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少–惹火伤身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2013.08.03完结,腹黑,高干)
“晔说,这件事会给你一个交待。”
交待?什么样的交待能还她一个完好如初的哥哥?能让陆家恢复如初?
陆弯弯没有再说话,搁下手里的汤匙,说:“我吃饱了。”
其实一口未动。
她不该给唐昕锐脸色看的,毕竟这不关他的事。可是她太累,已经没有力气去应对。
——分隔线——
彼时,容家
容国诚已经退修在家,他是个粗人,不喜欢花花草草的,偶尔与一些老战友凑在一起下棋,聊聊以前的战争啥的,日子过得还弄惬意。
容正峰比较忙,以前就基本不回家,自父亲退修后回来的次数也多起来。再说他的妻子,容晔的母亲,本来也是世界各地的跑。如今岁数大了,前些日子又伤了腿,这下子倒都齐聚在家。
今天是容母的生日,她腿脚不方便,倒也没有大铺张,只请了娘家那边的人,打算一起聚聚。
容晔回来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客厅里聊天,说说笑笑的,听起来很是热闹。
“容少回来了。”在他家服务了多年的保姆高兴地喊。
家里人都顺着她的喊声看过去,果然见到容晔挺拔的身影走过来。
“我就说晔儿是孝顺的孩子,哪能忘了你的生日呢?”他的舅妈在一边揶揄地笑。
容妈妈看到儿子回来也是很高兴,唇角带着笑花。两人上次在Z城闹的并不愉快,她还真怕容晔故意不回来。
“爷爷,爸,妈,舅舅,舅妈。”他一一喊着打过招呼。
“坐吧。”容国诚微微点头。
容晔坐下来。
他在容国诚面前一向严谨,可是脸色微微绷着还是让人看得出来。
“晔儿,你可好长时间没回家了,最近在忙什么?”容国诚挑起话头问。
“这段时间在Z城,生意上的事爷爷感兴趣?”他问,脸上终于有一点表情。说到在Z城里,还特意看了容妈妈与舅舅一眼。
两人也对望一眼,仿佛满眼茫然。
“对了,程卓呢?”容晔装作不经意地问。
“咳,这小子一天到晚在外面跑,我们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容晔的舅舅回答。
容晔的姥爷也是从政的人,只不过从舅舅这辈就从了商,家里有家公司。程卓呢就理所当然地学了财经和工商管理,打算继承这份家业。
只不过仗着上一辈的老关糸,又有容家撑腰,在外面就有些为所欲为。起初容晔也不在意,想着也就是在生意上寻些方便,却没想到他还参与了黑帮那样的事。
“舅舅,程卓虽然老大不小了,成天的在外面疯玩,您还是多过问一下的好。现在的新闻爆光率这么高,别到时候出了事儿就晚了。”明眼人都听出来,容晔这话里有话。
“哟,听表哥这意思,我是在外面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了?”门口传来吊儿郎当的声音。
程卓,二十六岁,穿了一身白色休闲服,右手转着手里的钥匙圈,左手拎了个大蛋糕走进来。
他将手里的蛋糕搁在茶几上,对容妈妈笑着,说:“姨妈,孝敬您的。”
“还是卓儿这孩子孝顺。”容妈妈说。
“那是。”程卓没脸没皮地应着,挨着她坐下来。然后抬头问容晔:“表哥,你还没说我到底做了什么丢脸、跌份的事呢?”
“你自己做了什么难道自己不知道?吃完饭我再找你算帐。”容晔多少顾及今天是母亲的生日。
“别,我这人心里藏不住事,我说哥,你还是现在说吧,省得我一会儿连蛋糕也吃不下。”他这哪里是不知道,他这明显就是在挑衅。
容晔冷笑一声,干脆就将自己带的东西直接摔到了茶几面上。他暗中支撑黑帮,等于就是容家间接给人家做了保护伞,这事传出去,容正峰前途尽毁。
容家父子与舅舅程鸣还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拿过那份文件观看。
程卓却不知悔改,冷笑一声,说:“不就是不小心动了你那宝贝陆弯弯家里么?用得着动静弄这么大?”
这事他以前干的多了,家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的。自己发财的场子无缘无故被人端了,没想到还是自己人端的,他还觉着窝火呢。
“你他妈再说一遍?”容晔因为听到陆弯弯的名字,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说你发这么大火,不就是因为那个野种陆弯弯——”话没说完,容晔一脚就踹了面前的茶几,茶几边缘直接撞到了程卓的腿上。
很痛,让他的脸都白了。
程卓咬着牙站起来,也不管谁在场,就朝着容晔扑上去。
可是他哪里是容晔的对方,三两下就被容晔按在地上,一阵猛揍。
“卓儿,卓儿——容晔,你放开,他是你表弟。”程母见自己儿子被打得满头满脸的血,心疼地喊着。
“住手,都给我住手。”长辈还在呢,居然闹成这个样子,气得容国诚拿拐棍使劲戳着地面。
两人已经打红了眼,谁也不让谁。容晔最近也很失控,就像将近三十年来所积蓄的冲动都在最近爆发。最后是容正峰打了电话,外面的勤务兵进来才将两人分开。
好好的生日宴,弄成这个样子,满室的狼藉。
“我还没死呢?”容国诚虽然退修了,但是威严犹在。除了两人还虎视眈眈地互瞪着,其它人都不说话。
“跟我来。”容国诚看着两人,转身往楼上的书房去,勤务兵上前想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放开他们。”容正峰对勤务兵说。然后俯身拿起容晔带来的东西,与程父对望了一眼。
他们都知道,这事对于容家来说并非小事,必需解决。
☆、065 累了,就到我的怀里来
“放开他们。”容正峰对勤务兵说,然后俯身拿起容晔带来的东西,与程父对望了一眼。
他们都知道,这事对于容家来说并非小事,必需解决。
容正峰与程父率先上楼,两个女人留在楼下,容晔跟在后面,程卓是最后上去的。
“卓儿……”程家因为程父从了商,母亲娘家也不过是个生意人,平时更不关注政事,更不明白这里面的具体事。但是看得出来,是程卓惹了麻烦的,不由有些担心。
“没事。”程卓脱开母亲的搀扶的手,临走前看了容妈妈一眼,这才上去。
程母注意到他的视线,也看了容妈妈一眼,只是不明白什么。
程卓被打的不清,之所以现在还强撑着,就是对容晔不服气,走路时脚下趔趄。
容晔他们上楼刚拐过角,就听到身后传来一阵响动,接着是程母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卓儿,卓儿——”
三人都觉得不对劲,转头,就见程卓从楼梯上栽了下去。一团白色滚过十几级楼梯,最后头撞在最下角的楼梯扶手上。
程母已经跑过去,程父见状也抬步往下跑。
倒是程正峰比较镇定,看了容晔一眼,他也正看向父亲,像传递着什么讯息。
“喊救护车!快!”容妈妈坐在轮椅上指挥,本来准备收拾客厅的保姆闻言丢了垃圾桶,赶紧拿起电话来拔号,现场再次混乱。
程卓不知道是不是撞到了头部,反正是滚下来之后就陷入了晕迷。救护车也来得很快,他被抬上救护车之后,程家父母都跟着去了医院。
“正峰,我们也去看看吧?”容妈妈拽着丈夫的手说。
程卓毕竟是她侄子,担心是必要的。
容正峰看着她,缓慢地点了下头,于是两人随后开车跟过去。
转眼,原本热闹的容家大厅里就只剩下容晔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刚刚发生了事,保姆也不敢多言,只默默地收拾着,蹲着身子擦拭沾了奶油蛋糕的地板。
容晔过了一会儿才上楼,坐在日光室里抽烟,脸色并不好,又像是在出神。
容国诚拄着拐棍走进来,坐到了他的对面。
容晔回神,喊了声:“爷爷。”然后动了动上半身,将烟掐灭。
容国诚坐到他对面,跟他一起看着外面的阳光,突然问:“弯弯那丫头回来了?”
容晔点头。
他以为容国诚还会问什么,结果容国诚没再问下去。其实也不必问,他带的东西里面有陆弯弯家的事,想必这段时间容国诚已经将东西仔细研究过来。
爷孙两人就这样沉默地对坐着,容晔像是在等爷爷的决定。半晌才传来容国诚的声音,说:“程家,是不能再放任下去了。”
容国诚是军人出身,那是真真实实参加过战斗的。用他的话说,他能坐到军长的位置,那是实枪实弹打出来的。他生平也最看不惯这些仗着家里有人,就在外面为所欲为的人。
程家……因为他心怀愧疚,又是近亲,所以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也没想到他们越来越无法无天。看了容晔今天拿来的东西,当真让他心寒。
容晔没说话,他要的就是爷爷的这个态度,他是一家之主,这事被他捅到了自己家里。只要爷爷表了态,程家就必须收敛。
而程卓,他不管是真晕假晕,真伤还是假伤,或者想借着这段时间想对策,也不过是暂时逃避……
——分隔线——
彼时,陆弯弯第二天醒来时唐昕锐还睡她家客厅的沙发上,游戏机的遥控和线路摊在茶几上,上面摆着吃剩的泡面,小菜,花生米等等。
目光巡过整个室内,小吧台上搁着开启的酒瓶,酒杯,咖啡壶里残留着喝剩的咖啡,餐桌上是唐昕锐让酒店送来未动的饭菜,整个家里一片狼藉。
再回房,床上也一片凌乱,地上散着她与他的衣服,拖鞋都是床这边一只,床那边一只,更别提浴室,满地的积水,浴缸里飘着一只白色的大浴巾。
短短两天而已,家里就像遭了一场大劫。
陆弯弯叹了口气,先简单地冲了个澡,然后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将头发扎起,便开始收拾浴室。将浴缸里的东西捞出来扔进洗衣机,水放掉,地拖干净。然后是卧室,再就是客厅地一点点收拾。
唐昕锐听到动静醒来,就看到陆弯弯正在忙碌的身影。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揉了揉眼睛,确定那个正在厨房洗盘子的女人是陆弯弯。
“醒了?”陆弯弯将最后一只盘子擦拭干净,搁进橱柜里,转头就见唐昕锐坐在沙发上瞪着自己。
唐昕锐点头。
他甚至觉得很不可思议,昨天她明明还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怎么突然就精神好起来?
“浴室准备了一次性的洗漱用品,你要不要先去清理一下?”陆弯弯问。
“哦,好。”唐昕锐回神,依言去往浴室。
陆弯弯走过来,将茶几上的垃圾收了,然后所有东西归位。唐昕锐的脚步停在卧室时又看了她一眼,她虽然没怎么笑,不过看得出来已经打算积极面对,不由松了口气。
等唐昕锐再出来的时候,陆弯弯已经做了煎蛋,火腿,热了牛奶。最方便,简易的早餐,却不失营养。见她终于里肯吃东西,唐昕锐也心情大好。
“唐哥,我打算今天去上班,你不用陪着我了。”陆弯弯说。
唐昕锐闻言抬头看着她,她的表情在点严肃,眼眸中仍有掩不去的黯淡。可是她的表情认真,好像已经放弃那些纠结。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好现象,便点了点头。说:“正好,我的假期差不多了,也该回部队了。”
陆弯弯笑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说些请他吃饭的话,或撒撒娇的话。
唐昕锐理解,在她眼里自己毕竟是与容晔亲厚一些,也通常站在容晔这边,多多少少会令她心里有些芥蒂。
吃过早餐,唐昕锐就走了。
陆弯弯在客厅坐了很久,脸色已经没有面对唐昕锐时的轻松。很久,似乎下了决定,收拾起自己的东西打算回祖宅去住。
那里虽然离市区远,上下班也不太方便,陆晨暂时也住在那里,但至少还有些人气。
“小姐回来了?”她刚刚走进客厅,保姆看到她手里的行李很诧异,但还是招呼着接过她的行李。
“嗯。”陆弯弯应着往里走。
陆晨正拿了文件从楼上下来,看到她在楼下的身影也很诧异,喊:“姐?”
陆弯弯转头,朝他扬了扬唇,虽然那笑并未抵达眼底,然后在客厅里坐下来。
陆晨走过来坐到她对面,正看看保姆拎着她的行李上楼。
“我回来住几天。”陆弯弯说。
陆晨点头,没有多问。
陆弯弯这几天没有上班,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两人进警局的事他还是听到一些风声。这会儿又见她自己搬回来,也不过以为她与容晔吵了架。
“你怎么没去公司?”陆弯弯问。
“奥,我回来拿份文件。”陆晨扬了扬手上的文件夹回答。
陆弯弯点头。
虽说是姐弟,既不是同母所出,又从小不曾生活在一起,除了工作上的事也没什么话说。坐在一起,长久的沉默难免令人尴尬。她便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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