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2013.08.03完结,腹黑,高干)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山下便传来警笛的声音,打破了山间的这份宁静。两人不由目露诧异,听着那声音越来越大,越过他们身边时才发现是救护车。
别墅已然在望,他们看到救护车停的方向居然是容晔的别墅。
“容少,你们回来了。”门口的佣人见两人回来,马上迎过来,目光巡过他背上的陆弯弯。
“怎么了?”容晔蹙眉,问。
“是楚小姐,病犯了。”佣人回答。
容晔背着陆弯弯进了别墅,就见大厅里已经乱成一团,就连容妈妈都惊动了。
容妈妈见两人进来,目光沉沉地看了陆弯弯一眼,终究没有说别的话。
容晔刚刚将陆弯弯放到地上,楼上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医护人员已经抬着单架下来。上面的楚暮晚穿着刚刚被撕开的睡衣,脸色苍白地躺在上面,看上去毫无生机。
“晔,还不跟过去看看。”容妈妈沉着声音说。
楚暮晚毕竟是在容晔这里出了事,他点头,转过身脚步又顿住,对陆弯弯说:“你也跟过来吧。”他不放心陆弯弯与母亲在一起。
“嗯。”陆弯弯点头。
不管自己与楚暮晚有什么恩怨,她也不希望她出什么事的。在鞋柜处换了鞋子,便急急地跟出去。
医院的救护车已经驶出别墅,容晔开着自己的车,载着陆弯弯跟在后面一直到了市区医院。
楚暮晚一直在昏迷,到了医院便就直接被推进了急救室。容晔与陆弯弯焦急地等在外面,管家给两人送了两杯热茶。
“她……到底什么病?”陆弯弯问。
他们以前认识,甚至可以说是熟悉的,陆弯弯只知道楚暮晚身体一向弱,却从没想过会这样严重。
“心脏病。”容晔回答。
他虽然对楚暮晚不上心,这点还是知道的,楚家当初在双方父母的正式见面会上,曾经叮嘱过他们,楚暮晚这病经不起刺激。不过对于自己不在乎的人,容晔一向吝啬于关心,更何况他对楚暮晚烦感至极。
陆弯弯听了只觉得心里像压了石头,只盼着楚暮晚没事。
这时走廊那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两人寻声望过去,就见一个身着深色西装的年轻男人急匆匆地赶来。
这时急救室的门也正好被推开,他们心里惦记着楚暮晚的情况,也顾不得那人,直接迎上去,来人的脚步声正好他们身后停顿。
“病人是受了刺激,导致病发。现在暂时脱离危险,只是病情还不稳定,你们要好好照顾她。”医生看着两人叮嘱。
“容晔!”医生的话刚说完,他们身后就传来一声暴喝,劲风擦着容晔的耳畔便袭过来。
容晔偏头躲过,后退了两步有点狼狈。看到袭击容晔的正是刚刚那个行色匆匆而来的男人,他冷着脸说:“楚幕天,你犯什么神经?”
是的,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楚暮晚的二哥楚幕天。楚家哥俩打小宠妹如命,是这个圈子的人都知道的事。
这个容晔便是他妹妹命中的劫数,几次三番进医院全是为了他。大概所有疼爱的妹妹男人都有这种毛病,他家又都是护短的性子,打第一次见面就没看容晔顺眼过。
他指着容晔说:“姓容的,我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饶不了你。”
此时的容晔身上还只披着一件浴袍,脚上穿着拖鞋,气势却半点不输他。他说:“有本事就看住自己的妹妹,别出现在我面前。不要总是出了事,就赖在我头上。”
面对他这样冷血无情,楚幕天却只有气结的份。他沉着声音,说:“容晔,你没有良心。”
他真是为妹妹叫屈,这个他们楚家捧在手心里的妹妹,要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偏偏就认准了容晔,这个完全不将自己放在心上的男人。
容晔冷笑,他说:“良心?楚幕天,别忘了,当初是你们楚家执意退的婚。”
楚幕天闻言目光闪了闪,却变得更为阴寒,他退婚?他容晔还真卑鄙!目光掠过他身边的陆弯弯,那目光阴寒的让人禁不住打哆嗦。
容晔不动声色地将身子挡在陆弯弯身前,替她挡住楚幕天的目光。维护之情如此明显,楚暮天的眼里泛起更深的冷意。
这时楚暮晚被人从急救室里推出来,容晔,陆弯弯,楚暮天都跟过去。
楚暮晚的情况不太好,楚暮天已经安排了护工照顾,容晔身上的手机响起来,他看了一眼,便接着出门去接。
病房里就只剩下楚暮天与陆弯弯,他的目光从妹妹身上移开,看向陆弯弯。那样直直的,放肆的打量目光,让她后背升起毛毛的感觉。
陆弯弯几乎下意识地第一个念头便是夺门而逃,只是手刚刚碰到门把,就被他先一步扣住门板。
“陆小姐,咱们还真是有缘啊。”他笑,笑得让人发人深省,又毛骨悚然。
陆弯弯心里发紧,却稳住自己,问:“楚先生,我和你很熟吗?”
楚幕天闻言笑了,笑得整个五官看上去都带着一股妖气,他语气轻挑地问:“睡过算不算熟?”
☆、054 春梦?恶梦?!
楚幕天闻言笑了,笑得整个五官看上去都带着一股邪气,他语气轻挑地问:“睡过算不算熟?”
陆弯弯闻言脸色骤变,瞪着他冷斥:“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楚幕天看着生气的样子,唇角噙着笑,脸凑得更近一点儿,说:“我嘴巴很干净,要不要检查一下?”
陆弯弯觉得这个男人真是可恶之际,眼见他的唇便要落下来,目标则是自己!她想都没想扬手就朝着他那张脸打过去。不过没有得逞,他的唇没有落到她的唇上,她的手也没有碰到他的脸颊,而是被他准确地掌心里。
她用力地想抽回来,他攥着她的力道的收拢的更紧,一用力,便将她的身子提着贴向自己。
楚幕天的另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则下流地在她身上扫过,说:“我想只要你被碰过了,容晔应该就不会这么宝贝你了吧?”
明明生了一副好皮囊,可是却像天生带着一股阴毒似的,让人感到危险。
陆弯弯烦感他的碰触,伸手去拽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可是他的手劲其大,好像恨不得就此捏碎了她一般。
“放开!”她脸上显过愠怒。
楚幕天唇角噙着笑,握着她手腕的手改而搂住她的腰身,且一点点往上爬,问了一句:“你后背上的那颗漂亮的红痣还在吧?”
如此笃定的口吻,使陆弯弯的眸子骤然睁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楚幕天。那表情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脸色开始发白,连唇都抖起来。
楚幕天清晰地看到她眼底一闪而逝的恐惧,仿佛很满意,含笑问:“看来陆小姐并没有忘记楚某。”
陆弯弯垂在身侧的手攥紧,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看着他的眸子也充满探究、紧张与戒备。
楚幕天面对她并不像面对容晔那样剑拔弩张,反而带着慵懒自持,她太嫩,根本称不上一个对手。所以脸上的笑也像面对老鼠的猫,他说:“陆小姐,你记着,没人能跟我妹妹抢东西。谁若是想挡路,我就毁了她。”
那一瞬间,他微眯的眼睛迸射出阴毒的光,让她清楚地认知到这是赤裸裸的威胁,绝对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陆弯弯却已经稳住心神,她冷笑,说:“楚先生既然这样爱妹心切,这么怕她受委屈,怎么不干脆娶了她?”
她这是在变相骂他变态,恋妹癖!
楚幕天也不恼,只摸了她下巴一把,肌肤的触感柔滑,说:“我只对你感兴趣。”
陆弯弯气的猛然拍开他,他也没有强求,借机松了力道。同一时间病房的门把扭动,容晔打开门进来。
他目前掠过站在门口的两人,虽然已经拉开了距离,可是病房内的气氛明显不对,不由微微蹙起眉。
陆弯弯上前不动声色地挽住他的手臂,双手紧揪着容晔的衣袖,抓得有点紧。
容晔低眸看了她一眼,然后目光掠过楚幕天,后者已经转身,将目光专注回病床前的楚暮晚身上。她还在昏迷,那样子看起来暂时醒不了。
“怎么了?”容晔低声问,他觉得陆弯弯的样子有点紧张。
陆弯弯摇头,问:“我们走吧?”
容晔看出她脸色不好,本来也没想多待,便点了头,说:“嗯。”
刚刚打开门,身后就传来楚暮天的声音:“等等。”
容晔与陆弯弯同时顿住脚,他走过来挡在容晔面前说:“你留下来等暮晚醒来。”
妹妹病发了,他是楚暮晚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她醒来想见到的第一个人必定是容晔。
容晔听后,清冷的脸上并无一丝波动,只轻飘飘地吐出三个字:“没义务。”便从他身边擦过,带着陆弯弯走开。
他们这群平时被顺惯了的人,又何曾听过别人的摆布?他不会听楚幕天的。同样,楚幕天见他这样的态度,又哪里忍得下这口气?正想发难,突然听到床边传来楚暮晚的一声轻吟,马上紧张地走过去。
容晔带陆弯弯乘了电梯下去,驾着墨绿色的世爵C8直接将她送回公寓。
“上去吧,好好睡一觉。”折腾了一个晚上,她也该累了。
“你呢?”她问。
容晔吻了吻她的额头,说:“我还要先回别墅一趟,我妈还等着呢。”
“好。”陆弯弯理解地点头,推门下车,一直目送他的车尾消失,脸上撑起的笑意慢慢凝固。
她拎紧肩上的包,进了所住的那橦楼房,乘了电梯上去,找钥匙开门进屋。开了灯,在玄关处换了鞋子,然后去卧室找了睡衣出来,拉上浴帘开始洗澡。
每一步都做得有条不紊,与平时都没有异常。温热的水流打湿黑缎般的长发,顺着绝美的背脊而下,身子的肌肤如玉般白皙莹润。
陆弯弯拿了皮套将湿发挽起,手指在碰到后背那凸起时,骤然顿住。其实位置不算太靠下,如果选件稍微低一些的露背礼服一样可以被窥视到那颗红痣。
可是楚幕天说这话时的神情和语气,让她感觉仿佛被侵犯般不舒服。快速将手拿开,用力在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再想下去。
赶紧匆匆冲了澡,擦干净后换衣服,回到卧室去。外面的天色已经泛起晨光,她将厚重的窗帘拉上,房间里的光线便暗下来,倒头便睡……
彼时,容晔驾着车回别墅,上山的时候看到陆弯弯的车还停在半路上,便打了个电话交待手下的人去处理。车子驶入铁闸,他将车子直接开到主楼前才停下。
推门下车,握着车钥匙往楼内走,里面正走出来一个佣人,手里拿着装垃圾的纸篓。风吹过,里面的纸张飞出来,落在容晔的脚边。
“容少。”佣人跟他打着招呼。
他微微地颔首,正欲抬步离去,低眸间余光瞄到那张纸,脚步不由停住。佣人从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动手将纸捡起,正准备离去,忽然听到他喊:“等等。”
那佣人不明所以,只站在那里疑惑地看着他,等待吩咐。
“这些东西是从哪个房的?”他问。
“就是从昨天那位陆小姐住的客房里收拾出来的。”佣人回答,然后仿佛是他怪罪自己,又补了一句:“是夫人吩咐我尽快把房间收拾干净。”
容晔听了点头,清清冷冷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下颌微微地紧绷住,径自往别墅内走。
容妈妈已经坐在客厅里了,昨天的事情闹的太大,她纵使身体不好也睡不着,一直等到现在。
“回来了?”容妈妈见他进来,脸上扬起慈谒的笑跟他打招呼。
“嗯。”容晔点头,然后径自往楼上走。
“晔儿,你吃了早餐没有?”容妈妈问,到底最关心的还是儿子的身体。
容晔脚步停住,看了母亲一眼,说:“我回来拿点东西,马上就走。”
容妈妈再迟钝也看出儿子态度有些不对,对自己太过疏离,以为他怪自己与楚暮晚走得太近。便叹了口气,说:“我也还没吃呢,就当陪妈吃点?”
她一夜没睡,脸色也并不好,说着这样的软话,那副样子相信任何一个作为儿子的人都不忍拒绝。容晔心终究软了一下,沉默地点头,走过来推她去了餐厅。
保姆赶紧将餐点端上来,中西式两份早餐。母子两人对坐而食,吃饭的餐桌上分外安静,只有刀叉或碗筷相撞的细微声响。
“暮晚怎么样了?”容妈妈问。
“已经脱离危险了,我来时还地昏迷当中,没有醒过来。”容晔简洁地回答,脸上的表情也很冷淡,显然并不想多谈这个人。
容妈妈本来想说,他怎么不在医院里陪着。转念想想儿子平时对楚暮晚的态度,还是忍住了。
她斟酌了一下,还是开口,说:“晔儿,你爸今年大选……”
容晔放下筷子,抬眸看着母亲,仅这一眼就让容妈妈把剩下的话说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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