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贵兵刃,几个魔头用尽心机,也没有打捞到手。”说此,微微一停,才又把这件名贵兵刃沉
在鬼湖的原因及来历说了一遍。
俞剑英笑道:“义父,这么沉重的兵刃,英儿使用不惯,送你老人家用好了。”
桑逸尘仰脸大笑道:“老叫化穷的屁都放不出一个,却背一件这么贵重的兵刃,不怕人
笑话,自盘古开天地,也没有听说叫化子身背金菩萨的,这黄金闪闪,多晃眼啦。”
陈紫云道:“玲姊姊,我们去买几尺布,缝个套子给它套上。”说着,两人手拉手的走
出去。
俞剑英看二女走了之后,正想把店伙计叫来,再添些酒菜来,口还未张,白兴却跑了进
来,笑道:“老前辈,我师父请你老人家过去,再喝几杯,我们在鬼湖钓到两尾很大的鲤鱼,
已经烹好了等你们过去。”
桑逸尘笑道:“有喝的老叫比这两腿长得很,你前面走吧!”说着,站起身子就往外走。
俞剑英也跟随义父向后面走去。
桑逸尘和洞庭钓叟的酒量都相差不多,这一喝直喝到酉末光景,俞剑英心念二女,只陪
他们喝到申末酉初,就告辞返回二女房中,见她们在赶着缝套子,笑道:“姊姊你们还没有
吃饭吧,我去替你们叫到房里来吃好吗?”
程玉玲抬头向俞小侠望一眼,见他俊脸泛红,嗔道:“你有了喝的那还记着我们,等你
想起来,我们饿坏了。”
话声刚落,骤闻一声格格的笑声,由屋顶上面传来。
俞剑英听到这一声娇笑,脸色一变,即忙跃到门口,故意厉声喝问道:“什么人?”即
欲跃上房脊,向俏丫头招呼一声,不要胡说。
心念刚动,但又听到一阵银钤般格格娇笑,道:“哟!公子爷,怎么才离开二三个时辰,
就听不出来我的声音,是不是讨厌俏丫头,有意装不知道。”
俞剑英势子未起,程玉玲已跃到他身侧,伸出玉手把他的肩头拄住,高声叫道:“是梅
香吗?快下来。”
一阵飒飒微风,由屋顶上,跃下一个身穿夜行劲服,媚态横生的少女,脚落实地,笑道:
“不错,正是小婢梅香。”
说此,微微一停,春风俏步地走近剑英身侧又道:“爷,你看梅香得现在穿的,是不是
还妖媚怪样。”
俞剑英放眼一望,见她今夜穿的一身黑色夜行劲装,娇躯裹得紧紧的,纤腰如细柳,隆
乳丰臀,黑绢包头,黛眉如画,星目欲流,今夜好像经过特别化过妆。
看一阵不禁心神一怔,笑道:“梅香,你这穿夜行衣就是为了到我们这里来吗?”
梅香笑道:“爷,你不是讨厌梅香那奇装异服,所以到你们这儿来,我就不再穿了,这
样该是武林中人的本色,梅香不会惹你们讨厌了吧?”
在几天以前,梅香说这话,俞剑英一定要生气,大喝梅香一阵,今天他怕梅香那张利口,
如果她冒了火,胡说一通,自己则无法下台,听了只好一笑,不再说话。
程玉玲道:“我们从不喜欢你穿那样妖媚怪样的奇装异服,还不是希望你好,我们从小
一块长大,情逾骨肉,有这份感情的原因,才规劝你,如果和我们没有关系的人,就是不穿
衣服,也不值得一劝。”
梅香格格娇笑道:“姑娘,你要教训小婢应该看看时候和地点,不错,梅香过去是姑娘
的贴身丫头,姑娘视梅香为姐妹,可是我们已分开很久,今天我来看你,小婢也算是客人,
姑娘是主人,怎么一见面,也不让客入屋,就先来一阵说辞,是不是讨厌梅香。”
程玉玲听梅香说话,毫无分寸,想到就说,不禁又气又恨,不让她进去坐,还不知她说
出些什么话来,只好把一股怒火忍住,强装笑容,道:“梅香,你对我们很多的好处,我怎
么会这样不近人情。”说完,身子一侧,又道:“请进里面坐下再说吧!”
梅香也不客气,扭腰摆臀的走进房内,放眼一望,见紫云坐在床边缝布套,娇声问道:
“这位姑娘,就是爷的师姐吗?真不错,不但姿容天姿国色,武功绝顶,还有一手很好针
绣。”
陈紫云早就听到他们在说话,不想理她,看她进到房内,说话老气横秋,抬头放眼一望,
见她风情万种,不禁脸上颜色大变,把手上的针一放,挺身站起,喝道:“你是什么人?连
一点家教都没有,说话好像放屁一样,你也配批评姑娘吗?”
梅香却毫不动容,若无其事一般把右掌抬到脸上,连连晃着,笑道:“好臭!好臭。”
陈紫云见她目中无人,哪还忍得住,心头冒火,怒道:“你想找死。”说完,双手微扬,
劈出两掌。
这一击存心把梅香伤在掌下,用了五成功力,掌势劈出,一股疾风向梅香撞去。
梅香柳腰摆动,横跨两步,身子到了玉玲身侧,笑道:“哟,你这是接待客人之礼吗?”
说此,微微一停,又道:“做大妈的人,想不到竟这大的火气。”
陈紫云羞得粉脸绯红,怒喝道:“玲妹妹快闪开,今天我要把这无耻的贱人劈了,看她
这张利口还伤人不伤人。”
程玉玲这下却感到非常作难,闪开也不是,不闪开又不知何劝解,只好侧眼怒视梅香,
身子一动未动。
俞剑英站在门口,看到这种局面,心里更是急躁,一时也想出办法来缓和云姊姊的怒气,
只管呆站那儿出神。
陈紫云看玉玲不动,娇躯一晃,跃身到白燕儿左侧。右掌一扬,向梅香肩头劈下。梅香
不闪避,右掌急翻,架开紫云一掌后,还了两掌。道:“姊姊!你真和丫头一般见识,要拼
命是不是?”
陈紫云见她招势疾快,如电光石火,不禁大吃一惊,暗忖真要把她劈倒,也非是一招两
式可以解决,房子又窄,展不开身势,尤其玲妹妹又站在房中,一不小心,就要误伤,想着,
不禁招势微缓。
在她心念转动之间,俞剑英一个纵跃,落到两人中间,星目瞪注梅香的脸上,喝道:
“梅香,不能来这儿无理取闹,有什么话,坐下来说。”
梅香笑道:“我梅香是伺候人家的人,不管到哪里都要挨骂挨打,错更是错,不错也是
错,我今天倒要看你们能不能仗人多,把我梅香吃掉。”说完,气冲冲地往凳子上一坐。
玉玲见云姊姊站那儿未动,怒气满脸,叫道:“云姊姊,看在妹妹的面上,不要和梅香
小婢一般见识。”
陈紫云余怒未消,道:“她一进门,一张臭嘴,就胡说一通,实在叫人忍不下去。”
梅香坐下之后,俞剑英也堆着笑脸,手上端一杯茶,笑道:“云姊姊,喝杯茶息一息
气。”说完,把手上端的茶杯,双手送上。
陈紫云怒道:“都是你的不是。”一晃身也不接俞小侠手上的茶杯,往外就走。
俞剑英看她真的冒了火,眉头一皱,闪身拦在紫云前面,笑道:“云姊姊,你不能走出
去,这样一走叫我和玲姊姊的心里怎么安,姊姊先坐下,我叫梅香向你陪不是。”
玉玲也抢步上前,笑道:“这都是玲妹妹的不是,不该请她进来,一切罪在妹妹身上,
姊姊再要生气妹妹就要向你下跪啦。”
紫云本来涵养很深,从未发过脾气,今天实在是梅香几句话刺伤了她的心,经玉玲这一
说,她心里也感到不好意思,只好趁阶下台,一声不响,转身向床缘边一生,拿起针线又自
顾自地缝起来。
玉玲移步桌前,倒了一杯茶,向梅香面前一放,道:“梅香,喝茶吧!”
梅香站起身子,笑道:“小婢没有这种福气,消受不了,还是我自己来吧。”说完,另
外拿了一只茶杯,提起茶壶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玉玲笑道:“梅香,你能不能念在我们过去的的份上,给我一个面子。”
梅香笑道:“什么事?姑娘说吧,只要梅香做得到的事情,绝对照办,不说过去姑娘对
小婢有恩,就是萍水相逢,梅香还是一样的肯替人家尽力。”
玉玲道:”梅香,不能这么说,我过去并没把你当作丫头看,这不须我说,你心理很明
白,就是云姊姊也没有小看你,为什么一开口就要刺伤她的心,梅香,看在咱们十多年的交
情上,你向云姊陪个不是吧!”
梅香格格娇笑,笑声如银玲,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做丫头的人,专门看人
的脸色讨欢喜,这值得转弯抹角地说,随便吩咐一声,丫头还敢不遵,磕头作揖,小婢学有
专长。”
说着,挺身站起,星目向俞剑英斜视一眼,抢步上前,格格娇笑,又道:“小婢梅香,
向奇人门徒,俞小侠师姐,陈姑娘你行礼陪罪啦,望姑娘海涵大量,小婢出身低微,言语粗
鲁,勿以见责。”
俏丫头站起身时,向俞小侠斜视一眼,一开口又套上奇人门徒,俞小侠师姐,意思表示
完全是看在俞剑英的面上,向陈姑娘陪罪。
陈紫云也是一个精明仔细的人,她哪会看不出来,也不肯示弱,微微躬腰,冷笑一声,
道:“刚才不知道你是玲妹妹的小婢,早先知道的话,也不会生出这场误会,请坐吧。”
俞剑英见这一场风波平息之后,心里暗暗高兴,笑道:“梅香,你师父他们返回陷空岛
去了,你怎么不跟他们一道回去?”
梅香并不答俞小侠的问话,蛇腰摆动,移步剑英身边,突伸玉手,握住俞剑英手臂,笑
道:“哥哥,我看看你中了毒箭之手,好了没有。”
玉玲听梅香这一问,不禁心神一怔,粉脸上颜色大变,急道:“梅香,他在什么地方中
了毒箭,我没有听他说过?”
梅香眨眨眼睛笑道:“在哪里中过毒箭,姑娘,你问哥哥罢。”
陈紫云听梅香叫的这么亲热,不由妒火中烧,跃身站起,从身上掏出师父给她“代师行
命”的铜牌一晃,怒道:“你竟敢背着我和玲妹妹,在外胡搞一切,赶快从实说来,如有半
句虚言,我就要代师行命治你的罪。”
俞剑英俊脸绯红,面现难色,睁着一双星目,望着紫云,一瞬不瞬。
陈紫云见他不说,一举铜牌声色俱厉,怒道:“你敢违背师父令谕,快跪下听令。”
俞剑英望着铜牌,缓缓的跪下,道:“弟子俞剑英,敬遵铜牌令谕。”
梅香看她神气十足,心中忿忿不平,格格笑娇笑道:“他没有犯下欺师灭祖之罪,用不
着抬出师父令谕,妻子管束丈夫,更不可假师父的威严。”
陈紫云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敢来管我们的闲事。”
梅香冷笑一声道:“看不顺眼的事,就想伸手管,我不但没有看过,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还未过门的妻子,竟然借师父的令谕,来管束丈夫。”
陈紫云听了,两颊羞红,哪还能忍得住,一收铜牌,两臂潜运真力,大喝道:“不知羞
耻的贱丫头,看你有多大的本领,敢来管我们的事。”说完,连劈三掌。
梅香身灵捷巧,身子一晃,玉掌翻飞,架开紫云三掌,笑道:“不知谁人不知羞耻,身
份未定,竟然以人妻自居。这是多么不要脸的事。”
俞剑英再也不能不管,戟指梅香,喝道:“小贱婢,你不要徒逞利嘴损人。你再要胡说,
我就叫你溅血五步。”
程玉玲喝道:“梅香你是不是疯了,还不快走,要在这儿找死是不?”
梅香一阵格格娇笑道:“我梅香是来做客,怕你们仗人多势众,要把我小婢置于死地,
那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何况你们都是当今武林第一奇人的门徒,把一个丫头关在屋里打死,
当然算不了一回子事,可是江湖传言出去,看你们能不能见人?”
陈紫云向她连劈三掌,都被梅香轻巧地避开,又被她一再地挖苦,梅香说出的话,又是
刻毒泼辣,比利刃穿胸还要难受,气得向床上一扑,呜咽的大哭起来。
剑英怒极,冷笑一声,叫道:“玲姊姊,你快闪开,让我把她劈死,给云姊姊出口气。”
梅香眼灵身快,玉玲的身子尚未移动,她一晃身,跃到榻前,一举右手,按在陈紫云背
后“灵台穴”上,笑道:“姑娘,你真和小婢生气,小婢出言不逊,姑娘起来吧,梅香愿跪
在姑娘面前,听责罚教训。”口中虽然在说话,目光却瞪在剑英和玉玲身上。
紫云本想反手一掌,但自己的“灵台穴”被她按住,只要自己一动,那就得先死在梅香
手上,只好装作不知。
要知“灵台穴”,乃人身十二死穴之一,梅香只要稍微一放潜在玉掌内劲,即可把紫云
震死。
剑英和玉玲看此情形,心里都暗暗吃惊,目瞪口呆站那儿,不知所措。
玉玲急道:“梅香,我求求你留点情面给我,不能这样狠心,对我姊姊下毒手,她已被
你刺伤心灵,够痛苦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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