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2013.08.03完结,腹黑,高干)
唐昕锐本来还不想走的,可是看她急得那样儿突然就乐了,转身离开。到楼下时容晔已经将陆弯弯抱上车,所以只来得及看到他墨绿色的车尾。
他摸了把自己被打的唇角,哀叹自己就是为容晔擦屁股善后的命。可是打小,长辈不都说是他是好宝宝,自己才不是让人省心的那个么?
车上的光线要比慕少隽卧室里的光线强很多,陆弯弯被晒得皱起眉,翻了翻身子继续睡。直到容晔重新将她抱回自己的卧室,她都没有醒。
容晔将她腰间的衬衫解开,看着她身上那身睡裙越看越碍眼,于是转身找了她自己的衣服打算帮她换衣服。拉链慢慢拉开,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容晔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她却又闭上眼睛。
他倒不是怕她醒,只怕她醒来看着自己那清冽的目光,又或者折腾她自己。若是那样,他宁愿她这样安静地躺一会儿,最起码舒服。
动手继续脱她的衣服,却听到她嘴里咕哝了一句:“少隽,别闹。”那样亲昵的口吻,那样自然的称呼,让容晔的动作骤顿,抬眸看向她。
她好像还是那样醉生梦死的模样,可正是因为这样的不清醒,吐出的却是另一个男人的名字,才不能让人忍受。容晔心头那把嫉妒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烬了剩下的理智,手掐着她的肩胛将她上半身撑起来。
他喊:“陆弯弯,你给我醒醒。”
陆弯弯感觉疼痛地蹙眉,睁开眼皮瞅了他一眼,然后又闭上,仍然一副人事不知的模样。
她人事不知,却还记得自己身边的人是慕少隽。她明知慕少隽对她有企图,可是她却能睡得如此心安。她到底是在堕落还是在报复自己?
这些念头在容晔的脑子里回转,愤怒已经燃到顶点,他将她直接从床上拖下来,一直拖到卧室里去,拿过淋浴的花洒冲着她的头一阵猛浇。
他希望她能清醒一点,哪怕是跟自己生气,哪怕她恨他,她也不能这样作践自己,更不能从她的嘴里听到别的男人的名字。
冰凉的水柱与冲力终于让陆弯弯睁开眼睛,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站在面前的容晔身上,他就站在满是积水的地砖上,裤子什么的都湿了。
可是她看到他时,眼中仍无意外,唇角反而牵起一抹笑来,她说:“容晔,这样你就受不了?如果你知道我在国外跟多少男人交往过,你会怎么样?”
挑衅还是报复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心痛,所以她也要让他感到同样的心痛才行。当然,前提是他在乎。
容晔此时看着她清明的眼睛,反而冷静下来。
他可以确定她此时是清醒的,最起码知道是自己将他带回了家,故意喊着慕少隽的名字是在气自己。他蹲下身子,将她从水里捞出来,说:“弯弯,你就真的那么恨我?”
没错,陆弯弯是醒了,在他将她抱上车,回来的路上她就醒了。可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对他,若不是他想剥她的衣服,也许她就不会故意喊出慕少隽的名字。
陆弯弯没有回答他,冷笑着拂开他的手,自己从浴缸里爬出来。身上没有脱掉的衣服紧绷绷地贴着肌肤,她看都没看他便往外走。
容晔上前拽起她的手,说:“走。”然后将她往门外拖。
“放手,你要做干什么,放手,别碰我。”陆弯弯挣扎。
容晔浑身湿漉漉的她推进电梯里,将她重新扔回自己的车上,然后一路急驰。
“容晔,你到底要干什么?要带我去哪里?”头发上的水珠一直在眼前滴落,她眯着眼睛问。
容晔抿着唇,一直将车子往前开,几次都差点撞到前面的车,也不管不顾。
“你疯了是不是?”陆弯弯去夺他的方向盘。
他甩开她的手,说:“陆弯弯,你想怎么样?想让程卓做牢么?想给你哥哥报仇么?我成全你,我们现在就去警局。”
人已经失了控,车子也在两人的抢夺中失控,两侧的车子慌忙地避让,后面的警车不断追逐,通过扩音器发出停车的警告。
“容晔,你停车,停车!”陆弯弯吼。
这哪里是去警局,他分明想让两人葬生在路上。
一向冷静的自持的容晔仿佛也失去了理智,根本弃耳不闻。陆弯弯着急地去抢他的方向盘,车子更加失控地在街道滑行。
前面便是个十字路口,红色的信号灯在挡风玻璃外闪烁,眼前就要撞到横穿马路的一辆车。容晔还是及时踩了刹车,轮胎车在马路上的打滑,向前冲出去很远,仍以势不可挡之势与那辆车子亲密接触到一起。
最后时刻,他犹没有忘记把陆弯弯的头护在怀中。巨响传来,安全气囊同时爆响,然后世界归于平静。
陆弯弯这下酒是真的彻底醒了,她着急地从容晔怀里抬起头来,正与容晔的墨瞳对上。
“神经病吧。”
“嗑药了回家去疯,别连累我们。”
“操,作死呢。”周围传来一连串的咒骂和抱怨。
后面的交警已经赶过来,怕有伤亡,以他们为中心很快拉起警界线,那些看热闹的人和被受殃及的雇主隔开。
他们好像对一切都无所觉,只是那样对望,眼睛里映着彼此的样子,一时忘了那些恩怨,或许也忘了对方是谁……
陆弯弯接下来的脑子仍是混乱的,万幸的是即使撞了车,她仍没有受伤。她也不知道当时将自己护在怀里的容晔有没有受伤,反正他看起来行动自如的样子。
最后,两人被带回警局。
虽然认识他,动静闹的那么大,必要的程序还是要走的。
警察过来问话,陆弯弯一句话也不说,容晔也不说,面对沉默的两人又让他们一阵头疼,最后还是把唐昕锐再次请了过来。
苦命的唐昕锐赶过来后给他们办了手续,将两人领了回去。坐车回去的时候是唐昕锐开的车,陆弯弯坐在后座出神地看着外面的霓虹,容晔则沉默地抽着烟。
陆弯弯倦了,最主要的是不想面对容晔,开了门便径自回到卧室,也不顾自己的全身湿漉漉,用被单从头到脚裹住自己,想要阻隔外面的世界。
依着容晔平时的性格,是非要将她的衣服强行扒下来,换了衣服才准她睡觉的。这会儿却没追进来,只是坐在客厅里,因为他知道她累了,与其那样再闹不场,不如就放任她安静一会儿。
而他,也累了。
唐昕锐挨着他坐下来,目光扫过这间屋子。
他还是第一次来陆弯弯的公寓,比想像中小很多,不过装修很精致,看得出来是花过一番心思的。而且布置的也很温馨,甚至可以看到两人一起生活的痕迹,该是很和谐才对。
“前两天你们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就弄成这样?”从他看到陆弯弯醉在慕少隽家里开始,他心里就有诸多的疑问。没等他了解清楚,两人就进了公安局。
容晔没回答,只坐在那里,半晌,突然又问:“要喝咖啡么?”不管是声音与表情都很平静。
唐昕锐是真佩服容晔,在慕少隽家里疯狂的想杀人,听说在街上还疯狂的要自杀般,这会儿倒是冷静,只是那脸色看起来有些黯然。
容晔也不等他的回答,迳自去动手煮咖啡。
唐昕锐跟过去,问:“到底怎么回事?”
前两天看到两人还如胶似漆的,怎么说变就变了呢?而且陆弯弯怎么又跟慕少隽扯在了一起?
容晔没说话,转身将昨天从陆弯弯办公室里拿来的文件递给他。
唐昕锐目露狐疑地接过,打开看了几眼,脸色也变了变,问:“这东西怎么到她手里的?”果然,他捕捉到的是与容晔一样的问题。
“有人寄了快递给她。”容晔回答。
这件事,他本以为会瞒很久。
“楚暮晚?”唐昕锐猜测。
容晔没回答,他的眸子依旧沉沉,墨瞳深邃。如果是楚暮晚干的,她又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从哪里弄到这么详细的东西,证明这件事是他亲自授意的?
“唐,我明天要A市一趟。”也许,是他太过隐忍,才会让家里那边越来越肆无忌惮。
“你怀疑谁?”唐昕锐问。
容晔没回答,只是沉默抽了根烟叼在嘴里。
唐昕锐看着他的动作,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他不明白,容妈妈不是一向喜欢陆弯弯的么?为什么会允许娘家人这样对待陆家?而且即便这样,难道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落在外面对容晔,对他们家都是不利的,怎么能轻易交给外人?
“你他妈的什么都憋在心里,让我怎么帮你。”急得唐昕锐直骂。
他确定容晔心里憋着事,从跟陆弯弯母亲死前半年就不对劲。两人虽不在再一个团部,可是属于同一体糸,每次放假什么地都差不多一起。
可是自从某次从家里回来后,这傢伙就变得阴阳怪气,而且一改到假期就迫不及待往回赶的性子,不但不回去,还在那段时间主动要求参加危险任务。
他每次自己回来,都要面对陆弯弯失望的眼神,他不是不难受,还为此找过他。这家伙反而阴阳怪气地问自己是不是也喜欢弯弯,不然那么紧张干什么,他不回去不是正好给唐昕锐制造机会。
当时气得唐昕锐就给了他一拳,两人训练的山地上狠狠地打了一架,弄得双方都鼻青脸肿,最后都汗流浃背地躺在草地上喘气。
最终,容晔也没说什么。可是他知道容晔心里藏了事,可是他一直都是个有主意的人,他也知道他将陆弯弯的看得很重。他以为过了那段时间便好,却没想到后来陆弯弯的母亲死了,他跟楚暮晚订了婚。
容晔仍然嘴巴严得很。他从小就是这样,不想说的,别人休想将他的嘴撬开。这么多年了,他仍然对当初的事只字不提,可是他隐隐约约觉得当年是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件事的隐患仍然还存在着。
“我回A市,你帮我在这里帮我看着,顺便查查这件东西到底是不是从楚家流出来的。”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他的眸子沉沉。
唐昕锐明白他的意思,如果是楚家,容晔怕是更加不会善罢甘休。
——分隔线——
陆弯弯睡了很久,再醒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干得差不多,皱皱地贴在身上。她光着脚下床,进了浴室冲澡,然后换了身衣服出来。
客厅里已经没了容晔的影子,反而是唐昕锐坐在客厅里,拿着她的游戏机连接着电视,游戏的音效传来,是这橦屋子唯一发出的声响。
唐昕锐偷空转头看了她一眼,随口问:“醒了?”
“嗯。”陆弯弯点头,目光巡过室内。
“晔回A市了。”唐昕锐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窥探到她的心思。
陆弯弯听了没什么表情,坐下来。
这时门铃声响起,唐昕锐急匆匆地将游戏机摇控塞进她手里说:“帮我撑着点。”然后起身去开门。
陆弯弯掌心里拿着摇控,心思却不在电视屏上,等唐昕锐回来时他已经被人家干掉了。唐昕锐本来想抱怨几句,看着她那黯淡的脸色,又将话吞回去。
示意酒店的服务生将饭菜摆到餐桌,付了钱就将人打发走了,然后招呼她说:“弯弯,过来吃饭。”
陆弯弯哪里有胃口吃饭?
可是看着他那殷切的模样,还是起身走过去,坐下。唐昕锐将薏米粥搁在她面前,说:“吃吧。”
其实薏米粥原本也不是她爱吃的,只不过多年前她闹过那次胃病之后,容晔强迫她吃了一个多月的粥,据说养胃,也便渐渐习惯了这个味道。
手拿着汤匙在粘糊的粥里搅动,看袅袅的白气上升,却没有半点要吃的意思。
唐昕锐看着她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弯弯,其实华州赌场的那个案子,是我告诉容晔的。”
陆弯弯闻言看向他,也就除了最实那一秒眸子有丝变化,随即仍然深潭无波。
唐昕锐甚至觉得这丫头怎么越来越像那个容晔,沉闷的让人难受。
“容晔这么做也是不得已。你想想容爸爸要大选了,家里不能出什么乱子。”这事还他给容晔点的醒,要说愧疚,他也不是没有,但是没别的办法不是么?如果当初告诉她,她就能同意?
“就因为这样,我哥的罪就白受了?”不是她要较真,就算她能理解,她情感上过不去。
那是容晔,她刚刚决定重新接受他,刚刚想要暂时忘却那些过去不美好的事,不去追究。他有没有想过她做这个决定需要多大的勇气。
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
唐昕锐知道她在钻牛角尖,其实她也没错,如果自己是她也一时过不去这个坎,所以很理解她的心情。可是以一个男人的角度看,他觉得容晔这样做也并没有错。
“晔说,这件事会给你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样的交待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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