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灵异神怪 虐恋情深)作者:红烧小排骨





的灯忽明忽灭,竟似有什么活物在里面呼吸着。
  “你来了……”男子开口道,“你此番转世历劫的命盘是否已经知晓?”
  “我才不在意那些,反正最多也不过百年。”阿阳听见自己说道。
  “无需那么久,这一世你只能活到廿三岁,虽是皇帝钦点一甲武状元,但壮年便战死沙场埋骨异乡。”
  “我说过,都无所谓。”
  青衣男子闻言低声叹了口气。
  “让你历劫,本就是想改改你这恶劣的性子,但愿重返这里之时,你不再是现在这副样子。”
  阿阳冷笑一声,再抬眼看着屋子,哪里还有青衣男子的影子,徒留桌上的剩一半的清茶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阿阳睁开眼睛的时候,入目的是自己熟悉的朱金木雕床顶,看来他又做那个梦了……阿阳想翻身,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右臂有些麻痹,一转过头就看见了古月熟睡的脸,只见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打着呼,想来他就是让自己手麻的元凶了。
  从洞外照进来的阳光来看,天已大亮,看来是昨天折腾得太狠,所以才让一餐也不肯落下的古月睡得这么晚连早饭都错过了。阿阳笑了下,然后小心翼翼地抽出手臂,起身穿衣,见床上的人仍然没有醒来的意思,便放心地走了出去。
  青岚回到自己住的地方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里面会有人。应该说……从它住在齐龙山开始,这里除了古月,就没有任何其它生物踏足过,而古月会到这里来也是两年前的事,那狐狸感谢自己的救命之恩所以总是趁他不在时候帮他整理屋子,还曾在桌上放一个瓷瓶,插上几朵野花,只是阿阳来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
  “真是稀客。”青岚一贯的面无表情,但是声音却透着讽刺。
  “我是在想既然动了念头把我捉来,为什么又一直不闻不问。”来人——阿阳也不在意青岚的冷淡,嘴角挂着笑,坐在桌边用手指轻轻叩着桌面。
  “你不怕我。”这是一个肯定句,青岚已经习惯了所有人见到他就惊恐害怕的模样,一时看到这样的阿阳居然还有些怀念。
  “我自然是不怕你的,不然我也不会来这里,”阿阳挑挑眉毛,“我只是想问,那黄鼠狼是你派过来的?”
  “不是。”
  “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就连古月也不知道我娘生成什么样,她怎么可能化得出来?”古月表情不屑,冷哼了一声。
  “你疑心过重了,”青岚一样地波澜不兴,他隔着桌子坐到阿阳对面,长袖在桌面上方一抹,两杯仍然冒着热气的香茗便出现在了上面,他把其中一杯推到阿阳的对面,拿起另一杯啜了一口,才缓缓说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自己七岁时候曾从自己父亲手中救下一只受了重伤的黄鼠狼,她不是来害你而是来报恩的,她说若不是你,自己说不定早已只剩下一身皮毛围在哪个凡人的脖子上。”
  阿阳一愣,半晌才道:
  “听你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曾有这么一件事。不过若事情真是如此的话,她未免太过自作多情,我当时不是救她,我是嫌那皮子因为伤口有所破损,成色也不怎么样。”
  “你难道就不会觉得亏欠了她?毕竟她来报恩你却杀了她。”青岚闻言有些讶异,脸上终于有了第一个可以称之为表情的表情。
  “她既然是我救下的,我杀了她也不过是一命抵一命,她应该为自己多活的这些年而庆幸。”
  “……你果然如传言一样的残虐。”青岚沉默了半晌说道,再次收起了所有情绪。
  “传言?不会是天权或者天枢说的吧?”
  “……你想起来了多少,阿阳,不,应该叫你开阳才对。”
  “只是一部分而已,天枢历劫投胎时保留的似乎是自己的些许法力,而我大概是记忆。”
  青岚品茶的动作终于停顿了下来,霎时间他周身一股强烈的杀气蔓延开来。
  “不用这么戒备,我现在只不过是普通人,不过……”阿阳笑得毫不在意,眼角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好像在与人分享什么令人愉悦的秘密一样,他忽然站起身弯腰把头伸到青岚的耳边,小声地说,“等我从这里出去,再回来时,便是你的死期……”
  说完,他笑容不变地直起上身,慢慢地向外踱去,仿佛刚刚说出那句威胁的人不是自己。
  “我期待着……”青岚亦收起杀气,再次将已经冷掉的茶送入口中,另外一只手轻轻一握便凭空变出一把纸伞,伞尖一指便拦在了阿阳的身前,“外面下雨,小心着凉。”
  外面不知何时已经下起了大雨,初夏的雨水多得惊人,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哗啦哗啦的雨声。
  “多谢好意。”阿阳仍然弯着嘴角,却看也不看那把纸伞,径直出了山洞,走进雨里。
  古月醒来的时候发现阿阳并不在身边,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扫视一下整个山洞,并没有发现阿阳的影子,他正纳闷,忽然听见外面的雨声,“啊呀”一声急忙下床,却被周身传的酸疼将速度减到了最低。
  他缓慢的穿衣穿鞋,缓慢的翻出雨伞,再缓慢的蹭到洞口,一想到导致自己如此“缓慢”的原因,脸上不自觉就漾开了淡红的颜色。
  于是阿阳湿淋淋地跑回洞口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拿着红梅纸伞站在雨中等他的小狐狸精,而且那小狐狸精在看见他的时候面露喜色地想要上前来,可是刚迈开腿整个人就顿在了那里。
  阿阳笑得更欢,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顿住的原因,毕竟始作俑者就是他下面的兄弟。
  古月狠狠地瞪了幸灾乐祸的人一眼,而那人此时已经来到了他面前。
  “干嘛出来?你既然不能接我,不如到里面去等。”
  “你被淋湿了啊,我哪里能安安稳稳的坐在屋里?”古月理所当然的回答。
  “你既然这么说,还打什么伞,跟我一起淋湿才是对得起我。”
  “我已经够难受的了,干嘛还找罪受。”
  阿阳看着古月鼓起的脸,哪里还有昨天床上那副魅惑的样子,心想果然是狐狸精啊,连勾人的本事都是天生的,自己完全不知,阿阳心念一动,一低头就吻上了他仍然有些微红肿的嘴唇。
  纸伞不知何时已经坠入泥里,伞面上的红梅犹自绽放,被泥水浸泡,被雨水冲刷,却更显出残缺的傲骨,艳红得似乎能散发出芬芳……
  ——古月发烧了。
  原因自然是前一晚上弄得太过再加上刚睡醒就去外面吹风顺便接吻接得太投入扔了伞被雨水淋了个透心凉。
  古月病得难受自然懒得再维持什么人形,干脆就是一只病蔫蔫的红狐狸缩在床被里。阿阳看了看手中被冷水浸湿了的棉布,又看了看床上躺着的小狐狸长满了红毛的额头,叹了口气,放弃的把棉布又扔回了水里。
  “古月,你把药材都收到了哪里?”阿阳问道,因为从他来到这里古月一次也没生过病,所以这些东西他一概不知。
  “……不知道。”古月张开因为发烧而显得湿润的眸子,眼珠子转了一圈,回答道。
  “少撒谎!你不知道谁知道。”阿阳不悦地皱起了眉头,眼看就要发火的样子。
  古月缩缩脖子,不满地撇撇狐狸嘴,说道:
  “我不用吃药也会好的……那东西好苦。”
  阿阳看他那可怜兮兮的模样,再大的火气也消失得不见踪影,叹了口气,柔声说道:
  “……古月听话,活了这么久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若是吃药,我晚上给你做全鸡宴。”
  “真的??”古月猛地抬起脑袋,声音忽然神奇的充满了活力,若不是阿阳亲自试过他的体温,还真以为他之前是在装病,而那两只狐狸眼中射出的光芒闪啊闪啊的差点刺伤阿阳的双眼。
  “真的。”阿阳咬咬牙,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古月告诉了阿阳药材放置的位置,并告诉他哪些可以用来退烧以及熬药的方法,接着乖乖的吃药乖乖的躺好,口中默念:
  “红烧鸡清炖鸡卤鸡爪参鸡汤烤山鸡等等我来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身边阿阳苦得跟黄连似的俊脸……

  北斗

  晚上古月心心念念的全鸡宴自然是没吃成,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病还未好吃不下油腻,第二个原因也是最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为了山鸡们的生计着想,为了以后在齐龙山还能看见山鸡的身影,为了不让可怜的山鸡们彻底断了香火,阿阳终于说服古月,要吃全鸡宴就等他病全好了去山下上的集市买上十几只,正好也可给他补补身子。
  听了这话,烧一退古月就说自己已经大好,第二天一大早就可以下山去买鸡了,阿阳为了证明他确实说的是真话,为了检测他病好的程度,当天夜里便再次把小狐狸压上了床蹂躏,结果自然是第二天一整个上午都直接睡了过去。
  “都是你……我错过了集市!”古月恼恨地从床上爬起来,瞪向悠闲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集市都只是上午才有的。
  “没关系,来日方长。”阿阳计谋得逞的笑眯了眼,伸手把气愤的小狐狸再次拥到了怀里,怀中人□的身躯轻易地又一次挑起了他的欲念,他一用力把古月抱到了自己的身上。
  “干什么?”古月警惕地看着阿阳,挣扎着要下来。
  阿阳并不答话只是笑,而双手则毫不客气地分开古月修长的双腿,一个挺身就刺了进去。
  “啊!”古月惊叫一声,腰肢顿时发软,被折腾了一夜的□轻易地就接纳了对方的入侵,因为太过突然;湿润的内壁一阵痉挛,阿阳被缠得闷哼一声,扶着古月的窄腰快速地挺动起来。
  体位的不同使那东西每次都进入得更深,拼命地摩擦着他体内最敏感的那一点,很快古月就尖叫着缴械,射出了白浊的液体,同时身体向后张开一个美好的弧度,好似被绷紧的弦忽然断裂,失了所有气力,双眼也迷蒙了起来。
  这是阿阳最喜欢的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古月的媚态,他一个翻身把古月压在了身下,将两条长腿分得更开,更加猛烈地抽动起来,他看着自己紫红的凶器在那红嫩的紧洞中翻搅,而身体撞击的水声淫靡地充斥在整个室内,视觉上和听觉上的刺激让阿阳更加失控的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此时的古月除了呻吟再也发不出别的声音,强烈的快感逼出了他的眼泪,古月扭动着身子渴望更多,毫无自觉地主动迎合着阿阳的侵犯。
  “你……不去修媚狐道实在是……太可惜了……”阿阳忍不住低头狠狠吻上那对艳红的唇瓣吸吮,而身下的人根本听不见他的话,伸出手臂热情地揽住阿阳的脖子回吻着,津液交缠,湿润而急切。
  ——不过,我会把所有被你魅惑了的人全部杀掉……
  阿阳在心中将下半句话说完,终于在几次失去控制的冲撞后,在那紧致的甬道深处射出了自己浓稠的精华……
  由于纵欲得太过厉害,古月的下午也是在床上度过的,傍晚他一口口吃着阿阳端过来的稀粥,心情很是郁卒,没办法……好淫是狐狸的天性,特别当对象是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怎么可能学得会抗拒诱惑。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暗了,古月忽然觉得有些憋闷,干脆一转身化成狐狸把自己缩进被子里不肯动弹。
  “你怎么了?病还没好么?”阿阳见他这般模样,奇怪的问道。
  “……”
  “怎么不说话,要是没好的话全鸡宴就再往后拖好了。”
  “才不是!”古月这才从被子里伸出了毛茸茸的脑袋,“我不过是……不过是……觉得把时间都浪费在屋子里……而且是浪费在床上,实在是太不值得了……”
  “那你想干什么?”阿阳无奈,伸手把那只红毛狐狸从被子里挖了出来抱在怀中。
  “就算不去集市,只是到梨树下打个盹,在林子里散散步,或者去串串门什么的都好,可是居然就这样天黑了,然后又要睡觉,若你还……还……那我明天还不是得这样子过,连修行都做不了了!”
  身为一只野生狐狸,他怎么可以一直窝在室内,又不是谁圈养的。
  “修行?就是对月吐纳?”
  “那叫吸收月亮的精华……”
  “那好吧,我们现在就去。”阿阳挑了挑眉毛,干脆的抱着古月就向外走去,他在洞口的大石上坐下,把红毛狐狸放到了地上,“你开始吧,我不打扰你。”
  古月落地的瞬间就再次化成了人形,他看了阿阳一眼,抿抿嘴巴就转头盯住天上的上弦月,他虔诚的跪下,就只是那样看着那轮弯月,绵长的呼气,吐气。
  这天的山中很是安静,虫鸣鸟叫一声也无,想来青岚应该没有出山。
  明明只是简单的吐纳,阿阳却觉得眼前的古月在银白色的月光下渡上了一层神圣的光彩,长长地黑发披散着几乎垂落到了草地上,就连他身上的火红色泽似乎都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