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2013.08.03完结,腹黑,高干)
夜里的空气还是有些凉,他尿完之后垫子都湿了,自然不舒服,这才哭门卫起来。
“和你爸爸一样,一点委屈都受不得。”她嘴里这样嘟囔着,动作却很轻柔地将床上的东西撤下来,然后抱容新去洗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
容新被伺候得舒服,没一会儿就又睡着了,小手还攥着容妈妈一只手指,小脸带着安心舒服的笑。
月嫂从外面进来,骤然看到容妈妈在房间里吓了一跳,喊了声:“容太太。”
“请你是来看孩子的,大半夜的往哪里跑。”她低声斥着月嫂。
月嫂哑着嗓子,说:“对不起容太太,我会注意。”说完又打了个喷嚏,那样子好像是感冒了。
“你感冒了?”容妈妈狐疑地打量着她。
月嫂捂着自己的口鼻点头。
“你感冒了还照顾孩子?我们容家没有别人了是不是?亏待你了怎么着?赶紧出去,没好之前不准再进新新的房间。”她一听赶紧哄人,这若是感染了新新可怎么好?
月嫂看着她那个紧张的样子也纳闷,平时连孩子看一眼都难,今天这是怎么了?不过毕竟这是人家孙子,她也不好说什么,便回去休息了。
容宅并没有预备婴儿房,这间婴儿房还是以前陆弯弯住的。自从陆弯弯走后,她将屋子里的东西都扔了,从此锁了门就再也没有进来过。这几天虽然是临时改的,但是还是许多还留着从前的痕迹。比如粉色的墙璧,上面还贴着hellokitty图案。
这间屋子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来的摆设,不过墙壁没来得粉刷。刚刚只是听到孩子哭,便进来了,这会儿想起陆弯弯来便不舒服,想抽手离开。
哪知容新还没睡熟,她一动容新就想哭的样子,她只好将小家伙抱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哄。动作有点急,便不小心把他的奶瓶碰到了地上。
空不出手来捡,直到把容新哄好了放回床上,才去柜子下去捡。抬头的功夫,便看到墙壁上画着一幅水彩画,很稚嫩的水彩画。
画面上一个盘发的女人站在蛋糕前,身后站着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每个人脸上都是笑的。她记得这个画面,是某一年自己在家里过得生日。
容国诚常年在部队,容正峰也没有回答。那年她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却没人记得她的生日,包括自己的弟弟程鸣。可是就是那样一个孤独的晚上,容晔带着上陆弯弯背着书包回来,给了她一个惊喜。
那就是这只蛋糕,两人偷偷跑了三条街,去她最喜欢吃的那家蛋糕店买回来的。那时容晔不喜欢吃甜食,她也只带陆弯弯去过一次。
当时的陆弯弯不满十岁,可见两人找到那家店并不容易。蛋糕不大,却是他们的心意。上面插了三十五根蜡烛,写着祝妈妈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儿子容晔,女儿弯弯。
女儿弯弯!
墙壁上的这幅画旁边,也歪歪扭扭地写着这样一句话:祝妈妈生日快乐,永远爱你的弯弯。愿主保佑,让我永远和晔哥哥,容妈妈在一起。
妈妈!
她写的是妈妈,而不是平时称呼自己的容妈妈三个字,虽然一字之差,感觉却有千里之别。一时间,从前那些属于陆弯弯与她的记忆都涌上来。
陆弯弯一直是个听话乖巧的孩子,生病时总时候偎在眼睛的怀里,鼻头红红的,睁着两只麋鹿一样的眼睛,对她充满信赖。
自己弹琴时她一直都站在旁边聆听,吃过晚饭后的冬天会偎在自己怀里撒娇。她带着她去买衣服,别人都夸她的女儿长得好,那时她的心里是骄傲的。
她记得有一年冬天,她带着陆弯弯去逛街,司机因为出了意外没有来接她们,她便带着陆弯弯在街边打车。她穿得少,拎着东西的手冻得通红,陆弯弯就用她那双小手一直帮她搓着。
想着想着,眼中便有了泪。
陆弯弯,她打小是真的疼着,喜欢着,当女儿一样养着的孩子。若不是她妈兰溪,她何至于这样?
婴儿床上,新新睡得那样香甜。那是容晔与陆弯弯的结晶,她真实的孙子。容妈妈起身,手慢慢摸着孩子的轮廓,热泪盈眶。
早上容国诚起床,第一件事便是要去看孙子,推开虚掩的门,便见容妈妈手撑着头,正在婴儿床边打盹,手不时还无意识地拍着容新小身子。
其实他有些诧异的,但是诧异之后眼中又闪过了然的神色。容妈妈是他儿媳妇,本性也不坏,只不过这两年被嫉妒冲昏了头。
誓问她自己与容正峰感情转淡,有自己一部分的原因。全心全意地照顾着朋友的孩子,又怎么会想到自己婚姻出问题的原因会是朋友与爱人的双重背叛呢?
这一瞒就瞒了十多年,直到兰溪死她才察觉,容妈妈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她发泄也需要一个过程。可是兰溪死了,她的这份恨该去哪里找突破口呢?
虽然说到底,这事不能怪陆弯弯。陆弯弯是无辜的,他也因为怜惜那个孩子而站在陆弯弯这边,其实他的态度也是一种偏袒。所以这些年一直任她这样闹着,因为容国诚也是觉得对她有所亏欠。
容国诚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转身离开,下楼时,正看到容正峰坐着轮椅在楼梯口张望。
“爸?”容正峰喊了他声。
容国诚点头,走下来,问他:“你大清早的在这干嘛?”
容正峰脸上有些不自在,说:“容晔他妈一晚上没回房睡,我出来看看。”
“你终于也知道关心她了。”容国诚喟叹,往客厅那边走过去。
容正峰没反驳,感觉父亲有话要说,便只操控着轮椅跟过去。
容国诚坐下来,看了眼楼上,说:“晔他妈在楼上照顾新新呢。”
容正峰眼中露出诧异。
因为自陆弯弯将新新送过来,她都是表现的满脸厌恶的模样,根本就没照看过一天,这突然之间是怎么了?
“正峰啊,容晔他妈的脾气是傲了点,倔了点,这些事也被你磨平的差不多了。兰溪也去了,你们都是有孙子的人了,就凑和着过吧。”容国诚劝说。
容正峰点头。
父亲面前,不管自己已经几十岁,他都是儿子,并且是听话的儿子。
兰溪走了这几年,他的感觉也淡了。更何况这些日子容妈妈一直照顾着他,他也改变了一些想法。
——分隔线——
容晔与陆弯弯腻歪了一晚,第二天去了容宅。他也是真想容新,当然早点出现也是为了让容国诚父子看到自己,让他们老人放心,所以两人连早饭都没吃便去了容宅。
当时容国诚和容正峰正在客厅里坐着,宽敞的空地上铺着软垫,月嫂抱着容新正在地上滚球玩。
“容老爷子,容先生,容少和少奶奶回来了。”家里的保姆喊着,吸引了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
容氏父子顺着保姆的声音看过来,果然看到容晔牵着陆弯弯的手走进来。
“爸,爷爷。”两人分别喊。
容氏父子的目光先从容晔身上打量而过,看出他无恙,心头总算松了口气,然后从两人牵着的手上移到陆弯弯身上,都露出满意的笑。
“都过来坐吧。”容国诚说。
两人颔首却并没有坐,而是朝在地上玩的容新走过去,容晔先抱起来,亲了亲儿子。
好些日子不见,真是想坏了。
可是容新与他却不一样,几天不见已经陌生。好歹还认识妈妈,直往陆弯弯怀里蹭。陆弯弯赶紧抱过来,亲了亲他的小脸。
“小没良心的。”容晔拍了下他的背,坐过去和爷爷、爸爸聊天。
“还不是和你一样。”容国诚说他。
容晔闻言看了看容正峰,四目相对,千言万语却说不出来。他有了容新才知道当父亲的心情,纵使容正峰有过不对,也毕竟不曾害过他,是真实疼爱他的人。
可是他是男人,这么矫情的话是不会说的。目光环了遍室内,问:“妈呢?”
“月嫂感冒了,你妈昨晚守了新新一夜也累了,正在房间里休息呢。”容国诚说。
容晔有些意外,不过还是站起来,说:“我去看看她。”
纵使因为她当初伤害陆弯弯,曾经恼过她,气过她,她毕竟也是自己的母亲。
容国诚见容晔进了屋子,便喊陆弯弯:“弯弯啊,爷爷和你商量个事。”
“您说。”陆弯弯抱着新新坐过来。
“我和你爸年纪也大了,在家闲着没事,你看你能不能让新新继续住在这里?你和容晔都有工作要忙,以后就周末再带回去?”容国诚打着商量。
陆弯弯看着他,大概也明白他的意思。若想修复容妈妈与他们的关糸,大概容新会是个突破口,便点头答应。
容晔那边推门进了母亲的卧室,她还在睡。有些日子不见,样子仿佛憔悴了许多。手慢慢拢过她耳边的发丝,其实对她心存愧疚。
可是他爱陆弯弯,并不可能放弃她,又找不到一条可以平衡的方式,所以还是委屈了母亲。
“妈,对不起。”他说。
他看了看容妈妈的仍睡着,仿佛很疲惫,不想再吵她,便转身走开。
那边容晔刚出去,容妈妈便睁开了眼睛,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眼圈都是红的。
早饭,容晔与陆弯弯是在容家吃的,餐桌上自然热闹。中午的时候容妈妈起床了,陆弯弯喊了声妈,她仍然冷冷淡淡的,倒没有再那样怒目相向。
“慢慢来吧。”容国诚说。
陆弯弯点头。
现在容晔没事,容国诚得瑟的心情又上来了,非要抱着容新出遛弯,老远就能听到他说话的声音。
中午,容妈妈准备了一大桌子菜,陆弯弯在后面帮着忙。她虽然没给什么好脸色,倒也没有赶她。
“妈,我来吧。”陆弯弯说着伸手去伸她的汤。
“不用,看好你自己的儿子就行。”容妈妈板着脸,越过她走了。
家里的老保姆看出容妈妈别扭,给她比了加油的手势,陆弯弯笑着。转头看到容新大概是尿了,月嫂正手忙脚乱地在帮他换尿布,赶紧过去帮忙。
午饭人都坐到桌子边,容家的人很久没有这么齐了,倒也热闹。
“容妈妈,我来蹭饭了。”唐昕锐带着慕桐登门,老远的就高声喊着。
“小锐来了,赶紧过来吧,正开饭呢。”容妈妈过来招呼,然后看到她身边的慕桐,说:“这是你媳妇吧?长得真漂亮。”
去年他们订婚时,容妈妈陪着容正峰正在疗养院里,并没有见到慕桐,所以这还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见面。
“谢谢容妈妈,叫我慕桐就好了。”慕桐卖乖地随唐昕锐喊。
“快,过来坐吧,正好开饭。”容妈妈喊着。
“老远就闻到香味了,把我的馋虫都勾出来了。”唐昕锐笑着,直接去了桌子边。人还没坐下,就朝着自己喜欢的菜去下手。
容晔一筷子敲在他手背上,说:“去洗手。”那样还挺严厉的,绝对赶得上唐家的老爷子。
“容妈妈,你看他还是那么爱欺负我。”唐昕锐扶着容妈妈的手臂撕娇。
“行了,都马上娶媳妇了,也不怕人家笑话。”容妈妈说着,推他,说:“快带你媳妇去洗手。”
“唉,咱还是外来的啊。媳妇,连累你跟着我一样不受待见。”唐昕锐一边贫着一边拽着慕桐去洗手,逗得整个桌子的人都在笑。
今天的容妈妈似乎又变成以往的容妈妈,除了不太待见陆弯弯,对其它人都挺好。甚至少了往常的一丝优雅,多了一分亲和。
容晔惊闻慕桐与唐昕锐要结婚的消息时还挺诧异的,私下问:“最近进度是不是有点快?”
看他两以前那样,容晔怎么算也不会现在就结婚。
“什么进度不进度的,试试呗。”唐昕锐回答,唇角带着笑,明显隐含着丝得意。
天快晚时,一群人才算散了。
容新仍然留在容家,小家伙抱着陆弯弯的脖子不肯松手,陆弯弯也有些舍不得。
“舍不得就把孩子带走。”容妈妈阴阳怪气地说。
容晔走过来,接过儿子亲了亲,说:“新新乖,爸爸妈妈明天再来看你,晚上要听奶奶的话。看爸爸长得这么壮都是奶奶养的,所以奶奶比妈妈更疼新新哦。”
这话虽然很像拍马屁,可是拍得不但明显,而且别扭。容晔不是万能的,但是他已经开始试着在两婆媳间平衡。
唐昕锐首先不给面子地笑起来,他拍了下容晔的肩膀说:“你是怕他回去打扰你的夫妻生活吧。”
这话虽揶揄意味浓重,但是如果他想看容晔窘迫,那他就想错了。容晔仍然是那脸上仍然是内敛的表情,没有半分尴尬,甩开他的手便大大方方地牵着陆弯弯的手走了。
“切,你就装吧。”唐昕锐对着他的背景喊,不过没人理他。
“容爷爷,容妈妈,容爸爸我们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慕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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