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听着他略带讥诮的小声调笑,连翘挺直了脊背,心里的火儿蹭蹭地,快要爆发了出来。
“用不着你多事儿,姑娘有本事进来,自然就有本事出去,何况,没瞧见这儿有多少警察?”
听了她发着狠劲儿的话,看着她气得红嘟嘟的小脸儿,唐寅反而笑得更开心了,微垂了眼帘揶揄:“劝你再考虑一下,做我的女人好,还是在这儿被他们玩儿好!”
老实说,能看到这小女人吃瘪可不容易!
兴许男人天生都是喜欢征服的,他对征服这个女人拥有十二万分的热情和耐心!
其实,这会儿的女人,他看在眼里那心肝儿也是有些揪疼的。
她的脆弱,敏感,难过,疯狂中带着一点儿癫狂的极致这美,从那娇艳的双唇里吐出那些丝毫不亚于男人的话语,那盛气凌人的样子莫不字字击中他的心脏。
而他自己,却像一个非得赌气的孩子,非得她低头服软不可……
哪料到,一时兴起的挑逗,最后让他后悔不已,错失良机……
瞧着这男人不正经的样子,连翘死死地咬住了下唇,咬得生痛生痛的也不放开……
因为,她始终固执的认为,疼痛也是能励志的,哪怕后背早就已经被汗水湿透了,她还是攥紧了拳头,准备拼命博命一击……
怕个屁,她是红刺特战队员!
稍稍往后退了一步,连翘握拳——
正在这时,骤然之间……
包厢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刚才还小声议论的众人鸦雀无声……
冷冽而强大的气场让背对着包间门儿的连翘也查觉出异常来。
砰——
原本只是半隐着的包间门儿,突然被人一脚猛地踹了开来,伴着一股冷冽的寒风从门口刮了进来——
心里一抖,她听着那声儿,转眸,慢慢地回过头……
只瞅了一眼,她便觉得像被沙子迷了眼似的,有些酸涩,有些不能自己。
唇,在轻颤,眼,却在笑。
在昏暗的灯光下陆续走进来了几个男人,还有满脸露出关切的爽妞儿,而踢门儿的男人,站在最前面,那笔直的姿态,那宛如王者般狂傲冷漠的身形儿高大挺拔,如一颗劲松般傲然。
稳健,有力的步伐声一响起便瞬间震撼了全场——
大概是走得急了,他的衣摆在微微拂动,而他冷气沉沉的面孔上略带着几分疲惫和倦意,冷硬而凌厉的线条将他的面孔雕琢得犹如神祇。
黑眸如墨,唇线如刀,冷冽得未发一言。
可是,那由他所带来的彻骨寒意却在瞬间就渗入了包间内一帮子人的神经里,场内刹那噤声,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他冰冷的脸上。
有些人,天生就是高高在上的,有些人,走到哪里都得让人仰视的。
他,就是邢烈火。
而目光焦点中的他,那骇人而凌厉的视线一眼儿都没看向别人,
只是完完全全地落在错愕不己的连翘身上……
------题外话------
妞儿们,谢谢你们,一首《谢谢你们,爱我的每个人》歌词达意——
谢谢你们,爱我的每个人
在我的人生最像一场噩梦的旅程时
陪我挣脱
勇敢地醒来当我的护卫
为我祷告心灵更强韧
谢谢你们爱我的每个人
让我努力后可以谢谢自己
很坦诚
会想不通或绝望到躲开
但你们做的总让我想坚强负责任
为了爱重生心
☆、081米 我靠,你谋杀亲夫?
看着冷着脸的火哥,连翘只怔愣了几秒就明白了,没点儿不奇怪他怎么会突然就到这儿来了。
摆明了是爽妞儿通过卫燎找到她的!
想到那通夭折的电话,她心里有点儿别扭,再瞧着他拉得比老长的一张黑脸,又不由得暗暗叹息。
这男人偏就有这种本事,明明他不占理儿吧,还能对着你拽得二五八万似的,好像你欠了他钱似的——
真横!
淡淡地瞅着他浑身直冒冷气儿的样子,连翘心里琢磨着这些破事儿,权衡着利与弊。
老实说,不要怪她虚伪与现实,她这会儿还真就顾不得计较那些事情了,当务之际,先狐假虎威把眼前这个陈老板搞掂拿到钱才是王道。
她可以倔,可以装清高,可是,宁阳却等不起。
在人命面前,什么鸡毛的尊严都得靠边儿站。
轻咳了声儿,她暗自深吸了一口气,暂时将对这个男人满肚子的怨气屏弃在一边儿,打起精神来笑着打趣儿。
“真巧,你在这儿玩啊?!”
翘妹儿一出手,几个字就将冷着脸的邢爷给噎住了。
她还真敢装得若无其事呢?
可是那明显尖细的下巴,还有那瘦削了不少的小身板儿就将她给出卖了。
包间里,朦胧的灯光下,他的眼睛里显现出来的小女人,几分绝决几分孤独几分坚强,将他那颗心给揪得紧紧地。
心,窒了又窒。
小妮子还真不懂得爱惜自己!
略显疲惫的双眼危险地眯起,邢爷那锐利的眼神儿便透过空中电波传递了过去。
“过来——”
“嗯?”连翘歪着脑袋看他。
又过来!为啥就不换句新鲜的?
“嗯个屁!”邢爷一咬牙,紧接着,只见他高大的身影飞快地大踏步过去,旋风般卷到她的身边儿,在她惊悸的目光注视下,大手猛地伸出来便将她抱了个严严实实。
而那张一直绷紧的冷脸,瞬间便柔和了不少,而眼底深处那难辩的神色,更是模糊不清……
“小畜生,真能折腾!”
“……”
连翘无语,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都是一刀,那干脆就懒得伸头了,还是缩着吧!
这会儿,她是天不时地不时人不和,自然不能招惹他。
索性闭上嘴,静观其变。
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男人手上加大了劲儿,将她软乎乎的身子紧紧地搂在怀里,丝毫都不松手。
而紧捏着她小腰儿的那只大手,力道大得似乎要将她的骨头都捏碎似的,传递到肌肤那掌心的温度,更是热烫热烫的——
灼人!熨贴!
被他这种抱法,打架时就有些体力不支的连翘才发现自个儿脚下有点儿虚软,被他搂在怀里,她那颗悬浮了半点儿心脏总算是落了下来。
实事上,不管她跟邢烈火之间是怎么样的关系,但出于对他人格的信任,有他在身边,她真的挺安心。
心情平静下来,她再仔细一想自己冲动之下干出来的这事儿,还真真儿后怕不已。
不过么,她非常有理由相信,有火哥在,陈老板这股子黑恶势力,现在是逃不掉了。
她挺好奇这男人要用什么办法来收拾那老王八蛋,可是,他心机之深沉又哪里是她能够参透的?
这么一寻思,她索性将整个身体挂靠在他身上,等着他来处理。
小女人!
心里微哂,邢爷十分满意她的驯服,无声地环着她的腰儿数秒,这才抬起头来。
刚才还暖如春风的脸色瞬间就变成了冬日般的严寒,冷冽的眸子里夹杂着滔天般的怒火迸射出来,让整个包间都感觉到凉飕飕的。
“他妈的不要命了,老子的女人也敢欺负?”
一声怒斥,冰冷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温度和感情。
冷,冷,冷!除了冷,没别的词儿形容了!
鸦雀无声,谁都没有回答,包括连翘都听得有些肝儿颤,暗暗缩了缩脖子,奈何她整个人被男人紧紧地箍在了怀里,压根儿动弹不了。
丫的,差点儿得被他勒停了呼吸,嗝儿屁。
好在,对他这种类似于野兽的动作,她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沉寂中……
好半晌,那陈老板终于回过神来了,心里开始犯突突,他虽然并不认识邢烈火那一群人,可是这孙子到底是见过世面儿的,就瞧着这阵仗也知道都是不好相与的角色。
咧着那口大金牙,他嘿嘿笑着站起身来,斟上一杯酒,恭喜地递到邢烈火面前,“兄弟,也是道儿上混的吧?唉,这事儿吧,完全是误会,来,先坐下来喝一杯,咱交个朋友,有事儿好商量……”
冷冷的扫了他一眼,邢爷压根儿就不去接他手里的酒杯,更是完全无视他的存在,视线落到坐在沙发上面含春水暗自懊丧的唐寅身上,那双凉性的眸子里瞬间升腾着刺骨的冷意。
“唐总,没事儿你可以走了!”
啊?什么,可以走了?
唐寅从他进包间开始,那脸色已经变幻了好几种不同的神色了,心里恨恨地,他好端端一个英雄救美的机会就这样错过了。
他冤不冤啊?
而此时此刻,被他那种似乎从眸底深处透出来的冷漠视线注视着,如同被刀片儿刮骨似的锐利,那双眼睛,似乎要看穿他似的……
可是,他现在走多没面子?
轻咳了一声儿,他遏力掩饰着自个儿内心的真实情绪,妖孽般的俊俏笑得特别的轻挑。
“太子爷可真霸道,怎么着也得说说先来后到吧?哪有来就撵人的道理?”
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儿,邢烈火掀了掀唇,没有温度的唇角微弯,眼底闪过一丝不莫的情绪:“成,那唐总坐好,看我杀鸡。”
杀鸡?
大家都知道,杀鸡是为了敬猴……
谁是鸡,谁是猴?
抱着自个儿小媳妇儿,这会儿心情颇好的邢爷,半点儿都不想跟这些人兜圈子玩儿游戏似的,对着那个端着酒杯笑得跟个傻逼似的陈老板,冷冷斥道。
“你,准备怎么个死法?”
死法?
大爷,你开玩笑吧?!一听他这话,屋子里顿时凉飓飓的,就连那几个来出警的小警察都怔愣在了当场。
丫的,太大胆儿了吧?
脊背泛着冷,陈老板心坎坎都在咯噔作响,眉眼阴沉得都快没边儿了,可是还得端着酒杯犹犹豫豫地摆笑脸儿。
其实他也不是装糊涂,而是他真糊涂了,自个儿到底惹到了什么人?
“嘿嘿,兄弟,咱有事儿说事儿,哥哥有哪儿做得不对的,你尽管教训,但死也得死明白不是?”
“欺负我女人,得给个说法吧?”
闻言,被他那眉目间的冷酷慎得,陈老板好不容易放下的心肝儿,顿时抖了又抖。
不过,他总算听明白了,他所谓的‘死法’,不是真的让他去死,大抵是解决办法的意思。
没由来的,他略略松了一口气儿,不知道为啥,他几乎敢百分之百的相信,这男人能敢当场宰了他。
比猪八戒还春花灿烂的咧了嘴,他讨好地腻乎着老脸,眉间眼底全是献媚的笑容,“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任凭处置,还不知兄弟在道上怎么称呼?”
一句话说得多江湖,多义气,多热血的样子,他把邢烈火也当成给他跑一道儿的了,没弄明白他混哪儿的,但总得为了给自己挣点分儿。
陈老板这家伙,真比猴儿还精。
冷冷地扫了一线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的唐寅,邢爷没回答他的回答,而是抿紧唇沉声问:
“是吗?任凭处置?”
嘿嘿一笑。陈老板堆着一脸的肥肉笑得直颤歪,佯做真诚老实状:“当然,当然,上刀山下油锅……”
冷冷笑着,邢爷没插半句话,任由他说得口沫横飞,双手比划着耍猴儿似的。
好半晌,等他终于停了嘴,这才揽了揽连翘的腰儿,冷冷地环顾一周:“刀山油锅太残酷,我只要你一根手指头。”
说完,不顾众人的怔愣,往后招了招手,门口便民的警卫员马上有人上前,飞快地将身上的瑞士军刀甩在了桌面儿上。
再摆手,人退了下去。
别说,他们这架式还真像黑社会。
唇角挂着冷意,邢爷那目光凉凉地望向桌面那把锋利的瑞士军刀,再瞅了一眼儿闲适地端着杯子喝酒的唐寅,眸底泛着幽幽的寒光,嗓音冷冽无比。
“赶紧,切了。”
自个儿都是混黑的陈老板,这一下堆得满脸的笑容彻底僵住了,伪装了半天的亲热劲儿也撑不住了。
他当然也懂了,人家是想用黑道儿上的规矩来收拾他呢?
他不傻,也不笨,敢到别人的地盘儿上来提这种要求的人,那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可能屈辱地接受这种要胁。
“别,别,别太过份啊,有啥事儿好商,商量……”
不过很简单的几个汉字,他却说得结结巴巴,硬生生地喘了好几口气儿都没有说顺溜了。
所以说,总想着整人害人的王八蛋,最为胆儿小,龟孙子似的。
“操,你他妈有啥资格跟我商量?”
猛叶一声儿暴喝,刚才还冷静得犹如冰雕一般的邢爷,那冷冽而逼人的目光将酝酿了好久的火儿蹭地一声儿就爆发了出来。
经过声音一渲染,冷冽的气势,骇然震慑了当场。
他那神态,太特么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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