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女果+番外 作者:息尝梦(晋江2013.1.10完结,青梅竹马,小三)





?br />   露易丝用一连串的惊叹号对着她狂轰滥炸,唐笙雨脑袋懵懵的,露易丝跟着对她絮叨了些什么她全没听进耳朵里。
  待挂了电话,她拿了笔记本便去看新闻。
  天!脑
  中一片白茫茫,那些照片究竟是什么时候被拍到的?康绎行与薇薇安,她与康绎行与薇薇安,她与康绎行……一切都是由康绎行那夜在酒吧受了薇薇安的亲吻开始……但是,度假村尚未开放,来来去去全是康绎行请来的人,为何这桩事会被泄漏?
  新闻以各种夸张标题来描述他们的关系。
  诸如:影后薇薇安狂追康氏少东,火力不敌神秘第三者。
  又诸如:康绎行与薇薇安暧昧地下情,引出婚姻背后真正第三者。
  连雪莉也未能幸免,被报道成一个被人破坏婚姻,惨遭无情弃的女人。
  第三者,这个词反复在唐笙雨面前触目惊心地出现。
  她手脚冰凉,她知道她是第三者,这无需要第三者反反复复提醒她。
  她能看到这些,是不是意味着全世界都看到了?她的父母是否也看到了?还有她的亲友邻居,她可以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那么她父母呢?他们今后如何做人?
  她满脑混涨地又想到白崇俊,这一来,必然全世界都知道他未婚妻背着他与人偷情。
  她双腿曲在椅子上,双手掩面,将整个人蜷成一团,任长发覆盖了满身。
  她不知道这件事会莫名其妙闹成这样,康绎行不是明星,花边新闻轮不上他。她于是才安心地与他朝夕相伴,盼着与他名正言顺那日早早道来。谁知会如此节外生枝?
  早知如此,她当时在他全公司人面前拒绝白崇俊都好过这个结局。
  如今的情况比那时糟一百倍,一千倍。
  她慌得不知如何是好,呆了两分钟,跳下椅子披起睡袍便向康绎行的办公室跑去。
  顾不得别人的眼光,她只是披头散发地向他跑去。她想躲在他怀中寻求庇护,他会给她切实的安慰,会告诉她该怎么做才能平复这茫茫不知所以然的情绪。
  一路上,又只剩了风声,与她的脚步声。眼泪木知木觉地挂在脸上,她又想起她少年时的那一场飞奔。
  那时,他在飞机上,她在公车上。她无处投奔。
  这一刻幸好她在这里,他也在这里。
  她从未去过他在度假村的办公室,但依稀记得位置。不知是否她的模样太过骇人,竟一路通行无阻,众人都惊讶地看着她的凌乱,没有人敢拦她。
  很幸运,她这回没有找错地方,见到一拨刚散会的人由办公室内涌出。
  他们由她身畔无声走过,目光诧异却含蓄。
  她站定在那里,垂着头,避过他们的注目礼,深呼吸镇定情绪。
  待人都散开了,她几步走到门前,刚要推门进去,却听康绎行的声音传来:“薇薇安昨天来质问我,为何会有这样的新闻出现……”
  唐笙雨被这话题瞬间引去了注意,顿住脚步。
  约翰逊的声音响起:“康先生放心,我找的人非常牢靠,薇薇安小姐不会知道是我们放的新闻。”
  康绎行的声音有些烦躁:“我不是担心薇薇安,我是担心唐小姐,这件事不能让她知道。”
  “是的。”约翰逊道:“薇薇安小姐是行内人都抓不出漏洞,唐小姐绝对不会知道。”
  康绎行喃喃自语般地道:“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节外生枝,她才会定了心思留在我身边……”
  他们的声音离门越来越近,约翰逊答他:“康先生对唐小姐花的心思,谁都看得出来。”
  门大开。
  约翰逊与康绎行两个被门外直愣愣瞧着他们的唐笙雨吓了一跳,惊魂未定地慌张望着她狼狈的形容。
  唐笙雨却是由头顶凉透到脚心,原来,这全是他在背后暗箱操作。只为彻底断了她与白崇俊间的关系。他想瞒着她,让她以为只是一场意外,而后乖乖待在他身边无路可走。
  他有否想过她的亲人将承受的压力与阴影?他最初口口声声承诺的离婚尚未兑现,便已经自动自觉公开她第三者的身份,让她被全世界指着鼻子骂。
  而他曾一遍遍切切地在她耳边说,他不会伤害她,他不会伤害她……
  她盯着他的脸面,连哭都忘了,只是一步步走近他。
  “笙雨……”在她定定的注视下,他的心脏竟不受控制地跳动。满脑只想着,解释,解释,解释。
  她需要一个解释,而他需要对她解释。
  什么时候开始,这成了他们之间的关键词?
  


☆、十字路口

  约翰逊见了唐笙雨失魂落魄的模样,识相地低声道:“我先走了,康先生。先走了,唐小姐。”
  他走后,康绎行焦急地自行解释:“笙雨,这件事我并不是故意瞒你。我只是在解决问题。”
  他觉得无力,这回的岛上之行,像是一场最严酷的试炼,要将他们的爱烧出原型来。
  他做什么仿佛都是错。
  但是这样不好吗?
  她迟迟没有将戒指归还白崇俊,雪莉不知在背后搞什么鬼。他忙起来全无时间成日盯着她行踪,又怕惹恼她不敢派人盯着她。
  他也不想让这些是是非非困扰到她,他希望她能悠然自在地过她的日子,他身边的人不会伤害到她的世界。
  他利用薇薇安的名声,让媒体对他产生兴趣。而后让传媒替她决定,顺道宣告他的婚姻早已名存实亡。每个人都各归各位。
  她会害怕,会不知所措,甚至也许会受不了某些过于刻薄的措辞。但这一切很快便会过去,她与他在一起,迟早要将这些视作过眼云烟。
  如果她没有在这平日里还应当在睡眠中的时间闯到他办公室,如果她没有听见他与约翰逊的对话,如果她以为不过是偶然的突发事件。
  可怕的正是最重要的环节出了错,她竟然得知事情的真相。
  他面对她逼人的视线有些害怕,她的眼神如同一个狠狠的巴掌,结结实实火辣辣甩在他心上。
  “你怎么可以瞒着我做这么可怕的事?”她瞪着他的眼内仍全是不可置信:“是——我是第三者,我发浪我犯贱我活该被千夫所指,但是这件事会毁了我父母与白崇俊的生活!你怎能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感而轻易将别人的死活置之不理?!”
  他大跨两步,紧紧将她拥入怀中,知道她这时候什么解释亦听不入耳,只是声声抚慰道:“没事的,没事。我会安排,我会买套房子给你父母,或者送他们出国旅行,让他们暂时离开是非。过一阵就好了笙雨,我保证,很快这件事便会平息。”
  她挣扎着将他一推,满脸怀疑地盯着他:“你又要做什么?你怎知道很快便会平息?”退了一步,她只觉得心惊肉跳,他有什么决定,在做什么,她竟完全不知道。
  她以及她周围的人全成了他手中的棋子,他袖手在旁,只是动动嘴便将他们的进退安危操控在手。多可怕的男人!若不是她意外听到他与约翰逊的对话,此刻仍叫他摆布得晕头转向而不自知。
  她甚至会因此而更依赖他,在他身边寻求安稳。
  “我要如何,我周围的人要如何,你有否问过我们?你为何以为你可以理直气壮替我们决定我们的人生?”
  他双手伸在半空,望着
  她惧怕愤怒的眼神,不敢向前拥抱她。
  他以为一切会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他会将她的伤心降到最低。他唯一关心的是她,结果她却说他不理她的感受。
  沮丧缓缓袭来,他认为的保护竟然伤到她。
  她甚至不肯平静地听他解释,不相信他绝不会让这件事困扰她太久。
  “你能否平静下来?我只是不想你再为白崇俊的事为难下去……白崇俊公司的大股东拿的是雪莉娘家公司的薪水,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你只有一心一意站在我身后我才能保护你。”他极力解释,这当中拉拉杂杂的牵扯,他不知道她是否能接受。
  他心头悲哀乱涌,她素来是个生活得很简单的人,而他的父亲曾对他说过,他们的世界无法容得下太过纯粹简单的女人。
  这项特质便是在普通人的世界已经足够被毁灭,何况是他们眼花缭乱的天地?
  那时,他安慰过自己,幸而他与唐笙雨错过了。便是当时他们在一起,也不会有好结果。
  重遇她后,他开始不信邪,他不信她无法留在他身边。他企图在留下她之余,保有她的简单。
  直到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这句话,竟无力地拜服。
  她的简单,令她对他的某些方式——甚至称不上手段,无法苟同,反应巨大。
  这反应大到眼看他们的关系成了个死局,他不知道如何平复她的情绪,如何将死局走通。
  唐笙雨果真听得一阵头疼脑热,她拨了拨头发,深呼吸:“还有多少千奇百怪的事情?为什么白崇俊的公司是雪莉在投资?为什么由你一出现,我生活里便仿佛处处充满了阴谋?你们到底想怎么样?”她真的不明白,只是相爱那么简单的事,为何会惹出这一堆人事来:“你们是否嫌钱多?什么了不得的事要这么砸钱?她至多不过为了挽回你,为何要动我男友的公司?!那是他人生里最大的期望,经不起你们这么玩!”她又深呼吸:“放手吧,我放手好不好?我惹不起你,惹不起你太太,我放你走,你回到她身边去。你也放过我和我身边所有人。”
  心脏木木地跳着,试图劝服自己,她的人生已经圆满了。与他这一阵团聚,如临无人之境般恣意美好。她不会怎样,世界不是没有康绎行便不能运转。
  断手断腿依旧可以存活下去,她不过是失去个男人。她曾试过的,没有他,她一样活到现如今。不过一眨眼,时间便会过去,会将她的世界又度冲刷得干干净净。
  康绎行突然无法呼吸,她在说什么?分手?她要离开他?
  所有清晰的逻辑突然混乱,他只知道,他不愿放开她。
  他爱她多年,只想有一日能与她共偕白
  头。谁知,方经了前所未有的欢愉,她便要甩手离去。
  他冲上前去,将她塞在自己怀中,双手紧紧禁锢着她。微红了眼眶:“笙雨,我不知道这件事会令你这么反感,我答应你尽快将这件事结束,不要离开我……”
  她无力地在他怀中呆着,这些天一次接一次的冲突与争吵令她精疲力竭。不离开……不离开是否往后的日子里,他们将面临更多问题,直至关系破裂到再无法挽回,直至由深爱变成厌恶……
  厌恶,她打了个冷战,在他舍不得的时候放手,是否好过在他厌恶她的时候离开?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破坏别人家庭,我与我身边所有人都将面对别人异样的眼光以及背后的闲言碎语。而这是你亲手促成的。将这件事结束……你能如何结束?记忆一旦种下,能否一笔勾销?”刚由睡眠里醒来,经了这一场争吵,她竟然已经觉得耗尽了力气,连言语都无力。
  “你说你想怎样?你要我怎么做?只要你不离开……只要你不离开……”他急切得只想寻求一个毫无意义的承诺。
  “你做得还不够多吗?”她好笑地反问他:“我还敢让你做什么?你一出手便杀伤一片。”
  他开始后悔他这个愚蠢的决定,他是被她逼急了才出此下策,用这方法来宣告他们的关系,真的不是很高明,但见效最快。
  为达目的,他急功近利。结果副作用较他想的大得多,他可能会失去她。
  他一手抓着她下巴,将她的头抬起与她对望:“我答应你,我今后不会再自说自话做你不爱的事。不要离开我笙雨,你知道我爱你。再过几个月,分居期限一到我立即离婚与你结婚。嫁给我,答应我嫁给我。”
  嫁给他。
  他是在求婚?
  她苦笑连连,由十多岁她便幻想了无数遍她爱的男人会如何郑重其事地向她求婚。
  折腾了多年,结果,白崇俊做了。但可惜,他是白崇俊,不是康绎行。
  这一刻,康绎行向她求婚。却求得如此草率仓皇。
  因为她说要离开,他走投无路下,将婚姻都丢了出来做救生圈,企图可以令他们的关系不至没顶溺毙。
  这,算不算不择手段?
  “我们的关系出现了那么大的问题,你竟然说要结婚?”这正如许多夫妇感情有了问题便生孩子,以为新生命的出现能够挽救婚姻。
  她从不觉得这是个好方法,矛盾只是暂时被转移,一旦新鲜的不再新鲜。那些暂时被抛在一边的矛盾仍然会出现,甚至可能更激烈。
  “这是迟早的事,是不是?你那么爱我,你为了我曾失去活下去的信念。你怎离得开我?”他发誓他从未如此慌乱与不确
  定,他依然能由她的眼中看到她的爱,却同时也看到了心灰。
  “迟早但不是现在……也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