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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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在半个月前已说尽。” 



“敌将武功高于你?” 



“他不会武功。”想起风唳行,呼延律行低下的脸暗自浮起笑容。 



“谋略胜你?” 



“大唐智将,名副其实,否则我军何以溃败?” 



此语一出,惹得在场其它家族的为首者群起激愤。 



其实,他们便是此役溃败的元凶;只不过先声夺人,将一切过错推到呼延律龙头上。 



“你的意思是我突骑施敌不过大唐?” 



呼延律龙没有回应,脑里不断重复与风唳行相处的情景,短暂的相逢竟会有如此深切的思念,所谓的情动,其威力比起刀剑更加可怕。 



他大概以为他已赴黄泉了吧,但愿他别太伤心,呼延律龙如此希翼。 



脑中立刻想到依风唳行的性子八成是呆怔望着远处,什么事也没做地一天过一天,直到身边部属受不了为止。 



若以风唳行的性子,定是要有人抱怨指着他鼻子骂,才会搔搔头重新振作。想着的同时,脑海中浮现出风唳行的苦恼样,他忍不住笑出声。 



“你笑什么?”呼延蛟气不过他轻忽的神态又动脚踹了下,这回总算把呼延律龙高大的身子踹倒在地。“你在笑我们被你蒙在鼓里是吗?” 



“律龙不敢。” 



不知说了多少次的不敢,而那些从没做过的事,他们硬是要冠在他头上;怎么,在他们眼里他呼延律龙就会是这种人? 



“你……” 



“报!三里外有大唐骑兵向我营奔来!” 



在场所有人都被这个消息震撼起身。 



“人数多少?” 



“不清楚,但沙尘滚滚恐怕是倾巢而出!”前来禀报的探子紧张说道。 



“父亲!”呼延蛟挺身。“让孩儿上场,定杀他个落花流水,请父亲回族人居地静侯佳音。” 



呼延尧看看在场众人跃跃欲试的勇姿,终于点头。“千万小心。” 



“是!” 



敌军突来的袭击让人忘了主营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第八章 



悉悉簌簌的声音让垂首跪地、闭目养神的呼延律龙抬头四望。 



营帐门帘被从外头掀起,露出不可能在此地出现的一张俊脸。 



“你……” 



“嘘。”一身突厥服饰的风唳行扶起他,左张右望。 



“你怎么会……” 



“跟我走。” 



不容他拒绝,风唳行拉着他直往外走,跳上马飞驰离去。 



约莫一刻钟,四周军帐的景物被山林绿野取而代之。 



“你让大唐兵马出阵挑衅只为……” 



“他们竟然这样伤你?”风唳行拉起沉重的铁链,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事实。“你就让他们这样对你?” 



“与你无关。” 



“呼延律龙!”风唳行扳过他的脸与自己面对面,难得展现勃发的怒气。“你闹够了吗?我为你的死颓丧半个月之久,你竟说与我无关!当我听闻你并没有死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高兴?是我的私心没错,但是我——” 





气急败坏的怒言被堵在呼延律龙压低的唇,风唳行立刻觉得自己很窝囊。 



因为怒气在他堵住自己的唇的同时消失无踪,这还不够窝囊吗? 



“原来这法子也能让你冷静。” 



他竟然笑他动怒!“我会生气是为了谁,你这个——”话未说完,又被炙热的唇堵住,再次觉得自己窝囊。 



“还生气吗?” 



看着他,风唳行抿嘴,双手托住他的脸,狠狠咬上他的唇,才开始动手解开他身上的铁链。 



“你假公济私。” 



“我没有。”风唳行耸肩。 



“没有?”动员大军草率地直捣黄龙还叫没有? 



“昔日史上曾有火牛阵你知道吗?”风唳行反问,仍不忘继续解开呼延律龙手上的桎梏。 



“我只不过用军饷买下一百头牛罢了。” 



呼延律龙瞪大眼。“你!” 



“别怪我无法冷眼旁观。”明知他身陷囹晤却什么都不做,那根本不可能。“我绝对不能容忍你无谓牺牲,若是在战场,生死有命各凭天运,我无由置啄;但若是因为你自己的愚念,我决计无法接受。” 





呼延律龙叹气。“我担心的是你的安危,竟然胡乱贸然行事;万一稍有闪失该怎么办?” 



“我想过了,突骑施人因为有你才得以心安,如今你身陷囹晤,突骑施必然士气大败,慌慌不安,此时一点风吹草动也会让他们心惊,草木皆兵;再者,今日沙风骤起,正适合以假乱真的伎俩。” 





“你不愧是大唐智将。”呼延律龙叹笑,“突骑施想南侵是痴人说梦。” 



“那是因为你不受重用,军心不齐。”风唳行解开呼延律龙的脚镣,拉他走近湖边,动手解他衣物。 



呼延律龙握住他衣襟上的手。“你做什么?” 



“替你清洗伤口。我带了伤药,本不希望它派上用场,偏偏事与愿违。” 



“劳你费心。” 



“若你能看开这一切,就什么事都没有。”风唳行简短道出事实,两手也没闲着。 



“我可以自己来。” 



“让我来。”拍开他的手,风唳行硬声道。 



他突来的强迫气势让呼延律龙傻眼。 



须臾间,呼延律龙已经浸在湖里,风唳行则坐在湖畔,用绢布在他背后洗拭一道又一道新旧交杂的鞭痕。 



呼延律龙无语,静伫不动,任他的手在身上游移。 



一会儿,风唳行扳转他面对面,胸前的伤痕让他倒抽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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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动用烙刑! 



“鞭打还不够,竟还动用烙刑……”伸手触及焦黑的伤口,无法想象烙印当时会有多剧痛。 



呼延律龙盯着风唳行衣襟,忽然眼前落下一两滴水。 



快下雨吗?“找个地方躲——”未竟的话语在乍见原以为来自天上的雨,却是风唳行脸上的泪时,呼延律龙紧张道:“你……你哭什么?” 



战场上的杀戮和风唳行的落泪相比根本就算不了什么,前者他可冷静解决,后者他却慌了心神、手足无措。 



“我也不想啊!”顾不得绢布湿得可以挤出水,他拿着就往脸上擦,哪知道愈擦脸就愈湿。 



“它就这样不受控制的掉下来,你要我怎么办!” 



可恶!见过无数死伤都无动于衷、泰然处之,为什么看到他自作自受所受的伤会掉泪,他风唳行何其窝囊!“不要看我!” 



“怎么不看?”呼延律龙叹口气,拉他入水中搂进怀里,笨拙的安慰道:“我没事,这伤不碍事。” 



有人为他哭。竟会有人为他哭!想到此,他双臂益加收紧,该死!愈来愈放不开他。 



“鞭伤、烙伤、刀伤……你怎能忍受?你为什么这么傻、这么固执,一心仍旧希翼被族人接受认同,被你的亲爹……唔——” 



呼延律龙用唇阻断他的话,他的话是事实也是刀刃,狠狠划上台伤痕累累的心版;时至今日,他仍然期盼能得到族人的认同与父亲的接纳,他仍然无法放弃啊! 



然而,将凡事一笑置之、云淡风轻带过的风唳行变成现下为他担忧失措、伤心不已模样,这事更让他内疚。 



风唳行抬起双手反抱住他的头,主动加深这一吻,失而复得让他欣喜莫名,然看见他身上无数的伤口后又得承受源源不绝的心疼。可恶,他怎么能这样对他! 



他真的运气差到连想要一个人,也得先为他担忧、为他心疼,为他承受自己从未尝过的苦楚? 



“我真倒霉……” 



喘息间,呼延律龙听见耳语。“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风唳行气得拉下他狠狠吻住,将所有不满与怒气倾泻在这一吻上,浑然不知自己正在点燃呼延律龙甚感尴尬,急忙拉开他。“别再靠近我,离我远些。” 



“为什么?” 



呼延律龙无奈看着他。“同为男子,你难道不明白吗?” 



“什么?”风唳行更是一脸茫然。 



呼延律龙不禁翻了翻白眼,带领风唳行的手到他的火热处,立刻见到一张羞窘泛红的脸。 



“明白吗?”胸前头颅点了点。 



“还不退开?” 



怎知风唳行不但不退,反而动了动被拉入水中的手,让呼延律龙如遭电殛似的猛地倒抽一口气。 



“你!” 



“你欺我甚多,总得让我回本一次。”风唳行说着,抬头啃吻他颈项,听见头顶咽口水的声音,他暗笑,尝到的委屈难受总算是找到可资平息的方法。 



“别再动了。”呼延律龙咬牙道,古铜色的脸因困窘而绯红。“你是故意的!” 



“你现在才知道?” 



抓住水中胡乱挑逗的手,呼延律龙以另一手试图推开他,偏这时就是推不开。“风唳行!” 



“有事?”醉心于品尝他颈见滋味的风唳行咕哝应声,似乎挺忙的。 



“别闹!” 



“我偏要。”启齿轻咬他劲上凸起的喉结,唇停在上头低语:“你知我有多气恼吗?你拥有一身长才,为何甘于自陷受人刁难、排挤、不被承认的处境而不肯离开?天下之大,难道就只有突骑施在你呼延律龙眼中才是你值得停留的地方?” 





“真想剖开你脑袋看脑子里装了什么!连我都知道该离开的地方,只有你苦苦执着!”风唳行恼道,忽而低头吻住呼延律龙被挑起欲望而敏感紧绷的||||乳尖。 



“风唳行!”呼延律龙再也止不住狂喝。“住手!” 



“偏不。” 



“你会后悔……”欲望被他挑起,呼延律龙得双手紧握成拳才能忍住一波又一波袭来的欲潮。 



天可怜见,他快被风唳行激疯。 



若不这么做他才会后悔。风唳行垂下眼,吻上呼延律龙胸前的烙痕。 



绷紧的神智就此碎裂!“不要怪我!”恶吼出声,呼延律龙扣住他手腕拉向自己,低头压下深吻,狂放的热气立刻注入风唳行口中,进到体内激出爆裂似的昏厥。 



偷来的突厥服饰在呼延律龙双掌下应声撕裂开来,露出瘦削白皙的身子,全然不像整日曝晒在烈阳下的将士,与一身古铜近乎黝黑的呼延律龙相比,风唳行简直可以说是苍白得吓人。 





“嗯……”几近晕眩的窒息让风唳行忍不住低吟出声,伸长了喉咙想换得一丝喘息都不成,呼延律龙霸道的吻住他仅剩的鼻息。 



在神智离散边缘,唇上的压近骤失,忽然吸进一大口气,顿时清醒不少的意识却又立刻在胸前的挑逗下再次沉沦。 



“啊……停下!啊……” 



“偏不。”这句话,呼延律龙原封不动送还他,两指坏心挑逗他胸前另一边的小圆尖,温舌以噬人的速度缓慢舔逗。 



风唳行觉得浑身不对劲,连抬手推他的力气都消失无踪。“你有伤在——啊……” 



“不碍事。”呼延律龙呼出险些爆碎他的欲望热气,嗓音暗哑。“是你挑起的火,得自己负责。” 



“我哪……啊!”水面下呼延律龙的爱抚让他身子绷紧。“你怎么……”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呼延律龙提醒方才是谁先动手的,低头堵住他呻吟的嘴。 



呼延律龙原本握住他肩的手一路下滑至腰处,麻痒的感觉让风唳行忍不住扭动身子,赫然瞪大眼,腹间敏感的摩擦让他张嘴欲吸口气,却迎入他探刺的舌,夺走呼吸。 



欺负他不能出声,呼延律龙恣意移动握住风唳行为措反应的手,抚上他炙热的欲望,又是摩擦又是骚动,不断地在他身上产生新的刺激。 



“唔……”吐不出的喘息化成阵阵闷声,他的表情一定很奇怪,否则呼延律龙怎会面露微笑?风唳行难掩遭孟浪洗涤的眼,朦胧望进他的表情,仰首与他退出距离。“别看我……” 



“为什么?”饱含欲望的黑眸含笑看见一抹困窘与激|情交杂的沉迷神情。 



“我的脸一定很怪……”风唳行俊秀的脸涨红一片,咬唇恼怒艰困吐出气息,“要你别看——” 



“怎能不看?” 



风唳行转过背,心想绝不能让他看到脸,正因如此,不得不仰起头露出吞咽困难的喉头。 



怎料粗糙厚实的手掌竟抚上他喉头来回摩挲,呼延律龙将他后脑勺拉过来靠在自己肩上,水面下的手动作亦未停歇。 



“呃……啊……”根本阻止不了! 



“后悔了吗?”耳边的询问像是低低吟唱的诗句,风唳行用所剩无多的理智点头,只换回一声低沉讪笑。“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