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可是,不要命,又要什么?!
她身上有什么?
钱?!
孩子!
脑子里乱糟糟的,就在这一片混乱声中,终于,隐隐有嘹亮的警笛声响了过来。
从来没有一个时候,连翘觉得,警笛是那么的动听!
好吧,看来还是有好心人报了警。
然而,同样儿听到了警笛声的二痞子们似乎没有半点儿要退散的想法,见她只是手臂受了伤,反而像是打红了眼似的,更凶狠地全体扑上来,把她围在中间不让她离开,拳头一个劲儿往她的腹部招呼。
体力越发不支,连翘心里忖道,赶紧来啊,警察叔叔们哟!
眼睛都被这些该死二痞子给晃花了,头晕脑胀,她真想拿刀砍死这些王八蛋。
正在这时,她突然听到一声狂嗥般的大喝。
“连翘!”
熟悉的声音传来,连翘激动得想感谢天,感谢地,感谢命运,感谢有他——
噗!
玩笑!
不过,在熟悉的冷斥声后,跟着就是一串串二痞子们被揍得屁滚尿流的呼痛声,还有火锅同志比泰山还沉重的骂娘声。
“操你们祖宗,老子的女人也敢动!”
意识飘了,刚才为了保护孩子而凝聚的力量和精气神儿,因为他的到来而全线退散。
眼前如同黑幕闪过,她的胃里天翻地覆的一阵翻滚,头重脚轻的眩晕感袭了上来,身体轻轻晃了晃,眼前金星乍现!
身体一软,她再次落入了那个安定又熟悉的怀抱里。
晕了过去!
------题外话------
真可怜,上了几天班了,才周二——
啊啊啊!
☆、123米 十二万分的揪揪——
“……咱这好心眼儿的丫头,太实诚了,怎么没想到自个儿还怀着身子呢……”
“……妈,你那是不知道,我嫂子她功夫好,一个人挑了几十个,多牛儿啊……”
“少说两句,叽叽喳喳的!”
“……爸爸,呜……呜……我妈妈她不会睡不过来了吧?妈妈她是不是……是不是死了?”
最后一句,是三七的声音!
三七在哭啥啊,小丫头受委屈了?
前面在说些什么连翘也没听明白,只知道有人在酸不溜秋的哭,有人在和风细雨的劝。刚才,她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一会是沈老太太絮絮叨叨的哭着说什么,一会儿又是小久在叹着气说什么,一会儿好像连老爷子也来了。
抬了抬眼皮儿,奈何上面像放了两块儿千斤重的大石头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闹心死了!
可是,三七这句夹杂着哭声的话她倒是听仔细了,脑子似乎也清醒了许多。
郁闷地想,小丫头片子,干嘛哭得那么悲痛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死了亲娘呢!
她就是觉得好累啊,太累了,想睡觉,这些人却吵啊吵啊!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睁开了眼睛,屋里的光线朦朦胧胧,她分辨不出来究竟是啥时候了。
然后,她试着动了动胳膊腿儿!
喔哟喂,痛痛痛!
身上的骨子架子都像要散了似的,酸疼得难受。不用猜,应该是她久不运动肌肉僵硬,猛不丁地来了一场剧烈的围攻战,不累不痛才奇怪呢!
目光所及,她是又悲催又感动!
亲娘也!
她现在人肯定是在医院里,因为到处都是一溜儿的白,空气里飘浮着浓重的消毒水味道。
病房里,该来的人估计都来了!
老爷子似乎还是个不受待见的主儿,独自坐得比较远的一张沙发上,神色凝重地在思索着什么。
而以她自己为中心的床边儿上——
沈老太太那双担忧的眼神儿里明显还是湿润的,有哭过的痕迹;
再往右,小久姑娘精神到是蛮好的,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炯炯有神,一看就是爱情滋润着的女人,不过么……咦,她怎么也来了,谢铭诚都不用管了么?
然后就是左边儿了,她的小乖乖哟!三七丫头哭得小脸儿通红通红的,那样子真像她背气儿死了似的!
而坐在床边儿紧握住她手的火锅同志,是整间屋子里唯一淡然的人!
心窝子一抽!
奶奶的啊,邢烈火,别人都知道为她拘一把同情的泪,为毛他半点儿反应都没有?
心里冷哼!这么些年来,她见过这丫的对各类重大事件保持冷静和淡然的样子,实在没有想到,她这都快要死了,他还面无表情呢?
升官发账死老婆,估计这丫的正盼着这一茬的吧?
刚刚从睡梦中醒过来的翘妹子脑袋瓜子有点不儿纷乱,胡思乱想地闪过了乱七八糟的念头若干!
“你醒了?!”
动听的声音里夹着淡淡的惊喜,最先发现她醒过来的人,正是火锅同志。她以为自己眼睛睁得挺大,其实在别个看来,不过就是半闭半睁的状态。
好吧,看来最关注自己的人还是他,暂且饶他小命儿一次。
“嗯,我……”
她轻答了一声儿,很想说话来的,可是张开嘴唇,微微地蠕动了一下,怎么都拉不开那风骚的弧度,喉咙口像被人给活活塞了一把稻草,沙哑得不像话。
自己原本百灵鸟儿似的声音哪里去了啊,这缺水鱼儿似的嗓子谁的?
接着,她难受地将唇角往下弯了弯,有些憋屈地望着面前那张男人的脸庞。
“乖,有没有哪儿不舒服!”邢爷此时的心情,其实比这屋里的任何人都要激动,更准确点儿说,他已经无法再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自个儿内心的喜悦。
第一次立功,第一次晋衔,第一次手刃敌人,第一次和她办那事儿,第一次……
好多的第一次,就是那样儿的激动和雀跃。
她终于醒过来了!
脑子蒙了浆糊的连翘怔怔地看着他,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胡茬子都冒出来了的火哥,还是照样儿英俊帅气呵。
不对,还更添了一种男人味儿的沧桑感。
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的脸,又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
邢爷见状着急了,脸上强做的镇定有些龟裂,飞快地俯下头去,将耳朵凑近了她的唇,想听听她究竟要说什么。
声音微弱,但连翘还是尽量的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
“……火,火哥,胡茬子好看,不错……终于有点艺术家的气质了……”
身子骤然一僵,邢爷保持着那个弯腰的动作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整个人雕像一般杵在那儿。
一瞬间,像被雷电给劈中了!
这个女人,整整睡了两天,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说他的胡子,说他有艺术家气质!?
我操!
要不是她身体不舒服,他真想好好揍丫的一顿!
其实医生说了,她除了手臂上被划的那道口子,身上啥事儿也没有,还在怀孕早期,孕囊也很好。
说来说去没啥事儿,可这女人一睡下去就不醒来了。
第一天,他由着她睡。
第二天,大家伙儿都慌乱了,按常理来说,谁没事儿睡两天的?
他承认,自己也有点慌,可是这女人以前就有昏过去睡两三天的记录,相比之下,他比老妈要镇定得多!
可这等来等去她都是不醒,多没虐 ?br /> 然而,好不容易她醒了,给她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他的样子有些骇人,脸色黑得像个鬼,见这情形,连翘心肝儿一颤。
完了,不会是……
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费了九牛二虎之气,伸出手就揪住火哥的胳膊。
“……火哥,是不是孩子……孩子没了?”
“没有!”
没有?是没有了?还是没有没了?
丫的!
“说明白一点儿!”连翘急吼吼地补充着问题,声音大了不少,眼神儿还带着几分天然睡后呆。
“孩子还在!”
不得不说,火锅同志是了解她的,这小东西惯常地喜欢胡思乱想,如果不一步到位的和她说明白,一不小心,她这神经走岔了道儿就麻烦了。
吁……
松了口气儿,好吧,连翘放心了!
“丫头,醒来了就好,醒来了就好啊……”
抹着眼泪花儿,刚才这屋子里除了三七,哭得最厉害的就数沈老太太了。
按理说吧她应该最疼火哥或者小久的,可是她真不是这样,现在这世界上,她最稀罕的人就数连翘了。一听说连翘出事儿了,她二话不说,天天往医院跑,每天都得火哥连哄带劝的才回景里去休息。
对于她来说,连翘就是她的亲人,如果非得让她在儿女和连翘之中做出选择,估计她指定得先选连翘。
话又说回来,这沈老太太和邢老爷子之间还是挺奇怪的,他俩这见了面儿吧,邢老爷子就像一团火,而沈老太太就是一块儿冰。
她不认识这个传说中是她老公的男人,由最初的害怕他,到现在的不待见他,说来也是没有什么实质改变,总而言之,不管这老头子说什么,她全当成耳边风,听不见,不理会,完全当他不存在。
老爷子心里是苦逼的,儿女老婆通通都不爱搭理他,对他最好的就数小孙女了,昨儿三七还偷偷塞给她一颗水果糖,软俏俏地说,爷爷你乖你吃糖。
他心里那个感动啊!
孙女儿给的糖多讨喜啊!他把那颗水果糖见天儿的揣在身上,没事儿就拿出来把玩把玩!
呵……
一大把年龄了,还偷偷玩水果糖,说出去,也是天下一奇观了!
而现在吧,见到醒了两天多的儿媳妇儿醒过来了,一家人在七七八八的说着话,也没有他什么事儿了。
他即插不上话,也没有人愿意搭理他,只得叹了一口气儿,慢腾腾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也不知道对谁说的。
“我先走了,我一会还有个会!”
老头子话说完了,小久才转过身来,挥了挥手。
“爸,再见!”
再然后,除了三七也对他挥了挥小手,说了句‘爷爷,再见’之外,其余人都当他隐形的!
心里微微一叹,他在秘书的掺扶下出了病房。
“喂,你爸走了!”
连翘眨了眨眼睛,沙哑着嗓子告诉火哥。其实她还真就不是不乐意搭理那老头,确实是自个儿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知道。”
“据我目测,他心里正在下暴雨,强降雨导致了心海出现大规模涟漪,状态不太好啊!”
好吧,邢爷再次抽搐了!
这女人怎么醒过来之后,满嘴跑火车啊!?
心里顿时一慌,伸出手来,就去摸她的额头,“连翘,你脑子没发烧吧?”
翻了翻白眼儿,连翘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对他的无语——不说话。
“老爸,我老妈这叫细胞幽默,大范围细胞幽默……”在老妈醒过来之后,开心得三七小美妞儿乐不可支,这会儿有精神头儿纠正自己老爸了,心里更是美滋滋地。
“虽说童言无忌,但是三七啊,那叫幽默细胞,不叫细胞幽默……”连翘好笑地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一朝睡足了醒来,其实她的精神倍儿好!
“哼,都一样么……”三七拽着老爸的手,像条小泥鳅似的很快就滑到了床上,像只猴子似的滚来滚去的。
噗哧一笑,连翘心情暴爽了!
自动忽略掉手臂上的疼痛,这小日子真美!
邢爷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望着她两只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乌溜溜,水灵灵的,不禁有些贪婪。
他喜欢她偶尔没心没肺的样子!
咳!
好吧,他有点觉得旁边这些人碍他事儿了,他想抱一抱,亲一亲自个儿女人都不太方便!
于是,完全不顾三七和老妈的抗议,邢爷霸道地安排了人送她俩回景里。当然,理由是孩子太皮,怕碰到了连翘的伤口和肚子,更是为了才妈能获得更好的休息。
弄走了老妈和女儿,就剩下小久了——
虎着脸望妹子,邢爷意有所指地说:“赶紧照顾你家谢铭诚去,别杵这儿了,心都飞了!”
哧哧一笑,小久脸蛋儿有些红,不过也没有多矫情,为连翘倒了杯水送到床边儿来,下一句话就暴露了这丫头‘身在曹营心在汉’的那点儿小心思。
“那好,我就过去了,嫂子好好休息,我就不陪你了,也该为他准备午饭了!”
“赶紧去吧,我说谢队啊,还真有福气!瞧瞧咱们家小久,还没嫁呢,这水倒是先泼出去了!”连翘笑着打趣。
“不和你说了,我走了!晚点儿再来看你!”
瞪了她一眼儿,小久还真就没有再停留半分钟,一阵风儿似的就刮出了病房。
现在,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俩了。
从小久的话里,连翘判断出现在自个儿住院的地方,应该也是解放军总医院。
丫的,跟这医院其实也蛮有缘份的么!
“火哥……”轻轻出声后,连翘侧了侧头,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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