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龙生惊鸿一剑震江湖
啦,还不赶快起来。”
一连讲了两遍,都未听到回声,猛的把门一推,房内空空的,哪有他的人影。
这样一来,不禁大吃一惊,赶忙跑到大厅,一问全家大大小小,齐摇头说道:“清早起
来都未看到过他。”
程玉玲赶忙奔入客厅,见爹爹和童叔叔正在用早餐,福了一福,道:“爹爹,今天早晨,
看见我英师弟没有?”
老堡主摇摇头,道:“我在忙着准备迎接桑大侠事情,却没注意到,他没有和你们一起
在里面吃早饭?”
玉玲听说未见,掉转身躯,即向后院奔去,还没跨进房门,就大声叫道:“云姊姊!云
姊姊!英弟弟走啦。”
紫云正坐在房内和银针追魂谈话,忽听玉玲叫唤,不禁心头一惊,霍然起身,道:“英
师弟到什么地方去了?”
玉玲道:“我出去后,就到他的卧房,一看没有他的影子,问遍各人,异口同声的话,
都未见到英师弟。”
万金凤道:“我想他不会到哪里去,吩咐家人分头找找看,是不是清早起来,到小孤山
看风景去了。”
紫云和玉玲立时佩上宝剑,疾奔小孤山去寻找。
老堡主和童维南听了,心中也非常着急,但两人都无法抽身,只好吩咐家人到绿竹堡附
近去找找看。
过了一个多时辰,派出去找寻的人,都先后回来,都说没有见到俞小侠。
老堡主听了各人传禀,急得束手无策,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早晨派出去等候迎接桑大侠的庄丁,闪电般奔进厅来,躬身一揖禀道:“客
人已到十里外,请堡主准备迎接贵宾。”
老堡主见紫云和玉玲都未返来,只好率领几位年纪大点的人,和童维南赶到五里之外迎
接。
远远望去,只见两个庄丁,导引着三个江湖怪杰迎面急奔而来,最前一个,身穿浅灰百
绽大褂,腰束白丝带子,赤足草履,一头短发,满脸油污,颚下留着一寸多长的花白胡须,
叫化装束的人。
后面二人,比前面的一位,较矮一点,年龄不差上下,但见他们举步轻逸,长褂飘飘,
看来毫不费力。
老堡主率几位长老,紧走几步,迎上去拱手向前面那人一揖,笑道:“三位大侠名满江
湖,驾临敝堡,不但蓬荜生辉,更使在下感到万分荣幸。”
桑逸尘笑道:“老叫化浪得虚名,岂敢当大侠二字,燕赵兄弟,乃是老叫化多年老友,
都是自己人,就不必客气了。”
老堡主又向燕赵双侠躬身一揖笑道:“在下久闻二位大侠威名,只恨无缘早见,今日一
见,果是豪气干云。”说完,并介绍几位户老和三位见礼,旋即转身带路导引入堡。
跛子燕有义还了一礼,纵声一笑,道:“好说!好说!程兄望重一方,我们兄弟仰慕已久,
今日有幸拜识,足慰生平渴念。”
童维南和三位大侠,昨日已经见过而,彼此拱了拱手,随后便向堡内走去。
老堡主引导八臂神乞,直入大厅,那里早已排好几张大桌,桌上杯筷都已摆好,酒杯和
羹匙,都是地道的上等瓷器,异常精致美观。
四个眉目清秀少女,分列两边,躬身让坐后,立即赶忙献茗,进退有礼。
进入大厅,略坐片刻,程老堡主即肃客入席。
桑逸尘一到绿竹堡,就未见到二女和剑英,心中纳闷,不禁问道:“二女和英儿,昨天
同童兄连夜赶来这里,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堡主道:“剑英不知他昨夜什么时候出去了,今天早晨起来都未见到他,二人找他去
了,也未见返来。”
桑逸尘一拍桌子,怒道:“这孩子就这么糊涂,不管到哪儿去,都不肯告诉人,返来时
老叫化非教训他一顿不可。”
老堡主等人,都不知道他的脾气,见他拍桌子生气,却不知如何应付才好,只是目瞪口
呆地望着他,竟无一人开口。
驼子赵宗德,见此情形,笑道:“桑兄,你是初次上门做客,火气不要太大,我们兄弟
却是知道你老叫化子火爆脾气,倒不甚要紧,不知道的不觉难为情吗?”
桑逸尘道:“这几个孩子被牛鼻子老道纵坏了,什么事都是任性而为,不肯听话,简直
把老叫化子气坏啦。”
老堡主笑道:“不要因他们几个孩子,扫了我们的酒兴,来!大家干杯。”说完,捧杯
敬酒。
这一顿酒并没有因八臂神乞大发脾气而扫兴,大家喝的甚是高兴,正在尽量拚杯之际,
程玉玲和紫云双双疾奔入厅,跪在桑逸尘面前,齐声说道:“师叔,英师弟他昨晚失踪了。”
桑逸尘一挥手,道:“老叫化最讨厌你们做这磕头虫,英儿他失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
事,站起来慢慢地讲清楚吧!”
二女又拜了一拜,这才挺身站起,站在一侧侍候的少女,即忙移过两张凳子,放在下首。
玉玲返身坐下,道:“今晨起来,没有见到英师弟,以为他到小孤山去看长江晨景,我
和云姊姊即忙奔去小孤山寻找。”
桑逸尘道:“你们在小孤山发现什么没有?”
紫云道:”我们到达小孤山,两人即分途搜寻,在小孤山的峰顶上,发现七具尸体。”
众人听了,不禁吃了一惊,都睁着眼望着紫云姑娘,一瞬不瞬。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那七具尸体,认不认识是谁人的尸首?”
玉玲道:“我仔细一看,认得二具尸体。”
老堡主问道:“是哪两个人,名字说的出来吗?”
玉玲点点头,道:“被英弟弟割去一耳的白面鬼赵森和断腿勾魂手阎保。”
桑逸尘仰起脸放声大笑,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大家共同干了这一杯。”说完,
一饮而尽。
在坐的人,突听八臂神乞的大笑,正在沉思的心情,不禁一震,大家端起杯子,仰脸一
饮而光。
桑逸尘放下酒杯,敛去笑容,突然挺身离坐,对二女道:“你们引我去看,是什么魔崽
子的尸体。”
二女轻车熟路,带着师叔和燕赵双残,向小孤山疾驰而去,老堡主和童维南也跟随后面
前进。
不大工夫,已然登上山峰顶。
只见长江滔滔水流,浪花翻滚,渔帆千叶,仿佛置身图画之中,令人心旷神怡。
桑逸尘一眼看到那横陈直躺的七具尸身,摇着一蓬乱发,道:“怪啦,怎么这几个魔头,
也跑到这儿来了,”
童维南走至一个身披月白袈裟,六旬开外的老和尚尸首前低头一看,不禁失声叫道:
“哟!这不是少林寺叛徒,北五省绿林道上的奉若神明的冷面佛悟明吗?”
桑逸尘仔细看了七个死尸一眼,摇摇头道:“被剑劈死的,看他的创口是被英儿的惊虹
剑劈死,那是没有疑问,这被点重穴而死的一人,却难猜得出来。”
紫云道:“英弟弟自习玄门先天气功后,功力虽然大进,但要单身只剑,对付七人联手
攻击,那也是不可能的事,一定有人从中暗助。”
跛子燕有义略一躬身,翻转仰卧在地上被点穴而死的尸身一望,见“天灵穴”被一枝松
叶插入很深,咦了一声,道:“老化子你过来看看,当今武林道上,谁有这样高的手法,能
折草打穴?”
桑逸尘摇摇头,道:“这个老叫化也难说的正确,只能作如下的猜想,一叶老杂毛可能
有这种劲力手法,但是他已率领人走了,绝不会绕道来此,再就是那位白发姑娘,除此之外,
据我所知,当今武林道中,还没有见过此绝技的道中朋友。”
老堡主看地下有好几种不同的暗器,吃了一惊道:“这地下落了很多种暗器,剑英会不
会是受暗器打伤,被来人救走了?”
他们在现场研讨一阵,也得不到结果,再在小孤山详细地查看一遍,除此之外,并无可
疑痕迹,只好返回绿竹堡。
紫云和玉玲,眼泪盈眶地向八臂神乞一福,齐声说道:“师叔,我们两人要找英师弟
去。”
桑逸尘猛睁环眼,怒道:“天涯海阔,你们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如何能找到。”
紫云眨眨大眼睛,泪滚双颊,道:“师叔,我们不管英师弟到什么地方,我和玲妹妹都
要把他找回来。”
桑逸尘大喝一声,道:“不准你们去就不准去,难道我老叫化子管你们不着吗?”
二女看他动了怒火,哪还敢多说,赶忙双双拜倒地上,齐声说道:“我们听师叔的话,
不去就是,你老人家不要生气啦。”
大家返回绿竹堡后,不到片刻,程小虎气喘吁吁地奔进厅来,向老堡主躬身一揖,道:
“爹爹!据孩儿得知,大孤山昨夜发生了一场武林中罕有的激斗,你侦查到了没有?”
程九鹏道:“怎么回事?”
小虎道:“听说有一男一女和六七个绿林高手激斗,那一男一女武功绝顶,六七个绿林
高手全做了剑底游魂。”
桑逸尘双眉一扬,道:“走!我们到大孤山去看看,事情竟有这么凑巧,一夜之间,大、
小孤山都发生激斗。”说完,百绽大褂一飘,人已闪出大厅。
燕赵双残随后跃起,跟在八臂神乞身后疾驰。
绿竹堡离大孤山,不过几十里路,几人一路疾驰,只一个时辰之久,就到了大孤山。
由程小虎引导,展开轻身术,向打斗现场攀登,片刻即已到达。
一看当场情形,和小孤山倒是大约相同,那七个尸身,也有用松针打穴致死的。
桑逸尘详细地查看了一遍,摇着一蓬乱发,道:“两处打斗,用松针打穴那人,都是在
暗中相助,赶巧罢,不可能这样巧,如果预先知道魔头们的举动,但一个人赶到两边援助,
不会安排这样好。”
几人看了一阵之后,也只是摇摇头,猜不透其中原因。
桑逸尘略一沉思,道:“我们先回绿竹堡再说,这事等见了英儿,就可以知道了。”
几人重回绿竹堡,已是黄昏时候,大敞厅烛火辉煌,刚喝了一杯热茶,下人已送上丰盛
酒菜。
这一顿酒,大家吃得很痛快,童维南以为自己宏量,一再的找人碰杯,吃到酉时过后,
已喝的酩酊大醉。
二女回到后宅,和程夫人谈了一阵话后,便分别就寝。
二女合睡一房,双双走入卧室,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突然听到屋脊上一声轻响。
二女霍然惊觉,即跃身下床,转身飞扑上房,见一条纤小人影,向小孤山的方向疾驰而
去。
紫云一挥手,即展开夜行术,跟随前面黑影追去,几个起落,就到绿竹堡外。
绿竹堡虽然有巡守的庄丁,她们二人一路行来,都尽量的避免,故此未被他们发现。
二女虽然身法快捷,但前面那条人影,轻身术也很是娇捷,距离始终保持着十几丈远。
二女追的冒火,猛的一提真气,施展师门绝学,登萍渡水轻功,脚不沾地,如闪电般,
向前疾追。
前面那条纤小人影,好像背后长下眼睛似的,二女脚下加快,她也展开绝顶轻功飞驰。
那人奔近小孤前,猛的向山林内跃去,二女艺高人胆大,也随后追人。
前面那人奔至一株大树下,突然站定身躯,返身拦住二女娇笑道:“小妹妹,我们今天
又见面啦。”
玉玲怒道:“狐狸精,你引我们姐妹到这里来,是不是还想和我们决个高下?”
玉面仙狐陈凤笑道:“说话一点不客气,开口就是狐狸精,我今天是有事找你们来的!”
玉玲道:“有屁就放,我们没有空和你胡扯。”
陈凤笑道:“白燕儿,你对岳凤坤还有感情吗?”
玉玲怒道:“这个你管不着,也不配管。”
陈凤格格娇笑道:“你放心好了,大姊姊不是吃醋的人,如果你对他还有一点情意,就
劳你的芳驾,去见他最后一面,也好叫他死的瞑目。”
紫云道:“狐狸精,你又在捣什么鬼,又想来骗人不成。”
玉玲道:“岳凤坤死了,你变成寡妇啦,不知羞耻,还这么轻松,一丝妇道之心都没
有。”
陈凤笑道:“我比你大上好几岁,就是作了寡妇,活罪也受不了好久了,你们年轻的作
了寡妇,那罪真才够受啊。”
紫云道:“狐狸精你少放些臭屁好吗,不然我们就走啦。”
陈凤笑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们就想走,没有哪么容易。”
玉玲一扬手中宝剑,冷笑一声,道:“凭你狐狸精那微末之技,想要把我们留下那才是
笑话。”
紫云道:“玲妹妹,我们走,不要和她罗嗦。”
陈凤娇笑一声,道;“白燕儿,你不能这样无情。岳凤坤对你并不坏,他曾经救过你的
生命,现在他为你们绿竹堡的事而受伤,你却不肯去看他,你良心过得去吗?”
玉玲眨了眨眼睛,道:“狐狸精,岳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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