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宠军婚,霸爱小妻 作者:清洛妃(潇湘vip2013.7.05完结)





    乔疏狂眯着狐狸眼儿,凝视了她很久,眼神很深。似乎那眸光是从瞳孔里迸射的,落入程爱瑜的眼底,看了好一会儿,才不落痕迹的敛去了视线。随即微微抬手,却又好似在尽力克制的,缓缓放下。
    “程爱瑜,我很欣赏你,你是个聪明人,从来就知道,自己喜欢什么,要什么。同样,我也是——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其实并不喜欢你,因为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一见钟情’这事儿,更愚蠢的。”
    又看了她一眼,乔疏狂忽然转了个身,在她身边站定,学着她的模样,懒散的靠着身后的墙壁,双手抄在裤兜里,转眸又朝她的方向看了眼,轻哼了声,在她平静的目光中勾起嘴角,露出一弯染着点儿邪魅的讥讽。
    随后,又将视线投向远处的窗户,不落痕迹的吐了口气,接着说:“在我眼里,一见钟情,是因为女人的相貌,但人总有老去的那一天,相貌不复存在了,感情什么的也就没了。所以,我可以很确定的告诉你,程爱瑜,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只是觉得很新奇。你很有意思,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性子最怪,胆子最大的。你从我失控的车子前头,救回朋友一名,之后又在警局和拿枪指着你头顶的女警对峙……”
    似乎想起了那一幕,乔疏狂的目光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波澜,几乎也就那么秒秒钟的事儿,就闪了过去。
    敛去不该流露的情愫,乔疏狂调转目光,看着她迷人的侧脸,嘴角依旧翘着,勾着与眼底的邪气相呼应的痞笑,通身仍旧散发着优雅的气派。
    “呵呵,你知道吗?打从那一刻起,我就对你存有一份兴趣。你——是个很有意思的女人!”
    “是吗?那我应该谢谢你的夸奖,如果,这是在夸我的话!”程爱瑜微微抿了抿唇,同样偏过脸,看了他一眼。但对上他贼兮兮的眸光时,程爱瑜还是将视线收了回来。
    说实话,她不喜欢这家伙的目光,太深,太贼,太危险。
    而从第一次看见他起,她就一直在提醒着自己,要提防这家伙!
    “你我之间,以后能不能不说谢谢?小鱼,我不喜欢你对我的客气,客气的让我总觉得你在有意的疏远我。”乔疏狂一语道破了她的心思,转眸瞧了她一眼后,不落痕迹的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这些话现在说,也没什么意义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程爱瑜并不傻,她知道,这男人现在在对她说些什么。
    “因为……”张张嘴,乔疏狂性感的喉结微微颤了下,随后就随着他唇瓣的张合而上下滚动,“因为我知道,不管我是等三年,还是三十年,都没机会了。所以,我才想和你说清楚,让你知道,我喜欢过你,甚至爱过你,但即便你最后没选择我,我还是不后悔!”
    “何必?”程爱瑜压抑着心底的情绪,眼神淡漠的凝视着他,用平静掩盖着瞳孔中渐渐深邃的沉淀。
    “为我自己证明,至少我争取过,只是我的道行太浅,钱不过在你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那个男人!”乔疏狂缓声说着,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柔和,只在看向她时,嘴角又弯起熟悉的邪痞。
    四目相触。
    程爱瑜的视线猛然间就落入了他的眼底,而他毫无防备。
    但她依旧看不懂他眼底璀璨的、泛着潋滟剥光的涟漪,她只得轻哼,摇了摇头,算是回应。
    “你不信?!程爱瑜,其实感情大多数是从兴趣开始的。你让我惊艳,让我产生了兴趣,而在随后的相处之中,你在各方面的优秀表现,都足够吸引我的眼球,才会让我动了心……不过,有时候你这小妮子,容易犯迷糊,要真当了老婆,我估计得把你当女儿养着,才能和你好好的生活。又或许,我会因为渐渐地受不了你,和你争吵,三天两头的闹腾——”
    他的声音忽然止住,有偏过了头。
    眼神交织,程爱瑜微微蹙眉,心里却有点儿了然了。随后,他又开口问了句:“所以,咱们还是不走到一起的好,你也这么认为吧!”
    “所以,我觉得,还是做朋友吧。有你这样一个有意思的朋友,生活会很有趣。而且,我特别喜欢,我在你身边转悠时,景煊那小子泛着酸味的眼神!不过,小鱼儿——”
    一瞬,他忽然收敛了眼中的痞态与邪魅,带着几分专注的看着她,用略显郑重地口吻道:“我说这话,并不代表我要放手。我只是换个方式,作为一个以后依旧送你不能拒绝的巧克力的朋友,呆在你的身边,有事儿没事儿的冒出来一趟,让景煊那小子有点儿紧张感。等他一旦有那么丝丝毫毫的不珍惜,我会立刻用我自己的方式,把你抢过来,到时候,不论你的心在谁哪儿,不论你爱着谁,我都——要定了你!”
    一番豪言壮语,说的程爱瑜愣了下,随即又扬起了温暖的几乎能热了他心脾的真实的笑容,自信的说:“我想,你没有这个机会。不过,还是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乔疏狂收敛正经八百的神情,嘴角上扬,又划出了那勾人的邪笑。
    稍顿,他就站直了身体,随后又忽然转身,并伸出了手。他的指尖几乎是从她的颊边滑过,摩挲着肌肤,撩过一阵凉意,落在了她身后的墙上,支撑着身体的微微前倾。
    接着,他整个人影朝她的方向压了下来……
    S市近年来最盛大的一场订婚宴,莫过于唐夏两家的这一场。
    但订婚宴上的繁华热闹,就如同午夜时分的昙花一现,又仿若旧时的光鲜艳影,从流逝的时光中,一划而过,静幽幽地,就晃了过去。等宾客散尽时,一切又好像回归了原位,唯一不同的是,此刻被送进酒店楼上特别准备的套房里的男女,不是原定的唐枫和夏放,而是唐林和夏放……
    订婚宴前家长们所担心的事儿,一件都没有发生过,这大概也是他们所庆兴的。
    一方面,十分识趣,早就明白家族婚姻对他们来说所具有的含义的夏放,没有因为临时换了另一半,而临场逃脱。
    而另一方面,被母亲逼迫着走进会场的唐林,犹如佛祖当年拈花一笑的淡然,将这场彩排过的订婚宴,从头到尾的每一个地方,都表现的恰到好处,撑足了场面。他既没有像以往那样胆小怕事儿的自乱阵脚,也没有因为被母亲生生粉碎在摇篮里的,青葱的少年的梦幻的恋情而疯狂的抛下这里的一切。相反,他做得很好,好的让唐家人倍感诧异,就连唐敏在兴奋得意之余,都会因为儿子从未有过的深邃的有点儿叫人胆寒的眸光,而心虚。
    午后休息套房,是酒店赠送的。
    房间装饰豪华,四周密不透光的帘子,早已在他们进房间前拉上。这样当爱才能凸显餐桌上摆着的浪漫的烛光餐,但唐林对这个没兴趣,就像夏放一样,对他没兴趣。
    夏放走近餐桌,拉开椅子,拿起刀叉就放开了胃口,也不故作姿态,干脆利索的动刀子直接开吃。即便那副吃相,简直有驳淑女教育的每一个条款,她也浑然不觉。甚至还会抬头看看站在门口皱着眉头的唐林,在低头继续大狼吞虎咽。
    看得出,她很饿。
    由此推断,订婚宴也是个及其消耗体力的活儿。
    “要不要坐下来吃点儿?”迅速的解决完自己的那份,从来都没那么放开过的夏放,摸了摸还有点儿空的肚子,转眼轻飘飘的看了眼木头桩子似的唐林,指了指对面的那份牛排,伸舌头舔去嘴角的酱汁问道:“不饿吗!”
    “不用了,你吃吧!我想休息。”这门,被长辈们锁了,唐林虽然对那些事情还懵懵懂懂,去也知道他们的意图。但和这女人订婚,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若在继续以唐枫的代替品执行长辈们接下来的命令,他会连自己都鄙视自己的。
    没等夏放说话,唐林转身,逃一样的离开了餐厅,走近卧室。
    “哐当——”
    带上门,夏放的声音就此隔绝门外。
    唐林疲惫的顺延着门板滑落在地上。他伸手抹去额头的汗珠,使劲儿的吸了口气,在悠悠吐出,这才抬起了头。
    但落入眼帘的,却是一张超大size的圆床,上头用玫瑰花瓣,摆出了一个爱心的形状。昏暗的卧室中,只有床头的两盏台灯照明,灯光下,床头柜上的熏香灯上,还冒着缕缕青烟。他走近,闻着那股暖暖的,好似吸口气,都会让整个呼吸道暖起来的熏香,嘴角勾起一抹哂谑。他吹灭了熏香底的粉色蜡烛,伸手拿过床头的睡衣,就要往浴室走。
    咳刚拿起睡衣,就听一声闷响。
    他微微顿了下,低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小玻璃瓶,顺延着厚实的地毯滚到了他的脚边。

    弯下身,他捡起那个瓶子,看了眼上头的标签,眸光不自觉的颤了颤——印度神油?
    顺手摸了摸睡衣口袋,居然被他掏出了,一盒草莓口味的……避孕套!
    “这……”
    “咔嚓——”
    门开了。
    吃的饱饱的夏放,走进房间。
    当她看见唐林正拿着避孕套发呆时,面上不自觉的露出讥诮的神情,张口说出的话,却不知是在讥讽他,还是在嘲笑自己。
    “小弟弟,你不会连这是什么,都不知道吧!呵呵,也难怪,你又不是唐风这种正牌的公子哥,身份低微的可怜,做事儿自然畏首畏尾,名门闺秀也对你避退三尺,没碰过女人太正常了。”她走过去,伸手抢过他手中的那盒避孕套,在他面前晃了晃,就随手丢开:“枉费我精心准备,只可惜,今儿都浪费了——哎,要是换一个能解风情的,指不定……”
    “夏小姐,请自重点。”唐林紧握着手中的睡袍,看着眼前言语轻浮的女人,真恨不得掐死她。
    “放心,我对未成年的小屁孩没兴趣!要献身,也要献一个有技术含量,且有价值可循的男人。像你这种……啧啧,除了这张脸还不错,和唐枫有那么两三分的相似,其他的要什么没什么,倒贴我都嫌弃!”
    此刻的夏放,心中窝火的委屈着,所以说话很不好听,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消解心头的不满。而她有着一种转移的心态,只有看着他痛苦,她才能心里舒坦点儿。
    但她忘了,人都有尊严,即便是唐林也不例外。
    “夏小姐——”一忍再忍,唐林紧抓着睡袍的手指的指节,泛起了青白的颜色。手背上的青筋,也因为用力过猛,而鼓了起来。他咬着牙,瞪的圆溜溜的眼睛,此刻好似要喷火一样的正对着夏放。低沉的声音,好似从嗓子眼里挤出来一样,一字一顿,却透着含恨的力量:“就你这样的女人,倒贴我哥,他都不会要你!”
    “你——”
    “夏小姐,你也不比我高贵到哪儿去!咱们——彼此、彼此!”
    截断夏放的话,唐林冷笑着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进了浴室,一遍遍的洗刷着宴会带来的疲倦,又好像在洗刷他今天所受到的——屈辱。而水声与门外的叫叫嚣声,几乎连成一片,却又被水珠打落的声音模糊过去,断断续续的……
    同一时间。
    教堂外绿油油的草坪上。
    玩闹了好一阵儿的景灿,欢脱的跟一只小兔儿似的,在牧童尧玩味的目光中,凑近了站在树荫下,和身边的Alva说着什么的大哥景煊。乌溜溜地眸珠,在眼眶里转了转,朝Alva看了眼后,很随性的挥了挥手,示意Alva离开,暗示他自己有话要和大哥说。
    Alva轻哼了声,捻着兰花指,扭着细腰杆,景煊身边离开,朝着他今儿刚刚瞧上的猎物秦狩那边走去。
    景灿看了眼Alva,奸笑着打趣自家兄长:“嘿,哥,Alva是不是看上你了?你没看见,他刚才看你那眼神,都快喷火了。要不是我即使出现,拯救你于水火之中,小心他一个‘受’性大发,就把你给办了!”
    景煊斜了她一眼,没理会她,目光却从她的面上游移而过,投向远处的树林。
    那树林后头,就是教堂的侧门。
    景灿的脑瓜子还是贼灵光的,虽然这里头装着的东西,有时候很让人费解。
    她顺着景灿的目光看了眼,倒也没开口问什么,而是用曲线的方式和他交谈,暗示着他的说:“诶,哥!嫂子和那个乔狐狸,进去有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出来?你,要不要去看看啊,会不会是遇见了什么麻烦之类的?”
    “不用。”
    景煊的回答,铿锵有力,还很简单明了。这倒让景灿愣了一下,大概是觉得有点儿出乎意料。
    “嗯?为什么,你就不担心他们……”后半句话,景灿有点儿不确定,所以并没有说出口,但她相信,景煊是明白的。
    “我相信她!”
    这回答,更让景灿意外。乔疏狂那意图,瞎子都看得出来,他景煊怎么就能那么确定呢?就算他相信程爱瑜,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