不及所需的百分之一,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一件恐怖神器啊!
“军魂战旗”也叫做“蚩尤旗”,想要驱动它的强大破坏力和凝聚力,只有实行血祭一法方可奏效。这种不可或缺的血祭仪式可以由具有纯粹“炎黄真血”者献出自身全部血量的三分之一,或者供奉任意一个民族人类的血肉和精魄,自然可以想见后者需要的数量将是一个骇人听闻的可怕数字了。
时至今日,生活在华夏本土的中国人当中尚且找不到一个具有完全纯粹“炎黄真血”血统的人类,何况是经过后天改造的长公主信子,相信就算把她全身的血都抽干也绝对凑不出需要量的半数以上。
如此一来,长公主信子没有其他选择,只好用后面的那个办法实施大规模血祭,唤醒沉睡千年的“军魂战旗”。应该说她的手段还是比较和善的,最近这几天的猎取活动中,每次选择目标长公主信子都是选择那些品行恶劣的人下手。
正因如此她也失望地发现,日本实在是一个人口中好人比例比大熊猫更稀有的罪恶国度,至于她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没有人知道。但是华夏神器之一的“军魂战旗”既然承认了她的资格,或许整个世界的面貌都要随之改变了。
正文 第一百九十八章
最近一段时期里一直在持续进行血祭仪式的“军魂战旗”产生了预料之外的副作用,东方太古魔神之一的蚩尤不辞劳苦地制作“军魂战旗”这件法宝,其初衷乃是为了顶替蚩尤和魔天一块动手封禁在魔神誓约碑而失去的趁手武器。
另外这面别名“蚩尤旗”的法宝曾经一度作为蚩尤指挥东方魔界庞大军团的重要信物,所以除去作为犀利杀人武器的基础作用和极大程度上鼓舞军队士气的效果以外,仍有许多人类不清楚的奥秘静静低隐藏在“军魂战旗”之中。
“军魂战旗”上一次举行大规模的血祭仪式还是在两千多年前的先秦时代,那时候虽然血祭的规模和频率都不是现代人可以想象的恐怖,然彼时隐魔族身上的封印力量作用仍然很强,再者配合华夏四方四灵的神威,共计四十九处灵穴一同构成的巨大封魔阵,更是如泰山压顶一般,叫心有不甘的隐魔族们徒呼奈何,所以隐魔族的存在一直都乏人知晓内情。
但是时移事易,到了当今之世,非但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而且无节制的工业污染和商业开发彻底破坏了上古时代留存的封魔阵。灵泉变成一潭污浊的死水,大好灵山化作垃圾堆,更有甚者,几处不幸刚好位于人口稠密地区的灵穴,地势高者被地产商开山取土移为平地灵气尽失,地势低洼者为建筑垃圾和砖石瓦砾所湮没,最后生生在灵穴上面盖起了写字楼和公寓。
凡此种种,当真可谓焚琴煮鹤,令识者掩面而过,不忍见其凄惨下场。
一颗被拔掉保险,拉开引信的手雷接下来会产生何等变化自不待言,隐魔族无声无息在人间界渡过了无数个春夏秋冬,终于等来了自由的一天。
但是这个出乎所有人预料之外的变故却带给了隐魔族更多的麻烦而非惊喜,这些昔日纵横十万里与诸界神魔势力交锋不落人后的强者,居然成为了别人眼中予取予求的肥羊,遭到各路人马围追堵截,当真让人有种苍天总爱戏弄人的感觉。
从日本不断传来的神秘讯息正在逐渐唤醒身体力量先于战斗意识复苏的隐魔族们,不过觉醒并非一日之功,即使如宋北海这样的先行者,也只是联系一些记忆碎片回述自己的前世今生。
说到底隐魔族被人类的躯体束缚住的时间太久了,现在他们的力量开始恢复,但全然没了往昔与力量相匹配的战斗意识,和前些日子相比,他们其实只不过稍微多了一点自保之力而已。
加速炼化了牺牲者的精血之后,巨大的血池渐渐融入“军魂战旗”,长公主信子展开“军魂战旗”一晃,顿时霞光满室,待到光芒消散之时,她已经回到了琵琶湖畔的皇家庄园。
长公主信子张开左手,房间里的替身偶人“嗖”地一声由与长公主信子身量仿佛的大小,缩小成玩偶的模样。
象琵琶湖庄园此类保护日本皇室成员力量十分集中的地点,为了留下一些隐私空间,担任保卫工作的忍者、神官和保镖都会退到距离房间十步以外的区域警戒,刚好留给长公主阁下外出行动的自由。
若非如此,长公主信子决不会时常冒着被人发现超常力量的风险外出寻找血祭的牺牲品。
少待片刻以后,在房间里梳洗完毕的长公主阁下走出卧室,俨然一幅小憩后刚刚醒来的慵懒写意,谁能想见这位楚楚动人我见尤怜的少女手中适才又多了几十条人命呢?
“公主殿下,皇太子殿下请您过去。”
长公主信子面色如常地应了一声,跟在侍者的身后来到皇太子的房门前。上位者谈话不喜欢太多不相干的人听到,这个天下通行的潜规则在日本同样管用,带路的侍者停下脚步,冲着长公主一鞠躬,退到外面去了。长公主信子打开房门进入到房间中,她的父亲日本国皇太子正做在上首的位置等她。
关于日本皇位归属的种种传言一度甚嚣尘上,最后的结果却是波澜不惊,因为重病垂危的现任天皇居然挺了过来,没去见他们家老祖宗天照大神,这个皇位暂时还得留给他坐。不过这也只是一个时间长短的问题,现在这位年龄八十有余的日本天皇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下次倘若再有个头疼脑热的,估计他也就该升天成佛,老老实实去啃猪头肉吃蜡烛香灰了。
自然心里没底的皇太子必须做通自己女儿的工作,起码不能让她被军部那边拉过去,要知道日本军部虽然宣誓誓死效忠天皇,但是没坐上这个位置以前,军部想下手收拾谁那都是不会心存顾忌的,皇太子必须抢先一步拉拢自己的女儿。
政治这种极度肮脏龌龊的东西,凡事只要和它沾上一点边就不能再用常理去衡量对错与得失了,为了权柄得失,结果父子相残手足萧墙的事情翻开史书满目皆是。
皇太子殿下如果不是忌惮女儿的影响力和特殊作用,会不会想办法从肉体上根除竞争对手都是未可知的事情。不过现在皇太子殿下努力作出一副慈父的姿态,希望用感情软化长公主的立场,毕竟她具有的作用是任何旁人都无法取代的,桀骜的军部也得给这位天才少女几分薄面。
日本穷数十年之功打造的“天津神计划”眼看即将到了即将收获胜利果实的紧要关头,想自己毁掉这枚对付中国最强有力砝码的人不但是疯子,而且肯定是个不折不扣的白痴。
皇太子和军部都不是白痴,他们不约而同地自动将威逼利诱的前面两个字去掉,拼了命地讨好长公主信子。就连前几个月天皇病危的时候,每天穿梭在大学和皇宫两点一线之间的长公主身边也从不会缺乏献媚的说客和各种讨她欢心的礼物,不论是皇太子抑或是军部,双方均称得上是煞费苦心。
可是这位长公主好话照听点头称是,礼物照单全收,唯独没有半点表明自己立场的意思,秉持着沉默是金这句不动真言,任凭你风吹雨打电闪雷鸣用尽诸般手段,也休想从她口中套取只言片语的讯息。
“猜不透啊!”
最近这几年的操劳与谋划耗费心血,刚到五十岁的皇太子两鬓已然显出些许雪白的痕迹,额头上的皱纹亦是添了不少,尽显老态的皇太子看上去像是六十多岁的人,若非化妆技术遮盖的很好,恐怕说皇太子是长公主的爷爷都有人信。
而此时端坐上位的皇太子阁下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的女儿走进房间,她那一泓秋水似的眸子里面流露出天真无邪,欲望和野心这两种皇太子从身边交往圈子中最常见的东西,却不能在长公主信子的眼神中寻觅到,
长公主信子越是如此表现的无欲无求,皇太子反而愈发感到危机的迫近,宫闱中的恶劣环境气候最能促进人的心智成熟,莫说长公主这等智慧胜过常人不止一筹的天才,即便只是一个中人之资的孩子常年接触政治的黑暗面,对自身存在的作用有所觉悟也是极为平常的事情。
“父亲大人,您让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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