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记by渐蒙(温馨he)
冢薄?br /> 原来爱情这样奇怪,身体贴得非常近的时候总是想要更多;而那个人不在身边的时候,心却又好像紧紧地黏在了一起,满满当当地什麽东西也分不开。
程浮端详糖果半天,手机收到条李道文的短消息:“我以後会经常买糖给你吃,所以不要舍不得下嘴哈”。
或许我真是太急了一些,程浮读了短消息,觉得全身都像被泡进蜜糖罐,笑嘻嘻含一颗糖果进嘴里。他眯著眼睛看太阳,嗯,已经是晌午了哈,心想其实自己跟李道文之间,才刚刚开始,如果拿一天来算,也不知道能不能说已经到了凌晨,所以时间还很长,要耐心去了解,好好去爱,才不辜负这最最宽容的国家里最最美丽的初夏阳光呢。
土耳其软糖很甜,程浮心里也很甜;实验做得很顺畅,李道文心里也很顺畅。年轻人的脸上都带著笑容,灿烂的,美丽的,生机勃勃好象晌午的金色阳光。这是他们那段短暂的同居生活中最最普通的一个上午,直到许多年後,还经常被提起,那天的爱情,就像世界上最最美味的某些果实一样,任何人只要尝过,就永远都不可能忘记。
ps:这个故事发生在程浮发现李道文在外面打野食之前哈。
================
祝魏青衡小朋友生日快乐,好高快长,一生畅意,无忧无虑。
乃……乃就素那初夏晌午的金色阳光~~前途光明哈~~~
呃,没办法,只要睫毛李出场肯定会有很多h的镜头哈……不算激H了吧……看到动物ooxx,那个……算兽交麽……呃,jj乃要好好跟宝宝解释清楚啊……这个,这个是正常的幼儿性教育,要让宝宝正确地认识到自然界的,嗯,发展规律……进化论素王道……飘走~~~~
浮生记─112
“呵,程浮……你看,我还没说要走,你就知道我要做什麽……”弗兰低笑:“你这麽聪明善良,你应该跟健康的男人幸福地生活。你去告诉David,我是骗他的,他不会发病,他很健康……你们在一起会很幸福。”
“你放开我……求你!”程浮胸口痛得像要裂开,眼前一片血红,什麽都看不到听不见,不住嘶声哭喊哀求:“我不爱David,我爱的是你……求你,求求你,你不要走……我求你,我爱你啊弗兰,求求你,别这样,我求你……”
弗兰稍微後退,他脸色冷清,然而眼神里那些不舍与爱恋就像张温柔的网,将青年整个包裹起来:“程浮……你要记住我。”
他语毕不再逗留,转身缓慢地往门口走,赤裸的身体在黯淡的光影下格外嶙峋,他姿势高雅, 身上那些扭曲的伤痕随著动作蠕动,仿佛是邪恶而具有生命的触手,要将男人整个吞噬进去。
弗兰脚步不停,终於推开门一步迈入漆黑,将身後青年声嘶力竭的哭喊与哀求留在了另一边。
李道文见到程浮的时候青年仍被困在性爱座椅上,他保持著四肢大开的姿势奄奄一息,神志已经不清。他也一直在挣扎,手脚上被捆的地方已经磨破了皮,鲜血顺著腕子在身上划出长痕。
“程浮……”李道文脸色铁青,扑过去将青年放下去:“是弗兰对不对!?”
“啊……”程浮在昏迷中喃喃哭泣:“求你……我爱你……弗兰……求你。”
李道文跪在地上,将程浮整个抱在怀里。他用力那样大,仿佛要将青年揉进身体一般,热泪砸在程浮赤裸的肌肤上,烙出悲凉的湿痕。
程浮在宿舍爆炸现场已经胸椎骨已经有了裂伤,之後被弗兰一通折磨伤势加重,被送进医院後昏迷多日才醒过来。
李道文始终陪伴在他身侧,青年醒来後哭喊著要见弗兰,他便说服医生,带著程浮去了弗兰庄园,办公室以及公司等地寻找。
然而就像轻烟消散在空气中一样,弗兰也好,他家中那些仆佣也好,连Rose都行踪不明。
程浮心急如焚,可像弗兰那样的大人物,如果下定决心要隐藏形迹,又怎麽是程浮一介学生能找得到的。何况他还伤著,一分锺也不能离开医院。
李道文对於弗兰的失踪表现得格外麻木不仁。他甚至有些没心没肺,跑到弗兰那间庄园三楼的游戏室,嬉笑著连著打了整整一夜他年轻时玩过的古老街机游戏,出来的时候因为服用过量迷幻剂而被送到程浮留医的同一家医院。
除了弗兰的失踪,程浮生活中其他一切似乎都一下子变得格外顺利而光彩夺目。
荷兰社会最崇拜英雄,程浮在火场中带领学生逃生,还舍身救了波罗黎各大姐及其男人,一时间被颂为英雄。从他醒过来病房里就熙熙攘攘地满是探望的人,几乎没有一刻是停得下来的。
他申请荷兰杰出青年科学家基金的事情也被这义举影响,各方面都表示会格外照顾英雄,就算程浮资历尚浅也会给予特殊待遇。
安藤对於此事极为兴奋,带领实验室上下来为程浮庆祝,最後神经兮兮地搬了只半人高的黑色招财猫塑像摆在病房里,以示辟邪消灾。
程浮始终淡淡的,脸上挂个清淡的笑容,无论谁来都客气有礼地打招呼,手里一刻也不肯松开弗兰给他的蓝宝石领针。
那只勋章曾被程浮逃生救人的时候遗失在火场,救生员找到後辗转送了回来。上面某些装饰的小型钻石已经脱落,只有勋章正中的蔚蓝宝石完好无缺,无论在哪里都熠熠生光,就好像某人天空般美丽的双眸一样。
程浮打过电话给青湖,然而女人对於弗兰的失踪一无所知,甚至及其惊讶地质问自己丈夫:“弗兰不是给了你们一大笔钱研发第二阶基因疗法,怎麽突然失踪了?!”
程浮无奈,他也恳请媒体与朋友们帮忙,然而直到伤愈出院,也没有弗兰一丝消息。
届时已经入秋,那只青年科学家基金的审查总算层层落实。荷兰人凡事喜欢爆炫头,明明是严肃的科学界拨款仪式,也搞得跟好莱坞首映式一样,摆出个纸醉金迷的架势,安排了电视直播。
程浮虽不喜欢出风头,但想到这基金是弗兰出资,那麽多多少少,说不定能打听到那人行踪的蛛丝马迹。
他这些日子搜寻弗兰不获,已经接近绝望,哪怕有一根稻草也要紧紧去抓住的。是以虽然打扮得西装革履地很不习惯,也一样乖乖任由安藤控制,把那只弗兰给的徽章在领巾正中别上了,照镜子的时候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他这些日子也没再见过李道文,那人自从服药过量入院後就销声匿迹。程浮不是没怀疑过李道文的失踪与弗兰有关,然而这又何从察起。
仪式会场已经点起了聚光灯,程浮作为候选人之一,站在大厅正中有些怯,然而心里是期待的,为的哪怕付出一切也都想要见到的那个人。
安藤紧张得要死,连著两次摸过来贼头贼脑:“嗳,我听说有人贿赂评委,给了很多钱!”
“多少?”
“一百万!”
程浮哭笑不得:“这个基金本身才一百五十万,谁会拿一百万去贿赂评委?”
“那也对……Douwe这个混账又骗人,我去找他算账……”
“等等……那边……嗯,李道文……就是David,他没有来吗?”程浮心里一动,朝大厅另一边张望,然而只有Douwe那个金发碧眼的荷兰男人笑嘻嘻地冲这边招手。
“谁知道……”安藤耸肩:“听说他吃药太多,起不了床……”女教授先深呼吸後原地跺脚:“嗳,我有点紧张,越等越紧张……等了这麽久你怎麽一点也不急哈?xx的怎麽这麽难啊?”
浮生记—113
程浮苦笑,急有什麽用?这些日子他心里时刻被那些与弗兰有关的焦虑与苦楚啃噬,早就练得处世不惊,见嘴唇涂得血红的干瘦女人团团转,便露出个清淡的微笑打趣:“la vida es larga y dura; chupa mi vida。”
“什麽意思?”浮生记
“life is long and hard; suck my life。”程浮说了粗话又觉得难为情,脸上露出红晕。
安藤回过神,呱地一声大笑,也不顾周围众人瞩目,一把揽住程浮肩膀:“喂!你变得有男人味了啊!……你真是gay吗?”
程浮只是笑,在基金会主席冗长枯燥的演说中死死盯住会场入口,心中默默祈祷上帝保佑。
“本年度最杰出青年生物学家基金得主是……”那位无论相貌体格都酷似肯德基老爷爷的基金会主席卖个关子,探手去指程浮:“上来吧,英雄。”
程浮稍微一愣,他虽然受到多方关注,但资历与经验摆在那里,有李道文做竞争对手怎麽也不可能获奖。这时突然被点名,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
“喂!发什麽呆!快上去!”安藤大惊小怪,拼命推程浮肩膀,恨不得替青年跑到台上去。
程浮咬紧下唇,心神不定,那些可怕的,身临悬崖顶端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茫然四顾,猛地见到主席台後面一老妇人抱著个婴儿转出来。
老人笑容灿烂而慈祥,在聚光灯下端详程浮:“程浮,我们又见面了。”
“Annita,”程浮扑过去,双手张开,一把将老妇人怀里的Rose接过来:“弗兰呢!?弗兰在哪里?!”
“爹地,”Rose在程浮怀里扭头,一把握住他领巾上那只蓝宝石勋章:“kusje!”
“Annita,”程浮顾不得其他,声音嘶哑而激昂:“弗兰在哪里?Cecil,Cecil呢?!”
“程浮,”Annita语气悲戚,正色压制住程浮逼问:“Cecil在英国,他已经不再为弗兰工作。弗兰不会来,他以後再也不会来……他不在了。”
“我们这次,是作为van de Oost家的继承人,给这个基金会颁奖……你是弗兰指定的,Rose的监护人,所以其实这个奖项,你要自己颁给你自己。”
“你……你胡说!他怎麽会不在!?”程浮眼前一阵阵发黑,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自己耳朵:“你骗我对不对?!弗兰他怎麽没来?他为什麽不来?!”
他情绪激动,双手死死卡住Annita手腕,却忘了怀里正抱著女儿,一个愣神Rose已经翻著筋斗跌在地上,趴著尖叫哭泣起来。
老妇人忙不迭跪下,将小姑娘扶起,在怀里反复安抚亲吻:“不疼的Rose,不疼的。”
程浮呆呆立在当场,他早就料到弗兰或许是立了死志,然而始终心里抱著一线希望,觉得天可怜见,能让那男人回心转意,说不定哪天就又提著只枕头斜靠在自己门口,板著脸撒娇。
然而希望终究只是希望。
“今天是个不幸的日子,”基金会主席见台上又是儿啼又是口角,出来压阵:“原本获奖的科学家,David LEE,今晨出了意外事故,无法继续研究工作,是以奖项落到程浮身上。今年的确是个事故频频的年度……我们先是失去了……”
程浮在聚光灯下站得笔直,愣愣看著Douwe变色後狂奔出颁奖大厅。他浑身抖得筛糠一般,渐渐跪倒在地上,紧紧抓住地毯,痛哭出声来。
李道文出了车祸,现场在荷兰与德国交界的某条公路,车子与装了爆炸物的小型货车相撞。车祸事发蹊跷,警方认为是是有来自西班牙的黑社会势力背後操纵。所幸李道文本人动作敏捷,在车子翻倒之前跳出去求生,没有跟那辆land rover一起被炸得粉身碎骨。然而他跳车时伤到头颅,在送入医院之前便已经昏迷。
程浮赶到医院的时候周瑞麒已经在加护病房外坐著。容貌秀丽的男人脸色铁青:“医生不允许探视,他情况很不好。”
“是怎样。”程浮浑身发冷,反手将Rose抱在怀里,用小女儿身上的温度来暖自己。
“重度脑震荡,”医生见到程浮,松一口气:“我们必须进行开颅手术,否则病人脑压升高,後果不可预料……您是他的亲人对不对?请您签手术协议书。”
“……你不要签,”周瑞麒打断程浮:“你我都不是他亲人,我们没有资格为他签字。”
程浮闻言皱眉:“那麽谁有资格?”他放开女儿,转头问医生:“请问签字的必须是什麽人?”
“必须是他的亲人,爱人……能负起法律责任的人。”医生叹气:“请快些决定,否则病人……”
“我签,”程浮不假思索,沉声应承:“我来签。”
“为什麽?”周瑞麒眯起眼睛,他相貌颇为女气,然而身上气势凌厉,一旦摆出架势就跟尖刀一样锋利。
程浮眉头皱得更紧,他接过医生手中的笔:“我想他活下去。”
“你爱他?”
浮生记—114
“……不,”程浮无暇多想,干净利落地翻阅文件:“弗兰是李道文的养父,我是弗兰的爱人……”说到这里他突然难受,眼睛湿润:“弗兰不在了……我,我替他照顾李道文。”
“弗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