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痴似狂
“今天喝了不少吧？在喝下去就醉了。”
瑞宁把脚搭在茶几上，弄脏了米色的桌面也不管，反正又不是他住，不用他付清洗的钱，只是盯着博尔。
博尔只是笑了下，屋里还放着音乐呢，气氛很好，可惜，让瑞宁破坏掉了，这幅大咧咧的样子，有些放荡。
“你为什么会在那出现？”
博尔轻饮着杯中的佳酿，不再隐瞒。
“我是间唱片行的负责人，一个音乐制作人，开了一家经纪公司，为名人工作。我在美国出差，比赛期间，我一直在这，他们就把我拉去，做什么评委。”
这些都和瑞宁没关系，瑞宁想不出其中的利害关系。
“你不帮我，理所应当。可是，你为什么要拉我下去？你不知道，为这个比赛，为这次能够出人头地，我孤注一掷，赌上了所有的一切！我那么拼命，到最后，我还是输掉比赛。”
瑞宁垂下头，全都完了，质问还有什么意思？
“瑞宁，你听我说。”
博尔拉住瑞宁的手，瑞宁心灰意冷的样子让人心疼。
“因为你是亚洲人，从外表上看得出你不是美国人，主办方不希望，美国人输给任何一个国家的人，美国的音乐比赛，必须是美国人的第一，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靠！他妈的！”
瑞宁摔掉手中的高脚杯，就是因为这个可笑的原因，种族歧视，就毁掉他全部的希望。
博尔皱紧眉头，他不想听见，从瑞宁嘴里吐出的脏话，可他没有阻止瑞宁。
瑞宁拿出烟盒，点上，猛吸，一根接着一根，转眼工夫，烟灰缸里已经有三四个烟头。
瑞宁的大麻烟没有了，普通的香烟又解决不了他内心的苦闷和愤怒，他想抽上一只大麻烟，翻便口袋，就是没找到一只，烟瘾犯了，他想抓着头发大吼，他难受，全身疼痛，心脏狂跳，有种压抑许久的烦躁就要冲出体内，瘾的他想杀人。
心里烦躁，比赛失败，他的绝望，他生活的艰辛，推在一起，让瑞宁的毒瘾发作的更大更难受吧。看着瑞宁突然涨红的脸，波尔起身，拿出一盒烟，抽出一支，递到瑞宁的嘴边，拿出打火机，给瑞宁点上。
瑞宁深深吸了一口，心中所有的烦躁全部消失。
往下该怎么办，他不想再想，只想把现在抽上大麻烟，被大麻烟围绕的美妙感觉好好享受一番。
第十章：和博尔签约
反对瑞宁吸毒，可是，博尔还是亲手把大麻送到瑞宁的嘴边。看见瑞宁吸过大麻之后，放松了神情，不再狂躁不安，情绪稳定了，知道，这毒品给了瑞宁莫大的快乐和轻松。
投其所好，会很快得到别人的好感，他是反对瑞宁吸毒，可他却用这个办法再拉拢瑞宁，会对瑞宁管用的，看看瑞宁，他以前是一只长满刺的刺猬，现在是一只享受阳光的小猫。
酒一杯一杯的喝着，瑞宁现在只想醉死的了，省的他还要为以后的生活发愁，那些不得不面对的现实，想起来，就没勇气再活下去了。
一瓶红酒又见了底，博尔只是看着瑞宁喝，手中的酒杯内只有那么多的酒，其余的，全都让瑞宁喝光了。
已经有七八分的醉意，吸了两根大麻烟，瑞宁现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神经亢奋，身体里有满满的欢乐。不管他今天的比赛是否失利，以后的生活如何艰难，酒醒后他必须要面对的现实，这些全都不管了。现在，就是现在，他好开心，好想唱歌，好想去外边疯狂的打一架，就算是有人提出包养他的提议，他也会答应，只要有人供给他大麻烟，他愿意。
酒精助长了大麻的毒素力量，让瑞宁高度兴奋，有种要飞起来的感觉。
“瑞宁，你的歌唱得真好，好得足以出唱片了。”
博尔知道，他的大麻和烈酒，已经产生作用了，很快的，他的目的就要达成了。
“可那些美国佬不识货，不会欣赏，白白糟蹋了我的才华。”
瑞宁斜倚在沙发上，脸色不再苍白，酒精起了力量，让他的脸有些红，不在冷冰冰的，不再有那些气死人的话，笑得极为开心，眼波流转，有着无限的风情，金发在灯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博尔觉得，他心脏在狂跳，瑞宁的媚态，此刻尽显。
悄悄坐近瑞宁，再进一些，好把瑞宁一举一动的妩媚全看进眼里。
“在那里之后埋没你的才华。瑞宁，不要再回到13区了，搬出来，找个像样一点的地方住下，那里太肮脏，是在不适合你住。”
“你付房租吗？还是，你想出钱包养我，开个价，说不定，我会答应。”
俯身靠近博尔，把酒气吐到博尔的脸上，见到博尔一愣，笑出来，又靠回沙发。
瑞宁平时最痛恨有人说要包养他的话，他是人，不是狗，不是性奴隶，他要出人头地，不想像只宠物狗一样的卑贱活着。
看见瑞宁有些讽刺的笑容，知道刚才瑞宁只是在逗他。他也笑着，精明的眼睛在眼镜下发出亮光，那是商人特有的眼神。
“不，我不包养你。你有才华，一定会比我更有钱，困难只是现在一时的，会过去，你的辉煌也就来到了。”
“我搬出13区，花掉所有的奖金，我一毛钱也没有了，我只能在出去卖，拿用身体赚到的钱当作生活费。这与现在有什么不一样吗？我依旧靠出卖身体活着。我宁可把这些钱全都买大麻烟，有大麻，住不住好一点的地方，我无所谓。”
博尔摇头，不同意瑞宁的话，坐得离瑞宁更近一些，目光炙热的看着瑞宁，摇摇他的肩头，让瑞宁清醒一点。
“不是的，不会那么糟糕。是签约，把你的乐队，你的人，签约在我的旗下，由我包装你们，给你的乐队灌唱片，出专辑，保证你成为一代歌王，拥有上千万的歌迷，过亿的身价，住别墅，开进口跑车，到那时，你就成为万千少男少女心中的偶像，你参加这场比赛的目的不就是成为歌手，走出13区，出人头地吗？和我签约，你的梦想就会在我手中实现。”
脱离那个肮脏的地方，不必再为生活费发愁，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不用再去卖身，从新开始，赚他做梦都想得到的金钱，地位，名利，从这个地狱脱身，他想的这些，真的可以在博尔的手中实现吗？
“你骗我的吧？你有那么大的财力支撑我吗？不要把我骗了，然后再把我卖掉，到那时，你我可都不好说，我会做出什么事，也不好说。”
瑞宁清醒几分，看着博尔太过于算计的嘴脸，这个人，不太让人相信，他真的有那么神吗？有那么多的钱吗？住世界级豪华宾馆，大概应该差不拿去。
“在多困苦，你不都吃过了吗？再糟糕，也不过如此吧，没钱，没权，身心受尽折磨，现在这种情况不是最悲惨的时候吗？大不了，你看我不行的时候，就带上我，我们一起回来，在黑巷内一起出卖自己，作伴卖身挣生活费。”
瑞宁像听见一个最好笑的笑话，笑得差一点从沙发上滚到地上。
干什么罗里罗嗦，就是博尔那句话，他分文没有的时候，出去卖身，不也赚回钱，可以活下去吗？他经过那么多糟糕的几乎都没办法在活下去的事，不也咬咬牙，活下来了？有一线生机，他就要抓住，真的不想再回到13区，那的一切都让他窒息，就赌上了，就信博尔这一次，最坏的结果不过是一死，死了反到干脆了，他这种人活着，还不如死了的好，无牵无挂，好坏他一个人，他一个人，承担一切。
“今天约我来这，就是这个目的吧。如你所愿，拿合约吧，我马上就和你签约。”
博尔笑出来，他就知道，瑞宁一定会同意的，丛书桌上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合约，递给瑞宁。瑞宁看也不看，不管厚厚的合约书上写的什么，直接翻到最后，签上他的名字。
“你不怕我真把你给卖了？”
博尔龙飞凤舞的也签上名字，收起合约，搞定瑞宁，很是高兴，有些打趣的问着瑞宁，他不看合约内容，真的不会害怕吗？
“早就被卖过一次，还在乎这第二次吗？”
也许是大麻里的毒素有些不再强烈，瑞宁的神情有些萎靡，自言自语地说这一句话，整个漂亮的脸全隐藏在烟雾之中。
博尔听见这句话，想问问瑞宁，他第一次是被谁给卖掉的，可是，瑞宁四周的烟雾就像一道屏障，博尔知道瑞宁一定不想说，就不再问，不想继续这个敏感的话题。
“我为你做了这么多，无条件的包装你，签下你的乐队，你不会那么无情，不知回报我吧？”
瑞宁有点上一根烟，吐出一长串烟雾，冷笑了下，商人，永远会把自身的利益放在首位，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不，自己讨要上门了。
“只要我出的唱片在百万销量之上，你也就赚翻了，这是一个双赢的合约，我不会回报你什么，我红了，你也赚的满钵满谷，公平。”
他不欠任何人情，因为，他不想还，也还不起。
“总该答谢我的挖掘之苦吧？”
为什么他旗下的其他艺人都会追着他感谢他，谢谢他和他们签约，捧红他们，只有瑞宁，这个别扭的小孩，不知道感恩图报。
瑞宁讨厌博尔一再的邀功，熄灭烟，站起身，把所有口袋全都掏给博尔看。
“我只有十美金，没钱送你红包。”
“我又不缺钱，我更不想要红包。”
瑞宁了解了，冷笑着，早就知道，博尔身为一个商人，不会做亏本生意，双赢的场面他不会知足，只有让他占尽便宜，他才会满足。
无缘无故的和他签约，发誓重金捧红他的乐队，让他实现所有的梦想，博尔要的，瑞宁全都明白了。
“妈的。”
用力扯开衬衫，走向卧室。
“今夜，你可以上我，尽情的占有我，我不收你的钱，作为回报你的挖掘之苦。但是，从今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你为我如何如何，我没有求你帮我，是你主动提出来的，和我没任何关系。你不是同性恋吗？你放心吧，我干净得很，没有染上艾滋病，性病，梅毒，你可以放心大胆的上我。”
第十一章：欢爱还是交易
坐到床上，瑞宁把衬衫抛得远远的，踢飞了脚上的鞋子，解开牛仔裤的扣子，白皙的身体和他的脸庞一样美丽，吸引着博尔的目光。胸前的那如樱花一般的小花丘，更是诱人。
瑞宁抬高下巴，用眼睛的余光傲慢的看着博尔，高傲的就像世界的主宰者，虽然凌乱的头发有些狼狈，可他依旧夺人目光。
“来吧，这一夜，你想怎么玩都行。”
博尔笑了出来，瑞宁的话倒像极了那些风月场所。挑逗魅惑客人的风流女人所说的话，真是干脆，直接坐到床上脱个半裸，像个媚人的妖精。连裤扣都解开了，他牺牲够大的。
受不住诱惑，俯在瑞宁的上方，目光不眨的看着瑞宁有些红晕的俊容。
“不怕被我玩过这后，你不会红，也不会脱离现在的处境吗？”
瑞宁不犹豫，不移开博尔炙热的眼睛。
“我只当被狗咬了一口。”
“看来，我今天不上你，就太对不起我自己了。”
捏住瑞宁特意扬高的下巴，吻上去。
瑞宁闭上眼睛，就当被狗咬了，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所以，博尔的用意不用猜想就能知道，不就是想上他吗？在以后的时间里，只要他在博尔的帮助下生活着，那他就会献上身体，供博尔发泄欲望，各取所需，互不相欠。
就当做是他接客，把博尔当成客人，差别在于，做过之后，没有嫖资，可他有大好前程，很合算的交易。
只是，恩客不会这般小心翼翼的的和他接吻，不会吻遍他唇内每一处地方，那有些粗糙的舌头表面，划过他上牙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