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2013.08.03完结,腹黑,高干)
这是他哥哥,她的心情可以理解。他说:“你爸在公安局立了案的,自然是将他抓回来。”
陆弯弯听了脸色并不好,其实这个结果是可以预料的,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能接受。她的哥哥会被警察抓回来?这要遭多大的罪?
“弯弯,他们还没有动手,但是这是迟早的事。我们纵容他并不能解决问题,不如让他回来,这样还有翻身的机会。”容晔劝说。
陆弯弯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陆希的事疑点重重,也只有见到了哥哥本人才能弄清楚。
“那么我们是不是该起床了呢?”容晔突然笑着看着她问。
这样早上醒来,就发现身边有人与他共同分享一张床的感觉,还有种说不出的亲昵,让他觉得格外受用。
陆弯弯经他提醒才想起来两人现在这样如何不妥,更何况自己刚刚顾着着急,一只手还抓着他的手臂,鼻尖几乎撞到他的胸膛上。马上松手,脸色发热地退下床去。
容晔是右手受了伤,也知道她心里有陆希的事,所以这回没有逗她。
透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她在卫生间里洗漱的样子。别说,这样的早晨还真有种说不出的美妙。
“我去做早餐。”陆弯弯声音有点闷闷的,也不等容晔应便出了卧室。
他还病着,陆弯弯就熬了点白粥,烙了几个鸡蛋饼,煎了火腿,还有一些小菜。等到容晔出来的时候,简单的早餐已经完成。
“看起来手艺不错。”容晔拉了把椅子坐在桌面,目光看着自己面前盘子里鸡蛋饼,赞赏。
其实有些新奇,因为以前的陆弯弯也喜欢下厨,不过那厨艺就实在不敢让人恭维了。每次参加厨艺班带回来的成品,都死活缠着他尝一口。每次不是材料放多了,就是忘搁了某一样,反正难吃的要死。
他吃了两次就拒绝接受这种荼毒,实在被她缠得紧了,有时还会凶她。他二十岁生日前夕,她晚上偷偷起床来做蛋糕,却差点把厨房给烧着了。他听到惊恐的尖叫从楼上跑下来,从滚滚浓烟和一堆狼藉中把她救出来,她还哭着要蛋糕。
容晔真是又气又急,倒不是在乎什么。她就是把整个房子都烧了他也不心疼,他只是想到她差点受伤,心里就揪得疼。可是那时的容晔不懂得表达,对她一阵急吼。而陆弯弯知道自己闯了祸,只敢缩在那里掉眼泪。
他当时的表情真的挺吓人的,那些勤务兵和邻居都以为他会揍她,所以强拉着他的手臂。陆弯弯则委屈地器着跑了出去,她当时看容晔的样子,只觉得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个他嫌麻烦又甩不掉的闯祸精。
晔哥哥嫌弃她。
那时她当时唯一的认知,自己伤心地靠在水池边哭了很久,直到靠着树干睡着。天快蒙蒙亮的时候,容晔才找到她,当时看着她那个布满泪痕的小脸,睡着了还在抽泣,心已经软成一团。
后来,他再也没有让她下过厨,并让家里的保姆盯着她。甚至他去了部队锻炼,也学会了做饭,还做给她吃过。
陆弯弯就是在这种宠溺下长大的,当年的她就像真正的小公主,那时她觉得自己很幸福。直到后来这个人离去,她从天堂摔在地上,才发现自己有多么一无是处。
后来她出了国,想念家乡菜的味道,在异国的厨房里一遍又一遍地尝试做出中式菜肴。她烧伤过手,油溅在手背上起了红红的一层,切菜时刀也划破过手指,但是事实证明她并不是没有天赋,她只是依赖成了习惯。
如今,她能俐落地做出许多的菜,更能自主地处理许许多多的事。才知道这个世界上原本谁离了谁,也不会活不下去,只叹当年的自己太傻太天真。
可是就在她渐渐适应国外的生活节奏,日子渐渐平淡下来之后,写意以及哥哥、父亲居然就出了事,她归国第一天就碰到了这个生命中可以称为劫数的男人——容晔。
“吃饭吧。”陆弯弯心里翻腾,面上却装得平静,她已经懂得隐藏情绪。低着头,用调羹一下又一下地搅着面前的白粥,显然心不在焉。
容晔似乎也想到了从前,所以只用幽深的眸子看着她,半晌,才慢慢将带着糯香的白粥含进嘴里。她虽然不说话,但是能把这顿饭做到这个地步,肯定是吃了不少苦头的。
静默,餐桌上一时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沿的轻微响动。
“我一会儿去上班,你如果方便就回自己家吧,那里也有人照顾你。”她突然说,却是下了逐客令。
容晔看着她,眉目微扬了扬,指控,问:“弯弯,你这是不是有点过河拆桥。”
陆弯弯不说话,不管怎么说,他是为了自己受伤,她是不该这样无情,但是她不想这样任自己一再沉沦下去,想要将事情扳回正途。
“医药费我会付的。”陆弯弯回答。
她说这话就是欠骂,这若隔以前,容晔肯定将人逮过来狠狠地教训一通不可。不过现在他行动不方便,更主要的是她好不容易有所松动,他不想再将两人弄得那般僵。
他沉吟了一下,说:“你确定让我这样回去?我妈身体可不好,你也不想她担心吧?”
“那你可以去住酒店,住医院。”他堂堂容少,难道连个临时住所都找不到?
陆弯弯话音儿刚落,他啪地一声将调羹扔进碗里,抬眸看着陆弯弯。
细瓷相撞的声音并不可怕,虽然溅出了几滴白粥,可怕的是他的眼神,让陆弯弯悚了一下。她知道她这样无情,可是她只是不想自己与他再回到原点,让自己受到伤害而已,所以让自己硬起心肠。
两人都不说话,只是对望着,几秒后容晔搁在桌面的手机响起,他拿起来看了一眼,然后推到陆弯弯面前。说:“现在各报的记者都盯着我们呢?你是想让我这副样子见报?然后被我妈看见?她的行动不方便,你还想让她受刺激?”句句理直气壮地质问。
陆弯弯瞄了眼那新闻,虽然画面不大,也能分辨出是两人在写意楼下被围堵的情况。抬起再看他,他上半身除了那点绑带,里面什么都没穿,衬衫就那么随意地披在肩头。
昨晚那一棍子虽然没有伤到骨头,却缝了七、八针,这会儿都肿起来。
此时他一反前些日子她一提到容母就绝口不提的态度,这会儿居然拿容妈妈做起了借口。可见这容晔耍无赖来,也是极不要脸的。
陆弯弯考虑的却还真是容妈妈身体不好,就算看在以前的情面,她也不该让她担心才对。可是另一方面想想自己,她又觉得矛盾。
就在这时,自己身上的手机便又响起来,是肖助理的电话,提醒她今天有很重要的早会。看看表时间已经快来不及,便匆匆换了衣服出门,将这个问题暂时搁置。
容晔看着她消失在门的身影扬了扬唇,低头接着吃饭。
陆弯弯赶到写意楼下,见大清早的就围了许多记者。肖助理给她出了主意,她才险险地躲了过去。
华澜似乎很喜欢这种镁美灯下的感觉,写意不准她上来,她便在楼下闹,可以预见明天写意仍会上头条,弄得陆弯弯格外头疼。
“陆小姐,就由她闹吗?”
两人站在落地窗前往下望,虽然看不太清下面的情景,但是仍能分辨出华澜被记者围住的身影。
陆弯弯没回答,她不让容晔插手,也是怕他做得太绝,即使不看华澜,她也顾及陆晨毕竟跟她是有血缘的弟弟。华澜只要不会做得太过,她还是不想与他们闹得太僵。
“再观察两天看看吧。”她叹了口气说。
肖助理点头,这事的确也不好处理。
中午在办公室吃了点饭,桌上的手机就嗡嗡地震动起来,她看了一眼是容晔所以没接。过了不久手机又传来微信的提示音,她看了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加的容晔。
“给我送饭来。”他大少爷一副命令的口吻。
他是病号,又住在自己家里,她是应该管的。可是她又不想管,何况即使她想管楼下还被记者围着,她也不方便出去。便回了一句:“自己叫外卖。”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生气了,还是怎么的,反正等了半天也没见他回答,这实在有点不像他的性格。
“陆小姐,张律师过来了。”门被敲响,秘书过来禀告。
“好的,请他进来吧。”陆弯弯应着,然后收拾心神,一忙也就把这事忘了。
如此忙了一天,下班时就是个大问题了。待到全公司的人下班了,他们还有公司的卫生间里忙活。陆弯弯现在为了躲那些记者就像过街老鼠似的,肖助理跟她混久了,本性就露出来,不止八卦,私下里还没大没小的。
这会儿出主意要给她变装,弄了件亮片小吊带,下身超短牛仔热裤,头上弄了个枯草似的齐耳短发,然后是夸张的烟熏妆。这打扮不伦不类的,让陆弯弯自己看着都觉得发悚。
“这行不行啊?”林阳皱眉。
就这打扮,整个写字楼大概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吸人眼球,他觉得悬得很。更重要的是,陆弯弯的气质根本不适合这个,完全将人毁了。
“行不行,试试就知道喽。”肖助理笑着睨了他一眼,那样子还挺自信满满。
“我还是换回自己的衣服吧。”陆弯弯扯了扯这小吊带的下摆,很短,稍微一动就露出肚脐。
“那你是想在这里过夜呢?还是被楼下的记者围堵?或者让他们跟踪到你的公寓里?”无论哪一种情况都够恐怖的。
想想家里还有容晔,如果真被拍到,到时就更说不清了。
“可是我觉得我这打扮,也未必就成。”陆弯弯觉得林阳说的有道理,这么怪异很惹目,想不被发现都难。
“我保证不会有事还不成?如果真有事,有我和林阳呢,再不济我们就喊安保随时候着。”肖助理热情高涨,给她头上扣了顶遮阳帽。
这打扮……陆弯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了颤,可是对上肖助理哀怨的眼神,又不忍打击她,便按她的要求下了楼。
林阳与她则躲在后面随时注意那些记者,陆弯弯从电梯进了地下停车场,自己的车子不敢开,便开了肖助理的两厢比亚迪。车型较小,也好驾驭,滑出停车场时看到几个记者朝车里瞄过来。
她化的妆太浓,连她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更遑论那些记者,她就这样大摇大摆地将车开了出去。
肖助理与林阳是乘着另一部电梯出来的,看她将车开出去,两人也开着车跟在后面出去,直到见她平安绕过写字楼前才算松了口气。
“车明天还你。”她给肖助理打电话。
“没问题。”肖助理见帮她安全脱困也颇为得意,挂了电话。
“肖助理,你家住哪?”林阳笑着问,一副准备慰劳功臣的态度。
肖助理也没客气,报了地址,然后说:“那就麻烦你了,林总监。”
“客气什么。”林阳笑着说,将车子调转了方向。
他们同事多年,却从来不曾像这些日子一样,让人觉得靠得如此相近,如此轻松,又如此让人舒服。可能是因为最近写意出了事,患难见真情吧,这时候更能看清一个人的本质。
陆弯弯尽管顺利甩掉了狗仔队,还是刻意绕了几条街,在超市拎了些菜才回到社区。摸到了钥匙开门,发现才一天时间她的房子就像变了样一般。
地上堆了一堆名品店的服饰袋子,沙发上搭着几件男人衣服,茶几上多了个烟灰缸,里面有几个捻灭的烟头,他的金色专用打火机也搁在旁边,但容晔并不在客厅里。
陆弯弯狐疑地将菜搁在开放式厨房的琉璃台上,才看到厨房里的一片狼藉。炉灶上的锅里搁着烧焦的油,几片黑乎乎的葱花飘在地上,砧板上放着切好的菜叶,只是砧板像是被撞的歪歪斜斜,有些几片菜还掉在了地上。
洗菜的水槽里情况更糟,几只碗扔在里面,就连酱油瓶子也倒了,黑乎乎的液体几乎全倒在水槽里。忍住抚额的冲动,她拿过垃圾桶准备收拾,才看到里面有瓷碗的残片,上面沾了一些红色的血迹。
陆弯弯心头一跳,扔下垃圾桶便往卧室走过去。贴在门板上听不到什么动静。以为他可能睡了,便轻手轻脚地打开门,然后容晔沐浴的样子就这样毫无预警地迎入她的眼中。
莲篷头下,水流顺着男人肌肉线条的身躯而下,一颗颗闪亮的水珠自宽阔的肩往下落,滑过坚实的胸膛,落到窄紧的腰腹,最后没入小腹下方——那片神秘而危险的黑色丛林!
“啊——”她终于反应过来,大叫快速遮住眼睛。
这个变态,他洗澡连浴帘都不拉!
正恣意享受水流冲刷的容晔突然听到这一声尖叫,侧过目来,就看到一个衣着有点怪异,理着杂草式头发的女人,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用手遮着自己的眼睛。
他眸色一凌,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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