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上岗记+番外 作者:岑小沐(文秀网2013.5.05正文完结)
于是我特别淡定的回答陆放:“我谢谢你啊放哥,就我能怎么劝服他?您也太看得起我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啊,陆鞘这性子,真要大刀阔斧的把顾念搜出来你倒是不必担心了,他越是这样反其道行之你越要提防,指不定就给你捅出什么娄子来了。”
陆放丝毫不被我的威胁吓到:“得了吧你啊,我不戳穿你你还得瑟起来了,就算他捅出什么娄子来,那也是老太太收拾他,到最后还得他自己去收拾,关我什么事啊?”
我特比鄙视他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你怎么当人哥哥的啊?还有没有一点当老大的样子啊?我怎么这么鄙视你啊!”
“事关你们家陆儿你就这幅死德性,”陆放十分鄙视我:“重色轻友的我见得多了,这么明目张胆毫不掩饰的可就你一个。”
“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这上班呢,本来就这么长时间没上班了,一回来就顾着聊天影响多不好啊。”
王崇明应该是嘱咐了什么,所以我的工作比以前更轻松,轻松久了就难免觉得闷,觉得闷了就得另外找事情来做,两天之后我躲在厕所里接到短信的时候,心情十分复杂。
下班之后特意先绕道去取东西,回到自己的小公寓才敢打开来看,看完之后长长地吁出一口气,我好好整理了一下这阵子发生的事,觉得自己又可怜又可笑。
我已经五天没有接妈妈的电话了,她这时又打过来,我没有任何犹豫的接通:“妈?”
妈妈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愤怒:“伊景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跟他混在一起,不能跟他混在一起,你听不懂我说的话是不是?你现在到底在哪儿?你给我马上回来!”
“妈妈,”我一字一顿的问她:“为什么我不能跟他混在一起?您到底为什么就是不肯让我跟他在一起?”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然后她暴躁的开口:“还要我怎么说?你想兄妹*吗?让整个M市的人看你们的笑话?!你不是小孩子了,凡事要考虑后果!”
“哈,”我轻笑了一声:“是啊,我跟他是亲兄妹呢,嫡亲嫡亲的呢!妈妈,我能不能问问您,您是怎么做到对自己亲生儿子几十年来不闻不问的?”
“然然……”
“别说了,”我起身换鞋:“我马上就回来,回来了我们娘俩儿好好把这事弄清楚。”
我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心里格外平静,陆鞘三番两次自食其言主动出现在我面前,态度又有别于之前那三年,为了让我在老太太面前露脸不惜主动在媒体上曝光自己,这样一反常态,我当然不会傻啦吧唧的真以为他突然良心发现要给我名分或者因为我太美若天仙……
一定有问题。
什么问题呢?
柯南在我脑子里蹦啊蹦啊嘣,真相只有一个。
陆鞘跟我根本就不是亲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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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有存稿了各位亲,我会尽力写稿子的,如果没更新,那就是我没码出来,不过大家该猜到了吧?新年礼物第一发,奏素……大家都猜到了的,他们不是亲兄妹。o(╯□╰)o
'2013…02…08 034【妈妈的秘密】'
等我坐在沙发上看着我妈时,她很紧张:“然然……”
我轻笑了一声:“您紧张什么?放轻松。”
张苏蓉同志的目光闪闪烁烁,“然然你不能这样,你和他是亲兄妹,不能总这样牵扯,你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总跟他不清不楚的,还怎么找对象呢?”
“不得不说啊,妈,您演技越来越好了,”我玩味似的看着她:“我倒想知道,我跟他怎么就亲兄妹了,您上回说您跟我爸好之前,是陆家的大太太,我实在很好奇,您在有了陆鞘之后是什么促使您下定决心抛弃荣华富贵割舍骨肉亲情,非要从那个富贵窝里跑出来的?”
她这次很干脆,直接忽略我的问题:“这你不需要知道,上一辈的事没有向你解释的必要,你只需要记住,不能跟陆鞘在一起。”
“那倒是,上一辈的事没有向我解释的必要,”我耸耸肩:“那么,我的事也没有非跟您汇报的理由,现在满大街叛逆的孩子多了去了,您这是摊上了我这么乖的女儿,您说我是不是也得让您尝尝家有叛逆女的滋味啊?”
张苏蓉同志的脸色前所未有的精彩。
我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老实交代吧张苏蓉同志?”
她斟酌了很长时间才艰难开口:“没错,你们并不是亲兄妹,陆鞘他不是我的儿子。”我看得出来那段回忆并不愉快:“我跟陆羽斌结婚一年不到,那天天气不好,九点了我还窝在床上不愿起来,陆家老太太体恤我新婚并没有让人上来催,我睡得也不好,噩梦连连,等到我终于清醒过来,换好衣服下楼来,家庭医生已经在替老太太输氧了,我一个人站在楼梯口茫然的看着他们,然后门铃响了,我往门口望过去,一个女人抱着个婴儿进来,她径直走到老太太跟前,把孩子往前一递:‘我知道陆羽斌的妻子并无所出,也知道你们不可能接受我,孩子是陆羽斌亲生,不信的话完全可以去做亲子鉴定。’”
“您……”我被妈妈悲伤的语气感染,想了许久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尴尬的开口:“那个孩子是陆鞘?”
“对,”妈妈面无表情:“我和陆羽斌认识不到三个月就去领了证,我的家庭条件和陆家相差太大,嫁给他是很冒险的,可那时候年轻啊,以为一见钟情可以敌得过一切,好在嫁给他之后,陆家对我还不错。陆羽斌的车祸出得突然,我还没来得及为他的突然死亡伤心,就被找上门来的陌生女人和孩子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说实话我完全能理解我妈当时的心情,如果陆鞘有天突然死了,有个陌生女人抱着娃找上门来,我一定会送他们下去和陆鞘一家团聚的。
送下去之前还得在那狐狸精脑门上贴上“狐狸精”三个字,啊对了,还有那个娃!不贴上“私生子”三个字我对不起自己啊喂!
唉等等,要是我妈当年给陆鞘脑门上贴了“私生子”三个字……
妈妈您当年的仁慈真是太伟大了!
“我嫁进陆家刚开始其实是很不适应的,后来陆羽斌把我宠上了天,老太太对我也好,渐渐的就放开了,陆羽斌一直对我说,我是最好的,只有他配不上我,我怎么可能配不上他呢?我当初多骄傲啊,可这点骄傲在看见那个女人和孩子的时候瞬间就土崩瓦解了,我觉得我一直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谎言里,”妈妈苦涩的笑了笑:“然然,你不会知道,一个男人前一天还对你深情的说爱,第二天他刚死就有人抱了私生子上门来,我就觉得奇怪,既然你们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这么骗我呢?”
我太理解了好么?
妈妈接着说:“这就是我不惜骗你,说你们是亲兄妹都要你们必须分开的原因,然然,我不想让你步我的后尘,从天上跌进地狱这感觉太难受了,我怎么舍得看你再痛苦一次呢?陆家不适合你,我们找个好人家,过咱们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2013…02…10 035【过年啦】'
我上前去拥抱了一下妈妈,把下巴枕在她肩膀上:“好。”
能明显感觉到她松了一口气,我的眼睛湿润了,妈妈一下一下在我背上轻轻拍打着,那个晚上我想了很多,妈妈不等我拿出精心准备的东西就招了供,那么我该怎么处理包里那份,亲子鉴定呢?
没错,就是亲子鉴定。
这两天我闲着没事,好吧并不是真的因为闲着没事,借着上次不惜帮他那个啥得到的“证据”,去医院做了一份亲子鉴定,最后结果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排除亲生兄妹关系。
没想到陆鞘的身份还有个这么难以启齿的,不能说的秘密。
我后来一直想,冒着让我妈这么难受的险都非要查清楚事实,我到底是为什么,查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呢?因为不是兄妹所以就毫无忌惮的跟陆鞘在一起?因为不是兄妹,就能毫无顾忌的跟陆鞘在一起?
不,我不会,也不能。
如果妈妈那天没有及时的打给我那个电话,也许我跟着陆鞘回陆家真的会被他那番话感动,也许我真的会不顾爸爸妈妈反对,执意要嫁给他,那么,也许我可能就真的要走妈妈的老路了。
正是有了这段时间的缓冲,我想清楚一些事情。
那天为了让陆鞘死心,我说了一些很残忍的话,现在想来这话说的确实是我这些年来的心声,这三年来找上门来扇我耳光的女人一共一百零八个,真的都赶上梁山好汉了,她们每一个都出身比我高贵比我好,我除了傻乎乎的站在那里被人打根本没有别的选择,每一次被人扇了我就得换工作,每一次被人扇了我要冷敷好长一段时间才能消肿,那消肿的冰块冷到我心里去了,我不想再重复一次这些年的痛苦,更加不想走妈妈的老路,当年陆羽斌好歹还是爱着妈妈的,都能在外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陆鞘还没说过爱我呢,到时候遗传因子一作怪,我可不保证自己有妈妈的勇气,重新组建家庭好好生活。
我会死的。
想明白之后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离了陆鞘我还得生活啊,生活的话我这年纪就该正经谈婚论嫁了啊,这当口萧任杞撞上来,正好解了我燃眉之急。
妈妈见萧任杞天天来接我上班,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常常搓着手看着我俩傻乐,我忍住心里一阵一阵的疼,尽量自然的对她笑。
事实上,陆鞘也确实没有再跟我联系过,顾念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家伙,不是我非要帮着陆鞘说话,以他这么疼爱顾念,不可能是他把顾念藏起来的,肯定是顾念又出什么幺蛾子了,非要他帮着善后。
我不想联系陆鞘,又联系不上顾念,急都没地方急,不过我最后冷静下来,顾念之所以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定有她的道理,她和段亦风之间的事不是我们插科打诨就能岔过去的事儿,得他们自己解决才行,正如我和陆鞘离婚,她再怎么惋惜也只能在事后劝劝我而已。
你必须相信,这世上谁缺了谁都能好好活着,自己的事也只能自己做决定,自己承担后果。
今年是立了春才过年,天气暖和得很,舟周回老家了,顾念跑了,小夏碍着陆放,一直没跟我联系,我也忍着没和陆家人联系,就呆在我爸妈家等着吃好的,萧任杞初二的时候上家里来了一趟,正赶上伊景欣拖家带口的回来,我妈忙着去抱孩子也就没怎么刻意留他,我拉着他到一边说话:“我们俩说好了从朋友开始做起,这大过年的你上我们家来多不合适啊,家里也有老人孩子等着你呢,赶紧回去吧,替我向叔叔阿姨拜年!”
萧任杞笑得意味深长:“行,我这就回去,希望明年这时候你亲自跟我爸妈拜年。”
送走了萧任杞我才去逗弄我那小外甥嗯嗯,她每次都喜欢在大家逗她玩儿的时候发出嗯嗯的声音,伊景欣便给她取了这么个小名儿,我觉得特别可爱,她见我乐呵呵的逗嗯嗯,就问我:“景然过完年就26了吧?也不小了,我看刚刚那男的不错,早些定下来也好让蓉姨了了心愿。”
自从她生了嗯嗯,我那姐夫又从中调和,她和我妈的关系好多了,顺带着也就真拿我当起妹妹来,可眼下我可完全不想领她的情。
我朝她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您哪,顾好您自个儿,咱爸就能过好日子了,我这不还想着多玩两年么,您就甭操心我了啊!”
伊景欣把嗯嗯接过去,笑着对我妈说:“蓉姨,我就说我做不通她的工作,小丫头倔着呢。”
感情是我妈派她来当说客,哈,这可真新鲜。
我斜着眼看我妈,她一老太太还不好意思起来:“然然你什么时候才能跟你姐姐似的,不让我和你爸操心喏!”
她一说起“姐姐”两个字,我就自然而然想到差点肩负起我“哥哥”这个身份的那个人,以往每年我都一个人回这里过年,他总是想方设法用什么“马尔代夫双人游”啊“香港七日购”的来诱惑我,我在这么大的诱惑面前只能骗老头老太太说公司组织旅行过年就当年终奖了,老太太本着不能让年终奖落空的原则,也就没太反对。
今年某人既没来个电话又没发条短信,当然也就更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我松口气的同时又深深的失落起来。
总之这个年过得不那么让人高兴。
看样子顾念想清楚这些事花的时间并不少,因为陆鞘三个月之后才联系我,那天萧任杞照例来接我去上班,我因为起晚了来不及吃早餐,妈妈装好两份小包子还用保温杯装了一满杯的豆浆送我下来,萧任杞很快去接过来,妈妈很高兴,嘱咐我们:“趁热吃啊,然然,一会儿任杞开车你别闹,自己乖乖的把早餐吃了,红灯的时候记得喂他吃几个,听见没有?”
我不耐烦的挥手:“知道了知道了,您上去吧,我们这还赶时间呢,您就知道唠叨!”
“行了行了,我这就上去,你们路上好好的啊!”
萧任杞笑着跟她道别,然后弯到我这边来替我把车门打开,我咬着包子含含糊糊的道了声谢,抬眼就看到了那辆熟悉的车。
陆鞘终于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