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作者:九鱼(起点vip2015-02-28完结)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罗沃斯公司方拿出了乘客名单。
“是的,是有位先生带着他的小女儿乘坐了这列‘罗沃斯’。”
列车长在餐车接待了他们,他指着那两个我们已经非常熟悉的名字:“安东尼。霍普金斯,撒沙。霍普金斯。他是个医生。”
“您还记得他们的样子吗?”
“……嗯,霍普金斯先生大概有6英尺高,40…45岁左右,灰色头发,蓝色眼睛,衣着品味很高,彬彬有礼,他的女儿,那个可爱的撒沙,大约6…7岁,金色的卷发,紫水晶色的眼睛,非常漂亮。”
凯塞琳与杰克对视一眼,这个霍普金斯至少有3处特征与黑祭祀相同,他的女儿也与黑祭祀的猎物一样有着金色的头发与紫色的眼睛,勿庸置疑,马丁与玛利亚遇到的人,或者说他们找上的人,就是安东尼。霍普金斯。但就凭这些,是无法证明他与这两人的失踪有关系的。
“对了,我们可以看看他住过的房间吗?”
“当然可以,请跟我来,他住在10号车厢,只是恐怕没有什么好看的,因为……。”列车长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服务员在乘客离车之后就清理过每个房间了……啊,天哪,您的同伴怎么了!”
强烈的恶意扑天倒海地向凯塞琳碾压过来,她的呼吸困难,四肢麻痹,整个人沿着走廊的墙壁慢慢地滑了下去,动弹不得。
“凯塞琳,凯塞琳?”
杰克蹲下身去,抱住了浑身瘫软的凯塞琳,她的肌肉在轻微的痉挛。
“没……什么,杰克,”凯塞琳挣扎着道:“是那个孩子,他……会惊厥……”
“知道了,我先扶你离开这里。”
“不……继续。”
“需要我帮忙吗?要不要叫驻站医生来?”
列车长问。
“啊,谢谢,她休息一下就好。”
杰克看着那扇门,那并不是10号车厢。
“这是谁住的?”
“这个……你们也应该知道了吧,我好像真的是被诅咒了,”可怜的列车长摘下帽子,放在手里揉:“这里住着的乘客,查梨丝。怀特,她的儿子,把亚硝酸盐倒在了我们提供的下午茶点里,毒死了他母亲。”
杰克突然颤抖了一下,他的手变得比凯塞琳的还要冷。
在10号车厢里,杰克与凯塞琳一无所获,凯塞琳甚至拿起了每一样东西,坐在了每一个地方,感受到的都是温馨舒适甜蜜的气氛,没有一丝可以归属为负面的思想残留。
她向杰克露出一个苦笑,难道这个霍普金斯真的与马丁和玛利亚的失踪没有关系?
“我想去看看查梨丝。怀特的儿子。”
凯塞琳说。
里查。怀特被暂时羁押在比勒陀利亚红十字医院儿童部的一间病房内,当凯塞琳看见他时,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哪,他才多大?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会懂得……”
“他已经五岁了,”一旁陪同的女医生解释道:“只是因为营养不良以及经常持续惊厥引起发育迟缓,而且他也并不能完全理解自己所做的事情,据我们的了解,他只是在单纯地模仿他母亲平时的行为而已。”
“查梨丝。怀特?”
“是的,”医生皱了皱眉,:“她经常将亚硝酸盐撒在饼干上给孩子吃,你要知道,那种药会引起幼儿惊厥……她似乎乐在其中。”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问题我们也想知道。”
医生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你们的部门是不是叫做‘机构’?”
她看着凯塞琳与杰克,:“有位里查很喜欢的先生说,假如有‘机构’来的人,请我把这份礼物交给他们。”
她翻了一下口袋,拿出一份薄薄的正方形礼品来。
“你们是吗?”
“是的。”凯塞琳深深吸了一口气,在杰克阻拦前,伸手接过。
一阵恶寒犹如电流笔直地穿过凯塞琳的身体,她发出一声尖叫,失去了知觉。
当凯塞琳醒过来时,自己躺在病床上,杰克坐在病床前,关切地看着她。
“你感觉怎么样?”
“很不好。”
“我想也是,你还记得你做了什么吗?”
“我记得我尖叫了。”
“你倒在地上,拼命抓着地板,指甲都抓出了血,你大声呼喊,声音中充满绝望,你喊救命,你祈祷,眼睛黯淡无光,惊恐万分。”
“真的那么糟?”
“我说的只及你做的十分之一也不到,假如不是我向他们解释你是因为朋友的死而崩溃的话,他们会给你穿上束缚衣。”
“谢谢,还有,对不起,杰克。”
“不用,你想知道那份让你发狂的礼物是什么吗?”
他向凯塞琳举起一片cd,上面的封面是可列教所绘的《圣母朝拜圣子》,标题则为——《圣母颂》。
×××
“查梨丝。怀特自认为是圣母,里查的每一次惊厥都是她的舞台——扮演一个悲痛欲绝的,充满了无限慈爱的母亲,人们以她为中心,容让她,尊从她,赞扬她的忍耐与勇气;这是一种类似于宗教式施虐狂的行为,经常会出现在容貌及家史、智力都乏善可称的人类身上,他们渴望受人瞩目,却没有什么值得一观的地方,所以他们只有将自己的愤怒秘密地发泄在身边没有反抗能力的动物或者人身上,然后夸张的表现出自己的悲伤或者其他情绪,以博取别人的同情与赞赏,这种行为既快捷方便又没有危险,所以他们只要做了一次,就会一次又一次的干下去。……以上,分析完毕。”
在比勒陀利亚一家豪奢的私人旅馆的套间书房内,就像许多年前在学院,或是剧场里那样,安东尼。霍普金斯先生优雅地结束了自己的发言,虽然这次听众只有撒沙一个,不过这位美丽的小公主依然真诚地站起身来给予了单薄但绝对热情的掌声。
“很精彩,霍普金斯教授,非常精彩。”
“谢谢,非常感谢。”
安东尼也一本正经地回答道。
“哦,我想起我忘了什么了。”
比尔,就是我们那位不幸的列车长,使劲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我忘了霍普金斯先生的那条大蛇,我忘记和他们说了。呃,他们给我的电话号码呢?……”
Ghoul(食尸鬼) 第四章 追踪 上
亚马逊河流域的阿里亚乌,第一家森林旅馆起初只是一栋建在高高木桩上的6层木制塔楼,背靠森林,面向河水,雨季时犹如水榭楼台,旱季时又像空中楼阁。1994年扩建后,它变成拥有8个木质结构塔楼的更加名副其实的森林旅馆。其中最大的塔楼高7层,有80多间客房。每栋塔楼的第六和第七层是豪华套间,最豪华的套间可占据整整一层。
除塔楼外,阿里亚乌旅馆还设有9套散布于密林中的独立高级客房,从外表看被隐藏在硕大的树冠里,好像直接建在大树上一样。每套高级客房里都有多间卧室和游泳池,可供多子女家庭居住。旅馆还有无线宽带上网电脑和通讯信号加强设备,手机通话十分清晰。因此日理万机的政经要人即便身在密林深处,也不必担心与外界失去联系。
因许多游人怕毒蛇而不敢在地面上行走,阿里亚乌旅馆还架设了10多公里长的空中高架路桥,其中大部分是沥青路面,只有一两公里是木桥。这些旅游项目包括乘船观林、密林漫步、观赏王莲、钓食人鱼、夜捉鳄鱼、参观“河边人”家庭和林中渔村等等。富有冒险精神的游客可以参加夜宿密林和喂食河豚等探险旅游活动。游客出行时均有导游陪同讲解,唯一的交通工具则是船。仅阿里亚乌旅馆就拥有5艘游艇、10余艘汽艇和20多艘机动船。
“三张k,……不好意思,我又赢了。”
警卫们的休息室里,乔开心地丢下纸牌,亲自动手从几个不断诅咒着的同事胸袋里一张张地抽出淡绿色,有着安德鲁。杰克逊先生头像的钞票来:“我真的爱死这些香喷喷的小宝贝了!哦哦,别这么沮丧,今晚我请您们喝啤酒!”
“你这个该死的吝啬鬼!你今天最起码赢了我们二百美元,却只肯请我们喝啤酒!好啦,我要接班去了!”
输家之一抱怨着站起身来,检查了一下腰里的枪,把它弄得咔咔直响,旁边的人哄笑起来:“冷静点,别走火把乔打死了。”
“你这个白痴,小心点!”乔不自然地哼了一声:“快去接班吧,你这个月已经迟到两次了,再一次就会被开除的!”
年轻的警卫继续抱怨着,但他还是很快地走到了门边。在巴西,像阿里亚乌旅馆警卫这样薪金优厚的活可不怎么好找。
他恶狠狠地一把拉开了不怎么结实的房门,却意外地看见了他接班的对象一脸苍白地站在了门口。
“该死!”
被吓了一跳的他大声咒骂道:“怎么啦,拉姆,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见了鬼吗?怎么没到接班的时间就自己回来了?”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拔出了各自的手枪。
旅游这个词,视目的地不同,有一千种含义,有的地方超然世外,有的地方温馨浪漫,有的历史悠久,有的摩登现代……关于亚马逊的说法,是九死一生,说的是丛林和水流间潜伏着九种危险:鳄鱼、毒蛇、毒虫、食人鱼、传染病、毒贩子、游击队和劫机犯,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分钟会发生什么。尤其是阿里亚乌这种处于密林深处的豪华旅馆,既是有钱人的天堂,也是游击队最爱光顾的地方。为了继续这个有着丰厚利润的买卖,阿里亚乌的老板可是给了军方的人不少好处,所以旅馆不仅仅有着轻重不一的各色枪械,就连警卫,也是从实战部队退下的剽悍人物。
“我真的是见到魔鬼了!”
拉姆抓着自己的喉咙道:“你们还记得那个小女孩吗?她的父亲带着她住在6号高级客房里的那个?”
“那个小天使怎么了,难道她像你上次招惹的那位漂亮客人拿出把10mm口径的‘科尔特’对准了你的‘小脑袋’吗?”乔不耐烦地喊道:“我早就警告过你!只要那些该死的客人没做出类似拆了旅馆的东西去卖的事情,就别去管他们,就算他们把自己的脑袋塞进鳄鱼的嘴巴里又怎么样了?阿里亚乌的租金是予付的!”他给了年轻警卫一个眼色,后者无奈地耸耸肩,一把将拉姆拽进房间。
“你今天提早了五分钟,拉姆,下次你得还给我。”
他这样说道,然后走出了房间。
“给拉姆来杯guarana酒!(注释一)算在我账上!”乔用宽大的手掌拍拍拉姆的肩膀:“好了,坐下说,拉姆,别惊惶的好像个大跳蛙似的。”
“我,我看见那个女孩儿,她和anaconda在一起……”
“天哪,就因为这件事情,那条森蚺?我早就知道了,‘这是麦瑞,我的保姆。’”乔惟妙惟肖地模仿着小女孩儿的声调,惹的其他人哈哈大笑。“没什么大不了的,那条蛇是她的保姆,好几年了,她的父亲向我们保证过它不会离开6号房间的。”他安慰道。
“你们不明白,那是anaconda!不是python(水蟒)!anaconda根本不可能被人类驯化,那只有魔鬼才做的到!魔鬼,魔鬼,他们就是魔鬼!”
“行啦,”乔大笑着说道:“我们知道你不是个胆小鬼,你就是有点怕蛇而已,哦……一点点而已。”乔凑近了拉姆:“我建议你回去好好地休息一下,是的,好好休息一下。”
他直起身体,丢下可怜的拉姆,一摇一摆地走出了休息室,亚马逊河上的月亮大的好像可以吞掉这个小小的塔楼一样,他瞪着月亮看了半天,吐了口唾沫在脚下。
“××!我得告诉老板,他得换人了!”
………………………………
“好啦,我要睡觉了,你们回去吧……噢,”撒沙抓住了一条小森蚺的尾巴,:“不准爬到我的衣服里去,待会儿也不准钻进我的毯子里,父亲看到你会拿你来做汤,知道做汤的意思吗?”月光下,可爱的小女孩努力做出狰狞的表情,对着几乎将她整个淹没的森蚺群说道。
“走吧,走吧,明天我还会在这里的。”
再三催促下,暗绿色,好像藤蔓一样的森蚺们缓缓地松开了彼此的缠绕,一条条地,沿着塔楼返回到黑暗的丛林里去,虽然它们很不想离开这个奇怪的,温暖的生物……但是有一种声音告诉它们,这个生物的命令不可违拗。
“你呢,麦瑞,你什么时候离开?”
巨大的深色颈部温柔而小心地摩挲着撒沙的柔软鬈发,巨大的森蚺知道,相比起自己来说,身下这个生物的身体实在是太脆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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