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脑子里不断回响起他摔上门走时那‘哐当’声,听着沈老太太语重心长的劝说,她脸上伪装的笑容越来越僵硬,屁股上像长了钉子似的,如坐针毡,扎得生疼。
忍!忍!忍!
终于,十分钟后,她忍不下去了,心里憋闷得非要找个人摆话摆话,于是她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
“妈,我约了朋友去逛街,今儿就先不陪你了!”
“去吧去吧,找朋友说说最好了,别望心里去……”沈老太太一脸慈祥的笑容。
“呵呵,妈,我知道了,两口子哪儿有膈夜仇啊,拌几句嘴罢了,您啊别担心我们了,放宽心品茶吧,我走了哦,拜——”
不敢再多停留,她上楼换了件宽松的休闲长裙,带了个小挎包就出了门。
一出主别墅楼,她立马就拨了爽妞儿的电话。
好些天没见面了,没有听着这姐妹儿的唠叨,她心里还真挺想念的。
电话接通时,爽妞儿正在办公室里批评下属呢。听着她那并不匀称的嗓声,连翘觉得这家伙似乎心情也不爽呢?
难道,情绪也有蝴蝶效应?
约好了见面的地点,连翘挂了电话就去取车。她回国后,火哥又重新为她购置了一辆火红色的兰博基尼,不过她自己试驾过一次,压根儿没有时候使用它,进进出出,到哪儿都有他陪着,能用得着她自己开车的时候几乎没有。
上了车,她打开车窗,发动了引擎——
车窗外暖暖的微风拂来,许久不曾自己驾驶过的感觉让她觉得放松了不少。
不曾料到……
景里大门口,栅栏闸紧闭着,汽车被大门口的警卫给拦了下来。一个战士走了过来,站到她车窗外礼貌地敬礼。
“嫂子,首长走的时候吩咐过,你今天不能出门!”
我靠!
一掌轻拍在方向盘上,连翘好不容易放下的火儿又升了起来。
不对,是怒到了极点。
好他个邢烈火,他自个儿去约会老情人,还不许她出门儿,真把她当成私人囚犯了啊?
凭什么她就不能出门?
越想越窝火,然而一肚子委屈也不能在人家小战士身上发泄。暗暗吸了口气,她换上了惯常的微笑:“小赵啊,我刚才给他打过电话了,这会儿我有急事,麻烦开一下门!”
“对不起嫂子,你别为难我了……我真不敢开!”苦逼的小战士,大倒着苦水,左右都不是人的差事儿,干起来可真费劲儿!
说完这句,他想了想又报告说,“对了嫂子,刚才有人送了一束百合花过来,说是给嫂子你的,我正准备差人送过去呢。”
百合花?!
想起来了,卓云熙!
他妈的,那个男人的烂桃花可真多。害得她天天掐都掐不完!
脸上笑容不变,她笑容可掬地点头:“谢谢你啊,送过去吧!……现在,先给我放行!”
“……嫂子,真不行,首长会剥了我的皮!”
“剥不了,剥了我给你粘回去!”
这话说得……
小赵更苦了,“……不要为难我了,嫂子,我太难了!”
好吧,看来好言好语是说不通了!
下一秒,连翘敛住笑容就变了脸色,目光如炬地瞪了过去,那粉色的唇瓣微张,话说得很缓慢却也非常的坚定,更没有人会怀疑她真会那么做。
“既然你们不放行,那我就只有硬闯了。现在,我数到十,如果你们还不开栅栏,我就开车撞过去,碰死算了!一,二,三……”
呃……
好吧,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这么不要脸的说法,她觉得自己挺无耻的,这完全是活生生的拿自己来威胁别人。
试想想,这些战士哪里敢让她撞上去?景里的战士们谁不知道啊,首长虽大,可是首长头上的首长夫人更大!她要真出了什么事,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
所以,在她不过刚数到第五的时候,小赵就苦着脸挥了挥手,铁栅栏就缓缓退了开去,景里的大门洞开。
“嫂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捋了捋自个儿头发,连翘笑着发动了汽车,向他挥手再见:“我会的,谢了啊!别怕,有事我担着,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对这个,她绝对相信。
火哥再不讲道理,也不会把事儿怪到战士头上去!
大门口,望着张扬而去的兰博基尼,小越愣了两秒后,无奈地叹着气。
“赶紧的,给首长汇报情况!”
——★——
京都市绿岛休闲氧吧。
用藤条编织的两张摇椅上,面对面儿坐着两个漂亮的女人,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杯清香四溢的茶和一杯透明的白开水。
需要喝茶静心的是爽妞儿,喝白开水的女人,当然就是满腔怨念的连翘了。怀孕的女人不宜喝茶和其它饮品,她现在的日子,除了白开水,还是白开水。
盯着她的眼睛,爽妞儿的样子看着有些憔悴,但笑意还挂着唇角:“连子,真的很难想象啊,你俩如胶似漆的两口子也会吵架?”
见爽妞儿脸上摆明了的不相信,连翘蕴藏了半天的怒气终于找到了发泄点。
说,必须说出来!
女人么,心里不舒服首先想到的便是找闺蜜倾诉,尤其是怀孕妇女连翘同志,噼里啪啦就是好一顿埋怨,将早上和火锅那点儿争执的事情说给了爽妞儿听。
当然,她也不傻,把间谍021和远阳集团那两码事儿给完全省略了过去。
这么做的原因,当然不是为了给火哥加重罪刑,而是因为,这两件事儿的确都不太方便说给爽妞儿听。
可是这么一来,性质可就大不一样了。
一听完她说的话,爽妞儿都着急了,猛地一把拽住她的手,那脸上的怒火腾地升了起来,那表情,那动作,似乎比做为当事人的她还要生气。
“我靠,太过份了!看来这男人啊,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全他妈的一丘之貉,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现在就连你家邢烈火都这样了,这世界还有什么指望?”
又爆粗又气愤的爽妞儿,还有她脸上太过激动的神色,多诡异啊!
好吧,连翘讷闷了。
“你这是怎么了,爽妞儿?这么激动干嘛!”
干笑着收回了握着她的手,舒爽蛮别扭地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茶,然而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我有么?没什么啊,这不是替你抱不平么?连子,告诉你啊,这回你千万不能轻易饶了她,要不然下回他就该更过份了!婚姻这玩意儿,可经不过来回折腾!”
瞪了她一眼,连翘对爽妞儿的性格那可是了若指掌,这丫的绝对蛮了自己什么事儿。
皱了皱眉头,她就有些不耐烦地吼吼:“我是问你怎么了,不是问你我要怎么做!赶紧交待清楚,今儿姑娘的脾气可不好!”
“靠,到底你是脾气见长了,还是出门的时候脑袋被门板夹过了?用什么语气跟姐说话呢?”
爽妞儿打趣着笑,不过说来说去,她就是不扯正题,明显岔开话不接她的话头。
狠狠地白了她一眼,连翘语气凉凉地说,“舒爽,别逼我使用武力!”
好吧,又是这一招!若干年不变!
舒爽暗叹了一口气,知道瞒不过这家伙的眼睛,太毒了!
其实吧,她这些天也正纠结呢!甚至比起连子那点儿破事儿更加纠结!
沉默了几秒之后,没想到,她一抛出来了就是一个大炸弹——
“连子,我要离婚了!”
啊!噗!
连翘一阵激灵,差点儿把嘴里的白开水给吐了出来。
活生生咽了下去,她像看怪物一样的瞅着爽妞儿,“我说姐妹儿,你以为你在拍小言剧呢?动不动就闹离婚,我可告诉你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说你俩了,要真离了,你家卫舒子可怎么办?”
离婚这种事儿,连翘还真没想过!
即便她和火哥俩吵嘴什么的,怎么着她也不可能往那个方向走,甚至心里都没有过这样的想法,杀父之仇她都放下了,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别扭归别扭,置气归置气,离婚是万万不敢想的啊。
那么,得有多严重的事儿,才能让爽妞儿想到离婚?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凉拌呗!”趴在桌面上,使劲儿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舒爽的样子看着特别的疲惫。
敛紧了神色,连翘慎重地问:“……到底怎么回事儿?”
没有望她,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舒爽才轻声叹着撇了撇嘴:“他在外面有人了!你信么?”
翻着白眼儿,连翘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怎么可能?!别特么瞎扯淡!”
卫大队长这人吧,虽然曾经是个游戏花丛的主儿,可是自打他和爽妞儿在一块儿后,那真是品学兼优的社会好青年一枚啊!那时候都没有变心,更何况现在他俩还有了一个儿子,绝对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儿!
“……不信拉倒!”舒爽脸上很平静,完全不知道她话里的真假。
“爽妞儿,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爽妞儿没好气地瞪她:“误什么会啊?男人么就是这种东西!人家那个孟若珍本来就是他的老相好不是么,现在姓孟的女人文君新寡,得多可怜啊,这不,他剑仙刚好又可以凑一对!”
“文君新寡,孟若珍的老公挂了?”
这事儿连翘听说过,卫燎结婚生子后,孟若珍就远嫁到了国外。
嗤笑了一声儿,爽妞儿的语气淡淡地,听不出来情绪。
“可不就是么,现在回国了,又盯上卫燎了呗!嘿,可是你说这男人有多不要脸啊,他还好意思来质问我?说我和苗良怎么样怎么样,我那就是纯工作关系,单纯得都不能再单纯了。更何况,你想想啊,我都是快三十的老女人了,还生过一儿子,他以为人人都像他一样,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家苗良早就结婚了,夫妻感情也挺好,我看他就是没事儿找茬!”
说起这件事儿,爽妞儿话里话外一大堆抱怨。
可是,哪怕她说得天花乱坠,连翘还是不敢完全相信。
毕竟,感情这种事儿大多数时候听不得一面之词,每个人站的角度不同,观点就不同,对待事情的看法就更是不同。
如果换了别人她觉得或者还有可能,就冲卫燎对舒爽和卫舒子那股子疼爱劲儿,怎么着也不可能绿杏出墙迎风招展吧?
“爽妞儿,就算那女人有那份儿心思,我也不相信卫大队长会那么做,他吧,看着挺痞的,不是那么不靠谱的男人!”
翻着白眼珠子,爽妞儿极其怨念地说:“爱信不信,你以为还是热恋的时候啊?人啊,都是会变的!两口子在一起久了,多枯燥乏味儿啊,黄脸婆再怎么好,哪里有狐狸精来得有味道?”
连翘看着她,默了!
对爽妞儿和卫燎的事儿,因为她离开那长达六年的空白期,所以知道得并不是特别详细。
不过,七七八八也大抵知道一些。
卫大队长在历经一年时间的风里来雨里去,在解放军报外面蹲点儿守候,好不容易才重新赢回了爽妞儿的感情,又加上来自家庭的颠簸和折磨,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克服了重重困难,共同走过了艰辛的路程,如愿以偿地成就了这么一段姻缘。
到如今,又怎么可能不去珍惜呢?
可是……
当她把自己领悟的这些大道理洋洋洒洒地告诉爽妞儿的时候,却得到了她压低嗓子咄咄逼人的反问。
“连子,说我的时候你挺得劲儿,那你为什么不相信你家邢大首长?你不照样儿在别扭么?”
呃,到也是……
被爽妞儿这么一句鼻子不是鼻子,脸儿不是脸儿的抻掇后,连翘的脸黑了又红,红了又黑。
最后,她愣住了!
估计这就是局中之人和局外之人的区别吧!
站在外人的角度觉得挺小挺简单的事儿,对处在僵局中的人来说,却是一道怎么也解不开的难题!
还是古人英明,一句话就整明白了!
情之一物,剪不断,理还乱!
两个女人,陷于了沉默,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连翘先开口,意味深长地浅笑着望爽妞儿:“姐妹儿,还是你说得对。其实吧,有的时候,事情也许真不是我们想的那样儿,只不过就是落不下心里那口气。”
赞同的点了点头,爽妞儿也叹。
“诶!你是不知道,那个姓孟的女人忒他妈不是个东西!自己死了老公,还见不得别人家庭和睦!呵,把自己整得跟个二十四孝的儿媳妇儿似的,伺候着我家婆婆。现在啊,更是和我婆婆俩合着伙儿的来整我……实事上,当初我和卫燎结婚,我婆婆就寻死觅活的反对,什么办法都用尽了来逼他,要不是我后来怀上了卫舒子,估计到现在她也未必会松那口。”
舒爽的语气越说越哀怨,那语气里渲染着那股子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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