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装着一口泉 作者:我要的是葫芦(起点13-05-19完结)
门前那条水沟连通大河,里边的鱼儿特别多,平时有很多水鸟都在里边捉鱼,其中就有一大群青庄。
刘军浩原本想让自家的青庄勾引几只回来,谁知道一点效果都没有。那些野青庄的胆子比水鸭子可小多了,一看到有人靠近三丈以内,立马翅膀一扇飞走。
听他这么一说,刘军浩才想起真是这么回事儿。算算日子,往年这个时候水鸟也该迁徙到南方了。
可是自家这几只是怎么回事儿,看它们的样子,完全没有要飞走的意思。每天还正常进进出出,似乎半点都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
“谁知道,也许是它们从小就和人类接触,已经丧失迁徙的习性了吧,等下上网查查看。”刘军浩后来在网上一查,发现青庄迁徙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天气,而是食物。到冬天的时候北方的水面结冰后它们很难找到食物,因此才被迫飞到南方。如果一个地方食物充足的话,也有少数个体留在北方繁殖地不迁徙。
左右无事,两人就一直下到学生放学也没有停手。刚准备继续摆一盘,张倩却在隔壁大叫着让他回去。
“怎么了?”刘军浩赶忙丢下棋子跑回院子。
“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儿,怎么有死鸟?”张倩停在厨房门口用手指着柴草堆说道。
“哦,我上午晒枣子,那些鸟跑过来偷吃,我就让豆豆在上边看着。咦……这么多?”刘军浩一看也愣住了。
好家伙,柴草堆上扔了十几只鸟儿,大部分都是麻雀,还有两只灰马扎。
真是鸟为食亡呀,他是真没有想到豆豆一上午能捉这么多。
“这……咋办?”张倩着那堆鸟儿说道。
“咋办,当然是油炸了,总不能扔掉?”说话之间,花猫又噙着一只麻雀跑下楼。
“不准上去了”张倩一把把它拦下来,说啥也不让豆豆再去祸害鸟儿。
不过这些已经被祸害的鸟儿,她仍然有些不落忍吃。
麻雀在刘家沟多得是,前些年差点都成灾了。每到麦子成熟的季节,这些家伙黑压压的一大片落在地里边,最少都是上百只。一趟过去,麦穗指定被啄掉一大片,很让人心疼。
以前这东西是“四害”之一,属于人人喊打的类型,刘军浩记得小时候每到麦子扬花的季节,村里都要组织人到麦秸垛里抓麻雀。
麻雀这东西除了冬天外好像很少垒窝,一般晚上都是直接钻进背风暖和的地方过夜,而麦秸垛是它们经常呆的地方之一。
到了晚上抓麻雀的时候,你根本不需要其他的工具,只要拿上手电提个蛇皮袋就可以。这些小东西一到了晚上就是睁眼瞎,啥东西也看不到。它们蹲在房檐下、麦秸垛里或者木头堆中任凭你拿手电去照也一动不动。
这个时候,你只要伸手一捉,把它们往蛇皮袋中一扔就了事。那时候麻雀多得数不清,晚上运气好的话能逮大半袋子。
捉了之后一律油炸,当时他们这帮孩子劲头最大,几乎是一闲下来就提着布袋捉麻雀。刘家沟还流传着解放前地主老财“一只麻雀吃三碗饭”的吃法。
说是第一碗饭的时候要吃两条小腿和双翅,第二碗饭则是吃头和脊背,到第三碗的时候吃脯子。
等长大了以后,刘军浩基本上不再碰这些家伙。不过今天例外,这些家伙已经被咬死了,那就让它们再贡献一次吧。
于是乎张倩烧了一大锅开水,刘军浩利索的将麻雀拔毛除内脏、去头去爪子,不到半个小时,就将十来只麻雀收拾的干干净净。
油炸麻雀做法简单,就是先弄大半钵子面粉加水,然后在倒入葱花、食盐、调料等必须品,最后把麻雀扔进和好的面粉中来回滚动几次就可以直接下锅。
这样炸出的麻雀焦香酥脆,色泽金黄,看上去就让人直流口水。
“这是啥东西?”刘军浩给赵教授送了几个过去后,他们两口子一时竟然没看出来。
“油炸麻雀,上午豆豆捉的……”听他这么一解释,赵教授忍不住的用筷子夹了一只,放到嘴中一咬,嘎嘣酥脆,吃到嘴里直咂嘴。
赵教授忍不住赞了一句:“确实是正宗的油炸麻雀,记得小时候一年到头吃不上几顿肉,孩子们想吃肉都是到处抓麻雀吃。”
几只小麻雀,他倒是吃出回忆了。
这东西也就偶尔尝一次罢了,刘军浩倒也没想继续抓下去。下午的时候他变换了策略,用砖头把纱窗垫高,这样鸟儿就没有办法再吃到枣子了。
至于豆豆,中午的时候吃过油炸麻雀后很有劲头,飞窜着要往楼顶跑。刘军浩却把它拦了下来,然后牵着赤兔到河边割芦苇。
现在芦苇差不多已经枯黄,割掉之后摊在河滩上晒两天就能够当柴烧了。
赵教授听说他要去割芦苇也动了心思,拿着镰刀跟上。
说实话,河滩上的芦苇除了他们两家之外,还真没什么人割。这主要是人家地里的柴火都烧不完,谁还有闲工夫去河滩割这玩意儿呢。
到了河滩上,两人才发现水鸟好像少了许多,往日群鸟乱飞的热闹场景已经看不到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芦苇荡里
现在还没到深秋,这大片芦苇荡已经变黄了。秋风一吹,满天雪白的芦花飘荡。高高低低、远远近近,河滩上到处都是,景色煞是好看!
刘军浩原本以为没啥人割芦苇呢,没有想到刚上了河堤就看到刘老三正猫着腰在那里忙乎。
“你们也过来了呀”刘老三听到后边有脚步声立刻扭头,一看是熟人,他也不割芦苇了,正好停下来歇息一会儿。
“我说三叔,你家好像不缺柴火烧呀,怎么也来割芦苇?”刘军浩有些奇怪的问道。
“夏天的时候暴雨把牛棚屋顶浸坏了,一直漏雨。我准备秋里好好翻修一下,这不就割些芦苇做薄子。”刘老三原本想点支烟抽,可是他看到旁边一望无际的芦苇荡,只得重新又将烟盒放了下来。
秋风正紧,万一着火了就是麻烦事儿。
现在盖尖房房顶一般都木板搭建的,这样能够防止屋顶漏雨。以前则不同,很多时候是芦苇或者高粱杆编织成薄子铺在屋顶上,然后再往上边倒上稀泥、铺上青瓦。
歇息完毕,三人开始忙乎。刘军浩大有镰刀在手,舍我其谁的气势。
哗啦啦走过去,后边倒了一大排芦苇,让赵教授和刘老三不住的在后边赞叹年轻人力气大,干起活跟大牛犊子一样。
其实刘军浩就是这性子,说懒的时候躺在院子里半天都不想动一下,可是真要干起活来绝对不含糊。
这边正忙乎呢。却突然听到芦苇荡中一阵水鸭子的嘎嘎乱叫声,不会是自家的鸭子出啥事儿了吧?他赶忙拿着镰刀钻了进去。
好家伙,却见一只草狸子正咬着水鸭子头往芦苇荡深处拖呢。看它口中那水鸭子的羽毛,刘军浩就知道不是自家的。
他家的水鸭子,每天好吃好喝的伺候着,活的特别滋润,因此毛色非常鲜亮看上去像打过油一般,远非这些野鸭子可比。
草狸子一看到人,也吓了一跳,身子急急地窜到芦苇荡深处。不过很快那家伙又钻出来跑到离他只有几步远的地方叫嚷着,很显然,它对这个曾经救过它们夫妇命的人不怎么恐惧。
看它在地上又蹦又跳,刘军浩也不知道草狸子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很明显,这家伙不害怕自己。
他刚要喊赵教授过来看看,没有想到刘老三冲了过来,大叫一声“草狸子”,接着提起镰刀要冲上去。
“别。”刘军浩赶忙拉住他的衣服。
“你拉我干啥,快逮住那草狸子”刘老三看那家伙并没有跑远,又要挥着镰刀过去。
“这草狸子和我很熟的。”刘军浩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在老一辈人的观念里,山上的野东西碰到了都是要打要杀的,根本没有保护这个词。
“嗯……”没有想到他这么一说,刘老三反倒停住了手,开口问道,“这是上次你和二麻子一起救的那个东西?”
刘军浩点点头,这件事儿二麻子回村后没少宣传,所以村里人基本上都知道。
“邪门,它好像真的不怕你,你看又过来了……”
草狸子看样子想再次和刘军浩亲近,可是顾忌到旁边的人,因此不敢过于靠近,只是用嘴一噙地上的野鸭子慢慢的接近两人。
等离他们两米远的时候,这家伙把水鸭子朝地上一放,然后又跳到不远处欢叫起来。
“它想干啥?”刘老三越看越迷糊。
“这是给我送食物呢”没有想到这家伙挺知道报恩,救它们一次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忘。刘军浩拎着水鸭子一步步靠近草狸子,那家伙身子明显的拱起来,不过却没有后退。
把水鸭子重新放到它面前,然后刘军浩又退了回来。
草狸子看样子也明白他的意思,不过却再次噙着水鸭子跑过来,然后蹲在不远处叫个不停。看着架势,如果刘军浩不接受,这家伙就准备来个十八相送。
得,他也不再推辞,反正自家的西瓜夏天它们吃了不少,就当是付瓜钱了。
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满足,上午吃油炸麻雀,晚上干脆熬个鸭子汤。
秋后的水鸭子经过大半年的积攒,正是肥硕的时候。看这鸭子的个头,拔掉毛估计也有二斤重。绝对属于老鸭子,炖汤正好。
“难怪老一辈人常说动物通人性”刘老三此刻也没有再喊着要打要杀了,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小浩呀,我给你商量个事儿行不?”
“啥事儿。”刘军浩一看他瞄着自己手中的水鸭子就知道要坏菜。
“把你手中的野鸭子卖给我行不行,这两天没啥胃口,想吃点新鲜的改改口味。”
“这个说啥都不行,我准备弄回去晚上炖汤喝呢,你想吃自己打”
不管他说什么,刘军浩死不松口,这让刘老三相当郁闷,“你这熊孩子,说啥都不听,下次我打了兔子给你换行不行?”
刘军浩依然摇头说道:“我想吃兔子的话让小皮抓,要多少有多少”他这是实话,哪天想吃野兔直接领着小皮到附近山上转悠一圈,啥都有了。
再说自己院里养的也有,夏天那阵子又有野兔下了一窝。现在他院里野兔的规模已经达到了十几只,所以刘军浩也不馋这东西。
听他一说,刘老立马垂头丧气起来。的确,人家的小皮就是个宝贝,想吃多少野兔没有?
“你们两个人在里边磨蹭啥?”赵教授等了半天也没有见刘军浩出来,就钻进芦苇荡找人。他看到那只野鸭子很是惊讶的叫道:“你用什么抓的?”
“是草狸子的劳”刘军浩扬了扬手解释。
这一闹腾,虽然天色尚早,但是几人都绝了继续割芦苇的心思,拎着镰刀往回走。
没有想到离家门口有八丈远,就听到小皮狂叫一团。
出什么事儿了?几个人赶忙快脚步,转过树林,才发现梁必发站在自家的门口。
而他旁边,一条黄斑皮正口中大叫着和小皮对峙。
那家伙个头比小皮大不少,可是小皮好像一点都不怵,不时的冲上去撕咬。而它的身后还有一个亲友团:赵教授家的小黄狗和豆豆。
那小黄狗还时不时的朝前窜一下,至于豆豆,这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的主儿。声音叫的响亮,可是就不往前凑,只知道躲在小皮身后喊加油。
刘军浩赶忙喊了一声,小皮立刻退下。他走近后忙说不好意思,是真没想到这一会儿工夫竟然来客人了。
人家过来还拎了一只兔子,看样子是有事儿。
果然梁必发看天色已晚,就长话短说。刘军浩以为他要说啥大事儿呢,谁知道是过来要太岁水的。
十一他们爷俩儿来刘家沟摆摊子的时候刘军浩本想请吃饭,哪知道两人推辞了半天也没过来,最后反倒要了一瓶太岁水。
按照梁必发的说法,这太岁水他弄回去后每天炒菜的时候都往锅里放一些,这才不到两个星期,老胃病明显好多了,最近吃啥都香。
刘军浩听了也不知道该说他这是心理作用,还是太岁水真有效果了。反正这些日子来求太岁水的人是络绎不绝,越传越邪乎。
“这一瓶够不,要不我给你用个塑料壶装,省的你来回跑。”刘军浩看他拿了一个酒瓶,就开口问道。
“没事……一瓶就够。”
见他虽然推辞,可是神色颇为动心,刘军浩就回屋拿了一个大塑料壶,在木盆中灌了满满的一壶。
话说那个乳白色的太岁自从抱回来之后一直在缓慢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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