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危情
“你还给我们讲过一节课呢。”
“噢,不可能吧?”陈虎不禁一怔。
“你讲的是检察官应该具备的心理素质,结合案例,很精彩。”
陈虎恍然大悟,他是政法大学的特邀教师。
“你是政法大学的?”
用森林下了奥迪,进入大堂,又进入宴会厅,目光寻找陈虎。
千钟走过来,“周局长,你也来了,反贪局的处长、局长一起驾到,是不是今天这里有 什么案子7’
千钟的挖苦使周森林窝了一肚子火,他小小地反击了一下说:
“也许是我们错撞了山门吧,千助理。”
“撞错了山门是要受罚的哟,玩笑,玩笑,这边喝杯酒。”
周森林婉拒道:“谢谢。我有点事,一会儿见。”
周森林向陈虎走去。
正与陈虎交谈的焦小玉见周森林走过来,放低了声音。
“你们局长来了?”
陈虎疑云顿起,怎么今天晚上的女人个个左右逢源,神通广大?“你认识周局长?”
焦小玉轻描淡写地回答:‘现过一两次。”
陈虎起身,迎向周森林。
“周局。
周森林用命令的口吻说:“跟我到外边来。”
陈虎跟同森林向门外走去。
郝相寿与千钟低语什么,显然指周森林带走陈虎。
陈虎见周森林失去了往日的平静面容,便不发一言等着挨骂。
周森林的声音很低:“什么也不必解释,你立刻给我离开。”
陈虎下了楼梯。
周森林看着陈虎的背影沉思,我该把你怎么办呢?
郝相寿从宴会厅走到用森林分边,握手没:“只局,你来得正好,焦书记也在,他让咱 们三人小组碰个头。就在这儿,时间长不了。”
舞会上兴犹未尽的焦鹏远讨厌在这个时候开什么会,但在郝相寿的提醒下,也真担心大 意失荆州,就批准了开这次三人小组的临时碰头会。他品着茶,郝相寿与周森林敲门进来。
焦鹏远指指沙发,“坐吧,我们兜兜情况。”
坐好后,焦鹏远闭上了眼睛说:“相寿,你说吧。”
郝相寿正襟危坐,以显示他在三人小组中的地位仅次于焦书记,在周森林之上。
“遵照焦书记的指示,陶铁良去了S省,他刚打回电话,汇报了一些情况。李浩义涉嫌 一起巨额非法集资案,他开始交待一些问题,可能会涉及到一些人。但发生在H市这件大案, 由最高人民检察院和中纪委直接抓,李浩义究竟交待了什么,陶铁良一时也打听不出来,我 让他把情况摸清楚再回来。就是这些。”
周森林面无表情。
焦鹏远仍然闭目养神,“老周,你是副检察长兼反贪局长,李浩义要真有问题,高检总 该跟你通通气,打个招呼,他们不该对你也封锁吧?”
“目前我什么也不知道。”
焦鹏远睁开了布满血丝的眼睛,“是呀,抓我的干部,不和我打招呼,我还是市委书记 嘛。现在,打狗也不看主人了。有人要搞我们,但我们自己不能乱了方寸。第一,争取把李 浩义的案子拿过来,我们自己调查。如果做不到,拿不过来,李浩义涉及到什么人,再调查 就必须控制在我们手里,不能扩大范围,这是组织纪律。第二,三人小组要发挥作用,真正 起到领导的作用。领导领导,领是带领,导是引导,一定要按照有利于市委班子的安定团结 这一正确的原则去引导。老周,你说呢?”
“我按您的指示办。”
郝相寿紧逼,“你要在措施上落实焦书记的指示呀,有什么想法了?”
焦鹏远意味深长地说:“老周,以后你的担子就重了。副检察长干了四年了吧,我准备 把检察长的担子也压在你身上。”
周森林虔诚而又谦卑地笑笑,“我真的能力不够,挑不动检察长的担子。”
郝相寿心头一紧,焦书记怎么会把检察长的职务交给这条谁也提不住的老狐狸?嘴上却 说:“焦书记这么信任你,也就不必过于谦虚了,刀把子要牢牢掌握在我们真正的马克思主 义者手里,这是头等大事啊!”
焦东方离开小休息厅,从王耀祖手里又挤出二百五十万美元使他很兴奋。他乘电梯来到 1201房间。这是从不外租的房间,是焦东方幽会的场所。内、中狲三个套间连在一起,隐 秘性很强。
他脱去西装,换上丝绸睡袍,拿出两个酒杯,斟上“XO”,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倒入了白 色粉末,那是催情的春药。
美女宋慧慧敲门。她面色忧郁,忐忑不安。
焦东方开门。
“请进,宋小姐。”
美女宋慧慧四处看了着说:“沙莉说你在这里见我,我想问一句,这里说不定了隐藏着摄像 机的镜头吧?”
焦东方一怔,说:“你说什么梦话,这是饭店客房,又不是你的电视台的演播室。”
“东方,我得罪过你吗?”
美女宋慧慧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地质问。
“咱们的友谊牢不可破,你又说什么梦话?”
美女宋慧慧自己点上一支烟,吐出几口烟雾,神色黯然地说:“既然是朋友,就打开天窗说 亮话。何副市长对得起你,更对得起你爸爸,你不该背后玩家伙!”
焦东方心里一激灵,神色紧张,他故作镇静地说:“慧慧,你越说越玄乎,我背后玩什 么家伙了?”
“录像带!”
焦东方神色缓和了,原来她问的是这个。但他依然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神态问:“什么 录像带?”
“你别跟我打哑谜,我和何副市长的录像带。我从带子上看得很清楚,家具、摆设、布 置,就是这所饭店。你背着我们,偷偷给录下来啦!”
“有这事,我怎么会不知道?”
“明告诉你,是你父亲让我看的,不然我也不知道。你身为饭店总裁,能不知道?谁有 胆子敢偷拍何副市长?带子是不是你给你父亲的?”
“没有哇!我根本不知什么录像带。要紧吗?你和何副市长谈谈话,录下来又有什么大 不了?”
‘好,你不承认,我走!”
美女宋慧慧站起身,焦东方赔笑拦住。
“别冲动。这样吧,我查一查,要真有,我把录像带还给你就是。”
美女宋慧慧坐在沙发上啜泣说:“你一定要还我。其实我知道在你手里。你和焦书记知道倒 没关系,都是自己人。要是让陈虎知道了,就是证据,传扬出去,我就毁了,还有什么脸见 人……”
焦东方抚摸着美女宋慧慧的长发说:“慧慧,你放心,真有这盘录像带,也绝不会落到陈虎 手里,那小子吃的是人血馒头,杀人越多,他官升得越快。落到他手里,你不死也得剥层皮。 来,喝杯酒,提提神。”
美女宋慧慧接过焦东方递过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样,心情好多了吧?”
焦东方静静地等待美女宋慧慧在药的催动下发情。
美女宋慧慧发觉全身发热,她脱去了外衣说:“怎么这样热?是心里热,还有点发痒,是不 是酒劲太大?”
“不会吧,你向来英雄海量。”
美女宋慧慧的眼睛闪光,神色迷离,她控制不住发自内心的躁动。
“我给你按摩脚心,去去火。”
焦东方蹲下身,脱去美女宋慧慧的高跟鞋,又脱去她的长袜,给她按摩脚心。
美女宋慧慧仰靠在沙发上,呻吟说:“没想到按摩脚心这么舒服。”
“还有舒服的呢!”抱住宋慧慧热情亲吻着、抚摩着。。。。。。。。。。。
焦东方把美女宋慧慧抱在床上,热情亲吻着、抚摩着。。。。。。。。。。。又疯狂地抽送着、 拥动着。。。。。。。。在她意识混浊不清时占有了她。
四
第二天下午焦东方驾驶奔驰进入市电视台大门。
自从电视进入中国之后,它就与政治紧密联系在一起,超越了报纸的神圣地位,成为第 一媒体。电视台最害怕的就是一不留神播出了已经下台的领导人的镜头,那是严重的政治错 误。总编室王主任把各部门负责人找来开会布置工作。
美女宋慧慧推门进入。
王庆升不满地说:“就差你了。我布置一项重要的工作,市委指示,在以后播出的片子 中,不许出现李浩义的镜头。
一个编辑问:“头儿,李浩义是谁呀?”
“市发展办主任。”
“我以为什么大官呢,你们没听说那几句顺口溜,到了广东才知道自己钱少,到了海南 才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下句是什么来的?对,到了咱们这地方才知道官小。一个局级,也值 得大动干戈?”
另一个编辑说:“你是不知道,李浩义原来给林市长当过几年秘书。”
王庆升不悦地说:“就你知道的多。前一段剔除何启章的镜头,任务完成得不错,没有 出现政治事故,市委对咱们比较满意。这次同样要完成任务。”
编辑打趣道:“得,刚蒸发完何启章,又蒸发李浩义,这蒸发密令一个接一个呀。”
王庆升皱起眉头,“别要贫嘴,李浩义这回事不太好办,单独他的镜头不多,不像何启 章那么好查,他往往站在焦书记、林市长等市委领导的身边,查起来容易漏网。”
美女宋慧慧忽然说:“糟了,我们两个将要播出的专题片,李浩义是主角呢,由他串戏,把 他一删,结构得重新调整,不能按期播出了。”
王庆升把钢笔在单子上敲敲,“那就往后顺延,什么时候编好了什么时候播。散会,马 上动手。”
编辑人员忙着去查找录像带,对政治任务任何人也不敢怠慢。这时焦东方推门进来。
“啃,够热闹的。”
王庆升迎上,“东方,找我?”
“你这么忙,我哪敢惊动,我找慧慧。”
美女宋慧慧爱理不理地说:“你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是好事。”
“到我办公室来吧。”
五
进了大名鼎鼎的节目主持人宋慧慧办公室,她急不可待地说:“东西,你给我带来了吗?”
焦东方故意地装糊涂,“什么东西?”
“装糊涂是不是?鬼知道你什么时候偷拍下来的带子。”
“我又不是电视台的,拍什么带子呀。”
美女宋慧慧眼泪欲出,“我……那天,你……你竟干出那种事……
不能受你们父子俩的欺侮……就是何启章和我的那盘像带。你身为饭店总裁,能不知道? 谁有胆子敢扮副市长?带子是不是你给你父亲的?”
焦东方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不说话。他从美女宋慧慧的焦急中感到一种戏弄女人的快乐。
美女宋慧慧擦泪说:“我知道全是你干的,我知道在你手里。你和焦书记知道倒没关系,反 正是自己人,肉烂在锅里,但要传出去,我还有什么脸见人,我就没法儿活了。要是让陈虎 知道了,说不定把我扯到何启章的案子里,我就更说不清了。”
“有那么严重?”
大名鼎鼎的节目主持人宋慧慧站起来,“你走吧,我找你父亲要去。”
焦东方拦住说:“西施是一胃疼就好看,你是一生气也好看。”
“你拿我开涮?”
焦东方微笑着从皮包里拿出一盒录像带。“你要的是这个?”
美女宋慧慧夺下录像带,看看,要往录像机里送。
“在这种地方,看这种带子,不合适吧。”
美女宋慧慧疑惑地说:“这是原版?”
“你要把它洗了,就绝版了。”
“你复制了几盒?”
“我手里只有一盒原版,你是专家,不信你看看。”
美女宋慧慧打开录像带盒,一尺一尺地取出带子,拿到屋内洗手间,放到一个铁盒里。
焦东方跟进卫生间,用打火机点燃。
录像带变形,似乎一切高层秘密都消失了。
六
为某县委书记的徐家宝成了首都地平线饭店的座上客后,他心里就有了底数。认定县委书记 一职就像他的裤权,紧紧地贴在他身上最不能见人的下处了。此番兴冲冲而来,在焦东方的 办公室客气了一番后,陪着焦东方、杨可从大堂向外走,去停车场看特意用卡车运来的两辆 新车。一辆是奔驰,一辆是桑塔纳。
徐家宝小心地赔着笑脸,“焦总,这两辆都是零公里的车,表上走了点字,你不见怪吧。 试试车的性能,这也是为了您和咱老爷子的安全。”
杨可不耐烦地推开徐家宝,“你怎么晖哩晖嚏的。”
徐家宝把车钥匙交给焦东方。
“这是您的钥匙,这是给咱老爷子的钥匙,拜托您转交了。”
“我试试性能。”
焦东方打开奔驰车门,徐家宝想跟着上,焦东方把他推下来:
“你上桑塔纳。”
徐家宝又拉开桑塔纳的车门,杨可瞪了他一眼。
“别烦我,在这儿等着。”
奔驰与桑塔纳驶离,徐家宝被甩在停车场。
徐家宝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他弄不明白,自古官不打送礼的,怎么我送礼也挨打呢?”
奔驰与桑塔纳在高速路上。行驶几十公里后又回到首都地平线饭店停车场。
杨可发现徐家宝仍在原处。
杨可自言自语:“这傻冒,还站在这儿。”
杨可下车,对徐家宝一笑,“你在这儿硬站了一个小时?”
“没关系,没关系。再站两小时我也心甘情愿,车还行吗?”
焦东方下车后,也颇觉奇怪,“老徐,你怎么还没走?”
“您没说让我走,我哪敢动地方啊,我怕您还找我有什么事。”
焦东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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