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小久,咱们再来,好不好?”
噗!
再来好不好?多幼稚啊!
听到他说这么傻的话,小久姑娘羞涩了,羞涩的心肝下感受得更多的却是甜蜜。这种甜蜜在这两天的相处里扩散开来,已经渗透了她久旱的五脏六腑,让她拥有了过去几年都没有想到过的那么多开心。
而这样的过程,一分一秒,都是她愿意倾其所有去换的。
终于,一咬牙,她舍不得看他的难受劲儿,点了点头,从嘴里吐出一个轻飘飘的字来。
“嗯。”
嗯就是好,好就是同意,同意就是决定再来……
好吧,来就来!
也许是经过刚才那一幕太过‘惊险’的战斗体验,这回两个人亲吻和拥抱都小心翼翼的。
而这一次,谢铭诚发誓,既然伤口痛死了,绷裂了也不能表现出来疼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着了什么魔了,对这个女人的感觉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狂热程度,也许是敞开了心扉的轻松感,让他有些迫不及得的想要得到她,得到完完整整的她,让她永远只属于自怀一个。
爱情,都是自私的!
然而,爱情这个东西,在谢大队长以往的意识里,不过一种可有可无的东西,绝对不是生活的必需品。
现在呢,邢小久这个女人,已经如同他生命里的水一般重要了,而他就是水里那只张着嘴呼吸的鱼。
为了她,他宁愿将自己的尊严和未来的一切全部都搭进去。
至死方休。
虽然他不说,也说不出口,但是他心里承认,他很爱很爱这个女人。
“那个……嗯……谢铭诚……小心一点……那个伤口……”
怀里的女人羞红了脸蛋儿,磕磕巴巴的说着。
“我会。”低下头轻轻地吻住她,两个人的唇再次缠绵在了一起,不再有激烈和疯狂拥吻,只有彼此间浓浓的喜悦和深情。
然而,老天折磨人,一般都不会只有一次二次,再来第三次真心不奇怪。
这时候,邢小久的手机铃场就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唱着一首酸酸甜甜的歌儿,将沉醉的两个人震醒了过来。
可怜这对一把年龄还未开荤的大龄青年,苦逼的四目对视,神色都有些愕然。
有没有这么巧合的事儿啊?
要不要这么衰啊!
蝴蝶效应,果然无处不在!
虽然极其不愿意,但对于邢小久来说,毕竟身上一大摊子责任摆在那儿,公司的事儿她已经都交给别人办了,电话是不能不接听的。
绯红着脸蛋儿,她倾过身体下床,从旁边的挂衣架上取下包来。
掏出里面的手机一瞧,电话是宁阳打来的。
“我接个电话!”略略思索着向谢铭成眨了眨眼,她便往里面走去。
公司里那些破事儿,她不想让受伤的谢铭诚听到。
走到洗手间那个窗边儿,她才接了起来。
“喂,宁阳!”
“邢总,新城酒店煤气泄露的事儿有眉目了。”
有眉目了?
那件事已经发生好些天了,当时消防那边负责查验的人只说是煤气泄露,与煤气管道安装过程中的操作不规范有关。
而这两天她因为谢铭诚的事情一直呆在医院里,也没法儿抽出时间来,就把帝豪和燃气公司那边儿的交涉问题全都交给了宁阳处理。
微微愣了愣,她压低了嗓子,轻声说。
“说吧,怎么样了?”
“查出来了,这件事儿与远阳集团有关,他们花重金买通了燃气公司的工作人员,为新城酒店安装的是劣质的煤气管道……所以,发生煤气泄漏是迟早的事儿,就算不是那天,也难免……”
宁阳知道帝豪集团和远阳集团之间的姻亲关系,所以他这话说得比较谨慎。
毕竟都是邢家人,而这也不是小事儿,这是关系到七死几十伤的大事儿。
这样的结果,邢小久倒也没有太过意外,而在这脑子里飞快思索的时候,心里和谢铭诚那些旖旎的涟漪全都没有了。
她,终于又变成了那个淡漠而平静的帝豪集团执行董事。
“燃气公司那边儿怎么说?”
“他们已经报警了,现在警方已经介入了调查!”
邢小久揉了揉额头,轻嗯了嗯,又吩咐说:“那就这样吧,该怎么办咱们就怎么办,我们配合警方,不主动,不被动。”
对于邢子阳这个堂兄,她心里并没有多少好感,尤其是这么几年商场上的明争暗斗下来,堂兄对她和对帝豪可是半点儿都没有手下留情。
但是,用阴招儿来对付自己也就罢了,这次竟然伤及了无辜人士的性命,会不会太恶毒了一点儿?
那些,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
心里有些沉重,她的脸色沉了又沉,放下电话后并没有马上就回屋,而是在窗边静静地站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大哥的电话。
毕竟大哥才是主心骨。
她将刚才宁阳在电话里汇报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邢烈火。
没想到,电话那端的邢爷不过就是冷笑了一声:“邢子阳要真那么笨,远阳集团也不可能发展到今天的规模。”
小久有些诧异:“哥,你的意思是……这事儿不是他干的?”
“当然脱不了他的干涉,但留下了这么明显的漏洞,买通燃气公司员工这么拙劣的手段,一定是另有所图……我估计事情没那么简单,他啊,早就想好了金蝉脱壳的办法了。”
想到堂兄做的这件事儿,再听到大哥这么说,邢小久不由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哥,那咱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邢爷的声音一如往常地冷静:“你做得很对,既然是燃气公司报的警,我们配合警方调查就行了。这边儿,我们就做好伤亡家属的善后工作,至于其它,不用插手。”
“好。”
说完,邢小久没再墨迹,道了再见便收了线。
不管大哥做什么决定,或者对公司有什么样的决策,她都从来不会去反对或者质疑。
在这些方面,她知道自己远远不及大哥的头脑,其实她更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单纯的珠宝设计师。
然而,现在伤脑筋的事儿,再一再二的被打岔,他还受着伤,到底还做不做啊……
脑门儿上掉下了三根黑线——
看来是时机未到,老天爷都不同意。
忖了忖,她进了洗手间,对着镜子整理起自己的着装来。
倏地一怔,她撩起那件大T恤,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不由得滚烫!
她那脖子上,胸前留下了一串串触目惊心的红印,到处都是他刚才给弄出来的痕迹,如同一个个粉色的小蝴蝶栖息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看着分外的色情妖娆。
闷着脑袋想了想,她匆匆地冲了个澡,又找个盆儿打出热水端到卧室来。
……
她离开这段时间够久了,被打断了好事儿的谢大队长正苦逼的斜躺在床上,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拿着一本儿军事杂志在认真的看。
心思却有点儿远,尤其是看着她刚刚沐浴过的清丽样子!
不过么……
很显然,现在要让两个人再累积起战斗感觉估计都有点儿难了,总出茬子,哪儿还有那情绪干那事儿啊。
将水放到床边儿上,邢小久轻声说:“……那个,谢铭诚,我帮你擦擦……”
因为他身上的伤,不能洗澡,而现在偏又是天气炎热的夏天,所以他手术完了这两天,都是邢小久帮他打好了水,然而他自己擦身体的。
而现在她说什么?
她要帮他擦么?
不知道谢大队长是害羞,还是不想累着她了,放下了手里的杂志。
“那啥,你把水放边儿上就成,我自己来擦!”
“我替你吧!”小久重申道。
说完,她便一脸平静地坐到床沿儿上,很冷静地伸过手解他的衣服。
心里万般不舍得她为了自己做这些事情,谢铭诚古板的坚持着,从她手里拿过了毛巾。
“小久,我不能总委屈你,我自己来,身体好着呢。”
“那……好吧……”
小久脸颊有些薄红,既然他这么坚持,那她也不好意思再固执了,要不然,他还以为她是色女呢!
见她脸红了,谢铭诚怕她不开心,更怕她误会,心脏跳猛地狂跳起来,又急着补充的解释了一句。
“小久,那个……不是怕你看啊。”
越描越黑,越解释越奇怪。
“我不知道,你赶紧的,一会水凉了……”
小久姑娘不敢再瞥他了,默默地躺到不远处那张陪护的床上去,往墙壁那边儿别过脸。
这两天,她都是睡在这张床上的。
其实,她蛮想跑到他那张床上去,然而抱着他睡的,怕就怕自己睡相太差会踢到他的伤口。
听到旁边隐隐约约传来的水声,还有那一下一下拧毛巾的声音,她的脸蛋儿更红了,心脏也不听话地怦怦直跳。
耳根,滚烫。
这个傻男人……
她有些气他的固执,又有些羞涩地想到昨儿在卫生间看到的画面。
咳,有一点点,有一点点想知道他的全貌。
良久……
她没有回头,但还是有些担心地告诉他,“需要我帮忙就叫我……换下来的衣服就放在那儿,我一会拿去洗。”
“好!”身后,传来谢铭诚闷闷地应答声。
是她在纠结,还是他在纠结。
望着墙壁,她的脸色,越发温柔,希望他快快好起来吧。
要不然,到底要到啥时候,他俩才能突破这层最后的尴尬——
——★——
三天后,景里。
夏日的清晨,朝霞初现,又是美好的一天。
连翘将三七今儿上幼儿园要穿的衣服给找了出来,放到她的床头。
这些工作,都是她昨晚上良心发现后的战果,感觉太忽略女儿了,所以不顾火哥的严厉制止,亲自用熨斗细细熨平的衣服。
“赶紧起来换衣服,一会儿迟到了老师要打屁股!”
“老妈,不想上幼儿园了,我也不想起床了。”
咦,怪哉!
前些天还把上幼儿园当成人生头等大事来抓的三七小美妞儿,不知道是不是过了那股子精神头儿,打昨儿回家起就开始有气无力的。连翘还以为她是玩得太累了,哪知道……嘿,现在到好了,她干脆连幼儿园都不爱上了。
“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告诉妈,哪儿痛?”
一边儿说着,她一边儿颇不放心地用手背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用唇俯下去感受了一下。
不烫啊,这孩子怎么回事儿?
撇了一眼紧张兮兮的老妈,三七的样子看着即不像生病,也不像没有睡够的困劲儿。
连翘真讷闷了!
三七这孩子的自律能力一向都挺强的,很少出现这么低潮的情况。
她既然这么做,就一定有原因。
可是原因在哪儿呢?
轻轻掀开她身上的凉被,连翘拍了拍她的小脸蛋儿,虎着脸装红太狼,“连三七,你最好给我老实交待怎么回事儿!”
撇了撇嘴,三七的样子看着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撒着娇将两只小胳膊伸了出来。
“老妈,你抱抱我吧,我失恋了!”
失恋了?!
连翘又好哭又好笑!
但她还是毫不犹豫地托着她的腰就将她给抱了起来。
在她的印象里,三七是个蛮独立的孩子,自从她学会走路以后,自己抱她的时间就特别的少。她喜欢自个儿走路,每次出门都蹦跳着走在她的前面,很少这么缠着要她抱抱。
想起这儿,她再次产生了一点儿作为母亲的愧疚,轻轻将女儿放坐在腿上,她柔声说。
“三七,小朋友不上幼儿园,就学不到知识,没有知识的孩子,长大了就会被社会淘汰,还会受到所有人鄙视,你明白吗?所以啊,不管发生什么事,幼儿园咱都必须上。”
这几乎是所有妈妈对付不上幼儿园的孩子时,都会讲到的话。
可是对连三七女士来说,这话特别的没用,她可怜巴巴地揽住妈妈的脖子就往她怀里钻,然而一声一声地控诉了起来。
“妈,幼儿园教的那也叫知识啊?……何况,我这不是失恋了么,失恋的女人需要疗伤药啊!”
连翘气结:“小不点儿,你失什么恋啊,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
气嘟嘟地撅着小嘴儿,三七环着她的脖子,不依不侥地摇着她吼吼。
“就是失恋了,就是失恋了!三七就是失恋了……”
就在连翘不知道怎么对付的时候,半掩的房间门口就听到了邢爷朗朗的笑声,接着他就佯装严肃地进了房间。
“说说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把我的宝贝女儿给甩了啊?”
“老爸!”仰着头望着挺维护自己的老爸,三七小美妞那股子委屈劲儿,比刚才还要多好几倍,“我问你啊,老爸,你会一直对我妈很好很好吗?”
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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