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群 作者:苏格兰折耳猫(晋江vip2014-12-22完结,婚恋)
⑾炙慕廾敲闯ぃ敲磁埽级孀叛垌⒍?br /> 褚恬没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跟赵小晶在那家咖啡厅。”
“猜的。”
褚恬对这个答案十分不满,用脚轻轻踢了踢他。
然而徐沂并非是在敷衍她。
自从知道褚恬去见赵小晶之后,他就有些心神不宁。回到家里,也坐不稳,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便给小姑褚冬梅打了个电话,要来了赵小晶新房子的地址。
他不确定两人会在哪里见面,但既然赵小晶是个孕妇,身子不便想必也走不远,于是就开着车先来到新房子所在小区周围转悠。结果真让他料到了,两人就是在这附近,而且居然还打了起来。
他的直觉一向准,从知道赵小晶怀孕之后,他就感觉会闹出一些事来,却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想来,还是他大意了。
褚恬静默了片刻,又问:“那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跟她打起来吗?你是不是以为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亦或是那套房子?”
“没有。”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褚恬又问,“我早就发誓不理褚屹山了,可从来都做不到。就像这次,我知道赵小晶肚子里怀的孩子可能不是他的,就忍不住想问个明白。”
这点徐沂就不说话了,因为他确实不想她去过多关注褚屹山和赵小晶的事。并不是因为什么她没有立场,更多是出于他对褚屹山这个人的了解。他这个人,看着很容易糊弄,但实际上却精明的很,赵小晶的一举一动他恐怕都看在眼里,而且比褚恬还要清楚。
“你不说我也知道。”褚恬低下头,声音很轻地说,“因为我发现,我真的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大傻瓜。褚屹山那么想要一个儿子,想要到连结发妻子都可以弃之不顾,他怎么可能容忍赵小晶肚子里怀的不是他的孩子,若真是这样,他恐怕早就不要她了,根本轮不到我来担心他。”
停了停,她又说:“以后再也不管他的事了,今天之后,我对他一点留恋都没了。”她语气决绝,可刚说完,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徐沂无奈地又叹了口气,用大拇指腹擦掉她的泪珠。“既然都想明白了,还有什么好哭的?”
褚恬一把拍开他的手,用手背胡乱摸了摸脸:“我气你帮赵小晶不帮我啊,我都差点忘了,今天你还瞪我了!”
徐沂知道她是故意岔开话题,可还是被她气笑了,他凝视着她哭的有些红肿的双眼,说:“那如果今天我不到场拦着你,你预备怎么办?真的上前再踢她一脚?”
“那也是被她气的。”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当众踢一个孕妇,她但凡出一点事,你会有什么后果?”
这个,她还真没来得及考虑。
“即便是你没踢她,她在那个时候已经开始喊疼了,如果不把她及时送到医院,你想没想过会有什么后果?”
“……”
“你讨厌那个孩子,讨厌他的爸妈,可如果这个孩子真的因为你出一点事,以我对你的了解,这会成为你心里一辈子的包袱。”徐沂语调平稳地说着,“你可以嘴硬不承认,但是恬恬,我不能看着你做傻事,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更重要的是,他不能给赵小晶机会,让她利用这件事,给褚恬造成半点不利。
“褚恬。”他拨开她的长发,放低声音说,“你要知道,不管怎么样,我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
褚恬头一次发现徐沂这个人这么能说,话都让他说完了,她根本无法辩驳。鼻尖微微有些酸楚,她低下头,掩住泛红的双眼,依偎进了徐沂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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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我看上一章的评论,很多姑娘都想让赵小晶流产啊小产啊孩子死掉啊,看来你们真的很讨厌她233 所以她再稍稍露一次面就可以领便当滚蛋了。但是我还是没让她的孩子出事,文里面借着徐沂解释了下原因。
这里面出现了个新人物,就是陆京京小朋友,嘿嘿,她是下篇文里的,来这里客串一把。
以及,我发现大家对徐沂又多了种误解啊,你们为什么会认为他想让恬恬原谅褚屹山啊?我从头到尾都没这么写过吧。他根本就不想她插手褚屹山和赵小晶的事啊。而且,你们觉得恬恬跟她父亲闹别扭,那徐沂就一定不要理会褚屹山嘛~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吧,正常的来往还是可以有哒,毕竟褚屹山没做什么对不起徐沂的事吧……
ps:明天停更一天哦
☆、第42章
当晚入睡时,褚恬才发现徐沂胳膊上的伤。当下心疼地不得了;拿来了红花油是给他又涂又抹外加按摩。她那点小猫的力气;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可见她那么卖力,徐沂便知道她心里有一点点的内疚,便也就随她去了。
这一夜睡得并不安稳;徐沂很早就醒来了。在院里的操场上跑够五公里,顺便又去买了早点;回家时也不过才七点半。
将豆浆倒进锅里煮;等待的过程中,他听见放在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提示有短信进来。豆浆已沸,徐沂一边关火一边随手点开手机来看;粉红的手机桌面提示他错拿了褚恬的手机,然而短信已打开,“叮叮”地提示音不断,一条条地在进。
这几条短信都是一个署名叫赵晓凯的人发来的。
——褚恬,听说你跟赵小晶打起来了?
——褚恬,你没事吧?看见了回我个短信,我挺担心你。
——褚恬,我还是那句话,赵小晶是赵小晶,我是我。我不希望你因为赵小晶对我有什么看法,毕竟你是我喜欢的人。
凝视着屏幕,徐沂微微抿了抿唇,将手机放在了一旁。
八点整的时候,徐沂准时叫褚恬起床。她昨晚辗转反侧到凌晨一两点才入睡,此刻就有些起不来,在徐沂怀里腻了许久,才打着哈欠去洗漱。
吃饭的时候,徐沂一边往面包上给她抹蜂蜜一边温和地说道:“上午师里还有个会,我大概还得过去一趟,明天就没事了,陪你过个周末。”
褚恬双手支着下巴,欣赏着他修长手指的动作,双腿一晃一晃地说着好。
将面包递给褚恬,注视着她大口大口地吃饭,想起刚刚看到的那条短信,徐沂犹豫着要不要问。
褚恬也发现了他心不在焉,不禁问他:“你怎么不吃饭?再磨蹭班车可就走了。”
这是他平常用来说她的话,因为每次他和她一起做院里的班车到市里,她都要化妆打扮磨蹭许久,没想到,这话反被她用到自己身上了。
徐沂笑了笑:“我今天早上在你手机上看到了几条短信,是一个叫赵晓凯的发过来的。”他停了停,又说,“这小子在里面说你是她喜欢的人,有这回事?”
褚恬差点儿被喝进去的豆浆给呛住,放下杯子,猛咳嗽了好几声:“他、他怎么突然在短信里给我说这个?”
徐沂不语,拿眼瞧着她。
褚恬微微撇了撇嘴:“他是赵小晶的堂弟,也是我一个同事,他——说是对我有好感。”这话说的她浑身忍不住发毛,“我已经跟他说过我结婚了,但这个人还是时不时跑来膈应我一下,真的很讨厌。”
“真这么讨厌,你怎么不早跟我说?”
“我觉得不用把他放在心上啊”她觉得赵晓凯这人纯属于有贼心没贼胆,顶多也就敢口头上恶心一下她。
徐沂顿时觉得他老婆心真大,他有些无奈地敲了下桌子:“时不时地跑来骚扰你一下,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你觉得不需要理会?”
褚恬有些心虚了:“那你说怎么办?”
“这次你不要管了。下次再有这种人,一定要告诉我。”徐沂直截了当道,“等会儿手机里的短信你自己删了。”
褚恬很乖很乖地哦一声,眼观鼻,鼻观心。许久,忍不住扑哧笑一声,心情莫名愉悦地仿佛这几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散去了一大半。有时候,徐沂的霸道也不是那么不讨人喜欢嘛。
在师里开了一天的会,刚坐上车准备回家的时候,徐沂接到了褚屹山的电话,他赶到B市来了,想约他见一面。徐沂考虑了片刻,答应了下来,在距离大院不远的路口下了车,打车去了约好的地方。
推门而入的时候,褚屹山已经到了,正坐在位子上等着他,见他进来,忙站起相迎。徐沂一眼就看出来他小心翼翼到近乎有些讨好的样子,一时间心里也颇不是滋味。
“爸,好久不见。”
褚屹山被他这一声“爸”叫的,想说的话卡在了嗓子口,他注视着徐沂,喉结微动,过了会儿才轻轻哎了一声。
两人坐了下来,相对静默片刻,褚屹山招手叫来了侍应生,并对徐沂说:“叫些喝的吧。”
两人点了一壶茶,望着杯里升腾而出的热气,徐沂问道:“您家里情况怎么样了?”
褚屹山听出来了,他是在问赵小晶,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她。他不由得又正眼看向徐沂,说起来,这还是他们第二次正式见面。第一次,是他和褚恬两人领证的时候,那时候褚恬的妈妈还在,她本不想请他来,是因她妈妈的坚持,他才得以跟自己的女儿和女婿吃了顿饭。
饭桌上,这个年轻人表现得并不抢眼,但却十分得体。举止有度,进退有礼,话虽不多,但吐字清晰,条理分明,语气温和又淡然。他正对他稍有好感,却突然听说,他是个当兵的。
这个职业,让他不是很满意。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插不上话了,女儿根本就不听。褚屹山记得,当时自己还因为这个懊恼了许久,可现如今看来,这未免不算是件好事。
稳下心神,褚屹山说:“她好多了,昨晚多谢你了。”
“您客气了。”徐沂微微一笑,“我应该的。”
不管怎么说,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褚恬去犯傻。
褚屹山喝了口茶,犹豫了些许,才问:“恬恬,她还好吧?”
徐沂望着他,摇了摇头:“以您对她的了解,也该清楚她会气成什么样。”
褚屹山低头不语,半晌,才幽幽地说:“我晓得她是恨我的,也怪我跟她妈妈离婚。”
他其实当时并没有想那么多,并没有想同结发妻子离婚,他想好了,等赵小晶生下儿子来,就跟她一笔钱打发他走。那时的他已经五十岁了,放在老家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可回头一看,还没有个后。百年之后,连给他看家的人都没有,这种恐惧感让他寝食难安。可大他两岁的妻子正值更年期,过后再也无法生育,再加上他生意上多有应酬,借此机会认识了不少女人,慢慢接触着,便不知不觉地越了雷池。
对于赵小晶,他一开始只是图个新鲜,并未打算太深,根本还没想到孩子那一层。可后来有一次带她出去玩,一位有经验的老妇人说一看她面相和身材,应该是个好生养的。这句话他当时也没往心里去,后来渐渐地交往久了,他觉得这女人也算有趣,才真正动了让她给生个孩子的心思。
妻子知道这件事后,一反常态地坚决且强硬地要离婚。他不想离,可妻子以死相逼,他唯有屈服。赵小晶那段时间知道他因为离婚心情不好,伺候他是服服帖帖的,俨然一朵温柔的解语花。妻子离世的那段时间,她一直没有出现,等到他差不多恢复之后,才复又回到他身边,是之前十倍的温柔。他正是需要情感慰藉的时候,她也就这般趁虚而入了。
也是到后来,他才发现赵小晶是个有手段,有斤两的人。蛮横,娇气,不似之前那样善解人意了。可那时候,她已经怀孕了,而且还是个儿子。费了大番周折得来的孩子,他对她的所作所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小徐。”他回过神,对徐沂说,“恬恬有没有在你面前提过她妈妈?”不知为何,他突然很想知道这个。
“很少说,这是她的一个心结。”徐沂饮了口茶,声音清透,“不过昨晚她没睡好,夜里说了许多梦话,反复地叨念妈妈、地震、爸爸。”
褚屹山一听,一下子就愣住了。
徐沂也察觉出来了他的失神,他嘴巴微张,眼袋明显,老态突现。他给他添了杯茶,轻声问:“爸,您怎么了?”
褚屹山像是被惊醒了一般,睁大眼睛看着他,许久才挥了挥手,有些有气无力地说:“没事,没事。”
“这两天事多,您大概是累了,先回去休息下吧,褚恬这边有我。”徐沂看着他,微微一顿,复而又道,“爸,我这话可能不中听,但还是想说一句——以后尽可能,不要再让您和赵女士之间的事,困扰到恬恬。她性子您也清楚,任性又冲动,没人看着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傻事。我不希望她这样。”
褚屹山深深看了他一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一直到最后离开,褚屹山的脸色都不十分好,苍白又苍老,像是刚生过一场大病一样。
徐沂站在马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