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迷恋地亲吻着她,似乎特别贪恋着彼此拥有的感觉。
  其实爱人之间,有的时候,不仅仅是身体需要。
  准确说来,更多的是心理的需要。
  撅着被他吻得红润润的嘴唇,连翘突然想起那事儿,拽着他的胳膊不依地摇晃,“喂,你刚才说的东西呢?给我,快给我?”
  邢爷笑了,拍她的屁股,“小馋猫,刚刚吃饱了,现在又要啊?”
  “我要的是礼物。”连翘喜欢在他面前撒娇,身体贴上去就啃他的鼻尖。
  无奈地笑着,邢爷反捏她的鼻尖,“等着啊。”
  抽身出来,他光着健硕而结实的身子走到沙发边儿,捞起他今儿回来时拽着的包儿。
  “自个儿打开看。”
  连翘嘻嘻笑着瞥了瞥他,愉快地打开了包儿,取出里面的东西来。
  没有女人不喜欢男人送的礼物吧?
  只见大红的绸布里,包了两根儿老参。她掂了掂那重量,心知是好货。人参,有百草之王的称呼,民间更有‘七两为参,八两为宝’的说法,能长成这样重的人参,至少也得有上百年的历史。
  对于学中医的她来说,瞧着这样的好东西,无疑是兴奋的。
  不过么……
  还有更让她兴奋的东西在后面。
  掏出包里的另一件东西,她眸光一亮,惊喜的叫了出来。
  准确来说,它是一本书,这书本,她曾经听纳兰女士讲过,是一件多么珍贵的东西啊——宋刻,大观年间的《本草》
  “火哥,你哪儿来的,这书可是孤本啊?”




☆、135米 咳,那些窘迫的事儿!

  “火哥,你哪儿来的,这书可是孤本啊?”
  连翘又喜又惊。
  孤本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世间仅存,绝无分号。
  而宋刻本,在古藉市场上,那就是奇葩,钻石,瑰宝。无良作者一连用了三个很牛逼的形容词来描述宋刻本,皆因真的非常珍贵。从明代以来,宋刻本一直都是被藏书家们视为极品的东西。
  宋刻孤本,寸纸寸金。
  寸纸寸金啊,多牛逼!宋代官方极其重视对书籍内容的校勘,继而的元代,因朝代更替造成的文化倾扎大家都懂的,不方便再解释。而明清时期的各种各样翻刻版本,常常因为校勘不精,以讹传讹,导致越往后传的版本,差错越多,内容失真。
  作为药学书籍这样的东西,其内容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重要?不消再说了吧。
  这样,更加可以理解翘妹子拿到这本宋刻孤本《本草》的心情了吧?几乎同一时间就下定了决定,明儿得好好啃啃这本书。
  顺了顺她的头发,邢爷笑,“还能是哪儿来的?我买的呗!”
  “我看不像,这种东西哪儿那么容易买到,指定是你上哪儿偷的。”
  竖起眉头,男人轻拍她的屁股,“我操,我是这样的人么?”
  “嘿嘿,你刚好就是这样的人。”
  连翘星星眼眨一眨,鼻子吸一吸,媚眼抛一抛——
  这样夸张不?
  打趣完他,她随即便将身子贴上去讨乖,脑袋轻靠在他的胸口,一头丝绸般的长卷发整个儿铺陈在他健硕的胸膛上,双手紧紧扎着他的腰身,稀罕得不行的表情没有再修饰。
  “火哥,谢谢你——其实是我,太喜欢这份礼物了。”
  她脸上的欣喜显而易见,男人又怎么会不知道?
  而她的欣喜,便是他的喜悦。自然而然的,邢爷也是满脸笑容,带着魔力的魔爪子在她白皙柔软的脸颊上摩挲着,他的目光,柔和而坚定,那唇角上扬间的弧度,暴露出了他的好心情。
  让爱人快乐,自己,肯定也是快乐的。
  “傻瓜,谢什么啊?你喜欢就好,没事儿的时候你研究研究,你要哪天成中医大师了,也算是给咱红刺长脸不是?”
  “废话,我现在也是大师。”
  “你和周益谁比较厉害?”
  她和周益?
  老实说,这还真没法儿比。
  周益中西药皆通,而她完全不懂西医,严格来说,她不比上周益,要是单比中医,或许也不输于他。不过么,不是她吹嘘的,长这么大,她还真就没有见过比纳兰女士更厉害的中医药师。
  于是,想了想,她笑眯眯地摸着自个儿的下巴,说:“我如果说,我比他更厉害,会不会太臭屁了?”
  微微一愣后,邢爷大笑不止。
  长臂一伸将她整个儿勾到怀里,使劲儿蹭了蹭她的脸颊,笑言:“小畜生,你不这样说,也是个臭屁王。”
  “靠——”
  嗤嗤笑骂着,连翘作势攥紧了拳头便要去捶他,哪知道,这男人的动作迅捷得堪比闪电,她手刚提起,他便拽紧她的手腕实施了拦截。
  然后,俯下头来望她,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柔情深种。
  “连翘,其实,我还有件东西要给你?”
  啊,还有东西?
  连翘心里美滋滋的,今儿的惊喜会不会太多了一点!?
  不过,对于礼物么,尤其是心爱男人送的礼物,自然是多多益善的。在她又惊喜又狐疑的目光注视下,邢爷爬过去捞过来自个儿的裤子,在裤兜里掏了掏,也没见到他手上有什么东西。
  大手一合,被他紧紧握成了拳头。
  “火哥,到底什么东西啊?”
  他回眸望她,一脸的似笑非笑,“乖,先闭上眼睛。”
  这么矫情?连翘撇了撇嘴。
  收起疑惑的心思,她平静地缓缓阖上眼睛,睫毛忽闪着,脸上两个漂亮的小梨涡若隐若现,笑着问。
  “你不会就为了偷亲我吧?”
  “老子还用偷亲?”抬起她尖细的下巴,邢爷在她嘟着的唇上吻了吻,然后亲昵地将手里的东西挂在她脖子上,低沉的嗓音里,满是爱怜,“宝贝儿,好好戴着,以后不要再取下来了!”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传来时,连翘大概猜测是个项链什么。
  项链两个字一入脑……
  她倏地一顿,想起六年前遗失在NUA二号基地那颗子弹项链了。火哥说过,那里面镶嵌了世界最尖端卫星接收器,无论她走到哪里,只要戴着那根项链,他都能找到她。可是在爆炸发生的时候,她却弄丢了它。
  人对于失去的好东西,总会有些遗憾的。
  一想起遗失的它,想起那个在荒岛上途步逃命的雨夜,想起火哥通过项链找到自己的情形,想到那个海边,想到那块儿邪恶的岩石,她的心里竟莫名掠过一丝淡淡的酸涩。
  现在这个,又是什么项链?勾了勾唇,她问:
  “现在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邢少将。”
  “可以。”
  在他的轻笑声里,连翘睁开了眼睛,第一时间望向胸前,目光胶着了——
  胸前挂着的链子微微荡了荡,俨然就是那颗她失去的子弹链子,一模一样的子弹链子。
  六年前的旧物,让她鼻翼有些泛酸。
  酸后,又有些甜,更多的是惊喜。
  今儿,太多的惊喜了,惊喜之余,她觉得自己都快要不会用语言表达了。
  “火哥……”
  唤了他的名儿,粉唇微掀着傻笑,青葱般的指尖拽紧了它,她瞧了好一会儿才问,“还是它么?”
  “是。”
  眉目初展,邢爷很肯定的答复了她,微微一顿,倏地又笑开,“严格来说,也不是了。”
  “这话怎么说?”
  连翘有些疑惑,目光烁烁望他。
  他的嘴角,勾着一抹无奈的浅笑,“里面的接收忒片在爆炸的时候没有被损毁,但是那根链子和那颗子弹却坏了,这是另外配上去的。”
  “哦。”
  始终,也不是旧物了么……
  正忖度间,听见头顶男人的声音更沉了,“连翘,不过是包装变了,内容没有变。心,还是那颗。”
  心,还是那颗。
  转忧而喜,连翘觉得,他这话说得忒文艺。
  她懂得,这个男人不喜欢用那些文诌诌的酸言书语来表达自己的感情,今儿晚上也没喝酒,却能把话说成这样,已经挺酸的了。
  对呗,心还是那颗。
  冰凉的子弹,被她的手给温热了,她仍旧拽在手里把玩着。脑袋静静地靠在男人的胸口,半眯着眼儿,听他有一句没一句,云淡风轻的说着那段风起云涌的经过,如何找到的接受芯片,又如何修补的过程……
  抛掉了经历时的痛苦,六年后再从他嘴里说出来,竟然多了一些温馨。
  此时,卧室里那盏典雅的壁灯,尽职尽责地泛着温暖的光芒,映照着柔软的大床上两个相依相偎的男女。墙角处,一盆漂亮的绿萝舒展着叶子,带着青葱的生命力。
  落地窗外,夜色正浓。
  将火哥的话与艾擎所说的话一一重叠印证之后,连翘终于知道了以前那根子弹链儿的由来。
  更准确说,是那颗子弹的由来。
  原来,那颗子弹就是曾经在永定河边击中火哥胸口那一颗。很危险的一枪,与他的心脏擦边而过。怪不得听到艾擎说他中枪的时候,她觉得心脏抽得痛,难道,相爱的人之间,真会有冥冥中的感应?
  然而,站的立场和角度不同,对同样一件事的叙述就会有一些差别。
  火哥说,他在去永定河边赴易安然的约会之前,就有些怀疑易安然的身份。所以,他当然带了一个分队过去,唯一没有料到的是NUA会两天前就埋伏了两名狙击手等着他。
  更没有料到的是,易安然会在那时候猛地偏过头来,替他挨了最致命的一枪,然后,她掉入了湍急的永定河水之中。
  也就是在那一瞬间,他从心里消除了对她的怀疑。
  直到,易安然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
  他不是愚蠢的男人,前因后果仔细一思索,再结合总参二部的调查结果,很多东西心里便已经明了。
  “火哥,那时候,在你以为她死了之后,心里是不是一直惦着她?”说这话的时候,连翘觉得自己心里有些酸。
  “傻瓜。”捏了捏她的鼻头,邢爷笑了。
  易安然死后,他没有打捞到尸体,内疚加上自责,他曾经也一度认为自己是惦着她的。虽谈不上刻骨铭心,但对于她的死,他的确一直耿耿于怀。严格来说,那是缘于他大男人的骄傲和自尊,有一个女人替他去死了,因为他的判断失误,她死了,让他怎么过得去心里那道坎?
  可是,七年后,死掉的易安然竟然复活了。
  也就在她活过来那一天,他的心里,顿时就轻松了。不用再内疚,更不用再自责,七年都没有落下去的东西,那一天,终于落下去了——
  连翘静静地听他说着,恍惚间突然想起,那年,那月,在那个荒岛上的NUA基地上,抱着她的火哥,曾经对一身红裙的易安然说过两句话。
  ——你为什么还活着?
  ——死了,比活着好。
  那时候,作为旁观者的她,完完全全不能理解他这话的意思。按当时的想法,甚至觉得这男人心太硬了,说话太狠了,现在,终于恍然大悟。
  可是,她又皱了眉头……
  趁着今儿两个人气氛好,她索性把心里觉得不舒服的东西,一朝儿全都问明白了。
  前一段时间,她在整理景里的杂物间时,无意发现了那个装着助眠药片的蓝色小瓶,便找了小武来问,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火哥以前一直有失眠的毛病。
  最后,从景里的勤务老班长嘴里,她追溯到了他这毛病发作的时间,恰好是易安然死亡那年——
  多巧啊!
  其酸,其涩,可想而知……
  思绪在脑海里走了一圈之后,她仔细望着环着自己这个唇带笑意的男人,问话间不免有些泛酸。
  “因为她死了,所以,你很难过,然而失眠了整整七年?”
  闻言,轻倚在床头的邢爷,倏地一怔,然后俯下脑袋来望着她,勾了勾唇,唇角带着难得的痞意。
  “你希望我怎么回答?”
  心里咯噔一声,瞧他这表情,连翘就觉得离答案不远了。
  吃味儿之下,嘴里不免咕哝,“我想听实话。”
  虽然实话有时候会比较伤人,但,了解实事的真相,总比没事儿在脑子里瞎折腾来得好。
  呵呵轻笑,男人凉薄的唇凑近了她的耳朵,有意无意地摩擦了一下,张开嘴轻轻一咬,戏谑道:“瞧你吃味儿的小样儿,真好看!”
  得多变态,喜欢看人吃醋!
  可是,他性感又暧昧的嗓音,这回终于没有打断连翘的思维,更没能岔开这个话题。甩给他一个卫生眼,连翘伸手就按住他在自己身上游移的大手,侧过身来严肃地盯住他,泛酸道。
  “看出来,默认了!”
  在她气鼓鼓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邢爷的表情很欢脱,答非所问:“宝贝儿,我就喜欢看你吃醋这副矫情的小样子!”
  “吃醋伤身,还伤人啦!”
  “呵,有道理!”
  所以么,他得掌握好了这个度,差不多行了。
  大手往上一提,他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