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活腻歪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啊,救命,不要……”
  馋了的男人,还忍得住么吗?唇舌并用,心里的旖旎情感如火山般爆发。
  他的脑袋在上面,视线里便是一两座娇俏的小山一座弧型的桥;他的脑袋在下面,视线里便是一座弧桥不见小山。含羞带涩女儿娇,枕上桃花歌两瓣……
  那迤逦风光,如粉红飘入眼,多少柔情淹在中央?
  窦小含泉,花翻露蒂,美妙的画卷,把邢爷那心肝儿都浸得润润的。
  心里,如同吃了蜜一般,微甜。
  哦,不对,如同一只想采花蜜的小蜜蜂,将女人的身体靠在他的怀里,在她艳红的脸儿旁,低低暗语:
  “真是个妖孽!……还跑得了你?”
  氤氲的灯光下,暧昧的男女声音缓缓流泄出来,一会儿是高昂的民族音乐,一会儿是低缓的通俗歌曲。
  这一切,都将夜的美,淋漓展现。
  ——
  自从那天连翘和火哥就宣姨这事儿讨论之后,再没有说过关于那两个种了苦果的女人死亡的事儿。
  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沈老太太知道。
  而经过这么一遭激烈的碰撞之后,他们的日子似乎又平静了下来。
  时钟从来不会因人的生活而改变……
  转眼,进入十一月了。
  京都市的天气,慢慢儿开始转凉,怀孕的连翘肚子也越来越大了。之前火哥为她添置在衣橱里那些好看又舒适的孕妇装都淘汰了,因为大多都是夏装,于是火哥又嘱咐小久张罗着给她定制衣服。
  三头两头,零零星星,不知不觉,竟装满了整整一个衣橱的秋冬季节孕妇装。
  那个数量多得,连翘看着直咂舌。
  而男人的宠爱,更是显而易见的好,好得她经常独处时双手合十感谢上苍,赐给了她一个这么好的男人。有时候甚至感谢邢婉的横刀夺爱,要不然,她哪里会有今天呢?
  怀孕的女人,没事儿就喜欢瞎琢磨。
  婆媳关系,姑嫂关系,夫妻关系,朋友关系,母女关系,社会关系,通通都特别好,这么一来,大概是实在没有什么烦恼的事儿,她整个人养得红光满面的,脸胖了不少,水桶腰越发粗壮,气色也好得不行。
  只要身体还成,沈老太太就总是亲自下厨做好吃的食物给儿媳妇补身体,可谓尽心尽力,她的心情似乎便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除了偶尔独坐的时候会长时间望着某一个地方出神以外,其余的时间,她的脸上,都是满满的笑容。
  不得不说,大家都是婆婆,她的婆婆比起爽妞儿的婆婆来,简直就是两码事儿。
  一个在天,一个在地。
  她的日子休闲,她身边儿人的日子似乎也挺好。卫燎出院之后,爽妞儿虽然没有和他去复婚,但好歹还是回到了他们以前那个家。虽然她嘴上总说是为了孩子的成长,但是连翘其实懂她,她的心啊,始终还是被卫大少爷给牵引着的。
  而她之所以不愿意和卫燎复婚,不过是碍于婆婆和家庭的原因罢了。
  而经过上次的乌龙结婚事件之后,谢铭诚和邢小久后来重新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相携去了婚姻登记处,幸福的领取了结婚证儿。
  连翘没有瞧到结婚证,据小久说,结婚照上的谢铭诚,笑得像个憨货。
  当然,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整一个二傻子。
  他俩按揭的房子在十一月上旬就已经交房了,现在正在装修之中,谢大队长说,争取在春节前,请大家喝喜酒了。
  有了爱情滋润的小久姑娘,性格越来越单纯,年龄越长越回去了,小女儿娇态十足,每周还是照例雷打不动地到景里来吃两餐温馨的家庭餐。自然而然的,每一次都有谢铭诚陪同着。
  这两小口的感情,渐入佳境。
  彼此眉眼之间,传递过来,传递过去的,都是情感。
  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儿,都幸福安康。
  这样的好日子,顺风又顺水,对别的人来说,总是过得特别快的。
  但是,对于肚子如同被塞了一只皮球,身体越发笨重的连翘同志来说,每天就开始数着日子了,一天又一天,就盼着一朝瓜熟蒂落的时候,为火哥添一个儿子,也好解放了自己。
  生活,总是在经历中成长。
  可是,明儿,又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139米 谁比谁更狠?一个比一个狠。

  怀孕,是大多数女人都得走一遭的过程,而期待宝宝降生的时间里,有喜有忧。可是,这个时间段,却是女人一生之中经历尴尬事儿最多的,其中,尤其是出门儿就尿频尿急最为恼火。
  尿频尿急,绝对是孕妇的恶梦。
  此时的连翘同志,正在深刻地感悟这一点。
  怀孕的前几个月还好一点,现在六个多月的胎儿已经越来越大,而子宫变大后压迫着膀胱,她差不多半个小时就想上一趟厕所。在家里呆着还好一点儿,一旦到了外面,找公共厕所就纠结了。
  尤其还是那种到哪儿都有人排队的公耐,去一趟,肝儿颤一趟。
  这天,又凑周末,爽妞儿约了连翘去儿童游乐园玩。
  当然,去儿童游乐园,不是她俩要去玩儿,而是卫舒子这个小屁孩整天吵吵。这还不算,他非得要姐姐也一起去。爽妞儿没法,只得依了儿子,顺便,也拉着连翘这个宅得快要发霉的孕妇出去散散心。
  可是,好好的一次户外活动,连翘却被频繁上厕所这事儿给弄得没劲儿了。
  另外,不管她走到哪儿,屁股后面都跟着两个面无表情的便装特种兵警卫。这样的结果就是,别人总拿异样的眼神儿瞧她,把人给貌恍辛恕?br />   在连翘再一次从厕所回到旋转木马旁边的时候,爽妞儿望着她身后的跟班儿,忍不住失笑着打趣。
  “我说连子,你家邢大首长对你这保护可真够周到的啊?都可以列为首长级别了。光天化日的,哪儿来那么多坏人?嗤——”
  “废话,必须的么!你还不知道啊,我现在可是国家重点保护动物。谁见到我都得退避三舍,所以,你有没有感觉到很荣幸?”连翘大言不惭地回敬着爽妞儿,叉着水桶腰得瑟得不行,笑望着在骑在木马上的三七和卫舒子。
  实话说,她心里也觉得没太大的必要,感觉这样儿挺别扭的。
  不过,火锅同志坚持,她必须得领这个情,要不然,他在部队做事儿也不放心。
  爽妞儿斜着眼睛,冲她竖了竖大拇指,说:“连子,你属牛的。现在跟你站在一块儿,我脸上都有光啊。”
  “丫的,少装蒜。”
  连翘笑着挥掉她的手指,将视线调到孩子身上去了。
  今儿游乐园的人挺多的,旋转木马上都坐满了小朋友,木马绕着圈儿,木马忽而高忽而低地不停转动着,年纪比较小的小孩子旁边都站着家长。
  不肖说,孩子们在这种地方,指定是开心得不行的。一张张活泼又开心的小脸儿,将这些整天在钢筋水泥丛林里挣扎得麻木不堪的大人也感染到了。
  喜悦,真的能够传染。
  双手环胸,爽妞儿望着她认真的样子,碰了碰她的手肘,戏谑地问:“喂,连子,你和你家首长那事儿还协调吧?我可给你说啊,女人怀孕的时候,是男人出轨的高峰阶段,小心点儿!”
  抿着嘴笑了笑,连翘没有回答,对于跟她有一样爱笑的爽妞儿同志,她自然有治她的招儿。
  微微撩了撩头发,她笑问:“先别说我了,我还想问你呢,你和卫队啥时候梅开二度啊?我还等着喝你俩的喜酒呢。”
  “……滚,别提这事儿!”
  面色黯然,爽妞儿没工夫打趣她了,看着旋转木马上的儿子,不再作声。
  就知道一提卫大少爷这妞儿就死样子。
  连翘知道她心口有伤疤,可是伤疤不揭开在里面化脓感染多不好,要治疗就得挑开来说。于是,她似笑非笑地继续撩拨她:“哎,我说姐妹儿,我没机会参加你第一次婚礼,你不会连第二次机会都不给我吧?忒不懂事儿了!”
  没有回应。
  就在连翘以为她不会再开口的时候,她突然云淡风轻的开始了文艺范儿的长篇爱情论调——
  “连子,你说,婚姻和爱情是一回事儿么?爱情破镜重圆,相拥就是一出喜剧。可是破裂的婚姻再回头,还会和以前是一样的么?他妈现在见天的哀求我,见到我就哭诉,搞得我像多不懂事儿似的。我讨厌这样迫于无奈的悔过,究竟有什么意义呢?未来的日子那么长,难保她不会故计重施,到了那种时候,经过蹉跎的柴米油盐,如果卫燎对我的爱已不再像现在这样,谁还能来维护我?”
  连翘心里了然了。
  这丫典型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害怕受到再次失去的伤害,所以宁愿从来都不再拥有。
  太过聪明的骄傲女人啊!
  摸了摸自个儿的肚子,连翘劝慰:“你不去尝试,又怎么知道会失败呢?爽妞儿,我觉得你不应该是这种优柔寡断的人啊?现在,咋回事了?横不起来了?”
  “年龄不一样了么,看问题的方式就不同。男人的爱,就图个新鲜。现在的若即若离,他得不到完完整整的你,稀罕得不行,觉得你是那么的美好,一旦……”
  “爽妞儿!”连翘打断她的话,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太过忧郁了?
  那事儿都这么长时间了,她以为这厮早就已经放下了,哪知道心里却对这事儿越缠越紧。
  关于人生,关于哲理,关于男人与女人之间那点儿事,千百年来多少骚人墨客都研究过?
  谁又说得通呢?
  “妞儿,我觉得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放轻松点儿,给他,给你自己一个机会,就当为了儿子也好!”
  见她拧着眉头,舒爽不置可否的说着,“我现在不是跟他在一起么?不过就是没办证儿而已,算是……非法同居。呵呵。”
  这时候,旋转木马停了下来。
  爽妞儿走到栅栏边上,伸出手准备接三七和卫舒子,脸上又恢复了母性的笑容,似乎刚才那点儿忧郁劲儿,完全没有过。
  将三七放到地上,她抱着卫舒子:“来,宝贝,妈妈抱……”
  “妈妈,这个马儿好小,卫舒子想骑大马……那种可以跑很远的马……”这段时间又和父母生活在一起的卫舒子小朋友,心情是倍儿好的,那张小脸儿上的笑容看起来比阳光还要灿烂。
  “乖,下次让你爸带你去骑。”舒爽亲亲儿子的脸颊,满脸都是喜悦。
  扬着小嘴笑得咯咯的,卫舒子提了要求:“我要和姐姐一块儿去。”
  舒爽捏了捏儿子红扑扑的小脸,笑道:“好好,和姐姐去。”
  咧着小嘴,卫舒子小朋友的脸上开心得不行。
  现在,小小的他已经完全摆脱了爱哭鬼的行列。
  因为三七姐姐告诉他,只要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笑,妈妈的心情就会很好,只要妈妈心情很好,爸爸的心情就会很好,只有妈妈和爸爸的心情好了,对他才会更好。
  他发现,三七姐姐说得话,全部都对,一一应验后,他俨然已经成为三七的小跟班,不管她说什么,他都信。
  要说三七小美妞最大的功劳,那就是彻底的改造了卫舒子。
  她各式各样的理论几乎贯穿他的整个童年时期,包括对幸福的理解和定义。所以,他对三七的这种情感依赖持续了很多年,持续到他成年,持续到他结婚,持续到他也做了父亲。对连三七,他永远都是言听计从,不管她怎么作他,不管她怎么收拾他,他都心甘情愿。
  而隐忍在他心里的别样感情,他从来都没有提过一句。
  当然,这些,都是后世的话题了。
  看着这两个玩得起劲儿的孩子,连翘压下了想立马回家的想法,又带着孩子玩了几个儿童项目,其间又上了一次厕所。两个小孩儿乐得像两个小战士似的,玩得开心得不行,额角上全都是汗,头发和身上都被汗湿透了。
  和爽妞儿商量着,她俩正准备带着孩子回家呢。这时候,一个小男孩儿带着哭声冲了过来,抱住了连翘的小腿,呜呜地抽泣着哭嚷:
  “呜……阿姨……我的妈妈走丢了……我的妈妈没有了……呜……”
  小男孩儿看着也就三七那么大,或者还要大一点儿,圆圆的小脸儿上满是泪水,看着怪可怜的。
  一见这状况,旁边的两个警卫对望了一眼,就想过来拉孩子。
  然而,世界上没有一个做了妈妈的女人能狠心拒绝这种哭泣的小屁孩儿的要求。
  同样,连翘也不能。
  摆了摆手阻止了警卫,怀着孕的她弯不下腰,只能用手轻轻拉开小男孩儿,微笑着问,“小朋友,你记得妈妈的电话吗?”
  小男孩儿摇了摇头。
  “知道你的名字么?”
  这次小男孩儿点了点头,扁着小嘴还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