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婚撩人
站直了身体,连翘抬手敬了个军礼,“是!”
打开门儿笔直地走了出去,想着刚才看到文件上写着的那几个字,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儿闷闷的笑……
文件上名,邢大首长签名的地儿,另外附了一行字,上书曰:
“连参谋公事外出两小时——邢烈火。”
★
果然,有了‘首长批示’,卜亚楠哪怕心里有一百二十个不爽快,也没有真敢实实在在的去为难连翘。
自从上次机要处那事儿之后,她虽然特别特别的不爽这个妖媚子,但心里还是很忌惮老大的,业务范围内给她点颜色看看没什么,她可不敢公开挑衅老大的权威。
不过么,该她干的工作和不该她干的还是一样不落的全交给了她,理由既简单又充分,培养年轻干部的工作能力和业务能力。
一句话,就把连翘堵得死死的,难道还敢说不想要求进步?
这是部队,忍了吧!
挑不出她的毛刺儿来,所以,连翘同志还是在卜大美女的飞醋牌儿铁血镇压之下,整整忙活到下午下班儿。
真是个倒霉催的孩子,原就被某禽兽给欺负了一遍,酸软得不像话的身体又狠狠的累了一回,头重脚轻才熬到了下班。
感慨万千之下,她这会儿怨气颇重。
心里却明白无比,这卜莫愁暗恋她男人,心里始终过不去那道坎儿啊。
可是,卜莫愁的个人工作能力相当强,这点儿是无庸置疑的,谁也挑不出她半点儿毛病来。
而她偶尔还给自己穿小鞋的事儿,她也不准备告诉火哥,怎么着这都是娘们儿之间的恩怨,争风吃醋这种东西,用不着她男人来参与。
抢男人么,只要她有那本事抢去,抢到算她的,只要不把她逼得狠了,她还是认她是卜处长。
甩了甩胳膊,她利索地收拾整理好办公室,就悻悻地下了机要处的大楼往停车场去,远远的就看到火哥的车停在那儿。
大概也是瞅到她过来了,战神的后车窗缓缓开了半扇,露出那张冷峻凌厉的侧脸来。
望了她一眼,又摇上了。
苦逼了半天的她也知道,这是首长在等她呢。
可是丫的,非得在外面装得这么酷么?
一把拉开车门儿坐上去,她握着拳头就开始揉捏着自己的胳膊腿儿,嗡声嗡气儿说:“累死了,机要处的事儿真多,累得脚都不带沾地儿的……”
“腿儿太短吧?”邢爷的声音不温不火,但很明显是故意呛她。
阴损货!闷骚男!
屁股往他身边挪了挪,连翘随时准备战斗反击,巧笑倩兮地挽住他的胳膊:“今儿哪个王八蛋说姑娘的腿漂亮,摸起来爽的?”
斜睨着她,邢烈火敲了敲她的脑袋,到底还是绷不住那张冷脸儿了,稀罕得跟个宝儿似的将她抱到自己身上坐好,将这个他做了无数次的动作娴熟的再次演绎了一遍。
“我家媳妇儿,不仅腿漂亮,哪儿都漂亮……”
窝在他身上连翘累得不爱动弹了,懒洋洋地,如同耍赖似的追问:“比如呢?多说点儿姑娘的优点,我没意见。”
嘬了她那小嘴一口,邢烈火扬起唇角的样子有些难得的邪恶。
“比如花间一汪泉。”
“火哥,丫忒不要脸啊……”
“哈哈……”
两个人耍着贫嘴说说笑笑地很快就回到了景里,一到家连翘这回是真真儿的脚不沾地了,直接就被男人给抱着上了楼,然后到了衣橱间就被勒令换衣服。
“赶紧换了衣服,咱过生日去。”
“怎么过啊?”
“……你喜欢怎么过,刚才那样儿?”
“……”
“别磨蹭,赶紧换。”
“喂,过生日可以,礼物你可先收了货的哦?”
一边儿脱掉身上的军装,连翘一边儿讨价还价。其实换衣服什么的对女人来说真是特别简单的事儿,消遣时将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是所有女人都十分热爱干的事儿。
不过,此时,而今,眼目下,连翘看到眼前数量如此庞大又壮观的新衣服群体,那眉头都锁紧了,好半晌,又有些百感交集地摇头。
“火哥,这么多衣服,不会太浪费银子么?”
“女人不都喜欢漂亮衣服?”
话说得杠杠的,其实邢爷哪里懂女人喜欢什么啊,这都是卫大队长以前闲唠嗑时说得,不过那时候没有往心里去,现在到是一抓一个准儿,可是,对女人究竟喜欢什么样的衣服他更是不懂,所以,连翘一应的服饰全都是让小久给准备的。
不过短短几个月的工夫,景里这间大大的衣橱间里已经添了太多太多连翘从来都没有碰过的衣服了,她平日里穿军装的时候最多,在家的时候吧都是穿家居装,哪需要这么多衣服?
可火哥却不这么认为,他听卫燎说过了,女人永远嫌自己的衣服少一件儿。
所以,哪怕他媳妇儿不穿,他也总让小久随时准备,当季的新款的出来一件儿好看的置办一件儿。
连翘对此很无语,却拿他没有办法!
说话间,她从里面挑了一件新款的秋季线衫儿出来,在里面套了件儿羊绒面料的复古蕾丝连衣长裙,裙边有些简单的小皱褶点缀着,看上去清纯漂亮又有点儿小俏皮,特别适合连翘,瞬间就褪去了穿军装时的严肃了。
女人都是爱美的!
她随即便将那头尾部微卷的长发披散了下来,发尾及腰弯曲而下,弧度优秀,清纯中又添了一些妩媚的迷人元素。
OK,很漂亮!
咧着嘴,她像个王婆似的对着镜头转了又转,问在旁边瞅她半天不讲话的男人。
“火哥,好不好看?”
朦胧的灯光下,邢爷瞳孔骤然微缩,那视线落在她身上后就没法儿再转弯了。
从他这个刁钻的角度看过去,他媳妇儿那一抹妖娆有度的弧线看上去简单就是夺命勾魂的要人命。
下意识地走近,瞧到她脖子上那些因穿裙子而若隐若现的小草莓,皱着眉头又从旁边的丝巾盒里,挑了一根儿三色交织的出来替她系好,顺便替她整理了一下衣服。
然后望着她,忍了不过几秒钟,伸手就把那小人儿揽进了自个儿的怀里,那寒潭似冰的眸底深处越发幽暗了,连嗓子都有点儿发哑了。
“夜风凉,别捣鼓得受了风寒。”
点头靠着他,连翘无意识的把玩着垂下来的桑蚕丝巾坠儿,一圈一圈绕在指尖儿,心里泛着暖的问。
“咱要上哪儿啊,我饿了,要吃饭!”
“饿不着你!”
下一秒……
那缠绕着丝巾坠儿的小手就被他的大手拉了过去,彼此紧扣在了一起。
再下一秒……
男人微弯下腰,将她拦腰一抱搂在怀里,蹬蹬就下了楼——
------题外话------
感动中,杠杠的感动中!
☆、076米 会有一个咱俩的宝宝——
火哥究竟要带她去哪,连翘不知道。
但大武一将车开出景里,在问明白了今儿晚上吃饭有卫大队长之后,她果断的给爽妞儿挂了电话。
所谓生命不止,战斗不休,作为一名没执业资格的半吊子人间小媒婆儿,她怎么着也得通过不懈的努力将自己看中的第一对姻缘给弄妥贴了。
相信月老看到她这么费劲巴拉的搓和,也会为自己的消极怠工而汗颜吧?
咳,不过这个时空距离有点大,也月老完全瞧不到也是有可能的。
在几声要死不活的哀怨情歌响过后,电话那端儿很快就传来了爽妞儿有气无力的声音:“连子,天儿黑以后还能接到你的电话,我可稀罕了……那啥,你家不是一入黑就得操练?”
“操你个头,丫准备夹着尾巴怂一辈子呢?”
这人啊还真就是奇怪的东西,心里边一时搁了事儿吧,怎么着都过不了那道坎儿,爽妞儿就是典型的例子,从沂蒙山回来后,据说除了消极上下班儿,其余时间都在坐吃等死,见天儿宅在家里,大门儿不出,二门儿不迈,整一个旧社会的大丫头。
连翘心疼她,真真儿心疼,所以不管怎么着,就算碰壁碰死也不能让她搞家里窝死。
她话里的意思,舒爽自然是听得懂的,懒洋洋地拖着嗓子问:“说吧,有啥指示?”
嗤嗤笑着,连翘拿着乔逗她,“给你介绍对象儿。”
“甭扯闲儿了,吃惯了山珍海味,再去吃清粥小炒,活得动么?”
“呔,没出息,就凭咱姐妹儿这扮相,什么样的男人还不手到擒来,是吧?四大天王,四小天王也不是一个鼻子两只耳朵一张嘴么?”
“那是,你还忘了说,一样只有一只鸟儿……”
“噗,咳,对,说不定鸟儿的型号还不咋滴!”
耍着贫嘴逗着爽妞儿开心,连翘真真儿就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大型号的轰炸机,突然感觉到腰上的手一紧,再被那冷锼馊的目光一刺,眼角余光迅速瞟了瞟那黑脸儿,身子一抖之后赶紧岔开了色女的话题。
“爽妞儿,赶紧的啊,现在命令你,五分钟洗漱,十分钟化个妆,四十分钟后必须出现在我前面……”
舒爽什么表情她不知道。
不过,听着她命令式的口吻,边儿上靠在椅背上抱着她假寐的火锅同志倒是抽搐了,这小丫头现在说话的口气怎么跟自个儿一样儿一样儿的。
对于这一点,连翘自己也不否认,不过么,嫁鸡随了鸡,被长期改造加塑造后,不管整形成功还是失败,将这家伙身上那点儿坏毛病倒是给学会了。
别说,她的性格从不情不愿的开始,被这男人扒拉来扒拉去的,真的改变了不少。
认识邢烈火之前,她是个侠气熏天的二逼女,在认识了邢烈火之后,她变成了侠气邪气外加匪气于一体的二逼女,虽然怎么说都是一个二字,但唯一的好处就是,再也不操心嫁人的问题了。
飞快地告诉了爽妞儿地点,她丢下不见不散四个字儿,不等那边儿的女人反抗,赶紧地挂了电话。
然后吧,人间小媒婆正式下岗,火哥的矫情小媳妇儿再次附体,挽住他的胳膊就靠了过去,打了个哈欠,摸了摸肚子,柔腻腻地说:
“肚皮都饿得瘪了。”
“饿了?”
原本是关心的话,可男人那声儿还凉馊馊的,让连翘不由得直摇头,万恶的天蝎座,大酸缸子闷骚男。
侧过头去,她将自己的脸摆弄成最佳角度,狗腿巴拉的靠在男人硬绑绑的胸前,手指就在那儿划着圆圈儿,笑得特谄媚。
“火哥,你这是哪儿不舒服么?”
一副善解人意的样子,她禀呈以柔克刚的精神,首先得削弱敌人的战斗力。
“哼!哪儿都不舒服。”
冷哼声儿传来,听得连翘直冒鸡皮疙瘩,这种酸不溜秋的话是火阎王说出来的么?
“这样啊?那姑娘吃点儿亏,用我的色相换你张笑脸,成不?”
一如既往的溜须拍马,连翘越来越佩服自己的狗腿儿工夫了,当然还有那不可忽视的睿智大脑。
“欠抽样儿。”捏了捏她的脸,听了这话火阎王绷得厉害的脸果然缓和了下来。
这么一瞧,连翘心里那个乐呵劲儿啊,想不明白这男人现在怎么经常犯孩子气儿呢?刚才她不过给爽妞儿俩开开玩笑罢了,新时代色女哪能没几句荤话啊。
咧了咧嘴,这姑娘悄无声儿的越靠越近,一边说着一边那小手就摸了过去。
“我不欠抽,你还不稀罕呢是吧?”
话丑理端,一针见血。
心里憋着笑,邢爷那双黑眸半眯着,将在胸前作怪的小女人的身体箍得紧紧的,俯下头去就衔住她的唇。
一口,轻啜。
真软,真娇,这小妮子真有办法让他稀罕到骨子里。
不过一个简单的轻触,连翘却顺势就攀了过去,两个人四片儿唇就那么习惯性的纠缠在一起。
而前方的大武,早就已经养成了视而不见的习惯。
舌尖儿在彼此之间缠绕着,不知道究竟是想给予还是需索。
其实,两个人都不太明白为啥会越来越腻歪,这些举动对他们这种性格的人来说属实是疯狂的。
同时,也是甜蜜的,这些天,简直就是蜜蜂的家,甜丝丝的。
就说这亲嘴吧,虽然他俩打死都不会承认,可目前这状况完全就是那种热恋小青年儿的典型,晚上睡觉时,半夜幽梦里,清晨转醒时,就那么搂着抱着接吻的时间也往半小时以上翻,就别说干其它事儿了。
那抵死缠绵的劲儿,谁都不敢往深了去想究竟是对彼此身体还是精神上的依赖,能在这么极短的时间里就变成了瘾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儿。
两个同样骄傲的男女,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自己的城堡,却又舍不得撂开另一只手。
矛盾期,磨合期,热恋期,无外乎就是这种状态。
“到地儿了!”拂开她额角的头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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