羔羊 作者:九鱼(起点vip2015-02-28完结)
“当然,我非常愿意。”这意味着她会损失很大一笔小费,但现在的邦妮只希望这位深受海夫纳先生喜爱的霍普金斯先生能够尽快忘记刚才她说出的那些蠢话。
安东尼.霍普金斯垂下脑袋,和撒沙.霍普金斯悄声说了几句话后,挽着莉莉丝.梅尔走出了帷幕。
莉莉丝.梅尔的后背没有一丝遮盖物,一枚钻石吊坠垂挂在那两块深深诱发男性触摸欲望的蝴蝶骨中间,它闪烁着,就像是一颗真正的星星,邦妮的注意力被它引开了几秒。
最后她坚决地调转了自己的视线——随即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沫——上帝哪,她是有准备在三年或五年后和一个情投意合的男人生养半打孩子,但在此之前,她从未亲密接触过哪怕一个幼儿。
他会不会尖叫着要爸爸,推翻所有他能触及的东西,抑是抓花她的脸,把她推到露台外面然后冲进聚会里到处乱跑?
“别紧张,”撒沙不得不出言安慰,这个兔女郎似乎随时都会跳起来(字面意义上的)不顾一切地抱住自己:“我会呆在这儿,直到父亲回来为止,哪儿都不去。”
邦妮紧张地笑了笑,她把托盘放在露台宽阔的大理石栏杆扶手上,“您想要喝点什么吗?”她说:“我不能走开,但我可以请我的朋友给您弄点牛奶或者果汁。”吧台里有用来调配鸡尾酒的无害辅料,卡西应该愿意帮她这个忙,鉴于她无数次地帮她藏起那些小药丸和药包的份上。
“谢谢,但不了。”孩子认真地回答道,脸上的表情和他父亲一模一样,现在没人能说这两人不是父子,但他们确实长得不像,霍普金斯的脸会令人联想起鹰或者狼,而撒沙的面部轮廓则要柔和的多了。
“我们可以谈一会话,”撒沙.霍普金斯说。
嗯……继续,另外说声抱歉,前几天实在是太累了,而且要陪父母,所以更新略缓,接下来看公司10月底的交房情况了,如果不是很紧张的话,尽力恢复隔日更新。
Harpy( 哈耳庇厄) 第八十一章 兔子 3
亚米奇司在《爱的教育》一书中如此写道:“能做出好鞋的鞋匠,比之于无能的律师、无智的大学教授或拙劣的医生,地位要高。官署的好书记比之低能的上议院议员,价值不止百倍。”很多父母会用这一篇章来宽慰自己,阻止自己对想要做垃圾清运工的孩子大吼大叫,而更多的年轻人,在他们生命的最初那一阶段里,也是这样认为的——问题是现实生活很快就会给出完全相反的例证,譬如满是香槟、音乐、牛排和兔女郎的俱乐部里,你只可能看到后四种,而不是前两种,无论你的鞋子做的多么结实,或是记录做的多么完美,都不行,这里只招待有钱有势者。
近百尺长宽的厅堂中央摆放着一张丝绒沙发,深红色的布料被缝制和填充成丰满完美的嘴唇形状,比起一般男人来说有点矮小却精悍的轻易让人联想起一块生铁的海夫纳先生就像罗马皇帝那样松弛地倚靠在上面,一如既往,他身边簇拥着数位年轻漂亮几近赤裸的女郎,她们尽所可能地用胸膛和大腿来包裹他,这个男人就像花朵儿中间的一枚坚果。
他的头发是黑色的,带着卷,深褐色的皮肤暗而且粗糙,紫色府绸的衬衫一直敞开到腰部,胸膛毛茸茸的,下面是紧身的裤子,非常紧,几乎能让人清晰地辨识出大腿肌肉与生/殖器的轮廓,一对结实的腿懒洋洋地沿着沙发边伸下去,两只没有套着任何鞋子的脚拖在地上,霍普金斯注意到他的脚趾分得很开,脚掌也很宽,看上去就像是鸭子的蹼爪——海夫纳在发迹后几乎从来不穿鞋,不受束缚的双脚肆无忌惮地出现在各类上等区域的酒吧、影院、剧场和餐馆或是名流宅第的地板、大理石或是厚实美观的地毯上……小部分人认为这是种值得褒扬的个性,另一部分人则要么扭过头去要么闭上眼睛或嘴巴——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有求于他的人太多了。
霍普金斯倒有点自己的小小看法,事实上,古奇海夫纳更多地让他想起了曾经在佛洛伦萨遇到的两个追捕者,一对儿残忍暴躁无所不为的屠夫,他们和海夫纳有着极为相似的皮肤,眼神和口音,还有气味——来自于火辣辣阳光充沛的岛屿,哪儿盛产小麦、葡萄,柑橘、柠檬、沙丁鱼、金枪鱼以及……黑手党——古奇海夫纳不止一次地坚决表示兔子杂志及其周边与任何非法组织毫无干系,没有投资,没有股份,没有主要经营人员,但很难想象,几乎在每个值得捞一把的行业中都插进过手脚的黑帮成员们会对摆在面前的大盘美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唯一的可能,古奇海夫纳是他们中的一员,是他们的“家里人”,这也能很好地解释日进斗金的兔子杂志与俱乐部、夜总会迄今为止为什么从来没遭到过骚扰与勒索——无论是来自于哪一方面的。
哦,还有,他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安东尼。霍普金斯,并敢于容留他——古奇海夫纳是否真的对之一无所知?食尸鬼可从未这样想过。不过这关系不大,虽然两人之间的交谈和观察还有点简单和短浅,但霍普金斯已经发觉了,海夫纳是个喜好刺激并善于寻找刺激的家伙。
直白点讲,这个满身黝黑肌肉的老混蛋也许会在四处呼啸飞窜的子弹中性/欲勃发。
他几乎是大笑着为霍普金斯介绍他的朋友和合作伙伴们,此类应酬对于安东尼。霍普金斯来说简直就是驾轻就熟,自从他离开实习的医学院后,他所面对的人类差不多都是这一阶层的,他熟悉他们,了解他们,也很容易取得他们的好感与兴趣……非常浓厚的。如果不是时间和场合不允许,其中的几个客人几乎要向主人暂借他的房间和心理医生……两个小时,或许一晚?其中不乏有人给出一些邀请,有关于某个非正式较为轻松的聚会,它被称为munch,或是“livinginleather”、“tesfest”和“blackrose”,即使说,会出现刀子、蜡油、冰块、晒衣夹、手铐以及大麻等软性毒品的那种——霍普金斯想着该不该告诉他们,上次某个穿着一身皮革行头(包括皮茄克、皮裤、皮靴、带链子的臂镯)想借助些镜子和断头台来把他拉下水的蠢货与淫/虐狂在他的建议和帮助下用打碎的镜子割下自己的脸喂了狗——鼻子则归他自己,咀嚼时发出的声音脆生生的。
霍普金斯确定自己听到了咀嚼声,脆生生的,他在人群中寻找了几秒钟,才发现是莉莉丝。梅尔正在享用一份生菜胗肝。
***
“法式夹心糕点、奶油香蕉馅饼、蜂蜜冰淇淋,榛子巧克力,加柠檬的可口可乐。”
摆脱了那些兴高采烈的宾客——并不是很难,今晚的重头戏上演了,一群漂亮的康康舞女冲进了人群中,齐刷刷地高踢大腿,撩起裙摆,每呼吸一次就要变换一次造型——海夫纳要求她们完全按照十九世纪红磨坊舞女来装扮——那时候的舞女会故意撕开内衣,当她们掀起裙子的时候……哇哦,可以想象那些若隐若现,颇具诱惑力的部分——她们就像磁铁吸引铁末那样吸引着客人们的眼睛和大脑,安东尼。霍普金斯的消失没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霍普金斯一一点数着盘子和杯子,他向自己的儿子撅起嘴;“你差点就让我有点小小的嫉妒了,”他说:“我的胃里只有两杯香槟和半杯白兰地。外加一打冰块。”
他环视四周,邦妮兔女郎做的要比他们想象的更好些,撒沙得到了一把精致舒适的扶手椅,摆着点心和饮料的小圆桌,一个游戏机,在安东尼把他抱起来的时候,发现孩子身后还有个可爱的长耳朵爱心靠垫。
他伸手抚摸了一下撒沙的胃部,掌心反馈过来的情况令人满意。
“看来真得很不错,”霍普金斯强调般地说道,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卷钞票,数量之多只怕已经超过了邦妮今晚可能得到的那些,“谢谢,”临走开前,他还彬彬有礼地道了谢。
“是个真正的绅士。”卡西说,充满羡慕。
***
真正的绅士抱着孩子走在夜晚的花园里,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红色的微光,一点儿不受是时间和地点的影响。
撒沙在离开前抓了一把榛子巧克力,恰到好处地安慰了老爹的心情和肠胃,他也没忘了往自己嘴里放上一两个,咬得咯咯作响,连绵不断,弄得霍普金斯总觉得自己抱着一只大松鼠。
“莉莉丝。梅尔出现在这里大概有一年多点儿,”撒沙说,甜香的气息轻轻地扑打在大霍普金斯的面颊上:“如果说大宅里的兔女郎们会被两千个被拒之门外的女孩妒嫉,莉莉丝。梅尔的敌人人数绝对不会少于前者的十倍——她只在夜总会里干了两个星期,就被挑到这里,然后没几天就成为了古奇海夫纳的新宠儿,而就当人们以为她也顶多只能支撑一个月的时候——喜新厌旧的毛病就像毒瘤那样深植于古奇海夫纳的骨髓里,不管你有多漂亮,多年轻,多丰满,每月一次的更新换代永远雷打不动,他身边总有新面孔——但出乎人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她保住了自己的冠冕与宝座,甚至还能更上一层楼,古奇海夫纳愿意和她结婚。
虽然古奇海夫纳的财产她暂时还没份儿,可她已经拿到了平民百姓干上一辈子也未必能挣到的钱,还有房子、家具、珠宝,名贵的服饰和中上流社会的入门券,要知道,一年前她还只是个可怜巴巴的快餐店店员。
假如她生了孩子,这是很有可能的,毫无疑问的,古奇海夫纳还会给出一份慷慨的奖励,海夫纳喜欢孩子,他前妻所生的女儿在成年后就拥有了兔子杂志高达百分之八的股份,而且海夫纳曾表示,自己年满六十后会将所有的一切逐步转交给自己唯一的孩子。即便他一直深深地痛恨着自己的第一个妻子。”
“说实话,这可真是有点出乎意料,”霍普金斯在一丛老式五瓣玫瑰边放缓脚步,好让自己和撒沙能充分地呼吸到混杂着香茅醇、橙花醇、香叶醇、苯乙醇及苄醇的清新空气,“你令我惊讶,撒沙,”他有着那么一点点得意洋洋:“我可没想到你能从邦妮小可爱那里得到那么多。”
“这可不算一道难题,”撒沙承认道:“那是一个装满了一肚子倾诉欲望的兔子。”他耸了耸肩:“尤其是她面对着的还只是个无需防备和顾忌的孩子——只需略加引导,她便会滔滔不绝,无所……”
小小的总结会曳然而止,撒沙陡然抿起嘴唇,他的眉毛皱了起来。
他不安地嚅动了几下,然后在大霍普金斯关切地目光下抬手蒙住了自己的嘴,过了一会,他在月光下张开手指。
一颗门齿。洁白的小铲子。
“我的牙……四……”
撒沙敢拿母亲的坟墓发誓,他看到安东尼。霍普金斯笑了。
他面色阴沉地闭上了嘴,紧紧地。
之后整整三天,撒沙。霍普金斯再也没有发出过哪怕一个音节。
Harpy( 哈耳庇厄) 第八十二章 兔子 4
“我说,我得躺下吗?”古奇海夫纳说。
“不,”霍普金斯不以为意地做了一个手势:“您爱怎样就怎样,只要别妨碍听和说就成。”
“太好了,”海夫纳作了一个鬼脸:“以前我遇到的心理医生都喜欢让我躺下,但我想我永远也无法习惯在一个男人面前躺下。那会让我感到紧张,根本无法放松。”
“您可以选择一个女性心理医生。”
“那更糟。”海夫纳挑选了一把转椅,就像个十七岁的小混蛋那样横着坐,膝盖挂在一边的扶手上,脚趾在空气中张开、合拢,然后再张开:“很快她也躺下来了。来点儿喝的?”
“确实有点麻烦。”霍普金斯表示肯定:“威士忌还是白兰地?或者圣三一(苦艾酒)?”
“可以的话,圣三一,意大利杜林还是法国,瑞士,捷克,西班牙?”
“我个人的密制,茴芹、茴香和苦艾之外还增加了薄荷、香蜂花和肉豆蔻。”
“ummmm,我几乎要急不可待了。”
海夫纳说,一边拨动着转椅,让它像儿童乐园里的旋转木马那样呼呼地转动。
霍普金斯短促地挑动眉毛,他走出房间,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翠绿色的酒。
海夫纳的肩膀挂在另一边的扶手上,脑袋向下垂着,在他的眼睛里,颠倒的心理医生站在嵌在墙内,呈半圆形状,琳琅满目的吧台前面,他手法娴熟地将苦艾酒分别倒在酒杯和开槽匙里的方糖上,而后划着了一枚火柴,点燃了浸满酒精的糖块——火焰澎地一声爆开,海夫纳闻到了香甜的焦味,“至少有80度,”他嘟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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