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干嘛干嘛,找不到也不能赖我啊,妈,老爸要咬死我……”
“呵呵……”
乐得勾着唇,邢爷放她回去,拿起了办公桌上的电话来。
银行能储存东西的地方,不做它想,只有银行的保险柜了。虽然日记里没有提示到底是哪一家银行,但是,只要有了这个谱儿,让警方出面儿调查,消息应该很快就能反馈回来的。
他直接致电了刑侦处负责易安然案子的副处长,两个人对此事儿交换了一下意见。
至于接下来的事儿,就等着警方去调查了。
放到电话,邢爷拿着桌面儿已经的茶杯,一口气将里面已经冷却的茶水喝光光,脸上看着特别的兴奋,像是将五星红旗插到了阵地上似的那股牛劲儿。
红蓝白,三种颜色,竟然让女儿用这么简单的方式给解开了去,他心里是真真儿开心。
一方面,为了这久违的难题得以解决。
最主要的一方面,是为了他女儿的聪慧,普天下的老爸都这样,心里那个狂劲儿啊,都快冲天了。
他的女儿……
拍着女儿的小脑袋,他这回没有吝啬赞赏的话,一句接一句的说出了口。三七小丫头咂巴着小嘴,倏地又朝他咧嘴一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除了兴奋,还有小狐狸似的狡黠。
作为大功臣,论功行赏不是必须的么?
所以,她摇晃着老爸的胳膊,立马撒娇的顺:“爸爸,我帮了你很大很大的忙,对不对?”
“对。”
“我非常非常聪明,对不对?”
连续两个非常,多臭屁啊!不过却乐得邢爷眉头抽抽后,直点头:“对。”
“哈哈哈哈。”得意洋洋地晃动着小脑袋,三七小美妞整张脸上的表情里就写了一句话——‘嘿,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儿’。
瞟了瞟老爸满脸的笑容,她笑得贼溜溜的,一脸期待地切入主题:“老爸,你这么聪明又可爱的乖女儿,为你立下了这么大这么大的一个功劳。请问,你聪明的女儿打明儿起可不可以不用写字贴了?”
斜睨了女儿,邢爷心肝儿颤了颤,唇角却勾起一抹促狭的笑容来,“当然……”接着又补充了两个字,“……不可以。”
“啊?!”
三七惨烈的怪叫了一声,声震书房,余音绕梁久久不绝。直到她确定老爸真的不是开玩笑之后,哀怨地叹了叹,决定退而求其次,特别狗腿儿地蹭着老爸的胳膊:“爸爸,那今天你画的那些圈儿,可不可以不算数?”
邢爷的心情现在特别好,笑眯眯地拍了拍女儿的头,“当然,还是不可以。”
“你,你,你恩将仇报。”气鼓鼓地嘟着腮帮子,三七甩开他,将小脸拉得老长老长。
“一码归一码,你刚才的功劳,只能抵你以往的过失。”
‘以往’两个字儿,被邢爷咬得很紧,就在不久之前,他才被这女儿打断了好事儿。还有在之前的之前,若干次被这个女儿恶整,他都没找她麻烦呢。
脸上皱得像只小苦瓜,三七嘟囔着将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连翘,“妈,你看我爸——”
连翘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你帮的又不是我!何况,你字儿写得实在是太丑了。你连三七女士什么都好,什么要优秀,何必留一个缺点给人看笑话呢,是吧,写去吧,写去吧……”
气哼哼的拉着脸,三七跳下办公桌来,心里算是看明白了,原来老爸和老妈才是一国的。
“没有缺点的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正因为我太完美了,我必须给自己留下一点缺点,你懂不懂啊,老妈。”
“赶紧去写,叽歪。”连翘嘴角笑得直抽抽,“你不想做女主角啦?”
三七满目哀婉的望着自个儿老妈,一脸忿然:“妈,你言情小说看得太多了……”
每次连翘偷偷看言情小说都被女儿鄙视,对此,她已经习惯了。立马叉着腰,端出老妈的段数来对付她,“连三七,你想挨揍了是不是?”
“嗷嗷嗷,我被人嫌弃了,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严重的创伤,我的成长被你们俩的扭曲教育给折弯了……天……”三七报怨着边走边嚷嚷,小猴儿似的溜出了书房。
望着她小小的背影消失,连翘和邢爷相视一眼,都忍不住眸底的笑意。
借用某人一句话说:有女如此,夫妻何求?
——★——
原本以为有了银行这个重大的线索,查找起来会相当的容易。
哪儿知道,这事儿难办了。
一个小时后,邢爷便收到了警方反馈过来的消息,他们已经查遍了京都市所有开展了保险柜业务的银行网点,压根儿就没有一个叫易安然的女人租用的保险柜。
邢爷纠结了。
难道,日记本上的消息是错的?或者银行两个字儿代表了其它意思?
仔细一思索,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易安然会用她这个名字来办理保险柜的业务么?可能性非常之小,而NUA组织伪造身份证那更是家常便饭,水平之高令人咂舌,她完全有可能用了其它的身份证办理。
可是,完全不知道姓名,在这么大的京都市,那么多的银行客户中间查找,涉及面儿实在太广了。
剩下唯一的办法,就是逐一排查。好在有一点,客户在银行租用保险柜开户的时候,需要提供指纹密码还有本人签名。现在只有让警方出马,拿着易安然的指纹和签名在各大银行网点的客户资料里慢慢筛选,逐一比对了。
银行网点太多,时间跨度又太大,要查找起来难免得多费一番周折了。
如此看来,他那堂弟一时三刻还能再潇洒一下。
等火哥来来回回打了无数个电话终于闲下来之后,连翘才慢吞吞地将今儿在儿童游乐园遇到的那件事儿说给了火哥听。老实说,她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有人捣鬼。
听完她的话,男人的面色很平静,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就表扬了一句。
“连翘,这事儿你做得很好,真得小心,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他本来就是一条豺狼。”
连翘明白他指的是谁,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接着问,“对了,小久过来了,说是部队今儿晚上有老兵欢送会,我正奇怪呢,你怎么没去?”
眸色微黯,邢爷笑了笑,“没事儿,现在去也不迟,你是不是想不想去玩玩?我带你一起去。”
连翘立马摇头:“不要不要,离别离别,最断人肠,那种场面最伤感了,我还是不要去好了,我怕忍不住会陪哭,对孩子不好。”
“傻丫,离别是明天么,今晚上有文工团和高校联盟过来搞节目汇演,挺热闹的,带你消消心,你都多久没去过部队了。”
心里揪揪着,连翘还是不喜欢离别前的狂欢,大概是离开的六年实在太揪她的心了,即便再热闹她都不敢去凑。于是,脑袋摇得像拔浪鼓,还是拒绝。
“行了,我就不去了,你赶紧去吧……”
见她那股子别扭劲儿,邢爷没由来的失笑:“算了,都这个点儿了,我也不去了。在家陪老婆孩子……”
呵,这句连翘听得心里甜丝丝的。
这个男人对她的好,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脸上含着笑,两只大眼睛在他脸上扫视了片刻,慢慢地,慢慢地又从喜色转到了忧色……
因为,她又想到刚才进屋之前那点事儿了。
“火哥,你真没骗我?”
“骗你啥啊我?”邢爷心里一紧,面上却淡然地笑了笑,伸手去摸她的脸。
都说女人是世界上最敏感的动物,而怀孕的女人又比普通的女人更为敏感,她只要稍一回想周益那点儿不对劲儿,就觉得心里不安。
但是,从他的脸上的确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不由得噎了噎,“周益今儿来,真不是给你瞧病的?我可给你说啊,有事儿你别瞒着我,同甘共苦可不是那么容易的,甘是甘了,苦自己咽,我不知道这种相处方式。”
竖起眉头,邢爷愣都没有愣一下,便笑开了,指尖儿在她红润的脸蛋儿上一点点磨蹭着,语气柔:“瞧你这话说的,难不成你还想我有点儿啥事儿是吧?”
“呸呸呸!”连翘急了,大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可别胡说八道啊,谁想你有事儿了?我就是觉得周益行为反常,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
心里惴惴,邢烈火努力克制着心情,憋得挺难受的,好不容易垒起了一脸的笑容,挺不正经地抬起她线条匀称的小下巴来与自己对视,认真说。
“连翘,你看看我,说不定你男人,男女通吃,谁见谁迷恋呢。”
这幽默,真冷!
但不是火哥贯常使用的,连翘心里的疑惑加大,但还是被他搞笑的样子给取悦了,没憋住便笑出声来了。
“无赖,不要脸!”
邢爷佯怒,巴不得转移话题:“谁不要脸,说明白点儿!”
“就是你呗!”连翘毫不示弱的反驳。
“不要脸是吧?嗯?这样要不要脸……老子还有更不要脸的……”
胶着的气氛在男人的火热火燎的亲热戏里,又松懈了下去。
而紧搂着怀里的女人企鹅似的身体,邢爷心里暗暗地缓了口气儿。压力加大,直接吻得她上气不接下气,脸颊如胭脂,娇俏又迷离,根本来不及穷追猛打方才作罢。
两个人腻腻歪歪地在书房呆了一刻钟左右,就到晚餐时候了。
……
餐厅。
餐桌儿上,温馨的家庭餐已经摆放整齐了。时不时回来吃一顿饭的小久姑娘看着桌上的菜很是兴奋,吃得嘎嘎香。
都说再好吃的东西,天天吃也会腻,她这偶尔吃一顿,觉得胃口都好了许多。
连翘见到她那样儿,忍不住笑着调侃:“怎么,谢铭诚饿着你了?”
好吧,小久的脸儿再次红了。
因为这桌上就她自个儿知道,大嫂这句话里的一语双关。
捋了捋额角垂下来的头发,小久听懂了装做没懂,笑得甜甜的,“哪能啊?谢铭诚做的饭可好吃了,真的,不骗你们,下次他来了,让他下厨。……不过,我还是偶尔想念家里的东西嘛。”
“黄豆排骨汤,来,翘丫头,多喝点儿,补钙。”闺女回来,老太太挺高兴的,不过,拿过汤勺,她将汤盅里的黄豆排骨汤先盛了一碗,还是先放在了连翘的面前。
接下来,她才又替小久盛了一碗,笑眯眯地说,“你也喝点儿,说不定啊,啥时候就怀上了,该补也得补。”
小久手中的筷子一抖,猛地咳嗽了一声,差点儿被菜给呛住。
以前催婚,现在催孕……
她的家人啊!
视线微微一抬,她便与坐正对面儿的嫂子对上了眼睛。
连翘眸底促狭的意味儿忒明显了,小久赶紧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皮儿,大口大口喝老妈给盛的汤。
“妈,真好喝……”
大人们说话,小孩儿是最喜欢插嘴的,尤其是三七这样的小屁孩儿。眼看小久这边儿刚刚躲过一劫,哪料到,三七小美妞儿咬着筷子,歪着脑袋便认真地补充了奶奶的话。
“对啊姑姑,你啥时候给我生个弟弟玩啊?你和我姑夫,要多多努力,向我爸爸和妈妈学习。”
咳……
一桌子人在抽气!
小久的喉咙像是被排骨给卡住了,这小丫头说话虎彪彪的,她哪儿懂得孩子是怎么来的啊,还真以为只要努力就有了呢。真心的,她现在真怕这一大一小两母女了,完全就是两只不知疲劳的轰炸机,不得到满意的回答绝对不会罢休的,每次都炸得她耳根发红。
好不容易,她才牵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傻笑着敷衍:
“快了,快了!”
事实上,她和谢铭诚真有要孩子的打算了。那天儿在婚姻登记处回来,两个人便主动做了婚前和孕前检查,现在她每天都坚持口服叶酸片儿,还时不时地按照谢铭诚交待的任务锻炼身体。
按谢铭诚的说法,她身体素质太差,要好好锻炼,才能配合生产工作。
虽然他这话有其它的意思在里面,但她还真心听话又幼稚地做起了孕前的准备工作,天天照搬别人一套一套的科学理论,然后再进行各种实践。
三七斜着眼睛瞥向姑姑的肚子,又望了望老妈的肚子,对于她的说法不太相信,立马用强烈的怀疑语气说,“不信,姑姑的肚子瘪瘪的,里面怎么能装弟弟?姑姑,你骗小孩儿呢吧?”
“呃……”小久无语,对于小屁孩儿的疑惑,她真难以解释,“我是说快了,不是说已经有了。”
手肘撑在桌面儿上,三七撇了撇嘴,最终鉴定,得出结论——
“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和姑夫不够努力,要不然就是你俩没有我爸和我妈厉害!”
一句话像点了炸药桶似的,刚才还生生憋着笑的几个大人,实在被这小家伙给逗乐了,忍不信大笑起来,就连沈老太太的脸上也浮动着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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