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连翘甩了甩发重的头,模糊的视线终于又映上了艾擎的脸庞,心里剧烈一痛,她猛地推开他,撑起自个儿的脑袋,死劲儿地往墙上撞去。
嘣!
这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见状,艾擎心痛地低吼,死死地抱住她:“你干嘛,这么自虐做什么!”
歉然一笑,连翘刚才还死死攀着他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乱了乱了……”她轻轻低喃着,声音又软又绵,完全是不由控制的媚态自成,皮肤红艳得像被火烧过的,“艾,艾擎,你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对你做什么,那都不是我心里想的……你一定不要……不要……喔……实在不行,你打晕了我……记得……一定记得……”
“我懂……”
望着她磕得红肿的额头,艾擎心脏在淌血。
闭上眼睛,咬住唇,几秒后,连翘再次陷入迷乱。
扭动着,细细地嘤叫着,那致命诱惑的药性不仅没有过去,反而更加凶猛地袭了上来。她的身上,如有千只万只蚂蚁又爬又咬,骚痒难过……
意识抽离了,她很热,很热,热得恨不得扒掉自己一层皮,抱紧了他,她神经迷离地贴上去,“火哥,你不想吗……不想要我吗……”
美景在前,男人的神经被撩拨到了极致,全身的感官细胞似乎都在尖叫。
眸色一黯,他搂紧了她,嗓音沙哑不堪,低不可闻:“想……想了不止千遍万遍……”
“……火哥……火哥……”
嘴角一颤,艾擎深呼吸一口气,克制着体内汹涌翻滚的情潮,吻落在她的头顶,低低叹息。
“想要你,小骗子,但是我不能……等你清醒了,你会恨我一辈子的……”
“……唔,我会死的……我要死了……”她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柔柔地,眼睛迷离着,凭着本能缠上了他,心底的渴望被逼到了极致,难耐地紧贴着他。
会死的!
三个字将艾擎的心脏狠狠一抽。
对啊,这是致命诱惑,如果邢烈火来不及……
呼吸一窒,无数种念头在他脑子里不断冲击,在她灼热的肌肤熨烫下,他的身体也有些发颤。专注的看着她,他的视线里,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髓的怜惜。
额头青筋暴涨,额角冷汗直流,他的心脏在狂跳。
见她意识越来越弱,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什么,俯下头再次狠狠吻住了她,将她被药性烧得红艳的娇软唇瓣噙住,带着怜惜,带着久违的冲动,带着缠绵的爱意。
连翘被他吻得喔喔着,除了被致命诱惑控制的念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热!我热!很热!”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双手紧紧缠住他,急不可耐地想要他给予得更多。
这一切,对艾擎来说,都是折磨。
他的唇安抚着她,与她失去意识的意乱情迷双唇死死纠缠在一起,眯了眯眼。
“我来……你别乱动……”
——★——
这天的京都夜晚,在普通老百姓的眼睛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宁静里有喧嚣,喧嚣里有安详。
然而,妇幼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紧张得人心惶惶。
现在是凌晨两点,整个妇幼院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已经全部疏散了,那些住院的婴儿被裹在襁褓里临夜就转了院,闻讯而来的警方和红刺的特种兵们,已经将整个医院大楼围得水泄不通。
罪犯劫持了太子爷的老婆。
医院有大量的爆炸物品,数量惊人……这还了得?
邢爷和冷枭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时,不多不少刚用了两小时。他这次去红刺各大战队视察工作,是带着冷枭一起去的。
意图很明显,卸任和交接前的风吹草动。
见到大哥的身影,裹着厚厚羽绒服的小久姑娘苍白着脸儿就小跑了过来。从昨晚上开始,她一直呆在医院的警戒线外,这会儿,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
“哥,你终于来了……我嫂子她,在上面……”
正在安排排爆兵们工作的谢铭诚也跑过来,严肃地敬了个军礼:“报告!老大,嫂子被邢子阳胁持在天台上保洁人员使用的杂物间里,他叫嚣说必须等咱们拆光炸弹再谈判,上面还有NUA的直升机接应!妈的,他装的炸弹,太多太复杂,有电子引爆的,有声音引爆,有压力引爆……尤其是通往天台唯一入口上的那个,是带着计时器的……”
众所周知,无论炸弹有多精密,有多复杂,都是可以人工拆除。
而炸弹里面,最具威胁最危险的炸弹,恰好就是那种带有定时器的炸弹。
一般来说,炸弹上的定时器,是制作的人用来迷惑对手的障眼法,上面标示的指针和数字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代表跳到那个数字就一定会引爆,也不代表在这之前它就不会引爆。
换而言之,拆弹的过程中,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到底会不会爆炸。
“报告——”
这时,又一个穿着防爆服看上去挺臃肿的士兵走了过去,取下头上的防爆头盔,他喘着气儿说:“报告队长,一共排除爆炸装置36个,但是天台入口那个定时炸弹,做工太精细,通过检测仪测试发现,极有可能还连接着天台之上的炸弹……一旦,一旦操作不慎,极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安全,所以我们……”
上面的人质是谁,战士们都知道。
这样的炸弹就像是人脑子里最接近死亡的恶性肿瘤,谁敢轻易去拆?
邢爷仰头望向楼顶,妇幼院的综合楼很高,在这个位置,他压根儿望不到天台。
几秒后,他冷冷地沉声说:
“我去拆!”
“是!为首长准备防爆服!”谢铭诚冲着旁边的战士挥手。
“不用——”
邢爷挥手阻止他的动作,然后,大步流星地冲向楼里。
他要穿防爆服做什么?
一旦定时炸弹爆炸,她都不在了,他即便无祥又如何?
他神色里的决绝吓到了众人,谢铭诚双眼赤红:“老大……”
邢爷闻言顿住了脚步,极快地回头扫了面前的战友们一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面色平静的冷枭身上:“交给你了。”
眸色微黯,冷枭点头。
……
最高一层长廊的尽头,就是通往天台的入口。
一路上都是全副武装的武装特警和特种兵,定时炸弹旁边,有两个穿着重重防爆服的战士在把守。
邢爷走近了过去,仔细观察起那个定时炸弹装置来。正方型,长宽差不多都是20厘米左右,的确做工精细,炸弹的外部用黄色的胶带缠绕着,突出端有两个闪烁的指示灯,起爆装置堪称完美。
就像咱们常看的香港警匪片一样,炸弹的雷管附近有好几根颜色各异的线。当然,吸引他目光的还有,电路板上那小小的液晶显示屏。
显示屏显示着,5:19。
读秒计时器在不断地闪烁着!
连翘在上面,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剪红线,还是剪蓝线?对于排爆兵来说,它是一个难题。而对于邢爷来说,它不是难题,却是关乎到他未来的生命较量。
盯着它,他眉头紧拧地研究着它的电路构成。
说了这么久,其实不过半分钟左右,邢爷就慢慢地摊开了手。
“拿来!”
“是!”
一个防爆战士赶紧将手里的剪线钳递了过去——
防爆头盔里的眼睛一红,他在替首长担心。他们穿着厚重的防爆服,而首长只穿着普通的军装。
邢爷没有回头,向他们摆手。
屏紧了呼吸,两个防爆战士站远了,静静地等待着。
然而——
漫长的两分钟过去了,拿着剪线钳的邢爷却没有动静了。
突然,他褪下了手套,抚上了自己的双眼。闭上,睁开,闭上,再睁开——
怎么会?!
怎么能在这么关键的时候,视力又模糊了?
事不宜迟,他飞快地想着办法,5:19,还剩下多长时间?
“老大,我来吧!”
没有温度的声音传来,邢爷艰难地考虑了几秒,长吁了一口气。
“多谢!”
瞄了他一眼,冷枭眉目动了动,没有多说什么。
时间不多,生死决择就在面前……
他拿着剪线钳靠近了爆炸物,和刚才的邢爷一样,十分小心地观察着爆炸物,上面的时间显示着:1:15,一分十分秒后,它会不会爆炸,谁也不知道。
动手之前,他漫不经心地问。
“老大,你不避避?”
“避什么避?我老婆在上面——何况,我对你有信心。”
微微挑了挑唇,冷枭没有再说话。其实,他看见了老大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时间,仿若静止。
又一分钟过去,时间剩下0:15。
冷漠的眼神微眯,冷枭握住剪线钳突然毫不犹豫地伸向了那根蓝线……
然后,他也闭上了眼睛。
耳边,没有了动静。
等他再睁开眼睛时,液晶屏幕上的时间定格在了0:05。
一如既往的没有表情,冷枭挥手招呼旁边的排爆战士过来,然后扶过伫立的火哥,“老大,好了,缓过来了么?”
模糊的视力渐渐恢复,邢爷先命令了防爆战士赶紧将炸弹挪开打开天台,然后瞧了瞧那个炸弹装置,问。
“你怎么想到剪蓝线的?”
不管是红线还是蓝线,都有可能爆炸,其实这个真带点儿赌博性质的。
冷枭冷硬的唇抿了抿,几秒后,似是而非地回答:“有个女人说,红线是月老的姻缘,剪不得。”
“你的女人?”邢爷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
“……也许吧!”
也许吧?这是什么话?
心里疑惑。
不过,眼看炸弹被挪开,那扇被封堵的门也打开了,他暂时没功夫追究他话里的意思,带着一小队战士,他率先冲上了天台。
冷着面孔,冷着眼,天台烈烈的冷风吹得衣襟袂袂。
他愣住了。
邢子阳他妈的王八蛋,他真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
诺大的天台上,只有两间很简陋的小房子。但妇幼院的综合大楼是京都市的重要医疗工程,在修建的时候,楼顶上配备了直升机停机坪,可以直接起降直升机。
他的面前,不偏不倚的,停着一辆NUA的直升机。
而且,还是一辆已经启动的直升机,螺旋浆在呼呼转动着。
“站住,别往前走了——”
邢子阳阴恻恻的声音灌入耳膜,他停住了脚步。
没有关闭的机舱门前,邢子阳手里握着的枪抵在连翘的脑袋上。而且,可以看到他敞开的风衣里,整个腰部被绑了一圈儿又一圈的炸弹。
危险地微眯了眼,邢爷冷声说:“邢子阳,本来你还有条活路的,现在,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连翘虚软的身体,狠狠地挣扎了一下,抖得不像话,“火哥,这狗东西疯了……”
“连翘,别怕!”
心爱女人的生命掌控在别人的手里,邢爷的神经绷得极紧,但语气却极淡,视线盯着那支指着她脑袋的手枪,一瞬不瞬。
连翘心里很激动,可是哽咽了嗓子,“火哥,我没事,咱孩子也没事儿……”。
“哟,现在还有闲工夫谈情说爱呢?!”邢子阳食指扣在扳机上,死死抵住她的额头,忍俊不住地狂笑了起来,“大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大嫂啊,刚刚给你戴了一顶绿帽,和男人在里面疯狂的做……”
“闭嘴,你个死变态!”连翘的骂声有气无力,目光切切地望着火哥。
“哈哈哈……”
这一刻的邢子阳,无疑是疯狂的。
迎着风声,邢子阳阴森的笑声在这暗夜的天台上,显得狠戾又疯狂:“大哥,你也有今天……也有今天啊……”
冷笑一声,邢爷望着他,沉声道:“子阳,一直以来你要的人就是我,放了她,我随你处置!”
邢子阳笑了。
“你有什么资本和我谈条件?”
夜色之中的对恃,显得极为骇人。
“废话少说!”邢爷冷冷的眸子利剑似地扫向他:“直接说吧,你有什么要求?我都答应!”
“哈哈,你猜错了,你以为我会让你死是不是?”邢子阳大声笑着,在天台的风声和螺旋的轰鸣声中,他的神情近乎疯狂,“……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我知道,对你来说,最大的痛苦不是你自己受苦,而是眼睁睁看着最爱的女人受尽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哈哈,我没说错吧?”
“无耻!”从齿缝里迸出两个字来,邢爷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对。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连翘和孩子受苦。
“哈哈!再见了,我亲爱的大哥!我要带着大嫂逍遥快活去了——”
邢子阳玩的,其实就是猫捉老鼠的游戏。
他胁持连翘的目的,就是逗着邢烈火玩,看他痛苦,看他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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