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连翘很震惊!
    作为一个职业军人,她相当清楚在国内这种案子保密级别很高,绝非一般人有资格知道的,老爷子告诉自己,难道真的是关心?或者是害怕因为自己一时不注意出了纰漏连累到邢家?
    事情真玄幻!
    之前这种事儿对她来说,绝对都是电视剧或者电影情节,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活生生的发生在现实里。
    看来,身居高位者整天都小心谨慎,高处不胜寒的活着,被所有人的眼睛盯着,那透冷的感觉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好吧,她第一次觉得,还是小老百姓好,至少不会睡一觉起来就蹦出一个政敌,或者神马刺客007之流,一刀就给咔嚓了——
    这样的家庭,一步都不能错,那么火哥这么些年,又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不由得望着他,可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冷漠,目光望向窗外,这时候的邢烈火,再一次让她觉得猜不透心里。
    深,深沉,深不可测!
    或者她从来都没有猜透过,正如她不知道他不爱吃甜腻,而易安然却知道一样——
    到底还是不够熟悉。
    往后靠上椅背,邢老爷子看了自己的儿子一眼,隔了半秒似是无意识地同他一样往院落里瞧去,然后,他笑了,连眼角被岁月染上的纹路都深了许多。
    “你妈妈最喜欢的湘妃竹开花了——”
    湘妃竹,泪竹!开花?
    书房里十分安静,半点儿声响都没有,父子俩都看着窗外——
    这种安静很可怕,让她心里有一些像被吊在半空中的失重感,很强烈很强烈,很不安很不安,很焦躁很焦躁——
    这一刻,她突然有一种时光任苒的感觉,莫名的,心底冒出了一点点的伤感。
    也许他们父子看得不是风景,而是透过风景看人也不一定,这里应该有火哥很多的过去时光,童年岁月吧?
    良久,邢老爷子似乎是累了,没有再瞧他俩,缓缓地闭上了眼,挥了挥手——
    “去吧。”
    邢烈火冷冷地眸光从窗外收回,还是一言不发,但那只有力的大手却适时的伸了过来扣住了连翘的手腕。
    那是他爹,他可以恣意,但连翘却不可以,站起身来,她礼貌的告辞:
    “谢谢公公的手机,告辞了。”
    这么文诌的话,她都不知道自个儿是怎么说出来的,一阵恶寒。
    可是就在两人转身正要离书房门的时候,身后却忽然传来邢老爷子凉薄的声音,仿佛一瞬间老了许多:
    “桂花糕好久没吃过了。”
    身子一僵,邢烈火眉目倏冷,沉声说:“季节过了,想吃就没了。”
    这句话,让连翘心里一颤,有点儿心惊。
    这两父子说话,要不要这么深奥?要不是她确定自己没有穿越,保准以为自己回到了战争年代,听特工玩暗语。
    ★
    等他俩离开邢宅的时候,京都城,已经入夜了,玄黑的战神缓缓地行驶着,离那个家越来越远——
    街上,处处华灯,店铺,间间溢彩。
    车上。
    想着在邢宅发生的一幕一幕,连翘心里忒不敞亮。
    觉得这些事咋这么不安生呢?
    抬手过去蹭了蹭他女人的小脸儿,还是没啥反应的时候,邢烈火终于发觉他家的小女人有些不对劲儿了,不管他说什么都是回答嗯嗯嗯,好好好,脸上笑得像朵花,那漂亮大眼睛里的含义却意味深长。
    他不解地按了按眉心,忍不住问了,“连翘,有话就说,憋住会要人命的。”
    “没事。”
    偏了偏小脸,连翘又望着他笑了笑。
    她这个样子,让邢爷心里一阵一阵燥火儿,伸手就握住她的手,手上加劲儿,“说!”
    被逼问,连翘觉得自己倒霉催的?
    说,说啥呢?
    她自己也纳闷了,心里究竟别扭啥呢?
    不咸不淡地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不说行不行?”
    “不行!”
    邢烈火的声音倏地提高了八度,又开始冒冷气儿,这是从车祸发生这么久以来,连翘第一次瞧到他对着她甩黑脸。
    而冷着脸的火阎王,身上那气场特别的强,但这会儿,却让她觉得更加疏离难懂,更有一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对自己就动不动烧着火,跟那个易安然却可以那么好的脾气?
    难不成自己天生欠他的?
    算了,说不服自己,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索性就闭上嘴。
    可她越是不说话,火锅同志那火儿就越大,手上的力度也就更大。
    “老子问你话呢?”
    咝……
    手上吃疼,连翘猛地缩了回来,吃疼地揉了揉,“我又不是钢筋铸的,干嘛没事就拿我出气,我又不是脸和灭火器。”
    邢烈火微微一愣,灭火器这词儿倒是挺形象的,刚刚生起的恼意就被她这句话给压了下来,略微一顿,说得色色地:
    “你可不就是我的灭火器?爷就指着你消火儿呢!”
    冷哼一声,连翘不自觉的将话说得酸不溜秋,“别,我可担不起。”
    从方向盘上拿下一只手来,邢烈火转过头拍了拍她的小脸,“别他妈打揍啊,有事说事。”
    连翘不吱气,过了半晌儿才憋出一句:“我就不懂事儿咋了?你找懂事儿的呗,初恋什么的,又懂得你习惯的,对你好的,什么都肯为你做的!”
    心里憋着劲儿,连翘不自觉地嚷嚷出声,再横说到底还是个女人,是女人天生都会吃味儿,她也不例外。
    但话说出口,她直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干嘛啊这是?
    “没良心的东西!”邢烈火气得咬牙切齿,他觉得自己够惯着这小女人了,难不成做得还够明显?
    女人心海底针,谁知道她心里琢磨啥呢?
    吸气,吐气,好不容易克制住怒火。
    “你这是吃醋?”
    “没有,犯不着——”
    堵气吧,堵气吧,可怜的妹子,吃醋其实没那么丢人!
    看着她嘟着脸的样子,邢烈火有些失笑,“那还瞎胡闹!”
    嗤嗤一笑,连翘直接闭上眼,不理会他,下意识里她觉得自己今儿有些脑残。
    转过头来望了她一眼,邢爷脸色有些难看了,这小丫头性子还真是个倔的,好说歹说都不好使。
    过了好一会儿,他稳稳当当地开着车,语气却说得相当严肃:“连翘,如果你是在因为易安然的事给我置气,你完全没有必要。”
    小嘴一撇,连翘轻哼一声,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上扬,觉得这家伙也真的挺迟顿的,这时候才知道她为什么郁闷?
    心里略略软了软,似乎觉得松动了一些。
    可是……
    不行,怎么咋能轻易就妥协呢?
    打量着她变幻莫测的脸蛋,邢烈火突然扭过头,恶狠狠地掐了掐她那能挤出水来的小脸,恶狠狠地说:
    “老子说的话,不是放屁。你说你吃这种醋,至于么?”
    “……”
    脸上倏地有些烧,老实说,连翘自己也有些搞不清自己,这究竟是咋啦,可是一想到他跟易安然曾经的关系,看到易安然那个劲儿,她心里就特么的不舒服。
    “我不喜欢你质疑我。”
    说得可真诚了,可见她还是没反应,邢爷那心肝胃脾肾都憋住了。
    磨牙半天,目光直视着前方开着车,最后,语气还是软了下来,“妮妮,你直说吧,要怎样才能把这股别扭劲儿过去?我都依你——”
    一声妮妮,让连翘的心软了。
    心情也开始换晴的方向发展,偏过头去打量着他,眼前的男人侧脸冷峻如刀刻,在黑夜的车灯下,还是那么帅,话说得也那么真诚……
    承认吧,丫的,自己对他就真的火不起来。
    噘了噘嘴,她和自己的心做着最后的抗争——
    “你不吃甜的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多丢人?”
    这时,正好红灯,战神猛地停住,一本正经开车的男人,突然发了狠似的俯过脑袋就亲她的嘴,又啃又咬又吸,那舌头更是不客气的往里钻——
    直到绿灯亮起。
    他一副吃饱喝足样的砸了砸嘴,却没有马上回答,那握着方向盘的大手紧了又紧,好半晌才严肃的说。
    “你给我吃什么,都香。”
    “……”
    很简单的一句话,却让连翘的心里猛的一抽。
    “火哥,我……”
    听到她突然软腻的声音,邢烈火冷哼一声,转过头来瞪了她一眼,“知道错了?”
    “……”
    还不好意思了?好笑地看她涨红了脸,邢烈火点点自己的脸颊,“补偿一下,亲爷一个。”
    连翘瞪着他,“不亲!”
    “赶紧的!”
    “偏不!”
    瞥了她一眼,邢烈火淡淡地说:“快,亲了给你奖励,不亲的话——”
    “不亲如何?”
    这时候,邢烈火突然望了望车窗外。
    吱——
    毫无防备的,他猛地将战神车停靠在路边,那速度又快又猛,连翘一个收势不住身体就往前栽去,却被男人一把抱住。
    三两下解开她的安全带,然后紧紧钳制住她挣扎的身子,五指一张直接袭了过来,沉声说:
    “孽障,看爷的抓奶龙爪手——”
    噗嗤!
    哈哈——
    连翘终于被他逗得笑出声儿来了,实在顾不得自己那点儿别扭的小心思了,想一想这男人原本是多么严肃的一个人,整天板着脸装得挺正人君子的,要不是亲耳听到,绝对没人会相信这种话是火阎王说的。
    简直幼稚到爆!
    而他做这么多,不过是为了逗她开心——
    罢了罢了!
    她也不是小气的姑娘,要真和他闹,易小姐知道了不得开心死啊?
    这么一笑,阴霾散去,心情就愉快了,也笑着将纤纤十指握紧摊开,摊开握紧,然后趁他不备,一下往她下腹探了过去,嘴里娇喝。
    “臭流氓,看招,南斗水鸟拳。”
    “小畜生,痛!”
    邢爷猛地拽住她的小手,然后有些笑不可抑地将她搂在怀里,喟叹一声,低下头去用下巴蹭她的头顶。
    “小妮儿,老公带你去一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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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爱的妞儿们,周二了……工作的,学习的,辛不辛苦哇——嘿嘿,一切顺利哈~
    话说,火哥要带翘妹儿去什么地方呢?




☆、068米一股子火儿,直往上窜——


    “小妮儿,老公带你去一个地方——”
    头顶的呼吸声渐暖,男人的声音依然如故的磁性暗沉,可是,连翘拼命咬着下唇,反复动了几次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是火哥第一次在她面前自称老公,不得不说,这称呼对她来讲意义重大——
    虽然明里上说两个人的婚姻关系是板上钉钉的实事,但在此之前或多或少在连翘的心里都存在着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自个儿没去过民政局,没签过字,也没纳过字印,更没接受过别人的祝福,到处真的假的谁说得清?
    可这声儿老公却让她觉得这婚姻忽地就贴近了地平线,沾了人间地气儿的感觉。
    真实了。
    没错儿,这是她的老公,真的是她老公。
    这想法儿,有点傻,有点甜,有点酸,让她第一次矫情起来,多了许多小女儿的神态——忸怩了。
    “妮妮——”
    大抵是见她没吱声儿,邢烈火以为她又闷头上了,大手在她后背从上到下慢慢轻抚,下巴杵在她脑门儿上蹭了又蹭,“咱不是讲好不置气的?我这人心粗,也没那心思去琢磨,你要觉得我没做好的,就提出来,咱俩研讨研讨?”
    丫领导当惯了,还研讨研讨呢!
    连翘默了。
    老天作证,她之所以不说话完全是被这男人几句话给弄酸了鼻子,眼窝儿都开始发热了,一说话指定得哽咽。
    那多丢人啊!
    原谅她吧,缺少爱的孩子,总是容易感动。
    想到这儿,她吸了吸鼻子,小声嘟囔着埋怨,“邢烈火,你大爷的,都是你……”
    好吧,她就是个有点儿市井气的粗俗流氓小丫头,有时候脑子短路会口不择言的埋汰两句儿,哪料下一秒嘴巴就被男人有力的大手给捂住了,随即就响起他好听的声音,语气里带着些许戏谑。
    “……我没有大爷!”
    “那二大爷?!”
    “你啊,也就这点本事了!”一巴掌拍在她屁股上,然后紧紧扣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将她埋在肩窝里的小脑袋给抬了起来,邢爷那双比猎豹还锐利的眼睛就那么直视着她,眸底氤氲着一层读不懂的情绪。
    “不磨蹭了,下车!”
    揉了揉眼睛将酸涩去掉,连翘又抹了一把脸才望向车窗,这儿是人来人往的大街。
    “干啥啊?”
    她迷茫的样子,像极一个被宠坏的孩子,睁着两只大眼睛溜溜望着他,一副莫名其妙的小表情。
    清澈,纯净!
    不过,这正是邢爷稀罕的样子。
    松开扣在她腰间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