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妈呀,她答应给战友们带的X市土特产还没有买,失信于人多不好。
一念至此,她立马从铺位上弹跳了下来,三两下跑到对面的衣架上拿下帽子围巾,哪料到刚一转身,就发现眼前堵了一人儿。
这,干嘛啊?
整天嘻嘻哈哈数落老公的刘中尉,这会儿正满脸严肃地看着她,“喂,你要上哪儿?我陪你去!”
咦,奇了怪了!与她的眼睛对视几秒,连翘心生警觉。
她俩这些天同吃同住的,也没瞧出什么异样来,自己上课下课回招待所,她也上课下课回招待所,这么想来除了那天火哥来,还真算得上形影不离了,貌似有点怪异?
想了想,她试探性地笑着说,蛮客气,“我出去办点儿事儿,刘姐你先睡!”
“天黑了,你不能一个人出去!”
太特么蹊跷了,看她说得一板一眼,她心里有些不自在了,“刘姐,我真有急事儿,私事儿,不方便!”
说着她直接侧过身去,想绕过她出门儿,哪料到这刘中尉竟然在第一时间就拦在了她面前。
“我也要一起去!”
顿住脚步,连翘挑着眉头认真看着她,摇了摇头:“为什么?理由!”
“不为什么!”
于是,她再闪,刘中尉再拦,几个回合下来,她发现这女人竟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那功夫和她不相上下,完全缠得她压根儿就脱不了身,两个人不轻不重的斗了两分钟,彼此都是试探着,没有下狠手伤人。
所以,根据她的判断,这人是友非敌,要不然,整整十三天,她有大把的时间可以害她。
“刘姐,说吧,你到底是谁?”
“好吧,冷队也没有说必须隐藏身份——连参谋,本人天蝎战队第一突击队,冷枭队长麾下,刘德桦。”
噗哧!
刘德华?!
嘴角狠狠一抽,连翘被雷到了,这也太搞了吧,丫真的假的啊?她明明记得刘姐在培训班使用的名字叫刘桦——
越想越搞笑,她笑得差点儿直不起腰来,直拍着胸口喘气儿。
“刘姐,你的名字很有特点……”
“……是吧?一般人我不告诉她!”
哭笑不得地看着眼前这个笑得无害的女人,连翘实在很难想象,她竟然是天蝎战队的人,那些个传说中冷血无情的杀人狂魔……
怪不得火哥说,天蝎战队,其实个个都是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不过,那个冷队长除外!
一想到他,连翘打了个寒战,又瞟着刘中尉笑了,“你怎么在这儿?”
“还能为什么?”刘中尉白了她一眼:“你的老公,我的首长邢烈火同志派我来的呗。”
心里又暖了,原来火哥一直有派人保护她。
让她说什么好呢?
拍着刘中尉的肩膀,连翘伸手勾着她的肩膀就往外走,“好啦好啦,咱俩一起去——”
……
出了招待所,大街上,雪花还在飞舞,这几天X市一直在下雪。
两个人挽着手,连翘没话找话地问,“刘姐,你知道X市有些什么土特产么?”
“呵,知道啊,人参,鹿茸,鹿鞭,榛子……”
“嘿,其实我真正想问的是……天蝎战队有没有那种不涉及保密条例的事儿,给我讲讲呗?”
“有。十三天前,我接到冷队的密令,以机要学员的身份保护首长夫人……这是私事儿!”
“呃……”
连翘无语,这时候,突然听到自己兜里的手机在震动,和铃声一起呜呜大作——
咦,奇怪了,晚上火哥不是打过电话了么?
那家伙,想她了?!
兴奋地掏出手机来,也没有瞧号码,也不怕刘姐笑话,接起来就是一句甜丝丝的‘喂’——
“火哥,你想……”
“翘翘——”
一句久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顿时刘她呆立在当场,像被闷雷给劈中了似的。
焦了。呆了!
电话那端,是她失踪了整整九年的亲妈——纳兰敏睿。
当自己的名字再次在时隔九年之后,从那个熟悉又温柔的声音里隔着电话传过来时,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时是个什么样的感受!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怔怔地呆若木鸡,浑身上下的细胞和毛孔都被莫名的情绪给渗染了,有些凉,有些慌,有些喜,有些不知所措,究竟哪一种更多,她分辩不清。
“翘翘,我有事要跟你说。”那边的声音还是暖暖的。
“我跟你没有什么可说的!”
望了刘姐一眼,连翘压低了嗓子,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回答她。
电话那端静默了,片刻后,又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母女之间哪来的仇?翘翘,妈当初那么走,是有万般不得己的苦衷,现在你也长大了,有些事儿该让你知道了。”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下意识的拒绝,不是她矫情什么亲妈丢下她九年不管,老实说,她也很想很想见见自己的亲妈,不管怎么说,血缘的牵绊是这一辈子都分割不开的,这点儿她心知肚明,要不然上次她也不会求着火哥放过她。
而她拒绝的主要因素,她心里也很清楚,她的母亲是NUA,她们的立场不同。
不管是为了她母亲,为了她自己,或者更说的说为了火哥,她们这时候见面都是相当不妥当的。
她不是笨蛋,九年都没有想过要找她的亲妈,这会儿突然找来了,会不会跟她现在是邢烈火的老婆有关?如果自己不是,她还会找来么?说不定,她早就知道自己跟火哥的事,就等着这个机会!
这几个月在红刺知道了太多NUA的事儿,让她不得不怀疑起自己的亲妈来。
“除了想利用我的身份,你还能有什么事儿?”
“翘翘!”那头的女声低沉了下来,似乎难过的抽泣了,倏地又变得严肃起来,更是加重话里的力度,“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爸爸是怎么死的?我告诉你,他是被人给陷害死的!”
心里一窒,像被机关枪扫射过似的突突直跳着,连翘紧了紧攥着的拳头。
爸爸?!她最最崇敬的爸爸,是被人给陷害死的?他不是烈士么?火哥也说过,她的爸爸是英雄——
话在喉咙里噎了噎,她深呼吸了一口气,放稳了语气,淡淡地说,“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听着。”
“我就在你旁边,这么多年没见,你都不愿意看看妈?”
吃了一惊,连翘四下一望,“你在哪儿?”
突然,街面上,原本静静停在那的黑色轿车按了下喇叭,随后车窗被摇了下来,露出了一个发髻挽在后脑勺的女人侧影,同时,电话里传来她温柔的叹息声,“傻孩子,你放心,车里就我一个人,我只需要担搁你十五分钟,难道咱俩母女一场,你连十五分钟都不愿意给妈?”
然后,纳兰敏睿静静地挂了电话,打开了车门——
距离,公仅十五步。
昏黄的路灯下,连翘很容易从洞开的车门看清楚里面就她母亲一个人。
微一踌躇后,她望了刘德桦一眼,静静的说,“你等着我,刘姐,我过去一趟。”
“我陪你!”不明所以的刘中尉,亦步亦随。
以她们两个人的工夫,手无缚鸡之力的母亲就算想留也留不住她们。
连翘点了点头,拉着她上了车,坐到了后座,关上了车门。
空气里,连翘浅浅的呼吸着,闻着车内熟悉的香味儿,那是属于妈妈身上的味道,她半响说不出话来。
“翘翘,这些年,你好吗?”
近距离地看到女儿,纳兰敏睿神情颇有些激动,那眼神里的慈母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了。
淡淡地瞥着她,连翘狂压住心里澎湃的情潮,“我蛮好的,你说吧,我听着呢!”
“当年,我跟你爸爸很相爱……”
“这个我知道,你说重点吧!”
眼眶一下泛红了,纳兰敏睿轻轻抽了张纸巾出来擦着眼角泛出的泪花,“我知道你怪妈妈当初丢下你,可是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想的那么简单……”
皱了皱眉,连翘看着这样柔弱的母亲,她的心又软了。
在她的印象里,她性格特别像刚毅的父亲,而母亲的性子,从来都是极软的,那时候父亲总是跟老鸡护小鸡仔似的护着母亲。
多么美好的家,多么和谐一家三口,世事乱人!
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往前凑了凑望向不停抽泣的女人。
“你哭什么?都过去了。你……你说吧,爸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谁害了他?”
话落,她突然听到旁边‘咚’的一声响,转眸一看,只见刘中尉软软地倒在了座椅上,她吃惊地扭过头瞪了母亲一眼,还来不及作出反应,眼前一黑,也跟着晕了过去。
她只知道母亲柔弱,会摆弄点儿中草药,却不知道她母家从清初便是国内有名的中药世家,纳兰氏祖上更是出了好几位太医院的院判。
而治病的药和迷幻的药,不过一线之隔!
纳兰敏睿绕过来将她扶好,轻柔地抚了抚她的面颊,脸上满是苦涩。
“对不起了,翘翘,妈妈也不想的——”
如果可以选择,她也不愿意选择这样的方式,也许会让女儿记恨一辈子的方式。
但是,有些债,总得有人来还……
------题外话------
妞儿们~咳咳,那啥,别怕啊,肝儿也别颤,一点也不可怕,真的,我亲妈——
实在不相信的,砸我吧,最近拿票来砸我脑袋,哈哈!
095米 离别前最后一聚——
小言昏迷后苏醒,一般都有三步曲。
第一,她缓缓睁开眼……
第二,她往四周看一看……
第三,她脑子里思索着……哎呀妈呀,这到底是哪儿啊?
没错儿,这正是连翘目前经历的画面。可是,当她环顾四周之后,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她在床上,床在房间里,至于房间究竟在哪儿,她就不知道了。
迅速回拢昏迷之前的记忆。
X市,买土特产,亲妈,刘姐……想到这儿,她猛地爬起床来推开了窗户,很诧异的是,窗户没有锁死。
这代表,对她很放心?
扑面而来的是一阵阵凉凉的海风,将空气里的的咸湿味道卷了过来,让她猜测自己目前不在是海边,就是在岛上。而房屋的窗外,站着好几个像极了电视上那种金三角的大军匪,一个人穿着没有配军衔的众森迷彩,手里扛着半自动突击步枪。
看着他们阎罗王一般的面孔,她猜测,衣服是A货,枪肯定不是假冒伪劣产品。
窗外的天空黑沉沉的,那夜色让她心里里开始泛着不详的感觉,还有浓浓的危险气息。
后退开来,她关上唯一的窗户,心激烈的跳动着,纳兰女士这是要做什么?
她不是太担心自己,毕竟是亲生闺女,她还真不信她会弑女,而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刘姐哪里去了,要是她有危险那自己就罪孽深重了,石头死亡时的阴影让她现在最怕见到战友牺牲。
挠着有些发麻的头皮,她颓然地坐回到床边上,心里后悔得想撞墙。
要不然她听信了母亲的谎言上了那辆该死的车,现在她应该在哪里?应该在景里躺在火哥怀里睡大觉了吧?
郁结,胸闷。
甚至于,她觉得鼻腔里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起来,可是,事实既然已经无法改变,她现在也只能静观其变。
等待,静静地等等……
心里却如万马奔腾似的,胡思乱想着,火哥,他知道她没了么?
正自怔愣间,听到‘咯吱’一声儿,房间被人推开了——
“小骗子……”
传入耳朵里的,是男人戏谑的笑声,她知道这家伙是艾擎。
没有抬头,没有回答,连眼皮儿都懒得抬一下,在他的地位上,她还能怎么样?
“哟嗬,我家小骗子脾气越发见长了啊!”艾擎慢慢走近,一屁股坐在她旁边,然后那大手自来熟的伸过来揽她的肩膀,沉沉的音色里带着几分淡淡的戏弄,“喂,想我了没有?”
想他,想他个大头鬼!
一把挥开他的贼手,连翘挺直了脊背,目光冷漠地直视着他依旧戴着那鹰形面具的脸,难得严肃的说。
“麻烦你,爪子拿远点,我要见我妈。”
笑着收回手,艾擎摸了摸自己面具下露出来的鼻子,流氓似的嗅了嗅,那双好看的美眸半眯着望她,皮笑肉不笑,“放心,一会儿你就见到她了,现在咱俩先叙叙旧呗,应该谈谈你欠我的吧?嗯”
将自己弄成了十足十的流氓,艾擎好玩的逗弄着她,见她一阵脸红一阵脸白的样子特别有趣。
“我欠你?”连翘嗤笑道,蹭地站起身来离他远点儿,“知道‘不要脸’三个字怎么写么?”
“你先写给我看看?你说你吧,一个小丫头,把我看了,摸了,还欠我一睡,忘了?”
连翘眼皮儿微抬,冷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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