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有风吹过来,将她的头发吹拂着,她这样儿,还挺文艺范儿,
不过么,连翘还真没见过如此直接的逼情方式。
“安然!”易绍天愣了愣想过去拉她。
“哥哥,你不要过来,这里的风景好漂亮,我要一个人看!”
易绍天下意识地站住,扭头望向邢烈火,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明白,意思让他劝劝。
而此时……
邢烈火那视线犹如世界上最锐利的刀片,刮向易安然的眼睛里并无半丝儿担心的意味儿。
只有一层一层的解剖,带着一种类似于研究的东西泛在眼眸里,分不出喜怒。
良久,他冰冷的声音终于响起——
“何必让彼此难堪。”
心下一跳。
易安然手微微颤抖着,有些激动。
这是七年后,烈火跟她说过的第一句正二八经的话,可是,她却不能正二八经地回答他。
今儿烈火能来看她,她觉得已经是成功的第一步了。
他,未能忘情,她非常确定,于是就更加坚定的装傻到底——
“烈火,风吹在我身上好舒服,有些痒痒的……”
“烈火,我好喜欢,这儿可真美啊……”
“烈火,你来陪我吧……陪我一起看……好不好……”
脸上带着傻傻的笑容,声音单纯的近乎弱智,她就那么呆呆地坐在窗台上,嘴里咕噜咕噜地念叨着,声线儿不大不小,也听不出该有的惊恐和害怕,倒真像一个小女孩儿似的——天真无邪!
啧啧!
不知道为什么,连翘觉得特么真想笑!
呃……她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请原谅一个没什么善心的孩子吧,眼看人家要跳楼,她却觉得真的太恶搞了!要跳楼尼玛两眼儿一闭就下去了,这辈子就完犊子了,整这么多大戏干嘛?
老实说,她还真就不相信,精明如邢烈火会瞧不出来?!
很显然,邢爷也是深知个中意味儿的男人,不过他目前还不确定易安然的身份,更不确定她脑子是不是真有问题。
“易安然,你到底要干什么?”
“烈火,你抱抱我,抱抱我就好了……我就不痛痛了……”
易安然那目光幽怨得比古时候的深宫美人儿可凄惨多了。
那样子,似控诉,似委屈,当然,更多的是深情。
其实吧,哪怕她装着傻,说到底也是一个挺美的女人,不如连翘长得那么精致亮眼,可还是能让男人产生保护欲的大美女。
可是么,下错了赌咒,一步错,步步都是错……
她面前的男人偏偏就是那种无情无义的罕见冰山男,邢烈火始终无动于衷,只是拧着的眉头更紧了!
“跳下去,我不拦着!”
“烈火,火哥……你真的不要安然了么,我是你的安然啊……”
吃了一惊,易安然眼眶含泪,这份委屈的小模样儿,绝对足以让铁汉变柔情,钢筋化成绕指柔。
可,邢烈火,他是个异类。
他的血,从来都是冷的!
不要说现在,就算当初易安然的死,除了给他心里上埋下了极大的歉疚和一种永久失去的触动之外,他觉得自己那种淡淡的悲伤,甚至不及那年母亲离世的十分之一。
跳吧,他还真他妈不信她敢跳!
正僵持间。
一个小护士进来了,垂着眼睛说院长在办公室等他,是有关易小姐的疹疗情况——
冷冷扫了一眼还挂在窗台上的易安然,邢烈火跟易绍天打了声招呼,然后再次二话不说拉着连翘就走了。
啊哦!
望着他迷人的侧颜,连翘心脏跳得极快!
稀罕啊!火哥这处世的风格,恰恰是她最喜欢的范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绝不拖泥带水——
这火阎王啊,的确是有嚣张的资本,这种男人,在外成熟世故又练达,羁狂得像个真正的魔王,冷血得狂野又霸气,又酷又帅!而就两个人窝在床上时,他却会对着自己耍点无赖,耍点流氓,宠起人来能让你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瞬间就丢盔弃甲!
这样的男人,真真儿太容易让女人动心了!
连翘,挺住啊!
★○
军区总医院的华院长和邢家上颇有些渊源的,两家的交情也颇深,他打小儿就看着邢烈火长大的,从辈份上来讲算得上是他的长辈儿。
而对于他,邢烈火还也很尊重,至少比给予其他人的尊重要多得多。
所以,当华院长看着一向冷峻的邢烈火牵着个女孩儿出现在办公室的时候,他扎扎实实地吃了一惊。
一早就知道他突然闪婚的事儿,但这都没让华院长感到奇怪。他现在感到奇怪的是他这个新婚小妻子——
真是太夸张了,跟他比较起来这压根儿就是个小丫头嘛,那张青春洋溢的小脸上儿,要不是有那身合体的军装衬着,他指定以为是哪个学校的小女生。
心里在寻思,脸上的笑容却慈祥无比,“烈火,快来坐,坐……”
“华叔,打扰了!”邢烈火微微抬眸,眉梢间还是无一丝笑意,只是淡淡点头。
呵呵一笑。
华院长并没有因为他的脸色有任何的不适之感。他太了解这孩子了,小时候就冷静早熟,性格更是孤傲得不太合群,尤其是在他母亲离世之后,更是一个难以让人接近的主儿,过去那些年,连个女人都没有……
眼下这么一看,他的心里稍感安慰。
至少在他看来,现在跟前的邢烈火更像一个有血有肉的男人了。
咳!
清了清嗓子,回归正题上来——
华院长将手里的病例递给了邢烈火,大家都是熟人用不着拐弯抹角,他直接严肃地直说了:“易小姐的脑部曾经受创,伤及神经组织,不过具体是否恢复,这些还有待观察,不排除她思维混乱。”
邢烈火一愣,真思维混乱?
那么所谓的阴谋论,难道只是他自己的假想?
下意识地瞄了神色不霁的邢烈火一眼,连翘不知道他这样的表情意味着什么?
他是该心疼了,还是该内疚了?
又跟华院长聊了几句,邢烈火不再磨叽,正准备拉着连翘回景里,就看到一个戴着口罩的女军医进来了,望着连翘愣了愣,然后掉开了口罩轻笑起来。
这时候连翘也认出她来了,可不就是那天给她开药的中年女军医么?
要不要这么巧啊!
女军医的目光在她身上溜了一圈,然后移开落到邢烈火的身上,不得不承认,他俩站在一起相当的抢眼,男的高大帅气,女的娇小玲珑,同样笔挺的军装,却彰显着不一样的味儿来。
看到男人对她的维护,女军医似是暗暗松了口气,“姑娘,身体好些没有?”
眯着眼儿冲她笑着,连翘心里有些小别扭,不停地腹诽啊——姑奶奶也,千万别让火哥知道那事儿啊,没得又要大发雷霆了。
可,事实既是如此,你越是不想的事儿,它还就偏来了。
一听女军医这话儿,邢爷原就有几分阴沉的脸色更难看了,瞬间划过一抹明显的冷厉来,低下头看看她。
“怎么回事?”
瞧到男人紧张女人,那女军医索性就接着说,“女孩子月事来了要多调理休息,总吃止痛的不好,止血针更是要少打,免得引起内分泌失调,真正的月经紊乱就不好了!”
完了,要命了!
这一下,邢爷那脸色更是沉得没边了,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冽寒气‘嗖嗖’的透了出来,原本抓住她小手的那只大手有些激动的上移,一把拽住她的胳膊。
“这些事,为啥都不告诉我?”
------题外话------
亲爱的们,话说这章锦检查都用了好长的时间啊~所以有错别字的地方,大家原谅则个!么么,飞吻一个哈……
056米饮醉,吃火锅,香喷喷
“这些事,为啥都不告诉我?”
一直看着满脸怒容的邢烈火,连翘迅速打好腹稿完成了战术预演。
敌声已至,她要先发制人,鼓起眼睛,狠狠瞪他一眼,这爷们儿,真难伺候!
却发现——
他黝黑的眸子危险地盯着她,阴沉冷峻的面容上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视线所及之处,杀气腾腾,寒气逼人。
两相一对比,还是火阎王的气势比较强。
好吧,敌强,我就弱。
她有点儿小纠结,这些倒霉催的事儿咋都落到她头上了呢?巧,巧,巧,各种巧合就这么把她活生生的推入了火阎王那高温的油锅里。
丫的,多让人黯然神伤啊?
改变战术,她暖暖地冲他一笑,眼儿暖暖地半眯着,小手爬到大手上,想要拨开他钳在手臂上的桎梏。
“那啥,都过去的事儿,还提它干嘛?”
“小丫头,还真看不出来,挺出息的!”一声暴怒的低语后,男人几乎是用拽的将她带离了院长办公室,那黑着脸的冷酷样儿,把那个热心的女军医给吓了一大跳,真想咬掉自己的大舌头,千万别因为自己的多嘴而害了一条命啊。
而华院长只是无所谓地笑笑,多难得看到那孩子这么富有人情味儿的表情变化啊!
遂对女军医摆了摆手,两人继续谈工作。
★o
军区总医院的走廓上,邢烈火情绪莫名的眼眸里倒映着连翘苦逼的俏丽儿面容。
这位爷,真火了!
睨了他一眼,心思又不知道飘哪儿去了。
想不明白,她自个儿的身体,又不能痛到他身上,况且这事儿还过去了,他摆着一副关公脸怒气冲冲的模样儿,很容易让人误会他有多关心她似的……
可事实上,她不也是为尽快的做好机要参谋这项工作么?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不是他么,她都没地儿找人申冤呢,他到来找茬了。
很快的,她就跟自己找到了对抗黑恶势力的理由。
一念至此,她便有些不愉了,“喂,邢烈火,你凶啥呢?我就奇怪了,难不成小兵我生病了还不该看医生了?”
心胸儿一窒。
直直盯着她,邢爷冷冽目光里溢满了复杂的情绪,凝视了数秒,才缓慢而严肃地说:“连翘,你身上那几根倔筋长哪儿呢?”
“干嘛?!”
“老子给你抽掉!”
“丫真残忍,那得多痛啊!”装神弄鬼,插科打浑是连翘同志的小菜儿。
冷哼了一声,邢烈火将她垂在裤缝儿间的小手抓紧,“来例假了,怎么不休息?非得较劲儿?”
休息?!说得可真好听。
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连翘反将一军,“是哪个王八蛋说的,不译完不许睡觉?”
“你……”
邢爷喉咙卡壳,又被噎住了,依稀好像记得仿佛这话就是他本人说的。
对他的吃瘪,连翘深表同感!
不过不得不无耻的承认,她心里是极其愉快,极其舒服的。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副又横又拽又冷又霸王的样子瞪着自己。
鉴定:这厮大爷做惯了,容不得反对意见。
一想到自个儿这几天受的那些气,胸闷气短等各种情绪就迅速的滋生了出来,不过,她一直禀呈着革命烈士的光荣传统,要冷静,要淡定,目光浅浅地望着一脸冷酷的男人。
——然后,沉寂。
两两相望,谁都没吱声儿。
瞄着她,邢烈火心里那滋味儿啊,忒不好受了……没有最烦躁,只有更烦躁。
五味,陈杂。
胸腔里不停窜扰的无名火儿也不知道是打哪儿来的,怎么着都压不下去。
连翘想的没错儿,他邢烈火做大爷长大的,打小儿就是爷,没人敢瞒着他,欺着他,逆着他,也正因为他是个爷,他习惯了高高在上的睨视别人,而他的女人得纳入他自己的羽翼,由他来保护,可失败的是,这个女人需要他么?
从头到尾,她从来都不需要。
她明明知道,只要她服下软,在他这儿有什么行不通的?
可她到好,一个女孩子来例假了,痛得不行了,还在那儿坚持啥呢?想着她忍着剧痛在烈日下训练的样子,想着她一个人偷偷去打止血针,吃止痛药的样子,想着她半夜还在译电室里工作偷偷掐自己的样子……
而她做的这些,不过都是为了达到他制定的要求!
实事上,她并非是特例,他带的部队叫红刺,是全军特种兵部队里的佼佼者,那些看着惹人注目的成绩当然不是一弹指就有的,而是兄弟们用鲜血,用汗水换来的,不是针对连翘一人,而是所有红刺队员都是这么训练过来的,他也从来没有觉着有什么不妥。
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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