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危情
桓霭煲桓觯阋醯隆!?br /> “大哥,您算得清呀,我不办她们,别人也得把她们办了。再说,她们就是为了让人办才不远万里,投到咱们根据地呀。搂着下一代,走向美好未来,咱们义不容辞,是不,大哥?我没忘了您的教导吧?”
阿四的手机响,才打断了他兴致很高的话头。
“嗯,有一个……来过几回?他包的那个小妞叫什么?…不叫跟腰……接着查,听我的话。”
阿四关闭手机。
“大哥,是有这么一个人,又高又瘦,有点破脚。但他的绰号不叫跟腰,叫碧鸡。他常去南城找那个店,每次去都找一个叫小桔的四川妹子打洞。名字不对呀。”
“见了面我认识,我见过跟腰的照片。”
“大哥,再绷绷,还有十来个店没回话呢。”
何可待坐起来,穿上拖鞋。
“我困了,上楼上睡会儿。你把各个店,包括你手下所有的噗罗打探来的消息,给我—一筛选,重要的线索汇总,等我醒了一块儿告诉我。”
“找个小妞儿陪陪您?”
“免了,我没情绪。”
“大哥,您想出家怎么的?近来怎么老素着?”
“出家?对,没准当和尚。我当和尚也得拉着你。”
“别介呀,大哥,您不是害我吗。”
“有重要情况把我推醒。这回陈局用得着咱们弟兄,以后用他一把也好说话。”
“是。您睡您的,全包在我身上。”
光头与阿里巴巴的效率并不比阿四低,他们对全市的黑道按地片、按行当逐一做了排查。毒、娼、盗、抢,四个行当发现了有瘦高个破脚的踪迹,竟查出了十几个同一特征的人。
在宝马跑车里,阿里巴巴对光头说:
“光哥,一下子冒出十几个瘦高个,哪个是真的呀月
光头规规矩矩地把车在红灯停车线前停下,斜了阿里巴巴一眼说:
“你把安全带扣上,别让警察找茬。陶局要的是去过火场的瘦高个。听弟兄们说,有这么一个人,失火那天晚上,到发廊推了光头。说他头发都烧焦了,胳膊上有烫伤。咱们去发廊问问。”
“谁的发廊?”
“南城小六子开的那家,叫五月花。”
“就是新疆呆了十年那个小六子?”
“就是他。我给了他八万块钱,他才开了五月花。生意还行。”
阿里巴巴拍马说:
“光哥,好人归政府管,带渣的归你管,你也是半个市长啦!”
光头狠狠瞪着眼睛说:
“你少跟我上眼药。共产党鼻子底下能让咱们当教父?这档子活儿练完,我去澳大利亚,换了身份再回来。一俊遮百丑,到时候我捐款盖所大学,也弄个政协委员当当。谁还敢说你是黑道上的。”
“捐款盖大学?那得花多少钱?光哥,有人光喊口号就能喊上去,那多实惠。我看,弄个虚名,没大用。”
“阿里巴巴,你这辈子也就卖酒了。你以为捐款的白捐呀,落个好名声,他就敢逃税。他逃税的钱比捐款的钱多得多,这种事我见过多了。其实以前我也没少捐,保护费我得拿出一半喂了群根。换了身份后,我把暗捐改成明捐。不喂狼了,只喂虎。跟老虎一块走,那多神气,所有的人都给你让道。”
“光哥,你真是智勇双全,弟兄们跟你是跟定了。”
宝马跑车在笑声中驶向五月花发廊。
陶铁良焦急地等待光头的电话,手机响,他接听后才听出来电话的还是那个陌生人。
“陶局,疑犯的绰号叫跟腰。陈虎已经知道了这个情况,他可能是通过何可待寻找跟腰。你一定要抢在陈虎之前找到这个人。相机而动。”
对方挂断电话。陶铁良不再对陌生人存有什么怀疑,此人一定是体制内的高层人物,连陈虎的行踪也在他秘密的掌控之下。陈虎是保密高手,案情向不外漏;居然也逃不出如来佛的手心。看来,王中王这个绰号并非虚张声势,他确实是法力无边。
陶铁良打开手机,拨通了阿里巴巴的手机。
“阿里,有什么进展?”
“快到五月花发席了。那小子可能怕失发烧焦了弄出破绽,在五月花剃了个光头。五月花老板小六子是光头的马仔,出不了错。我寻思有了准信再向您汇报。”
“阿里,那个人的绰号可能叫跟腰。这回你们更好找了。有线索赶快给我回电话,别他妈的打草惊蛇。”
宝马跑车在五月花发廊前停车。老板小六号上来打开车门,恭敬地说:
“光哥,里面请。”
“没功夫,车上谈吧。你上来。阿里,你下去,把座位让给小六子。”
车上只有两个座位。阿里巴巴不情愿地下了车,站到人行道上。他心里明白,光头是想垄断资讯,到陶局那里邀功。但他也只好忍气吞声。
“小六子,那个人的绰号是叫跟腰吗?”
“不是呀。他叫麻杆。麻秆不是常客,来过两三次。失火那天晚上十二点多,他来了,头发烧得不成样子,身上有好几处烧伤。在我这儿剃了光头,后来上街对面暖洋洋桑拿去了。后来再也没来过。”
“你给麻杆剃下来的头发,还有没有?”
“有,拿纸包起来了。您的指示我执行从来不走样。打开业那天起,您让我把一看就是黑道上的、有怀疑的、当官的这些人剪下来的头发包好,写上名字存起来。我一直这么做着呢。光哥,头发有用吗?”
“用处大了。头发上能化验出血型,遗传基因,公安局靠它做线索、做证据呢。你这儿的头发没少给公安局帮忙。千万别说出去呀,黑道上知道你干这种事,非灭你全家不可。街对面的暖洋洋是哪条线上的店?”
“听说大老板叫阿四,是他的连锁店。”
“哪个阿四?.我怎么没听说过。”
“人家是寇准的靴子——底厚。听说罩着阿四的是原来何市长的公子何可待,就是自杀了的那个常务副市长。”
“阿四的总店在哪儿?”
“北城西二大街,我没去过。我跟对面客客气气,没什么来往。”
光头拍拍秃脑门说:
“你是得对人家客气点。别看何市长死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你下车,把麻秆的头发给我。记住,对阿里什么也别说。”
小六子下了车,很快从屋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封皮上写着两个字:麻秆。
“光哥,给你。”
光头收好信封,叫道:
“阿里,上来吧。”
阿里巴巴上车,坐到副座上。
“光哥,是跟腰吗?”
“不像,这个外号叫麻秆。阿里,你打的回去吧,我再到几个点转游转游。”
“我跟你去吧。”
光头又瞪起了眼睛。
“下去!”
阿里巴巴乖乖下了车。宝马跑车箭似的驶离,向北城西二大街开去。
光头拨通了陶铁良的手机。
“陶局,这个人的外号不叫跟腰,叫麻秆。我怀疑就是他,江湖上的人有十个八个外号不新鲜。我手头有麻秆的头发,留着你化验用,好验明正身。我正给您抓紧练活呢,胜利在望。”
“光头,不要打草惊蛇。”
“明白。阿里巴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把他打发走了。就我和您单线联系。有情况,我不会动手,报告给您。老百姓没有执法权,这个我懂。”
“光头,我查了一下你的底档。你小子还是警校毕业的呢,怎么改行当了土匪?”
“我是打入敌人内部呀。分配我去看守所,我没去,当狱卒有什么劲,下海了。”
“你那叫下海?你那叫下道。赶快给我改邪归正。”
“陶局,您让我归队?市局里有我好几个同学。”
“归队?你下辈子吧。是神的归庙,是鬼的归坟。你这辈子能找个坟堆就不错了。有情况赶快给我打电话。”
光头的车进入北城,远远地已经看见了西二大街。
何可待在按摩床被阿四推醒。
“大哥,有情况。”
“说,我没睡着。”何可待没有起床。
“暖洋洋来电话了。他说的那个人的特征,跟您要找的人很接近。失火那天晚上来过,身上还有伤,像是烤白薯,身上当时特黑。外号叫麻杆。”
何可待翻身下了床,边穿鞋边说:
“麻杆也是瘦的意思。身上有烧伤就差不离。”
“麻杆刚进了暖洋洋。弟兄们正让他挑小姐呢。我在电话里告诉他们,一定要把客人稳住。”
“走,咱们去暖洋洋看看。”
门开了,进来了位小姐。
“老板,有位先生找你。”
“洗头的?”
“不是,他说是你的朋友。”
何可待不耐烦地说:
“赶快把他打发走人。你陪我去暖洋洋。别把正事耽误了。你跟他见面,别介绍我。那些烂仔,我不搭理他们。”
阿四间小姐:
“来的是什么样的人?”
“一身名牌,劳力士,开辆宝马赛。”
“大哥,咱们会会他。你请这位先生稍等,我就过去。”
阿四与何可待穿过狭长的走廊。走廊的一侧是六间按摩屋。他们下了楼梯,来到一楼门面房的客人休息室。
光头冲阿四抱拳道:
“大哥,小弟冒昧打扰,请大哥海涵。”
阿四也抱拳还礼。
“这位大哥,我能效什么劳呀?”
何可待看了一眼光头,知道不是善主,笑着点点头,对阿四说:
“阿四,快点,我在车上等你。”
何可待又冲光头点点头,转身离开。
光头与阿四互相交换了名片。
“以后咱们就是兄弟了,互相照应着,和气生财。小弟今日前来,有要事相求。不然也不敢乱撞山门。南城暖洋洋是你的店?”
“是我的店。”
“我要找个人,绰号叫跟腰,他常去那儿洗桑拿。这个人,你把他交给我。要多少钱,你一句话。”
“你跟他有过节?”
“有笔小账要算。”
“我不管你和他有什么过节,卖道上弟兄的事,给多少钱也不能干呀。传出去,我生意还怎么做?对不起,哥们儿,此事万难答应。”
光头又抱拳。
“早听说阿四爷仗义,今天一见果然如此。把话挑明了说吧,这个人要不交出去,我们全没好日子过。你的连锁店也保不住。我要是拿官面上的事吓唬你,是我不地道。这个人顶的雷太大,他要是在咱们哥们儿手里炸了,市局非来个扫黑大行动不可。别看咱们这道,该清理门户的时候也得清理门户。咱们犯不上和政府作对,还指着靠政府挣钱呢。我不知大哥和船腰有什么交情。就是拜把兄弟,该舍的时候也得舍。”
“这位大哥,我和您说的跟腰连认识都不认识,更谈不上交情。这样吧,要是这个人再来我的小店,我一准交给您。您别说是我交出去的就行。我还有点儿事,改日我请您喝酒。”
“您别您您的,不是折我吗。阿四爷,我话都挑明了。干咱们这行的要是离开政府,就一天也活不过去。该咱们帮人家立功的时候,咱们得给人家创造立功的条件。得,我也不往深了说了。大哥你是聪明人。我今天就等你的信儿。”
“今天?这么急?”
光头冷笑说:
“水大漫不过鸭子。我是碍着你的面子,特意来打个招呼。要是别人的店,我早端门进去了。能挡住我光头的人,我还没见过。我是真心交你这个朋友。何先生小宋江的名声,我早如雷贯耳。阿四爷,此事要是走了风声,从暖洋洋给放了水,我可救不了你。”
平日里要是有人这么放份,阿四早翻脸了。何可待在车里等着,他只好压下火气,赶紧脱身。
“对不起,今天不陪了。你放心,我阿四就是帮不上你的忙,也断不会坏你的事。后会有期。”
阿四拱手告别,出门,上了何可待的车。
光头隔着玻璃门,记下了丰田王的车牌号码。他跟了出去,上了宝马跑车,拿起手机拨通了路口交警的岗亭电话。
“是路哥吗?……我是光头,有辆黑色的丰田王,你记下它开往的方向,并和下个岗亭保持联系。不是我的事,我跟踪不方便。是陶局交派的急活儿。我随时和你联系。”
光头关闭手机,又重新叫通,报了丰田王的车牌号码。
在丰田王车上,阿四开车,何可待坐在他旁边。
何可待叫通了陈虎的手机。
“陈局,黑道上有个叫光头的人,刚到阿四的店里打听眼腰。这小子来者不善,怕是黑道要对跟腰下手。光头的速度比我还要快,他已经知道暖洋洋桑拿是跟腰出没的地方。你们是不是快来呀。我赤手空拳挡不住他们。”
陈虎在电话里问:
“暖洋洋桑拿在什么地方?”
“南城斜街路南,有招牌。”
“把他稳住,不要打草惊蛇。我们马上到。”
丰田王加速驶向南城斜街。
光头从交警岗亭得知丰田王驶向南城斜街。他心里立刻明白阿四去了暖洋洋。
他拨通了陶铁良的手机。
“陶局,您要找的人可能就在暖洋洋桑拿。我打听清楚了。暖洋洋总店的老板叫阿四,他是何副市长公子何可待的马仔。我怕阿四放水,赶紧向您报告。阿四和一个人,我估计就是何可待,正赶往暖洋洋。”
“暖洋洋在什么地方?”
“南城斜街,路南。正好在我的五月花发廊对面。”
“好,你给我盯住了。我马上过去。”
陶铁良猜出何可待是受陈虎的指挥。这就是说陈虎已经抢在了我前头。陈虎呀陈虎,你怎么也用起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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