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2013.08.03完结,腹黑,高干)
“嗯。”陆弯弯应。
助理随她出了酒店,引她到一辆黑色的宝马前,然后帮她拉开后座的门。
陆弯弯也没客气,便坐进去。待助助将车子启动,慢慢滑出酒店,她说:“送我去医院。”
那助理看了她一眼,神情间似乎是有点犹豫,但还是点了头照做。
她去的时候,陆希是清醒的,只是精神仍然不太好。她对陆希说这边都安排好了,过两天就送他回Z城,写意不能一直没人盯着,所以自己先回去。
陆希看着她的眼神就像陆文华看着她一眼,充满了歉疚,甚至自责。陆弯弯却总觉得没必要,既然是一家人,既然她是陆家的女儿,这就是她应该做的,他们不应该觉得自己就该在他们羽翼的保护生活才算理所当然。
不过换个角度想想,他们是因为爱着自己,也便觉得是一种幸福。
两人道别的时候,陆希的毒瘾又犯,所以陆弯弯出来的时候,心情就像华州阴鸷的天空一样沉重。
容晔的这个助理很稳重,一路也不多话。陆弯弯昨晚被折腾了一夜,这会儿还是觉得累,浑身疲倦,不知不觉便蜷缩在后座睡着了,再醒来时已经进了Z城的市区。
Z城与华州相隔着几百公里,Z城的天空却是晴朗的。她望着外面熟悉的街道,觉得每次从外地回来,都有种恍如隔世的心境。
“陆小姐,你醒了?”助理跟她打着招呼。
陆弯弯便冲他笑了笑,然后告诉他家里的地址,说:“你把我送到楼下就行了。”
“好的。”助理回答。车子绕过两条街,便直接开进了她所住的社区。他解开安全带下车,帮她拉开后座的车门。
“谢谢。”陆弯弯道着谢从车上下来。
司机将车门关上,说:“那么陆小姐,明天早上见。”
陆弯弯正欲往楼内走的脚步顿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然后他意识到容晔大概没跟陆弯弯说清楚,便解释:“容少说陆小姐身边最近不太安全,让我负责您上下班。”
“他呢?”她蹙眉问。
司机的面色有点为难,说:“容少这几天不在Z城。”拿捏不准老板对陆弯弯的态度,所以就不知道该不该透露老板的行踪。
陆弯弯心下了然,便没有再问,只是微点了下头便进了居住的大楼。所谓的不安全,应该就是指前几天袭击她的人,只是不知道那次是意外,还是有谁派来的,这事她也一直没有机会问。
如今看容晔安排这人来,应该是有人蓄意为之吧。想到这里忍不住浑身打了个颤,还是有些怕怕的。
出了电梯,从手包里拎出钥匙开门,她走的时候匆忙,家里的窗帘都还拉着,所以屋子的光线有点暗。适应着换了鞋,走过去将落地的纱帘扯开。西方泣血的残霞便迎进来,将整个屋子的色调都染成一片瑰丽的色彩。
她没有开灯,这个时段的光线还是稍暗的,可是视线足够看清屋子的格局。客厅里还是她走时的模样,茶几上容晔的文件和电脑都不见了,那个烟灰缸却还醒目地摆在那里。
不止是烟灰缸,回到卧室里拉开衣柜,他的几件衣服塞在里面,床头上甚至多了一架台灯。他只不过住进来两天而已,就已经强势地侵入了她的生活细节。
陆弯弯换完衣服,对着镜子笑了笑。对自己说陆弯弯,没什么大不了的,等哥哥的事解决了,一切也就结束了。然后走厨房给自己下了碗面,凑和着吃了,服了片安眠作用的药剂,倒在床上便睡。
也许是药物的作用,她这一觉睡得很熟,再醒来时头还晕晕沉沉的。看看表时间差不多,她洗梳完毕,打起精神准备去公司。
容晔的助理也很守时,她下楼时已经开着车在等待。她消失了两天,还真怕那些记者在楼下围堵。奇异的是车子停在楼下,她没有看到一个记者。
也许新闻圈就是这样,那些记者围堵了她两天无果,便又挖掘了别的新闻代替,所以这则消息退热的很快。进了办公室,肖助理却说她太乐观,听她搞新闻的朋友说,好像是什么人向媒体使了压。
华澜想借助媒体的舆论力量,这下计划破灭,所以这几天还算平静。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打什么主意。
陆弯弯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一边用暂时觉得安全的人盯着公司各个方面,以防又让别人钻了空子。一边又在想哥哥的事,不知道容晔会怎么解决。
陆弯弯刚刚回来,自然又积累了一堆的事务,她把紧要的处理完后,下午便抽空去了医院看望陆文华。推开病房的门,却发现父亲并不在病床上,心想着可能去做了什么检查,便在门口拦了个护士问了一下。
“你说陆先生啊?被他儿子推出去散步走了。”那护士是新调到这层的,并不认识陆弯弯。不过陆晨那样一个小正太式的帅哥,总是特别的吸人眼球。
尤其这两天来得频繁,所以惹她多注意了些。
他儿子?肯定不是陆希,那么是陆晨?
“谢谢啊。”她收起满腹疑虑,向护士倒了谢,便乘了电梯下去。
果然在医院的小公园里找到了他们,陆晨推着轮椅陪陆文华坐在凉亭里,远远看去还是挺和谐的画面。她看着陆晨帮陆文华读报,两人偶尔交谈两句,虽然不知道说了什么,但是父亲脸上带着舒展的笑意,一股浓浓的亲情从两人间流露出来,让她不由驻足。
陆晨这时站起身,目光落到陆弯弯身上,扬起笑,喊:“姐姐。”脸上的表情如此纯净,都会让她刚刚因为心头闪过的那一抹戒备而感到罪恶。
陆文华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见到陆弯弯时笑起来,说:“弯弯来了。”
陆弯弯也扬起笑,慢慢走过去,喊:“爸,阿晨。”
“小晨今天过来看看我。”陆文华解释,虽然面上装得自然,还是露出那么一丝局促。
毕竟自己那天发病,也发誓般的告诉她,不准写意落到他们母子手上。才过了两天而已,就被女儿撞到自己与陆晨相处融洽。转变的太快,所以怕陆弯弯多想。
“对嘛,你要多出来走走,这样看起来气色多好。”陆弯弯说,然后转头看到陆晨,说:“阿晨,爸身体不好,你有时候就多过来。”
“好啊。”陆晨爽快地答应。然后突然想起什么,对他们说:“那个……我还有点事,姐姐你陪爸上去吧,我就先走了。”显得更局促的是陆晨,他抬腕看了看表,就那样急匆匆地走了。陆弯弯想挽留都没来得及开口,倒显得她像个坏人一样。
“小晨是因为他妈妈的事对你觉得愧疚,你别多想。”陆文华拍拍她的手背说。
陆弯弯笑了笑,蹲下身子,说:“爸,不管小妈怎么样,阿晨和哥,还有我一样都是你的子女,他看你是理所当然的,我不会多想。”
其实父亲的态度也有些局促,她又如何看不出来?
陆文华的表情尴尬,他惊闻华澜回来争夺写意的决策权,那天还咬牙切齿地告诉陆弯弯不准落到她们手里。如今才见了儿子两面,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跟女儿解释。
其实陆弯弯心里明白,华澜毕竟是华澜,如今陆希不争气,他就算把希望都落在这个小儿子身上无可厚菲。
她说:“好了,爸。这样不是挺好的嘛,只要你高兴,阿晨孝顺。有人帮我分担,我也会很开心不是吗?”如果没有华澜,她想一切都会完美许多。但是她却是陆晨的母亲,是不可避免的一部分。
“好孩子。”陆文华拍拍她的手,说。这个女儿打小就这样贴心,知情知理,懂事的让他心疼,便有些感触地说:“爸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和阿晨。”
陆希再怎么样,却是唯一跟在他身边长大的。陆弯弯偶尔也会见几面。只有陆晨那孩子他是打六岁起就没见过了,本来想着打小在他那样一个母亲身边,也长不出什么出息。
如今见他长得这样好,似乎完全没有沾染到华澜不好的习气。陆希他怕指望不上了,所以心里就有些松动。而且这个小儿子对自己也没有怨怼,反而这样孝顺自己,继而升起很深的愧疚。
“爸,阿晨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嘛。”见陆文华的反应,她便知道父亲有所软化,这也是她乐见的。
陆文华却没再说话,因为他还是顾及华澜。那个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狠毒。
“对了,阿希呢?”始终心心念念的还是大儿子。
“哥没事,过两天就会被带回来了。不过他的案子有些棘手,怕是要待在拘留所里。”所以意思是,陆文华还是不能及时见到他。
“那我们撤案呢?”当初他也是找不到人没办法,没想真让自己的儿子做牢。
“爸,这事还牵扯一些其它问题,我会处理好的,也会帮哥查清楚,你放心吧。”陆弯弯说。
她自然也不想自己的哥哥做牢,陆希回来后肯定会被送去戒毒所,她到时会没有办法向父亲解释。
陆文华见她神色镇定,像是有了主意,便点了点头,说:“推我回去吧。”
“好。”陆弯弯应着,并暗暗松了口气。
晚上陪父亲吃了晚饭才离开,容晔的助理适时出现,一直将她送至家门口。
父亲的精神不错,写意虽然有些忙,但是暂时都没有问题。现在最让她挂心的还是陆希那边,她有些犹豫地给容晔打了电话,那头响了很久都没接。她想着他那天的样子,想着他也许是还在生气,便放弃了。
一个人,心情好时还挺喜欢弄些吃的,享受一顿美食。这种时候就随便做了一点儿,填饱肚子。洗过澡倚在床头看电视,平时不觉得,这会儿突然觉得房子里很静,只有电视上发出的声音,显得枯燥。
转了几个台,不是新闻就是八点档的无聊电视剧,不知不觉便睡着了。隐隐约约的,她好像听到手机的铃声,迷迷糊糊地摸过手机,点了接听键放在耳边:“喂?”
“睡了?”那头传来略显低沉的男音,她慢了半拍才想起这是容晔的声音。
“嗯。”心里波动了一下,却只是简单地应了一个字。
那头一时没有说话,于是两头静默。
“容少,原来你在这里,真是让人家好找!”隐隐约约的女人声音从背景安静的话筒传来,即使隔得远,都让她能听到那声音里的讨好与甜腻。
接着耳边一下子安静,大概是被捂了话筒,有些沙沙的声音磨砺着耳膜。隔了一分钟左右,他的声音才传来,问:“打电话过来是有事吗?”
“……我想问问我哥哥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嗓音竟突然艰涩起来。
“他已经回了Z城,你如果想看他,明天给靳局打个电话,让他帮你安排。”容晔说。
“嗯……那他的事……”她想问陆希,他答应她会救哥哥的,不知道怎么处理。
那头却传笑意,短促而怪异的笑。他说:“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会做到的,你毕竟付了报酬不是吗?”这话清冽中带着些许嘲讽,或者是自嘲。
陆弯弯骤然觉得心头被刺了一下,却咬着唇没反驳。
又是静默,她抓着机手的手不由收紧,手举得快发酸时,那头突兀地传来忙音,是他挂了电话。
陆弯弯看了一眼亮起的屏幕良久,直到它完全黑屏下去,然后塞到枕头下面。闭上眼睛想继续睡,十分钟左右终于挫败地睁开眼睛,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了。
彼时,容晔挂了电话,慢慢踱回蓝诺的包厢里。
“容少,我们玩得起兴呢,你躲到哪里清静去了?今天可是你说给华子接风,躲着可就不够意思了。”他一进去,便有人站起来嚷嚷。
包厢的光线有点暗,细瞧才能看清是唐昕锐的轮廓。他今天没穿军装,一身的名牌休闲服,仿佛又恢复到从前那种常在这地打混过日子的时光。
“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拼一场?”他问着坐过来,意思是有点瞧不起他。
“来就来,咱们谁怕谁?”
唐昕锐是谁?
哐地一声就拎过两瓶洋酒搁在桌面上了。
容晔挽着衬衫袖子的动作停顿,目光睨了眼那两瓶酒,然后抬眼看着他,说:“你就这点出息?”然后对跪在毛毯上的服务员说:“把你们这儿的皇家礼炮给小爷我拎几打过来。”
他大爷出手就是阔绰,那是皇家礼炮,不是啤酒,居然要论打的上。不过那气势都让服务员楞了一楞,见他那样儿也不像开玩笑。
嘚,人家有钱愿意烧,她又有提成拿何乐而不为?脸上漾出一朵笑话,连忙应着就高兴地出去了。
“今天容少可是要出血了,兄弟们平常除了啤的,也就整个白的,还真没这么敞开地喝过这么高级的洋酒。”坐在唐昕锐身边的一个人嚷嚷。
唐昕锐听了,回手就朝他脑袋拍了一巴掌。
容晔听了唇角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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