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从现在起,你欠我了,也是一件事儿,我随时可以讨要。”耳朵痒痒的,传来男人一声低沉沙哑的话。
“不行,哪有这样的?”
“由得了你?”邢烈火亲了亲她的唇,大手抓过她的脑袋来,指尖就那么缠进了她的发丝。
吻她,吮吸,啃咬。
纠缠的吻,气息在交融,身体默默相拥。
……
片刻,也或许是过了很久,总之连翘都不知道自个儿怎么会躺回到床上来了,而头顶那两只黑色的眼瞳里充满了被欲渗过的惑色,而她半湿的头发就覆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这画面,特别的,特别的透着一个‘色’字儿。
实实在在的,他俩单独在一块儿的时候,除了办那事儿都很少其它的交流。不知道究竟是兴趣来了,还是心里膈应着某件事儿,反正连翘就没话找话了,凑过脑袋去近距离的“察言观色”,眯着眼微笑:
“火哥~”
“嗯?”
真特么性感的声音,她觉得这男人还是用吼的好一点,用这种声音这种气息抚过耳垂真让人受不了,意识差点都飘了。
想了好几秒,她才想起自己想说啥。
“你说我是不是有病啊?”
“……脑子是不太好使!”
“别货,我认真的,咱俩又没避孕,我怎么就没怀上呢……唔……喂……”
黑眸一闪,抽风的男人啊,又是一个差点让她缺氧地深吻,然后不等她脑子做出反应身体就被他猛地翻转过来,那个粗粗的家伙就那么从背后闯了进来,挤得她气儿都不会喘了。
转过头来,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珠子就别扭地瞪着他,她恨极了,明明好端端的正题儿,被他这一打岔,又完蛋了。
“丫的……”
“不是想怀上?老子播点儿种进去……”
“……总是这样。”她气死了。
汗水。一滴一滴。情浓处,热似火,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浓浓的,娇俏的,淫靡的,骨头都在酥麻。
唉!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o
翌日晚间。
这是一家典型的川式火锅酒楼,中式风格的装修显得大气而古朴,雕梁画栋,红木家俱更显格调,
一进门儿,就被阵阵热辣的火锅香味吸引住了。
呵,只是闻闻就知道很地道!
跟着火哥直上酒楼的三楼,左拐走到尽头便是这家酒楼最豪华的包间儿,看上去普通包间来面积略大,门窗全是雕花的,仿古式的花梨木座椅上,靠垫儿都是苏绣的。
啧啧,还有那丝质的宫灯真打眼儿,将这包间照得朦朦胧胧的,十分的精致有趣。
悬挂在包间门口的楷书匾额上大书仨字。
——潇湘馆。
“哟,名字挺雅的么!”
看了一眼直冲她眨眼儿的舒爽,还有被火哥命令着去接人的卫大队长,连翘笑得挺得劲儿。
邢烈火将她拉到边上坐下,便把菜单递了过去,“想吃什么,自己点!”
瞟了一眼那菜单儿,连翘就纳闷了,上面只有菜名儿,没有菜价,让她怎么点啊?
本想拿着笔乱勾几个……可是,突然想到那个乱打勾带来的悲剧,咽了咽口水,还是忍了吧,东西可以乱吃,勾勾可不能乱画,遂讨巧地将菜单递了回去——
“嘿嘿,还是你来吧,你是首长!”
淡淡地瞟了她一眼,邢烈火自然不明白这短短的十几秒钟内她脑子里已经千回百转了若干个诡异的念头。
拿过笔,他不再言语地勾着。
一会儿,锅底上来了,名曰——九宫格。
这种造型独特的汤锅,顾名思义有九个格子,不同的菜式下在不同的格子里,方便捞取,适应不同的口味儿,火锅么,麻,辣,鲜,香一个字都不会少。
老实说,连翘真是挺开心的,她特别喜欢吃辣,吃火锅那些蘸料更是样样都短不了,见着那些菜一一摆上桌面,她都快馋死了,口水咽了又咽,有多久没这么享受过吃火锅的感觉了?
吃吧,吃吧!吃得啧啧有声,吃得眉开眼笑,吃得谁也不搭理,吃得两排撩人的羽睫扑扇扑扇的招摇着。
邢烈火抬了抬眼皮子,瞧她只顾着小嘴忙碌的样子,又可恨又可气!无奈地拿起汤匙,从九宫格中的白汤格里盛了一小碗汤,递到她跟前儿。
“瞧你那点子出息!慢点吃,没人抢你的!”
“谢谢!”
口不对心的道着谢,连翘对吃一向没有什么抵抗力,就着碗沿轻轻地呵了口气,那嘴唇俯下去就开始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喝完还意犹未尽的砸巴了一下嘴。
真好吃!
吃得舒服了,她眯眼笑了起来,这时候终于想到自己还有个姐妹儿了,转眼一看,呵,爽妞儿正傻呆呆的望着她呢,
难不成自己吃相很丑!
连翘给她递了个眼神儿,让她放开手脚吃,不用怕旁边的黑面神。
瞧着自家老大眼睛里那浓得化不开的宠溺劲儿,卫燎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老大,赶明儿如果市政府给你颁一个‘最佳好老公’奖,我一点儿都不会奇怪。”
调侃又如何?邢爷怎么都能端得住,照样儿的面不改色,“吃都堵不上你的嘴?”
在锅里挑了一块肥牛肉在香油碟里醮了醮送到嘴里,卫燎毫不在意地勾唇笑得荡漾,那话怎么说来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想他一个久闯情场的浪子,还能看不出邢老大那点子小情事儿?
“咳,当我什么都没说。”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免得招人讨厌。”边儿上,舒爽不以为然地讥诮他。
“嗤,帝宫的姑娘要都你这服务态度,早该关门歇业了!”
“再说一句,那晚上是意外,老娘一直卖艺不卖身,懂不懂?”
“别装了,那个圈子咱俩都懂,不过做一次做二次,小爷也不计较多个炮友,一会再战?”
“靠!老油条子——”
狠狠地瞪着卫燎,舒爽坐直了身子,将三字经省略成了一个字,兴味索然地唰着火锅。这男人非得说她是个婊子她有啥办法,而且在他眼里,她指定还是一个喜欢立贞洁牌坊的婊子。
算了,又不是她老公,做了便是做了,越找借口替自己掩饰越讨人厌不是?说自己又清高又纯洁,有个屁用啊?
横眼儿,竖眼儿。
越看他那身痞样儿越是不爽,这家伙穿上军装也变不成正人君子,看来看去,舒爽还是连子家的男人最有品质,那双眼睛从头到尾就不会在别的女人身上停留,打见面到现在,他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眼。
各怀着心思唰着火锅,期间邢烈火接了个电话,没过多久,谢铭城就屁颠屁颠的来了。
谢铭诚是个实态的北方汉子,每次见到邢烈火,哪怕是吃饭这种私下里的事儿,也必定克纪守礼。
一一招呼过,当然也没有忘了连翘。
“嫂子好,这位……是弟妹?”
老实说,这个样子也难怪他误会,这两男两女的确容易让人想成是两对儿。
“滚!”卫燎不爽的瞪了回去。
“我叫舒爽,哥哥。”咧着嘴笑了笑,舒爽不理会卫燎像被蜜蜂扎了屁股似的尖叫,慢条斯理的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名片递了过去,纠正着他的称呼。
大概是平日里少与女人打交道,农村兵出身的谢铭诚腾地臊红了脸,“大记者呵,你好,谢铭诚!”
瞧到他俩这情形,卫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心里有些不爽快,怎么着都是他睡过的女人,当着他面儿勾搭起铭诚来了,不爽,非常不爽,不爽之极。
“干嘛干嘛?生意做到饭桌上来了是吧?”
“关你屁事……”讥诮地笑着望他,舒爽给他对了对口型,用只有他才能听见的声音说。
这小娘们儿,要死磕到底是吧?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卫燎快下筷子,从裤袋儿里掏了烟来打了一圈儿,自在的吹了声口哨,同样小声的回敬,“不要脸。”
翻白眼儿,舒爽不甘示弱,“姐姐压根儿没长脸,上哪要?”
“靠!”
好吧,卫大队长气得无语了。
两个人使劲儿的斗着嘴,话说这会儿,连翘在干嘛呢?
她累坏了,使劲儿在喂着嘴,浑身解数都使出来了,跟九宫格里的各类大菜酣斗着,久不吃辣的小嘴儿辣得红通通的,直吐舌头,对那两只‘礼尚往来’的斗嘴完全不在乎。
他俩就是两只乌鸦碰了面儿——旗逢对手!
吃着火锅,饶有兴趣地听着乌鸦吵架,人生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儿么?
终于,邢爷听不下去了,冷冷地扫了一圈儿,轻“咳”了一声儿,提高了分贝沉声吼:
“都停一下!”
好吧,他的声音一冷,包间里刹时就沉寂了,卫燎和舒爽的斗嘴没了,谢铭诚的憨笑没了。
啧啧!
邢爷果然是灵魂人物啊,一兴俱兴,一怒俱怒!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首长心情又不爽了,连翘离他比较近,这声音听着就是滚滚的惊雷,差点儿把耳膜给震破了,脑子一阵恍惚,寻思着这位爷吃火锅也能吃抽脑子?
清了清嗓子,邢烈火望向谢铭诚,将话题拨乱反正了:“铭诚,你不是说有事儿?”
“呵呵,是!”
谢铭诚挠了挠头皮,憨厚的黑脸儿上笑得忒乐呵,“老大,是好事儿,看大家聊得开心,差点儿忘了。”
“啥事儿这么开心?”卫燎望着他,还计较着呢。
“听你聊天开心呗…”
拧了拧眉,谢铭诚觉着这兄弟有些莫名其妙,吃秤砣了,怎么火药味儿这么重?
噗哧!
呵,怎么觉着这两个人有戏呢?
连翘冲舒爽挤了挤眼睛,她可是读懂了卫燎眼里那股子意味儿啊!
这人吧,都有这个毛病,除了自己的事儿,一眼就拎清,想迟钝都不行。
火上烧油是她最喜欢干的,实在忍不住她站起身来,给谢铭诚满上一杯酒,打趣道,“谢队,别不好意思啊,我这姐妹儿未婚,要不要……”
卫燎眉毛一横,打断了她的话,悻悻地说:“老大说,先说正事儿!”
嘿嘿,有意思!
不走寻常路是翘妹儿的作风,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踩了火哥一脚,挤眉弄眼地拽着他的胳膊,细声细气的说:“火哥,辣死我了……”
哪能不知道她那点子恶作剧,邢烈火将水杯递给她喝了一口,又抽出一张湿巾替她擦了擦嘴,手就那么放在她后背上轻拍着,正二八经地埋怨道:“真给老子丢脸,没吃过咋的?”
“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没有不好意思,连翘点头,越辣越爽,辣得直流口水。
“喜欢吃辣?”
“对。”
“喜欢,下次再来。”
两个人一问一答,说得正二八经。
抹了抹脑门儿,谢铭诚怔了怔,还是把来这儿的正事儿先汇报了——
“老大,来的路上我刚接到侦查处的电话,检阅那天在嫂子降落伞上作怪的人查出来了!”
可怜这老实孩子,他真憋住了,再不说都不知道啥时候有机会,怎么感觉自己像一只瓦数相当大的灯炮呢?
“谁?!”邢烈火一脸铁青,那脸部弧度一看就是处在暴怒的边沿。
连翘也愣住了。
老实说她一直以为那是一个意外,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人为!
是谁这么无耻,想致她于死地,想想都后怕——
在空中急速下坠时的那种恐惧,随时都可能命殒的惶惑感再次涌了上来,那生死边缘的一刻,如果不是听到火哥的命令声,她镇定了下来,如果不是她这人儿向来倔强不怕死,如果……
太多的如果,稍一改变,会怎样?
她要真挂了,这会儿,有没有人在她的坟前烧两个帅哥?
“已经核实过了,是某军分区政治部干事……常心怡!”
是她?!
连翘望了火哥一眼,她多可怜啊,又是被这男人害的,都是他那些烂桃花惹的祸。
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她,总有一天会被他的桃花给害死不可。
“操他妈的——”
恶狠狠地爆句粗,邢烈火在自己一帮哥们儿面前向来比较随意,何况,一想到跳伞检阅那天的情况他就浑身不得劲儿,每每在脑海里回放一次,那颗心就会窒息片刻。
这事儿他当时就知道肯定有问题,只不过没有确定的人选,想不到一个女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
手指紧攥在一起,他那张阎王脸越发暗沉:“你怎么处理的?”
“提交了军事法院,这种情况得按武器装备肇事罪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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