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权力 作者:不信天上掉馅饼(起点vip2013-10-31完结)
关于这趟生意,夏言在电话里跟范鸿宇说起了一个很有趣的小故事。
夏言提着十几万现金,带着小兄弟来到铁门市某家银行营业部的国库券交易柜台,劈头就问:“小妹,有国库券吗?”
银行女工作人员头也不抬:“要多少?”
“你们有多少?”
夏言牛皮哄哄地问道。
“小妹”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夏言的双眼瞪得老大。
霸气侧漏啊!
不过夏言悠忽之间,便红了脸。原来他猛然发觉,这位“小妹”的年纪,至少比他大了十几岁,足可以当他的阿姨。
阿姨在银行工作了好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买国库券的顾客,口气这么大。
夏言竟然敢问银行“你们有多少国库券”当夏言把十几万现金摆到柜台上时,阿姨的眼珠子差点瞪了出来。
自然,后面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夏言证件齐全,带着正式的介绍信,不是什么坏人,购买大量国库券也是为了支援祖国建设,银行方面竭诚欢迎。
范鸿宇当时听到这个故事,笑了好一阵。
历史,是如此惊人的相似。
他看的传记里,那位风云人物也描述过类似的情形。却不知道在这个世界,那位风云人物是否在“重操旧业”不过就算他依旧在干这一行,也没关系。
相对于全国那么庞大的国库券市场来说,区区二三十万资金,翻不起任何大浪花,最多是激起一点小小的涟漪,完全不在乎多一个竞争对手。
毕竟这不是收购民间零散国库券,而是直接向银行柜台购买。
两个月之后,铁门银行似乎有所“察觉”调整了国库券的购入与售出价格,一下子将价差缩小到一元钱。
然而夏言早有准备,随即转移“战场”去了另外一个城市,继续如法炮制。
前两天,范鸿宇通知赵歌夏言,准备启程去江口,做更大的生意,赵歌就告诉他,这几个月滚雪球下来,他们资金已经达到了将近三十万之多。只有两万多是本金,其余全都是盈利。
说这话的时候,赵歌双眼亮晶晶的,恍如梦中。
从去年十一月份开始,范鸿宇让她做这个生意,迄今不到一年时间,两万多元就变成了近三十万的巨款,十倍利润都不止。这在当初,赵歌是无论如何都意想不到的。小小国库券里面,竟然蕴含着如此绝大的商机。
夏言则用一句话进行了总结——二哥,这比抢银行还狠啊!
依照夏言的意思,这生意才刚刚开始,长远着呢,就这么干下去,不出一年,百万富翁了。当万元户还在所有地方被大肆表彰,戴着大红花游街的时候,百万富翁,是个什么概念?
但二哥却让他们“收山”准备去南方搞更大的生意。
难道还有比这生意来钱更快的行当?
尽管夏言也听说过南方的繁华,却总是难以相信,莫非这南方的钱,都是用捡的?不用赚!
当然,疑惑归疑惑,夏言赵歌还是毫不犹豫就执行了范鸿宇的“指令”收拾细软,准备去南方。
二哥说的话,就没有哪一回是失误的!
他说去南方赚大钱,那就一定能够赚到大钱。
只是,到底赚多少才算是“大钱”夏言赵歌也有点犯糊涂。在他们看来,三十万就已经多得不得了,一辈子都花不完了。
夏言在农机厂上班的时候,一个月工资奖金加起来,不到一百元。照这么算,三十万需要他工作三百年!
那是好几个一辈子。
朵朵已经从卫校毕业,分配在宇阳县人民医院上班,做护士。不过还没有去报到,因为夏言要带女朋友去大城市开开眼界。去年,夏言就承诺要给朵朵买金项链,前不久兑现了诺言。
那边不远处,朵朵雪白的脖颈上,金项链闪耀着迷人的光泽,和她饱满高耸的酥胸相得益彰。
不过夏言觉得,区区一条金项链,远远不足以表示他对朵朵的宠爱之情。这次要去江口,还是坐飞机去,说什么也要让朵朵开开洋荤。医院那个班,早上几天晚上几天有啥关系?
照夏言的意思,朵朵压根就不用去上班,直接和他在江口住下来就是了。
夏老板如今又不是养不活女朋友。
而且,按照当初的股本来分红的话,朵朵和他差不多占了百分之十的“股份”净利润三万。足够他们潇潇洒洒地过小日子了。
只是,他和朵朵还没有正式结婚,都还没到法定婚龄呢,这话却是不好开口。
万一朵朵误会他是个“流氓”满脑子“色色”之心,那就糟糕透顶。
凡事不可操之过急,得一步一步来。(未完待续)
第176章 天方夜谭
一行四人,赶到洪州市,已是天色向晚,只能坐明天一早的班机。
范鸿宇没有住到梅山酒店去。
听高洁说,洪州市副市长沈玉清的小孩沈光远,上次因为在梅山酒店非礼女司仪,被处以行政拘留十五日。而沈玉清则在不久前跻身市委常委,出任了常务副市长,成为洪州市政府的二号人物,高兴汉之下的第一人。
无疑,这是针对高兴汉的人事安排,让沈玉清在市政府制约高兴汉。官场生态,历来如此,总是相互牵制相互制约,做不到一把手的位置,很难拥有一言九鼎的无上权威。
既然这样,范鸿宇自然要谨慎小心。
旅游贸易,都是沈玉清分管的,上回闹了这么一出,沈玉清说不定就给梅山酒店打过招呼,范鸿宇只怕上了“黑名单”蒙喳喳的一头撞上去,被沈玉清公报私仇,那就不好玩了。尽管有高兴汉的大牌子罩着,只要高洁出面打个招呼,不会有太大的麻烦,总归还是谨慎些为好。
免得无端端的耽搁了行程。
李春雨可是在南方市等着他呢。
大伙住到了另外一家也比较豪华的酒店,就在酒店订好了次日上午飞南方市的机票。彦华地处偏僻,境内没有客运铁路线经过,只有矿区那边有一条单轨铁路线,主要是货运列车通行。从彦华到江口,也没有直达班车,只能转道洪州,再搭乘火车绕行楚南省,南下岭南。兜这么大个圈子,加上省内的汽车行程,近三十个小时的颠簸,够呛的!
如今范大老板有钱。财大气粗,自然要对自己好点,直接搭乘飞机了。
可惜彦华暂时还没有营运的小车,不然,范鸿宇会直接租车,怎么说也比坐大班车舒服。那时节的大巴车,和后世的空调快车不是一个概念。如果是后世的空调大巴车,反倒比一般的出租小车要舒服。
几个人到达洪州的时候。浑身灰扑扑的。活脱脱一帮“农民工”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皆失笑。赵歌便掏出手绢,给范鸿宇轻轻擦掉脸上的灰尘,满怀温柔之意。范鸿宇便伸手摸了摸她红润的脸颊。
这几个月,赵歌也和夏言他们一起。在铁门市操作国库券生意,主要是管管后勤和账目,“大掌柜”原本消瘦下去的身躯,重又变得丰盈起来,脸上也恢复了青春少女特有的光泽。纵算尘土满面,亦是难掩迷人的艳丽娇媚之色。
看来,赵歌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
不管怎么样,范鸿宇才二十一岁,离机关规定的晚婚年龄。差了整整四年,赵歌还有时间来改变范鸿宇父母对她的观感。至于到那个时候,自己已经二十七岁,变成了“老姑娘”万一和范鸿宇好事不谐,不免耽搁了大好青春,赵歌却从未考虑过。
或许,在她想来,这辈子如果不能嫁给范鸿宇,也再没有别的男人值得她去嫁了。
女孩子一旦固执起来,远远不是男人所能意料得到的。
在酒店开好房间,各自洗漱。
满身尘土,不洗一洗,见不得人了。
夏言的速度最快,朵朵都还磨磨蹭蹭的在准备衣服,尚未进入浴室,夏言已经洗漱完毕,在外边“捶门”了。
“快点快点,朵朵,我饿死了……”
夏言一迭声地嚷嚷,大呼小叫的。
他年轻力壮,正是神完气足的年纪,最耐不得饿,一顿不吃都饿得慌。原本他一下车就想在汽车站附近的小店里就地解决,孰料朵朵和赵歌都坚决反对,一定要先洗澡后吃饭。
这么满身汗淋淋,灰扑扑的,哪里吃得下去东西?
对于赵歌和朵朵这个“思维”夏言完全不能理解——洗澡和吃饭,能拉得上什么关系?
在夏言想来,十天不洗澡可以,一天不吃饭指定不行!
其实范鸿宇和夏言一样,饿得肚子咕咕乱叫,只是尽量忍受,保持着“二哥”的风度罢了。
好不容易,朵朵和赵歌都洗漱完毕,四个人就在酒店的餐厅点了一桌子饭菜,范鸿宇夏言犹如风卷残云一般,吃了个痛快。
酒足饭饱,回到房间,夏言赵歌朵朵等人都很兴奋,没有睡意,便要服务员送了两幅扑克过来,在床上摆开了牌局,玩拖拉机。
“二哥,咱们这回,到底去江口做什么生意啊?”
夏言忍不住又问了起来。
刚刚在车上,夏言就不止问过一回了,范鸿宇总是以车上人多嘴杂为由,语焉不详。越是这样,夏言就越是好奇。
这不搞明白了,今晚上还睡觉不?
范鸿宇笑着说道:“金融期货!”
夏言莫名其妙:“金融期货?这是什么货物?咱们做贸易吗?”
赵歌和朵朵也停止出牌,两双妙目瞪得大大的,直视范鸿宇,等着他解释。
八七年那会,不要说他们三个,就算整个青山省,听说过金融期货的人,只怕也不超过二十个,基本上都还得去银行寻找,普通人,连股票是个什么东西都搞不清楚呢,更别说期货了。至于“金融期货”就更加满头雾水,不明所以。
夏言能够马上从“货物”一词上头想到贸易,脑袋瓜子要算是转得极快的。
经过这几个月的磨练,夏言自也不再是昔日农机厂懵懵懂懂的钳工师傅,渐渐摸到了一些生意上的门道,勉强算是一个生意人了。
范鸿宇随口解释道:“不是贸易,而是一种全新的交易方式。简单来说,就是买空卖空,合约买卖……”
“不懂!”
夏言大摇其头。
什么叫合约买卖?合约怎么买卖?
“没关系,我会给你们解释清楚的。”
范鸿宇索性放下了牌,往椅子后背一靠,舒展了一下身子,拿起香烟,丢给夏言。自己也叼上一支。
下一刻,两人之间完全不同的“待遇”便展现了出来。
范鸿宇的烟一叼到嘴里,一只纤纤素手便拿起了打火机,“哒”的一声,给他点上了火,自然是赵歌了。朵朵却条件反射般的一伸手,将夏言嘴里的香烟给扯了下来,说道:“少抽点烟。对身体不好……”
她是卫校毕业。自然讲究这些,随即便瞥到了赵歌的动作,俏脸顿时微微一红,重又将香烟塞进夏言嘴里。
在二哥面前,可不好一副“母老虎”德行。
夏言傻呵呵地笑着,搔了搔脑袋。
范鸿宇哈哈一笑。也不调侃他们,抽着烟,开始很耐心地向他们解释金融期货。
这可真是个苦差事。
如果在后世。要解释清楚金融期货是个什么东西,还比较好办。毕竟大部分人,对于股票。期货等虚拟经济多多少少有个基本的了解。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走路。耳濡目染的,起码无需解释基本面的东西,就事论事,也费不了多少口舌。
但眼下,范鸿宇却必须要先给三个“小学生”启蒙。让他们大致了解什么叫“虚拟经济”范镇长口若悬河,自以为讲得很深入浅出了,小半个钟头之后,停了下来,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水,却只见三名学生面面相觑,满眼小星星晃来晃去。
范鸿宇禁不住问道:“不明白?”
“不明白!”
三人一起摇头,异口同声地答道。
“二哥,这……这没有东西,我们怎么做买卖啊?你说这国库券,虽然不是吃的喝的,好歹它有张票子攥在你手里头,国家承认的,咱心里就踏实。你说的那个……那个金融期货,买卖什么股票指数,这个东西,它,它连一张纸都没有啊……怎么买卖?”
夏言歪着头,苦苦思索,便想便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应该说,夏言的理解能力已经很不错了,毕竟他这段时间做国库券,也是一个“半虚无化”的商品,一种有价证券,而不是实质商品,和股票差不多。金融期货,指数买卖,在此基础上更进一步。
“是啊,鸿宇,我也听得糊里糊涂的……”
赵歌望着范鸿宇,妙目闪动,娥眉轻蹙,低声说道,美丽女孩沉吟思索的样子,别有一番风韵。
范鸿宇想了想,说道:“这样吧,你们可以把指数期货想象成一种赌博。一个数据摆在那里,你得去分析它,接下来它是涨还是跌,然后,根据你们自己的判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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