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生,顾夫人+番外 作者:温昶(晋江2014-06-06完结)





  沈箴挽着父亲的手,娉娉婷婷缓缓向他走去。全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祝福和快乐,那么多的目光,她的手不自觉颤抖。沈箴深呼吸几口气,看着台上的人,一步一步,缓慢靠近。那人静静凝睇着她,看着她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最终,他握住了她,从老人手里接过了她。
  神说:你是否愿意娶她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她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她,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她,直到离开世界?
  他说:我愿意。
  神说:你是否愿意嫁他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於他,直到离开世界?
  她说:我愿意。
  神说:根据神给我的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有人轻轻地吻她,犹如掌中至宝。
  底下掌声阵阵,欢呼声一片。
  “我爱你,顾夫人。”
  “我爱你,沈先生。”
  以我之名,冠你之姓。我们平等且彼此相爱。
  此生何其有幸遇见你,顾锡华。
  婚礼仪式之后就是厮杀最激烈的全场敬酒,伴郎伴娘们掂量着包包里的红包厚度,挡酒挡得分外敬业,当然,新郎新娘都不喝酒那算什么事儿?你当来参加别人的婚礼?必定得有一个人必须牺牲,还得牺牲惨烈,所以遇到难缠的,顾锡华是一杯,沈箴是微微一抿。老一辈的人还好说,一桌人站起来,一杯酒一桌人,沈箴为了表示尊重,也是一杯见底。敬到后来,唔,丫的年轻崽子们窜出来了,逮着顾锡华非得一个一个来,不喝红的,必须白的,一桌十个人,十个人就差不多是半斤了,再好的酒量遇上这群人也得挂。伴郎挡酒,挡一半,留一半,顾锡华喝酒,开始杯杯都是货真价实的,喝到后来,咦,味儿不对,眼一瞟,沈箴左瞟右望一脸心虚,落在顾锡华眼里,真想不顾闹腾的现场来一个法式深吻。娶得好啊!娶得好啊!这是众伴郎的心声。
  原本以为敬完酒吃完饭就完了,结果——闹洞房?!
  沈箴望着后面三辆紧追不舍的车眉头打结:“西式婚礼哪儿来的闹洞房?”
  顾锡华喝完酒有些醉了,醉酒的男人比平常性感这是沈箴才知道的,眼神迷离,似眯非眯,唇角带笑,解了领带就这样倚在车座上,看得沈箴心跳漏了两拍,出口的声音低沉而慢悠悠:“在经济全球化的影响下,各国文化趋向融合与互补。这是西方文化与东方文化的交流,顾夫人。”
  沈箴突然觉得车上有点儿热,顾锡华犹如低吟叫“顾夫人”的时候太他妈那啥了。她不自觉地朝外边儿移了移,车窗都还没靠上呢一双长臂伸过来又把人拉了回去,还是拉到某人热乎乎的怀里了,沈箴姿势别扭,动了动,顾锡华下巴抵在她头上,声音带着震动从头顶麻麻地传入沈箴耳朵里:“别动,让为夫抱会儿。”
  沈箴:“…………”
  沈箴不知道后面一群人有多闹腾但顾锡华知道。所以顾某人是在养精蓄锐呢。等会儿指不定是多么激烈的一场仗要打。
        
第四十八章
  
  婚礼现场毕竟有两家长辈在场,所以闹腾都是点到即止,最激烈不过就是以口渡酒,这哪儿够呀?!对于掉节操掉惯了的这群年轻人来说——闹洞房才是重点。
  重点中的重点。
  一群人人手一瓶酒,屁股都还没挨着沙发呢,红的白的一齐溜儿打开了,嗯,混上。
  锡华啊,我们穿开裆裤的交情是吧?从出生到现在,三十多年混在一起的是吧?你自己看着办吧,红的还是白的,一杯还是三杯!
  嗯,穿开裆裤的交情,三十多年的感情,白的,三杯。
  锡华啊,我是没老三那么幸运打小就和你混在一起,你说英国留学那会儿,全世界跑那会儿,是谁不离不弃倾家荡产也要跟着你混?就冲那几年,你说,红的还是白的,一杯还是三杯?
  同富贵容易,同患难不容易。嗯,白的,三杯。
  锡华啊,我暗恋你这么久了,小时候闹着非你不嫁,直到现在都不改初衷为你单着(众:啊呸!是哪个□□上个星期还带着小男朋友回来晃来着……),为了我这颗爱而不得的心,喝不喝?!
  顾锡华:…………
  喝。和女人讲不通道理。
  一圈儿下来顾锡华眼神更迷离了,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抱着沈箴,朝着众人慢悠悠道:“继续?”
  众人对望一眼,笑了。得,是醉了。于是几个人麻利地收酒,几个人麻利地拖茶几腾沙发。
  大红盘子端上来了,红艳艳一堆红包,个个儿厚度惊人,重点是红包上字还不一样,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夫妻和睦,白头偕老……
  一颗特别定制的骰子,只有双数没有单数,二最小,十二最大,顾锡华拿起来,很随意的一丢,全场尖叫着“十二”“十二”,沈箴不懂,一个姑娘凑过来解释。
  原来这是顾锡华这一圈儿人的结婚规矩,红包里都夹得有极度重口的真心话或者大冒险,抽几个红包由男方丢骰子决定,抽哪几个红包由女方选,抽出来的真心话或者大冒险必须做,实在不想做的就换备份红签,但备份红签全部都是为新娘准备的,内容分外□□又□□。
  沈箴忐忑了,她现在才知道这群人到底有多疯。
  规矩才讲完骰子就停了,沈箴笑了,顾锡华也笑了,一干人等“切”,失望透顶。
  唔,是二。
  不过一想到红包里面的内容个个儿又兴奋起来了——就算只抽两个也够呛,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
  端盘子的小伙子笑了,明晃晃的白牙龇着:“嫂子,选吧!”
  沈箴选了一个“百年好合”,拆开看——新郎脱衣舞show
  全场沸腾了!
  沈箴囧了,极其无奈地望了顾锡华一眼。顾锡华已经醉了六七分,看到红包内的字嘴角还挂着笑。也可能真的是醉酒的原因,顾锡华什么都没说,慢腾腾站起来,手就放在了喉结下,两根手指一动就开了一颗扣子,那随意慵懒的样子惹得全场集体吞口水,尖叫声震天。
  沈箴看着顾锡华眯着双眼慢悠悠解了四颗扣子大半的胸膛已经露出来了,隐隐可窥见精瘦的腰,屋里三分之一的女性已经双眼放狼光,那手指好像还不知道命运似的一直往下,她坐不住了,在最后一颗扣子解开之时扑过去护住了沈先生的贞操,力气重得顾锡华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喂,她的人,为什么要裸给其他人看?特别是还有女性!!!
  其他人不干了,特别是在场的女性同胞。
  “备用吧,备用吧。”沈箴头疼的妥协。
  于是备用红签上来了——沈箴看完之后觉得——还不如让顾锡华裸给他们看呢!
  红签上写的是:裸到哪儿,吻到哪儿。
  尖叫声又一次掀翻屋顶。
  顾锡华斜靠在沙发上,眼神依旧迷离,嘴角还是挂着笑,盈盈望着沈箴,不说话。
  沈箴吞了吞口水,在一片起哄声中吻上了顾锡华的额头,尖叫声闹得她头脑一片空白,秉着速战速决的攻略,沈箴快速的吻了顾锡华的鼻子,嘴唇,下巴,喉结……尖叫声一声一声越来越大,沈箴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聋了,当最后一个吻落下去的时候顾锡华“嗯”了一声,呃,十分的……销魂……沈箴已经听不到尖叫声了,神啊,带我走吧!
  她十分恼怒地瞪了顾锡华一眼——你嗯什么嗯啊!
  那一眼含羞带怯,似怒非嗔,顾锡华喉头一紧,目光深深,沈箴脸更红了——因为,她发现顾锡华有反应了。
  众目睽睽之下……
  沈箴很想逃离这个已经疯了的现场。
  于是众人意犹未尽又兴致勃勃的开始第二场。
  沈箴在盘子里摸来摸去,选来选去,心都在抖——老天保佑,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最后她一咬牙闭着眼胡乱抓了一个,不管了,听天由命吧!
  抽到的是——早生贵子,里面写的是——口述XXOO第一次。
  沈箴:“…………”
  顾锡华:“…………”他还笑着。
  手气还能再好一点儿吗?沈箴泪了。
  “啊呜——”已经有人开始狼叫了。
  于是席地而坐的有之,沙发架上的有之,搬凳子的有之,甚至还有人开录音(……)。
  沈箴默默塞住了耳朵。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我不要听…………然后掩耳盗铃般地直往顾锡华怀里拱。
  十秒钟后众人不甘心狼嚎,顾锡华将怀里捂耳朵的某人拉出来,面对众人:“回吧。明年章大胖的婚礼见。”
  最后一句话说得漫不经心,章大胖却在起来的一瞬间腿肚子抖了。
  卧槽!说好的喝醉了呢喝醉了呢?!你喝那么多还没断片儿?!
  老子明年才不结婚呢!!推迟!!推迟!!!
  口述XXOO第一次。
  顾锡华:“XXOO第一次,句号。不谢。”
        
第四十九章
  
  送走不情不愿一路吼着“顾锡华你阴险”“顾锡华你奸诈”“顾锡华你狠”的众人,沈箴累得倒在了沙发上。顾锡华吻了吻疲惫至极的小妻子:“洗澡,嗯?”沈箴躺尸不动。
  过了一会儿她迷迷糊糊听见浴室有水声,掀开眼皮慢吞吞地看了一眼,隐隐约约好像是有人在放洗澡水。她什么也没想,瘫在沙发上继续迷糊。又过了一会儿她被人抱起来了,沈箴皱眉,哼哼唧唧:“……我要睡觉。”
  顾锡华笑了:“今天喝醉的人是谁?”
  “你。”
  “应付他们的人是谁?”
  “你。”
  “放洗澡水的人是谁?”
  “你。”
  “还要帮人洗澡的人是谁?”
  “……你。”
  顾锡华轻轻啜了某人一口:“……乖,不许睡觉。”
  沈箴掀起眼皮,嘟嚷:“不要。”
  此刻某人已经剥得光溜溜,顾锡华开始解扣子。
  沈箴:“……你干嘛?”
  “洗澡。”
  “……有淋浴你挤进来做什么?”
  “鸳鸯浴,夫人。”
  “……我有手,可以自己洗。”
  “为夫愿意效劳。”
  “……你往哪儿摸。”
  “如你所感。”
  洗完澡出来之后沈箴全身泛红,眼含秋波,软软地被神清气爽的顾某人抱出来。
  沈箴悲愤了:“你不是喝醉了吗?!”
  顾锡华惊讶了:“喝醉了和这个有什么关系?”
  沈箴:“可是你看起来明明就不像喝醉的!”
  顾锡华:“嗯,我没醉。”
  沈箴:“那刚刚我吻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反抗?”
  顾锡华:“刚刚?为什么要反抗,我很享受……”
  沈箴羞愤欲死:“……不是刚刚……”算了算说,“一个小时之前,当众那次……”
  顾锡华笑了:“我也很享受。”
  沈箴:“混蛋!”
  顾锡华瞧了瞧怀里软绵绵的某个女人,眼神很是意味深长:“……那就再混蛋一次吧。”
  于是沈箴被连逼带诱又做了相同的事情,唔,可能还要下去一点。当然,结果是不受作者控制的。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的部位做了不能描写的事情之后沈箴这次是真的连眼皮也抬不起来了。卧室里一片凌乱,事后浓郁的气味还刺激着人的嗅觉,顾锡华在给人做简单清理的时候又擦枪走火了一次,沈箴已经没有迎合或者反抗的力气了,只能哑着声音哼哼唧唧本能的叫唤,顾锡华被身下人可爱的反应刺激得笑出来,但动作却越发的用力和凶猛,沈箴小腰已经被掐青了,不对,她身上哪儿还有什么不青不紫的地方。漫长的清理(……)过后沈箴沉沉睡去连梦里也是一股挥之不去的奢靡甜香……
  当她被某人骚扰醒来的时候房间里还是一片暗沉。装饰的窗帘挡住了外界喧嚣,沈箴无法从黑黢黢的现在看出时间只能拍掉到处点火的手,声音沙哑:“几点了?”
  “八点。”
  “晚上?”
  “嗯。”
  “……我饿。”
  “……我也饿。”说着一条软滑湿热的舌头就顶开牙关闯了进来,沈箴“呜呜呜”地抗拒,抬起又酸又痛的手打他,那力气小得像不满月的猫儿。沈箴本来就没穿衣服,被子剥开就被同样没穿什么的某人覆住。逮着某人在身上种草莓的空隙沈箴气喘吁吁的控诉:“……你不上班吗,顾老板。”
  “攘外必须安内。”
  沈箴不挣扎了:“内已经安了,快去攘外。”
  顾锡华笑了:“顾老板正在婚假中,没什么外要攘。”
  沈箴:“…………” 
  于是又是一场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沈箴再次醒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