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外遇 作者:江潭映月(红袖2013.03.20vip完结,高干)
胡兰珠一看到白惠,那张苍白着的脸立刻便又布满怒火,“你出去!”
白惠被胡兰珠突然间的怒目而视惊了一跳,那声还没有来得及喊出的“妈”字便憋在了喉咙口。她停住了脚步,颤声道:“妈,对不起。”
“我说让你出去!”胡兰珠呼呼的喘息,气火上涌。她多年为官,哪受过这等气,这等窝囊火。被人陷害由唐唐的一市之长不说变成了阶下囚也差不多,而且还背负了莫须有的脏名。
短短一个星期,胡兰珠形神枯槁,足足瘦了一大圈。鬓边竟然生了白发出来。白惠看得心酸,也越发的懊悔,她捂了嘴转身出去了。
迎面,楚乔走了进来,她一如既往清冷的眸光看看白惠,唇角勾了勾,不屑十足,从她身旁走了过去。“伯母,您怎么样了?”楚乔的声音在见到胡兰珠时而变得关切担心。
胡兰珠虚弱憔悴的声音喊了声“乔乔。”
白惠掩了门出来,从门上的玻璃向着里面看了一眼,她看到楚乔走到胡兰珠的床边,轻握了胡兰珠的手,半俯了身子,样子十分的关心亲切,而在楚乔的旁边便是她的男人,徐长风。两个人站在那里,竟然像是一对夫妻,儿子和儿媳。白惠心里倏然一涩,已是转头,抿了抿唇,咽掉了眼底心底的涩然。
她转头想出去走走,迎面,幽长的走廊里又有人走了过来。一身的松柏绿,身材挺拔高大,却是楚潇潇。
“伯母怎么样了?”楚潇潇关心地问了一句。
“已经醒了。”白惠站住脚步说。
楚潇潇嗯了一声,“我进去看看。”他说完就向前几步进了病房。白惠一个人沿着楼梯慢慢地向下走,声控灯随着她的脚步而一个个地亮起。
她看着脚下似乎是漫无边际的台阶,心底荒荒的一片。已是后半夜,冷月高挂,天阶如水,凉意一阵阵的沁入骨髓。她却是浑然不知似的,站在住院大楼的外面,任着冷风吹。
徐长风的声音不知是何时响起来的,她的身形已经快要冻僵了一般,她出门时出的急,手机没带,徐长风在楼里转了一圈没找到她,才出来找。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你半天了。打你手机也不接。”他的声音似是有些烦躁。
白惠想伸手拢拢大衣,可是手指僵了似的,关节处竟是不能回弯了。她发颤的手攥住了大衣的扣子,“我手机落在家里了。”她说话的时候,牙齿也跟着打颤了。
“快走吧。”徐长风伸手在她的腰处揽了一下,她便跟着他的步伐向着停车场走去。
远处,有车灯刺眼,一辆跑车开了过来,接着是高跟鞋嗒嗒的声响,楚乔已经向着那跑车走过去了,“风哥,我先走了,明天我再过来陪伯母。”
“嗯。你们慢点儿吧。”徐长风应了一声,楚乔便钻进了车子。车灯又是晃了晃,那辆保时捷转个弯开走了。
白惠呼吸了一口冰凉的空气,又跟着男人的身形向着他们的车子走去。他的步子很大,她有点儿跟不上,便加快了脚步,脚下便是扭了一下,她低叫了一声,他这才停下身形,“你怎么样?”
“没事。”白惠试图让自己回复正常走路的样子,但那只被扭过的脚踝不停话,她只能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他便向她走了过来,伸手扶她,手触到了她的手,他怔了一下,那指间冰凉的温度让他心头一紧。不由大手攥紧。将那只冰凉的手裹在了掌心。他扶着她上了车子,拐个弯出了停车场,向着回家的方向驶去。
从仪表盘处,白惠看到闪着亮光的时钟,已是凌晨三点半了。她没有睡意,虽然车子的暖风打得很高,她的身形仍然有些发僵。是久冻之后的那种僵,最后就是浑身发热。耳朵处,脸颊处,双手处,又热又烧。怎么都是难受。到了家,倦意深深来袭,她把自己埋进了被子,徐长风也直接躺下了。他应该很累,这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工作上的事情,家里的事情,一定是心身俱疲吧!她看看身旁的他,他早已闭上了眼睛,鼻腔里发出浅浅的呼吸,她又转头看看对面墙壁上那张放大的双胞胎照片,可爱的一对小女孩儿,那是她心底的期许,也曾是他的,现在可还是?
她的心底迷迷茫茫的。
天亮的时候,两个人都还在沉睡中。徐长风醒来的时候,他看到那扎在他怀里的蜷着身子猫儿一样的女人。她不知何时滚到他怀里的。从南方那个小镇回来以后,她慢慢地就养成成了这样的习惯,睡觉的时候喜欢枕着他的胳膊,猫似的蜷着身子偎在他怀里。
他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她的脸颊好像削下去不少,往日那俏生生的模样不见了,整天好像都郁郁的。他轻轻地将手臂从她的头下一点点抽了出来,又悄无声息地下了床,拿起要穿的衣服向外走去。
已经快九点了,爆竹声声辞旧岁,外面一片热闹。她嘤咛了一声,仍然翻个身睡去了。她想来,也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吧?
他走时没有叫醒她,而是无声无息地出门了。车子里冰窖似的凉,他打着车子热了半天,才将车子启动,沿着小区处处落满爆竹红衣的街道驶了出去。
他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去了……楚乔的家,去见他的父亲,楚远山。在这个时候,能帮上母亲胡兰珠的,也就只有大权在握的楚远山了。
车子在楚家的电动门外停下,他按了按喇吧,立即便有人将院门打开了。他的车子驶了进去,找到一个安静位置停下,然后大步向着前面的一道人影走去。
楚乔山一身对襟的中衫,正站在阳光充足的院子里打拳,舒缓的音乐在耳旁轻轻流动,他的身体四肢慢慢地推出收拢,安谧而悠然。
徐长风在他身旁站住了,他静静地看着楚远山打拳,在这个时候打扰别人显然是不礼貌的,他不得不耐心地等待着楚远山打完那套拳。
“风哥,你来了。”楚乔穿着一袭宝蓝色毛衫就从客厅里走了出来,妆容精致的小脸上带着喜庆的样子。
“嗯。”徐长风原地没动,“我来找伯伯说点儿事。”
楚乔展颜一笑,眼睛清亮,“我明白,我现在就喊他。”
“不用。”徐长风制止了她,“我等着吧。”
“哦。”楚乔看看徐长风又看看依然专心致志打拳的楚远山。没有说什么。
当音乐声缓缓收尾时,楚远山推出的双拳也缓缓地收了回来,轻舒了一口气,他站定身形这才回身,看向徐长风道:“长风来了。”
“楚伯伯好。”徐长风道。
“嗯。”楚远山接过勤务兵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迈开腿进了屋。
徐长风随后也跟着进去了。
楚远山在沙发上坐下,却是对自己的女儿道:“乔乔,你先回屋,爸和长风有话说。”
“什么事我不能听,爸爸。”楚乔像个小女孩儿似的,露出一种撒娇的神态。
楚远山道:“嗯,你听这些做什么,赶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楚远山对着女儿摆了摆手。
楚乔便看看徐长风,然后转身上楼去了。
楚远山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徐长风沉呤一下才道:“楚伯伯,我是为了我母亲来的。她是无辜的。”
“嗯,无辜不无辜不是你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说明了的,现在,你母亲那里,有东珠为证。”楚远山端起眼前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才道:“那东西据说有标价一千多万。长风,你可以说不是你母亲做的,但是脏物在呀!不管谁收的,不管是什么理由,东西在不在你徐家手里?”
楚远山意味深长的眼眸睨了过来。
徐长风眉心紧拢,眉心处跳了跳。
楚远山又道:“忙呢,我也不是不想帮,但是你说吧,这件事惊动了安监部,纪检部,甚至中央。上面的人都盯着呢。我也不能太过出格,必竟咱们……还差了那么一点点儿不是?”楚远山左手食指和拇指搓了搓,说出的话已是意味深长。
徐长风微拢的眉宇深了几分。
楚远山又道:“长风,你是聪明孩子,这一点点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乔乔喜欢了你那么多年,而你却娶了别的女人。徐楚两家,我们现在,毫无瓜葛呀,你说,你叫我凭什么理由来帮你?”
他说着,又伸手拍了拍徐长风的肩,语重心长地道:“有些时候呢,回个头,一切就都柳暗花明了不是?”
徐长风从楚家出来的时候,开着车子在冷寂的街头停下,掏出烟来燃上,连着吸了好几根。当他回家的时候,已是日色西沉。
白惠只看到他的脸色很沉,一声不吭地就上了楼,那一晚,他沉寂着躺下,又睡着。她也没有喊他,只是心里的自责和慌落更重了几分。
今天是大年三十了,别人的家里喜气洋洋,团团圆圆,徐宅里却是异常的冷清。白惠拎着她用了将近三个小时才包出来的三种陷的饺子,每种都带了一些过来。
徐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手扶着额,神思萎靡。
“爸爸。”她轻叫了一声。徐宾抬起了头,“白惠来了。”
“嗯,爸爸。”白惠走过去,将手里的餐盒放在了徐宾眼前的玻璃茶几上,走到了徐宾面前,“爸爸,你哪里不舒服吗?”
“呃,没有。”徐宾挑起了精神看向自己的儿媳。难得自己的公公还是那么的清醒理智,没有对她这个罪魁祸首怒目相向,白惠对徐宾无疑是感动的感激的。
“爸爸,我包了饺子过来,您先吃点儿吧。”白惠说着就要打餐盒。徐宾道:“爸爸现在还不想吃,先搁起来吧。”
白惠的手臂僵了僵,将餐盒慢慢地合上了。
“爸,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让妈妈背负了不该有的恶名,害惨了妈妈。”
她咬了咬唇说。
徐宾缓缓地开口:“也不能全怨你。这明枪易躲,暗剑难防。怪,也只能怪你妈妈,没有及时处理伊长泽贪污受贿的事情。反而被人反咬一口。”
白惠听着徐宾的话,心头说不出的难受。伊长泽该是一个怎么样奸妄的小人儿啊!明的,和徐家也算是有来有往,可是背地里,却是处处使坏。借她的手暗害胡兰珠于万劫不复。
她倒吸一口凉气,只觉得人这心呢,真的是人心隔肚皮呀!因着大楼倒塌的事情性质十分严重恶劣,再加上那受贿的恶名,胡兰珠连除夕夜都未被允许回家过,一个人留在郊外那家冰冷的小宾馆里,在那个束手束脚的房间里在四面的监控下,一个人度过了本该团团圆圆的日子。清致坐在父亲的身旁直哭,“爸爸,我们该怎么办?一定要救妈妈出来。”
徐宾搂了搂女儿道:“一定的,一定的。”
陶以臻道:“我爸爸那边向上头打听过,这次是正撞上严打的枪口啊!”
白惠倏然又是吸了一口凉气,自己的手指不由蜷起来捏紧。她向着徐长风看过去,他一脸深思的模样。然后起身向着阳台处走去。白惠看到他站定了身体,从兜里掏了烟,燃上,又吸了起来。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离开,本该是守岁的一晚,全都是默默无言。
后来,白惠就在徐宅的那间卧室里睡着了,徐长风不知是几点时进来的,在她身旁合衣躺了。他从未有真的说过她什么,可是他整日的焦虑和无形中的淡漠,却无疑是比骂她,还让她难受的。
睡得晚,起得也晚了,徐长风吃过早饭就出去了,白惠没有问他去哪儿,公司现在都在放年假,他一定是还在为胡兰珠的事情奔走。徐宾也一早就出去了,清致恹恹的,精神很不好。白惠自责的同时,又很担心徐清致。做为一个六岁孩子的母亲,做为一个有过七年婚姻的人,却要面对爱人的背叛还要忍气吞声,打掉牙齿往肚里咽,这该是怎么样的一种压抑和折磨呀?
“嫂子我去楼上歇会儿。”清致站了起来,纤瘦的身形盈盈欲倒。白惠不由上前扶住了她。
“清致,不要太压抑自已了。”她不由说了一句,徐清致只是看了看她。这个小姑子不是那种喜欢唧唧喳喳的人,平时就文文静静的,话都不多说,再加上满腹心事,爱人的背叛,白惠是真真的感到心疼。
清致看了看她,没有说什么,缓缓落下眼皮,扶着楼梯扶手上楼去了。
白惠在一楼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儿,一百多平的大客厅,只有她一个人,冷寂寂的感觉将她包围。徐宾在一个小时之后回来了,回来后就直接上了楼。又过了半个多小时,外面有说话的声音传进来,接着门口处进来一男一女。男的俊朗颀长,正是徐长风,女的高挑冷艳却是楚乔。
“风哥,爸爸已经跟上面的人打了招呼,伯母可以暂时回家来住几天。”
“替我谢谢你爸爸。”
“不用客气了。我们谁跟谁呀!”
白惠看着那两道走进来的身影,徐长风面相沉稳,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