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2013.08.03完结,腹黑,高干)
陆弯弯原本有些错愕哥哥结了婚,可是看到两人这么和谐的画面,脸上也扬起明媚的笑,喊了声:“嫂子。”
莫洛点头。
孩子们很快回来,莫洛忙着招呼他们吃蛋糕。陆希走过来与皇甫曜夫妇打招呼。
人家亲属忙着团聚,皇甫曜也没有多逗留,带着妻子说是去楼少东家接自己儿子、女儿便走了。
剩下容晔和陆希,陆弯弯,尤其是容晔和陆希,还是比较尴尬。原本以为陆希会反对的,没想到他只是看了容晔一眼,然后说:“进去吧。”
陆希一会儿没看着,一群孩子便全都造了反,容晔只好帮忙去看着,给他们兄妹留下空间。
两人就坐在教堂的长椅上,这方天地格外安静。
“弯弯,你幸福吗?”经历过这么多,陆希的心态要平和许多,不会再为了一味的伤害而反对,重要的是妹妹幸福,那个男人能给妹妹幸福。
陆弯弯点头。
陆希便心满意足地笑,将她的头按在自己的怀里。他这个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妹妹终于得了她要的幸福。
“哥哥,那你呢?”陆弯弯问。
陆希点头,阳光从窗外射进来,仿佛在他眼中投细碎的光,他说:“哥哥也很幸福。”
他经历过几度生死,尝受过无尽苦痛。妻子原本也是千金小姐,却不幸遭人lun暴,流落到这里。他们都是受过伤害的人,他们的感情在互相抚慰中滋生。因为经历过这些,所以更懂得幸福的意义。
晚上,孩子都睡了。
陆弯弯帮着莫洛收拾,两个男人坐在院子的那棵树下。
“哥,对不起。”终于有机会,容晔向他道歉。
“不,你对不起的人不是我,而是弯弯。”陆希摇头,他眺望着远处的茫茫夜色。他说:“容晔,有机会去美国看看吧,你会知道,当年你对她的伤害有多深,而弯弯又是如何爱你的。”
他一直说陆弯弯是在他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的妹妹。其实打小,他没有容晔做得多。也许容晔做得太多,太好,所以才会给陆弯弯造成那样深的伤害。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已经很平静,可是又仿佛蕴含着某种复杂的情绪,仿佛要将这些话烙印进容晔的心里去……
两人在J市逗留了一个星期,陆希的状态很好,他愿意在孤儿院里继续陪伴这些孩子,莫洛也是,他们也不勉强,便商定写意交给陆晨负责,他们不再过问。
回到A市,日子仿佛一往如前。容晔回到公司后停产的几个项目重新启动,一切渐渐回了轨道,他也就稍微松了口气,闲下来。
这阵子开始还惦记着一件事,那便是他与陆弯弯的婚礼。这次说什么都要隆重地举行一次。
由于准备过一次,所以比较熟悉一些细节,容晔依旧亲自亲为。陆弯弯请了安安小朋友做花童,婚期订在下个月末,陆弯弯试婚纱的时候,安安穿着小小的绅士西服拽着她的衣服,问:“陆阿姨,你真的要嫁给那个叔叔吗?”
陆弯弯闻言蹲下身子,问:“当然啊,为什么这么问?”
“他看起来好凶哦,不要嫁给他啦,世界上有这么多好男人,我介绍给你个好的认识。”安安人小鬼大地说。
陆弯弯颇为惊奇地看着他,感兴趣地问:“那你想介绍谁?”
“我爸爸啊,连姥姥都说他是个好男人呢,谁嫁了他谁有福气。”安安一副王婆卖瓜的表情。
陆弯弯听了笑不出来,并不是因为当真。而是从这个孩子天真的眼眸间看到一种渴望,渴望母爱。
她说:“安安啊,陆阿姨工作很忙,每周才能见到小弟弟。如果你爸爸允许,我做你干妈好不好?每个周末有一天来干妈家里玩?”
“好。”安安脆生生地点头。
陆弯弯笑笑。
帮安安换了衣服出去,李亨已经过来接他了,正在门口与容晔说话。本来要请他们吃饭的,李亨说有别的事,便带着安安走了。
两人又换了两套婚礼,终于将选定的定下来,慢慢走出婚纱店。
容晔牵着陆弯弯的手来到车边,帮她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陆弯弯坐进去。没想到容晔的身子也跟着压过来,唇攫住她的唇便是一记深吻。
“晔哥哥。”直到他放开她,她气喘地喊着他,不明白他的情绪从何而来。
容晔的指尖描绘过她红肿的唇瓣,说:“弯弯,我吃醋了。”
陆弯弯不解地看着他。
他说:“你的魅力太大,太美好了,连人家的小鬼都惦记上了。”惦记着给自己的爸爸的介绍。
陆弯弯这才恍然,原来安安那无心的几句话被他听见了。她唇角挽着笑,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唇贴着他的唇角,说:“可是晔哥哥,我这辈子就只认定了你一个人了怎么办?”
这算是告白吧?虽然他们之间已经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可是这样的话说出来,还是令容晔心头激荡。
吻如期而至,带着丝甜蜜从两人唇齿间溢出……
——分隔线——
婚礼终于毫无意外地举行,盛大到整个A市的人都知道,知道容家的容晔,终于迎娶了他从小呵护的女孩子陆弯弯为妻,结束了这么多年的纠葛。
他们的那些发小、朋友,见证了这场爱恋最痛苦,最凄迷,也最辉煌灿烂的时刻。
蜜月地点为美国纽约,陆弯弯曾经生活过四年的国家和城市。陆希推荐的,他在婚礼上拍着容晔的肩膀说:“去那儿看看吧,看看弯弯,她到底是怎么爱你的。”
于是,容晔订了班机去了纽约。他也想看看,四年前,没有容晔的陆弯弯是怎么生活的。
下了飞机,先去预订好的酒店入住。
纽约,容晔也不是没来过。
他记得也曾有两年,每次出差都魔怔一般游荡在街头,期望一次相遇,哪怕只能远远地看一眼。
今天,陆弯弯做他的导游,从她从前租住的房子,到每天走路的路线,乘的车,然后到公司。其实这一路真的没什么风景,可是他一直牵着她的手,认真听她说过去的事,就像曾经亲见一般。
“喏,那边那家边便是我以前上班的公司。”下了公车,她指着对面某报刊杂志的大楼说:“现在没有工作牌是进不去了,如果你执意要进去的话,我只能给以前的同事打电话,不知道还在不在。”
容晔帮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咱们还去喝点东西吧?”
已经中午了,他想得是她的肚子应该饿了。
陆弯弯笑着点头。对于她来说,去哪都无所谓,重要的是身边有他这个人。
容晔牵着她的手进了旁边的餐厅,点了一些简单的食物,两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陆弯弯指着对面的大楼,说着哪个窗格是什么部门,里面有些什么人。
容晔偶尔插几句话,大多是打趣。不过她说时他会很认真的听,看着她,看着她回忆时脸上的表情。有时唇角含着笑,有时微微地皱着眉。
生动却又沉静,如此填满他的心。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由于笑声太过高亢,又说着英语,引来许多人的侧目。
陆弯弯的位置正对着门口,抬眸望去,脸上突然扬起笑,喊着:“Lily!”
人群有个东方面孔的女人闻声转头,看到陆弯弯时眼中有些惊讶,和同伴说了一声,然后走过来。
“陆弯弯,你不是辞职回国了,怎么会来?”女人问,目光下意识地看了眼容晔。
他这样的男人在国内都是受瞩目的类型,更别提满街都是西方面孔的国外,就这一会儿,已经有好多人向他们这边投来目光。
“我结婚了,过来渡蜜月。”陆弯弯不避讳地回答,大大方方的,笑起来脸上漾着幸福。
Lily则狐疑地看了眼容晔,问:“你先生?”
“奥,忘了介绍。”陆弯弯这才站起来,介绍:“我老公容晔。”然后转头对容晔说:“晔哥哥,这是我以前的同事Lily。”
“你好。”Lily上下打量着容晔,说。
容晔微微颔首。
他本来就清冷,除了对陆弯弯之外的人都淡淡的。更何况这个女人听到陆弯弯结婚之后,表情一直就怪怪的,好像看着自己的眼神也不对。
陆弯弯似乎也发现了,有些尴尬。
正巧与她一起来的同事正翻着菜单,然后喊她。Lily便抱歉地对陆弯弯笑笑,然后走开了。
“怎么了?”陆弯弯看着容晔皱起的眉头问。
容晔摇头,起身,说:“我去趟洗手间。”
陆弯弯点头。
容晔走开,她继续喝着自己面前的橙汁。对于Lily也并不在意,本来她那时身边就没有真正称得上朋友的朋友,不过是因为从前认识打个招呼罢了。
这面之后,不知何时再见,也许今生不会再见,又何必为了这么一段称不插曲的插曲影响心情。唇角含着笑,心跟着店里的音乐,早就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容晔那边走了洗手间的方向,不过却只在倚在走廊处点了根烟。
不久后,那个Lily便与同伴从卫生间里出来,两个人挽着手用英语交谈。
“喂,刚才那两位是你的朋友吗?男人好帅,看起来很有味道。”花痴是女人的天性,不分国籍,就像不管哪个阶层的男人都爱猎艳一样,银发碧眼的女人向Lily探听着。
“陆弯弯啊,曾经的同事,也在咱们报社工作的过的。”Lily回答。
“他们是夫妻?”外国妞又着呢。
“谁知道呢?也许又是一个可怜的男人。”Lily回答,一副卖关子,又仿佛洞察到什么的表情。
“怎么说?”外国妞果然被勾起好奇心。
“她啊,有病的——”Lily回答着,说着别人的坏话样子正得意,转头看路时,眼眸中映进容晔的身影。
他就站在前面的走廊边上,指间夹着的烟卷星火闪烁。不需要语言,只凭盯在她脸上的清冷眼神,就让她觉得面上羞愧。
外国妞显然也认出了他,两人脚步顿在那里。
容晔手指松动,烟蒂便由指间掉落到了地上,他脚踩过烟头,直直朝着Lily走过来。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住两人,Lily感觉到他身上带来的压迫感,不自觉地缩住肩膀。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他声音沉沉的,有股穿透人心的力量。
Lily感觉到被欺负,仰起泛着恼色的脸看着他,说:“我说的是实话,她本来就有病。”
“她刚来美国的时候还好。后来就每天精神恍惚,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把工作弄得一团糟。整天什么晔哥哥,晔哥哥的挂在嘴边上,后来还和一个街头混混混在一起。”
“那个混混大家都就叫他展,她却把他当成另一个人,天天喊什么晔哥哥,简直就是精神病。后来我们才知道她的男朋友跟她分手了,是受了刺激。我相信你也不是真的叫容晔吧?我劝你趁早离开她,她的病时好时坏的,好了就完全把你当另外一个人。”当年还以为好了,没想到居然又犯病。
就像那个展,她是不知道那男人怎么和陆弯弯成为朋友的,被当成另一个人很久之后。后来她好了,那个展居然可以继续当她的朋友。
容晔却因为这话而震惊,不敢置信地盯着Lily。因为太过意外,所以一时无法去消化他刚得到的信息。
“你说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他拎着她的衣领子,激动的地盯着她。
Lily以为他受了刺激,更加的害怕,她说:“我说的是真的,她生病时还请了心理医生,就是著名的Mark医生,你可去求证。”她一边说着一边着急地抽回自己的领子,然后赶紧跑了。
容晔却长久地站那里,消化着自己的知道的讯息。
她曾经得过病。
她曾经把别人当成过自己?
那些照片,那些爱恋的,迷恋的,快乐的,娇媚的表情,只是因为她将别人认成了自己?
心,骤然钝痛,痛得不能自己。
容晔,你到底干了些什么?
陆弯弯那边,等了许久也不见容晔回来,便打电话去找,可是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陆弯弯不由有些担心,拎着包去了洗手间。
就见容晔站在那里,还维持着Lily走时的姿态,他就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许多人都围着他指指点点。
陆弯弯从人群中穿过去,手抓住他的手臂,喊:“晔哥哥?”
容晔抬头,满眸痛色。
“晔哥哥,你怎么了?”陆弯弯吃惊地看着他。
容晔涣散的眼中,渐渐清晰地映出面前陆弯弯的轮廓,他突然紧紧地抱住她,紧紧地,仿佛怕失去,收紧的双臂勒得她都发痛了,好像要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
“对不起,弯弯,对不起。”他说,一直在重复这句话,说得那样锥心。
“到底怎么了?晔哥哥,你别吓我。”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容晔,所以很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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