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危情
羌毒频?20房间去找一位姓吴的小姐拿个皮箱,他说是布料样品。他给我一张机票,说拿了箱子让我立刻打的去机场。他说让我在机场大厅等,有个人会找我,带我上飞机。”
章成功敲420房间的门。门向里面打开。
吴爱坤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先生,你找谁呀?”
“侯德威候先生让我找吴小姐拿个手提箱,他说是布料样子。”
“吴小姐没在。她出去了。她说有人来取布料样品,让我把这个箱子交给他。依贵姓?”
“我叫章成功。”
“对,吴小姐说是位张先生。我给你拿。进来吧。”
吴爱坤把一只普通的密码箱交给章成功。
“就是这件。谢谢你。”
“再见。”
章成功提着箱子离开。他乘电梯来到饭店大堂,在门口上了一辆出租。
“去机场。”
出租车停在空港人口。章成功提箱子下车,进入候机大厅。
侯德威在尾随而来的另~辆出租车中,也在空港下了车。他把帽子压得很低,免得被章成功认出。
章成功提着箱子站了一会儿,他不知道等他的是什么人。他排队登记座位号。侯德威一直在远处悄悄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章成功拿着机票朝检票口走。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走到他身边,像老朋友似地拍着他肩膀说:
“章先生,我等你半天了。我特意来送你呀。来,我替你拿。”
陌生人接过章成功手中的箱子,低声说:“等你过了通道,我把箱子还你。”
章成功在通道交验身份证,机票。保安小姐用探测器对他检查后放行。
旅客候机室,章成功坐在椅子上,神情有些不安。他担心箱子被骗走。那个男人提着箱子走过来,坐在他旁边。
“章先生,咱们上吸烟室抽支烟吧。机上不许吸烟,真够呛。”
章成功站起来跟他走。到吸烟室旁边一拐,进了厕所。厕所里没有人,那人把四个便盆的门都打开看了看。其中一个门里有人拉屎,他说了声“对不起”。
陌生人把箱子放在便池旁。用脚踢了踢。章成功尿完尿,提着箱子走出厕所。
章成功登上飞机,找到座位,把箱子塞进机舱储物箱。
侯德威坐在后五排的座位上,手里拿着一张报纸遮面,对章成功和机能进行监视。
空姐走过来,挪动了一下箱子,关好储物门。
章成功喝了口水,接着说:
“后来,我就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一直到出了机场,我也没见侯德威的影子。后来才知道,他是和我乘同一班机回来的。当天晚上,小翠到我家取走了箱子。我从头到尾也不知道箱子里是什么东西。三天后一个晚上,刘喜翠把我叫到她家。屋里只有她一个人。”
刘喜翠关好房门,从抽屉拿出一万块钱交给章成功。
“给你,整一方。”
“给我?你抢银行了?”
“是你的辛苦钱。麻秆让我给你的。你陪他去了趟X市。不能白去呀。”
“不明不白的,我不敢要。真是抢银行来的,我不惨到家了。”
“给你,你就拿着,不拿反而对你不利。麻秆会对你起疑心。”
“翠儿,咱俩一块长大的,你别害我。”
“人不挣外财不富。要不是你对我好,我能介绍你这么好的生意,飞去飞来就一万块钱到手。麻秆让我转告你,绝对不能说出去你去过X市,还带回来一个箱子。只要你嘴不严,你就得判死刑。”
章成功吓得把钱从兜里掏出来,放到桌子上。
“我不要这钱。”
“不要也晚了。事情都办完了,要不要钱罪过都一样。”
“小翠,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呀?”
“麻秆不让我告诉你。你要能保密,我就告诉你一点。”
“掉脑袋的事,打死我也不能说呀。”[·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毒品。你箱子里是毒品,海洛因。你千万不能让麻杆知道我告诉你了。他要是知道,肯定把咱俩杀了灭口。干这行的,心狠手毒。”
章成功急得抓自己的头发。
“他们怎么找上我了?我招谁惹谁了。”
“你放心吧。麻杆以后也不会再用你了。他们专找没前科的人,找与吸毒没关的人,找老实人。麻秆说用这种人运毒安全,因为警察不注意。他而且一个人只用一次。你还怕什么呀。钱你拿走,只要嘴严点,什么事也出不了。就算他们出了事,也轮不到你头上。”
章成功把一万块钱装进兜里。
陈虎心中暗喜,无意中获得了吴爱坤、侯德威贩毒的证人。
“章成功,你觉得箱子有多沉?”
“十五公斤到二十公斤左右。”
“你一直没有打开过箱子?”
“绝对没有。我要是半道上打开箱子,发现是毒品,肯定半道上就扔了。”
“扔了?你扔不了。麻秆一直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运毒,是你主动坦白,应该列入立功。你争取立功赎罪吧。你知道麻秆,就是侯德威的底细吗?”
“一开始一点也不知道,就知道他是刘喜翠的朋友。后来……后来从X市回来之后,还有些来往。但他再也没跟我提过一块儿出去的事。有一天,我们那片的邮递员送信,正好在胡同里碰见。他知道我和刘喜翠很熟,就把给刘喜翠的信交给我,让我捎给她。我接过来一看,信皮上写着“照片勿折”四个字,寄信地址是吉林什么县的一个什么村。我一想,刘喜翠在吉林没亲戚呀。我特好奇,就把信交给刘喜翠。我问她,没听说你家在吉林省有亲戚呀。小翠说,信是给侯德威的。侯德威没有通讯地址,家里来信就寄到她这儿,由她转给侯德威。她还说,她只能收信,不能先拆开看。侯德威看了后,让她看她才能看。我说,对麻杆这种人要留个心眼,还是先拆开看看。她同意。
“我用热毛巾盖在封口上,受了潮容易打开。后来我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取出两张黑白照片。一张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小女孩。另一张是一对夫妻和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两个小女孩像是同一个人。里面还有~封信,我看了,看口气像是母亲写给儿子的。信开头说‘威儿’,信尾写着‘母手书’。我一琢磨,对喜翠说,咱们复印一份好不好?万一将来麻杆欺侮你,拿出来吓唬他。她同意,我就出去把信复印了一份,留在家里。后来,我把照片和信又装回信封,用胶水粘好。”
陈虎深深吸了一口烟说:
“你把信的复印件放到哪儿了?”
“夹到一个本子里。”
“本子呢?”
“在我家呢。”
陈虎熄灭烟头。
“章成功,你立刻带我们去刘喜翠家,顺便到你家去取信复印件。请上车吧,我到经理那儿给你请假。”
焦小玉向女经理给章成功请了假,只说协办公务,具体的什么也没讲。
陈虎把章成功让到副座上坐好,拿起警灯吸在车顶,焦小玉坐在后排,又给刘喜翠家打了个电话,无奈地说:
“就是没人接。”
切诺基朝章成功和刘喜翠住的胡同疾速驶去,它抢道行驶,冲过红灯。早上九点多钟到快餐店打听刘喜翠的那个男人的出现,使陈虎有一种预感:刘喜翠可能出事了。
《都市危情 》陈放
第六十三章 本耳房勒杀女犯 胡同日劫持证人
陈虎扶着方向盘的手出了汗,越接近目的地他的心情越不安。穿高档黑皮夹克的人为什么与我同步打听刘喜翠?录音带今天凌晨才送达方浩书记手里,刘喜翠浮出水面不过几个小时,怎么会就有人打探她的下落,而且能准确地到快餐店打听,是谁走漏了情报?有内奸,一定有内奸。内奸会是谁呢?庆幸的是穿黑皮夹克的人目前还没有发现章成功的存在,他是因时间仓促来不及向快餐店女经理多了解一些情况呢,还是情报不全面呢?到这一刻为止,知道有章成功这个人存在的只有我和小玉,这个情报还没有走漏,这就意味着穿黑皮夹克的人是从专案组内部及相关的人员获得情报的。那么要想保住密,就不能把章成功的线索向专案组公开,一旦公开,就无密可保。他想起保密局的一个朋友对他说过,中国现在是无密可保,有时竟然严重到机密文件尚未送达首长办公桌上,海外报刊就率先发表了;甚至还严重到文件在草稿阶段就已流失,没有内外勾结是根本做不到这点的。
陈虎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蛀虫!”
焦小玉在后排没有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陈虎,你说什么?”
“没什么。”
“我们先到刘喜翠家,还是去小章家?”
“去刘喜翠家。”
章成功指着前边左侧路口说:
“从那个路口过去,再一拐就到了。这儿不让左拐弯。得到前边桥洞绕过来。”
“来不及了。”陈虎按响警笛,切诺基压过禁止辗压的黄线,左拐驶过路口。
“第一条胡同,右拐,第三个门是刘喜翠家。”
切诺基停在大杂院门前。陈虎、章成功、焦小玉下了车。陈虎说:“你带路。”
章成功带着陈虎和焦小玉跨进破!日的门槛,绕过家家门前自建的小厨房,直扑东耳房。
门关得很严。章成功敲门说:“小翠,小翠,开门。我是小章。”
里面没人应声。
陈虎猛地推开房门。二屉桌前的椅子上坐着一个女人,她的脑袋趴在桌面上。
陈虎扶起女人的脑袋,脖子上有一条很深的勒痕。
“她是刘喜翠?”
章成功本能地要往外跑,被焦小玉推回来。
“…是…小翠……”
陈虎松开手。刘喜翠的脑袋重落在桌面上。
“机械性窒息而死,”陈虎蹲下身,仔细看勒痕,“是细钢丝勒死的。尸体温热,死亡时间不会超过一个小时。”
焦小玉失落地说:
“我们来晚了一步。叫救护车吧?”
“用不着了。小玉,我通知陶局,派车收尸,带装尸尼龙袋。法医、刑侦,一块来。我们到院里等,保护好现场。来人之前,不要声张,不要让邻居知道。”
章成功吓得坐在地上抖个不停。陈虎把他拉起来。
“你给我镇静点。小玉,你立即带章成功去他家取本子。来,我跟你说点事。”
陈虎把焦小玉带出东耳房,门前是个自建的小厨房。他推开门,让焦小玉进去,他跟进来,关上房门。
“小玉,你带京成功回家取信复印件,不要再回来,你带着他从胡同另一头离开,把他交给周局安排。他这个人,目前除了你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说的是任何人,懂吗?等周局作出安排再说。章成功的生命可能有危险。我怀疑出了内奸。你带他走,不要引起邻居的惊慌。行动。”
陈虎推开房门,站在院子里观察地形。没有后门,作案者只能从前门进前门出,就一定会有人看见他。
焦小玉带章成功离开了院子。
陈虎拨通了陶铁良的手机,说明了情况。陶铁良在电话中说马上带刑侦人员赶来。他关上手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从北屋出来倒胜土。她对陈虎这个陌生人起了疑心。
“同志,你找谁?”
“我找刘善翠。”
“她在东耳房。”
“我知道。她还没起呢。我跟你打听个事,刚才你看见有人来找过刘喜翠吗?”
除农觉得这个女人警惕性蛮高,应该了解一些情况。女人说:
“一个多钟头前,来过~个拄拐棍的老头,还驼背。我看见他敲门,小翠给他开了门,让进屋里。不到十分钟,老头出来了,还冲屋里说一句‘别送,过两天再来看你’,就走了。就是打我这门口过去的。同志,小翠不会没起床,我看见她给老头开门来的。”
“那个老头有多大岁数?长什么样?”
“眼镜,花白胡子。同志,你打听这么细干什么呀?
话音未落,大门外传来警笛声和脚步声。女人露出了慌张的神色。陈虎安慰说:
“大姐,不要怕。我是检察院的。”
这时,陶铁良带着十几名武装刑警、穿白大褂的两名法医走进来。
陈虎迎上说:“人在东耳房。我来时,她已经死了。详细的情况我正在调查。”
陶铁良推开东耳房的门。负责拍照、摄像的刑警进屋给死者拍照、摄像,换了不同的角度。
邻居们被惊动了,围拢上来,被刑警劝阻。两名刑警在东耳房外面拉起了黄色警带,禁止闲杂人员进入。
陈虎钻过齐腰高的黄色警带,进了东耳房。他看见在陶铁良的指挥下,几个刑警有条不紊地进行现场勘查。有的提取门、窗台、桌椅的指纹,有的提取地面的脚印。有的拍照、摄像。法医仔细检查死者的致命勒痕。
陶铁良把陈虎拉出东耳房,来到黄色警带旁。
“陈虎,你一个人来的?”
“还有小玉。找了几家快餐店,才打听出刘喜翠的住址。我估计,在我来之前一个多小时,刘喜翠已经窒息死亡了。”
一名刑警走过来说:
“陶局,死者是不是可以拉走?”
“拉走,送公安医院。”
很快,担架从东耳房始出死尸,她已经装进了黑色的尼龙装尸袋。陶铁良走到担架旁,拉开装尸袋的拉锁,露出了刘喜翠的脑袋。
陶铁良拉好拉锁,一挥手。两名刑警抬着担架出了院门。
“小玉呢?”
“她去办别的事。”
陶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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