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想到她要去见别的男人,他心里恨得牙根痒痒哪能同意?
  可是他这小媳妇儿总有办法搞得他服软不可,到最后,他妈的究竟是咋同意的,他自己都说不清楚了。
  明知中了美人计,他还美得不行,偏偏就吃上她这一套了,偏偏就爱上她的当,自做孽,有啥法儿啊?
  喟叹之后,却又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就成了他最大的一处软肋。
  这,很可怕!
  见他闷闷地铁青着脸不做声,连翘双腿缠过去就圈上他的腰,然后低低笑着衔住了他的唇,想到昨儿的一夜疯狂,她漂亮的双眸抹上了一层潋滟的妖艳。
  “……老公,别生气了啊,乖,晚上再好好奖励你!”
  冷冷睨着这近在咫尺的俏丫头,邢爷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儿,“妈的,你就仗着老子疼你。”
  “嗯,嗯,嗯,我知道,我最招人心疼了!”小袋鼠似的攀着他的脖子,连翘乖乖地腻着他的唇来来回回的磨研着讨巧卖乖。
  “小不要脸的!”大手使劲儿捏着她能掐出水的脸蛋儿,邢烈火腾得起身,然后将她抱起床。
  “起床喽!”嘴里嚷嚷着,连翘顺势就将四肢挂在他身上,缠得紧紧的不松开,还轻声儿报怨着,“火哥,昨晚你折腾死我了,赶紧揉揉,到处都痛!”
  这会儿心情很差,邢爷横眉绿眼的瞧着她,俯下头去就咬在她的鼻尖上,三个字凉气儿飕飕。
  “自找的。”
  呵呵直乐,连翘笑得抱紧他,偏着脑袋躲开他的啃咬,她觉着自己最喜欢看这黑脸儿男人心里愤懑,却又假装淡定的憋屈样儿。
  没有最恶劣,只有更恶劣……
  亲昵地啄了一下他的眼睛,翘妹儿涎着脸得寸进尺的要求着。
  “来,好哥哥,赶紧抱着我转个圈儿!”
  “老、子,老子掐死你!”
  “疼,疼,疼……”
  “疼死你算了!”
  “痒,痒,痒……”
  哈哈哈……
  随后,暴笑声,还有熟悉的怒吼声响彻在那奢华宽敞的景里上空。
  而那一日火哥憋屈犯傻的样子,几乎被连翘嘲笑了一辈子——当然,这还是后话。
  没用的废话,咱就不唠叨了,总之后来的时候,女人被男人再严严实实狠狠弄了一回,天儿才亮了,那迷人的晨时光芒从窗外透进来,映在这对儿实则有情,却不知有情的男女身上。
  很漂亮,很璀璨。
  可是……
  接下来的事,谁又能料到……



☆、078米 放屁砸到脚后跟儿——

  从景里出来的时候,是火哥把连翘送到楼下的,亲眼看着她上车。
  玛沙蒂拉缓缓发动了,引擎声很小,可是他听着却相当的刺耳,静静站在车窗外望着她,始终一言不发。
  瞧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连翘哪能不知道他心里不爽快呢?
  她也知道,依他的脾气能同意自己去跟佟大少集会,已经是破天荒的‘恩典’了,所以也不想和他计较态度问题。
  眉眼儿都是笑,她依依不舍地把脑袋伸出车窗来,对着冷着脸的男人做了一个飞吻,口中嚷嚷着喊。
  “下午四点见,亲爱的……”
  “赶紧消失!”邢烈火冷着脸吼她。
  “这不舍不得你么?”嗤嗤笑着,连翘觉得这个别扭的男人特别可爱。
  转过头来,正准备踩油门儿,那手就被人从方向盘上拽开了,还没反应过来咋回事儿,整个人就被那野蛮的男人给拖出了车窗进了他怀里。
  吓了一跳,连翘不满地吼他,“喂,这样很危险的,知道不?”
  “不是舍不得么?”将她圈在怀中,邢爷目光热切地盯着她,无论她怎么挣扎,死命地揉搓着她亲吻,就是不松开。
  闷骚男人真可怕,瞧他冷着脸的样子,还以为巴不得她走呢?
  “喂,我要迟到了!”连翘嘟哝着笑。
  微微倾身,将她的身体抵到了车身上,邢烈火勾起她尖细的下巴,笑得冷冷地,“迟到算个屁,不去才好。”
  轻咳一声儿,连翘凑近了一些,眨巴着眼睛,笑得一脸骚包样儿。
  “好啦,咱俩不是说好的么?四点……嗯,四点!”
  伸手触上她的脸蛋儿,然后低头噙着她的唇,将那两瓣儿红润润弄得彻底湿润之后,他再探入舌尖去吸吮她的甜蜜。
  深入,不断深入,又与那处柔软不知不觉纠缠。
  呼吸急促……良久……
  他放开了她的唇,紧搂一下又将她塞进车座里,大手拍了拍她的脸,“四点钟,要是不想开车,我来接你!”
  喉间一梗。
  连翘有一刹说不出话来,这个样子的火哥,用这个样子的语气给她说话,让她有种无从招架的感觉。
  承认吧,这样的糖衣炮弹,是个女人都扛不住!
  “火哥,四点有很重要的事么?”
  “是很重要,我带你去……”话刚说到一半儿,他眉目冷了冷又顿住了,然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想了想又说:“到时候再说,还不走,惹得爷反悔,可就走不成了!”
  “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赶紧滚蛋!”
  “yessir!”
  挥了挥手,邢烈火看着女人那辆白色的小马儿一溜烟儿地开出了景里,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十分钟后。
  电话铃声响起时,邢烈火正在杂物间,准备着下午四点要去祭奠母亲的祭祀用品。
  今儿是个特殊的日子——不仅是他母亲的生日,还是祭日。
  迅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他很快便接通了电话,电话是邢老爷子打的,约他中午一起吃饭谈事儿。
  在今天这种日子,如果是换了旁人,他怎么着都不可能去赴约。
  可是,约他的不仅是他爸,还是他曾经在X军事院校的授业恩师,如今他在军方的直接领导。
  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人更是他母亲在世时唯一的执友。
  ——
  上午九点半,连翘已经杀到了佟大少爷约她和舒爽去的地儿。
  这个地儿离景里倒不是很远,也不在城里,而是在郊外。
  不过瞧到地儿,她倒是愣了一下,好久没跟佟大少爷这纨绔子弟凑在一堆儿,丫连兴趣爱好都变了,竟跑到这么有品味的地儿来吃饭?
  这是一个挺休闲的会员制餐饮会所,单单从从外观看去,那典型的园林式装修就显得特别的古朴大方,瞧着这股子内涵劲儿,实在不能是佟大少这种花花公子的首选啊?
  “哈楼,连子,真没想到你还有放风的时候呢。”
  她刚将车停下来,早到一刻钟的舒爽就快步跑到了她的跟前儿,殷勤倍致地替她打开车门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挺滑稽的样子也把逗乐了。
  “嘿嘿,废话不是?怎么着姑娘也是有身份证儿的,公民权利能没有么?”
  笑嘻嘻地说完,待她转眸看到佟大少身边那张面庞的时候,嘴角咧的弧度就更大了,声儿暖融融的——
  “老太太,生日快乐啊!”
  没错儿,昨儿佟大少爷的短信就说的这事儿,他捡回去的那个老太太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脑子似乎清醒了不少,前些天还突然记起了自己的生日。
  老实说,佟大少爷干的这事儿,完全可以评选“全国十佳优秀青年模范”了,不仅管吃管住管治疗,还天天儿找人伺候着这老太太,比对自个儿的父母还要殷勤倍致。
  当然,他所做的这些,当然不会是为了做十佳青年,不过只为了获得某人一笑罢了。
  挺卑微的愿望,但他干得挺欢乐。
  最大的难题就是,他跟这老太太相处吧,交流起来实在无趣的紧,尤其是这老太太没事儿准问他。
  “我的妈妈呢?”
  每每这时候,佟大少爷除了望天,只能无奈地给她编一些以连翘为主角的乱七八糟的拼凑故事,一听故事,嘿,老太太就乐得手舞足蹈的了。
  不过么,等她听完了故事,又会继续问:“妈妈怎么不来了?她是不是不理我了?”
  呃,这个么——
  可想而知,这位大少爷过得有多憋屈,就盼着老太太的病赶紧好了,或者找到了家人,翘妹儿也放心了,他也就解脱了……
  奈何,任凭他请的那些专业医生怎么治疗和引导,老太太除了生日,死活都想不起来其它了,问啥都傻傻地摇头。
  不知道,不知道,还是不知道。
  佟大少爷很苦逼,想了又想,反正他大少爷闲着也是闲着,准备在这儿给老太太过过生日,指不定找来翘妹儿这么喜庆庆的闹一闹,老太太的病突然就好了呢?
  瞧到连翘下车,佟大少一双亮镫镫的狼眼儿透着绿光射了过来,还是那副吊二郎当的纨绔大少爷的样子,叼着烟卷近乎无耻地嗤笑。
  “哟哟,翘妹妹,许久不见,又风情了不少啊,看样子,你家太子爷功不可没吧?”
  这是他惯常出现在翘妹儿跟前的姿态,也是她最熟悉的不要脸样子,于他而言,这就是哥们儿应该有的样子,调侃而不做作,风流而不下流。
  说白了,他觉得偶尔能看看她,在她心里保持着不同于别的男人的一席之地,他觉得足够了。
  “滚!”
  知道他就这副鸟德性,连翘自然不会和他计较那些话,笑着将车上那个包装精美的大礼盒拿了下来,递到踢着路边儿的小石头,垂着眼睛别别扭扭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给你的礼物……小小意思,希望你喜欢!”
  老太太抬起眼睛,那张被火烧得似乎有些变形的脸上露出的欣喜掩饰不了,一把就接了过来抱在自个儿怀里,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将那礼盒抱得紧紧的。
  “……谢谢妈妈……喜欢……喜欢……”
  呵呵直乐,连翘心情很是飞扬,对她的称呼习以为常也就无所谓,捋了捋头发,终于发现了佟大少爷那清俊的脸上貌似少了许多肉似的憔悴不少。
  作为哥们儿,她自然得关心地问问。
  “大少爷,最近混得咋样儿了?”
  抿了抿那不太正经的唇,佟加维顿了一顿,笑得满脸得瑟,摆出了桃花满天飞的劲儿。
  “咳,这还用说么?漂亮妹子儿成串串的扑上来,哥哥我是应接不暇啊,夜夜洞房,天天春宵……”
  “德性,为了民族幼苗积点儿德吧啊!还有啊,多注意身子骨吧,瞧你折腾得,人都瘦一圈儿……”
  撇了撇嘴,连翘知道这是他一贯的生活方式,批评的同时还是挺关心,说完拉了爽妞儿和老太太的手就跟着他往里走。
  一进园子,眼睛就亮了,哟嗬,这儿挺像像苏州园林的咧。
  包房儿全都是独立式的,相距也不算太远,却又保留了私密性,个个不一样的造型,真煞费苦心呢。
  靠在那典雅的白玉栏杆上远眺几秒,连翘情不自禁地感叹,“爽妞儿,这儿真是一个居家旅行,混天过日,偷情搞破鞋的理想之地啊!”
  挨了挨她的肩膀,难得出来玩儿,舒爽也暂时撇开了心里那些不太愉快的事儿,笑嘻嘻的打趣儿。
  “怎么着啊,你有想法儿?”
  “不敢,我家男人能把我拆了!”摇了摇头,连翘笑得璀璨,想着那张黑脸,觉得浑身发寒——
  “靠,丫脾气哪去了?”
  “一山不容二虎么,我最近正学猫呢。”
  瞧到她一脸甜丝丝的样子,舒爽就知道这厮是乐在其中了,随即揶揄道:“切,一山不容二虎,除非一公一母,你俩可不就是一公一母么,在一起应该不存在抢地盘的问题啊?”
  一手挽着老太太,一手挽着爽妞儿,连翘笑得意气风发,“嘿,姑娘让着他知道吧?让他当大爷!”
  咳,话说,火锅还是大爷么?
  嘴上的大爷,行动上的孙子吧?
  边走边唠,大家伙儿心里真真儿都挺开心的,一路走过来,园子里挺清净的,几乎都没有见到什么人,很快他们便到了佟大少要的那包房。
  进了屋一打开窗,外面是一个不算大的人工湖,湖水清澈,还有另类的休闲,垂钓,喂鱼,划船,玩水,好地方啊。
  只可惜,听大少爷说,这儿可不是谁有钱都能进来消费的,不过为了避讳俩妞儿鄙视他装逼,他倒也没说具体要什么要求,到底有多牛气。
  总之,碧水蓝天,白鹭鲤鱼,还真能找到暂时性与世隔绝,远离红尘和都市喧嚣的安宁。
  闲时三朋四友,在这种地方吃吃喝喝,要说不愉快,指定是骗人的。
  友情和爱情,对人来说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概念,和爱人在一起,容易斤斤计较,鸡毛蒜皮儿,而和友人在一起,大多心胸宽广。
  所以,这会子功夫,三个年轻人带着个老太太那吃吃喝喝也挺有意思。
  吃了一会儿。又挺没形象地拿着筷子敲着碗边儿给老太太唱着生日快乐歌,个个儿乐得那嘴巴都裂到耳朵根儿了。
  “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