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男 by 苏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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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他上官墨到这来的这些年里，做得最多的一件事就是学习画画，游遍天下美景。前世却被人早早把目标都给安排好，根本没时间学习他最想学的事，好不容易，又重新活一回，而且身份显贵，当然要追着梦想而活。事实上上官墨确实是这么做，而且还学得相当不错，师傅都说是百年难遇的奇材，其它方面就平凡得可以，可谁曾想，因为皇帝老儿弥离之际没有血脉的情况下无技可施，不得不把皇位传给最平庸的儿子——上官墨。
　　黑着脸盯着左莫看了一阵子，张大嘴打量四周，看到其它几个大臣也正等着他回话，上官墨童心顿起，打个大大的呵欠，眼泪都被打得从眼角流出来。老头不是说做个昏君吗？哼！反正自己在他们的眼睛里也只是一个工具，什么大事都不用超心就有人提前办了！不就是个昏君吗？任性狂妄是天性，理他那么多呀！想通的他不在为难，对着跪在他身前的四位大臣露齿一笑，道：「行了，今天我困了，没心思考虑，明天再议！」
　　然后，潇洒的挥身而去，一点都不理会后面传来的抽气声。
　　真是你有你的穿墙术我有我的过墙梯，鉴于上官墨上回的任性狂妄让四位大臣气得面黑耳赤的，第二天就想到了对策，拖出了祖宗家法，像老太婆般又长又臭的那一连串话语让他在地上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到后来结束进才说他有违祖训，要去皇家祠堂面壁思过，这一思就是两天，不得上诉，只得老实的呆在里面，两天不见天日。
　　在这漫长的两天里，上官墨意识到他自己这样做是不行的，说不定最后两败俱伤，要真发生叛乱，受苦的也只有他身上那群无辜的百姓；得另想办法才行。一个人呆在祠堂里，极度空虚无聊，没事可做的上官墨望着眼前的灵位发呆，更无聊的把上面的名字一个一个看过来，先皇的牌位映入他的眼底，如一道灵光闪过他的脑海，随后疲惫不堪的他放心的爬在地上睡着了，还不时传来一阵阵鼾声。
　　面壁时辰一过，四位大臣去祠堂请上官墨出来时，却没听半点动静，怕他出什么意外，吓得赶紧闯进去，却看到他四肢投地得躺在地上鼾声如雷，当场个个脸上黑如炭灰！
　　不过上官墨也受到了教训，出来以后就受了风寒倒在床上一病不起！这次对决可真算得上是两败俱伤，左莫更被气得几天没上朝。整个朝廷的气氛紧张；大有箭弩拔飞之势。
　　卯时，待从小七子手捧着银盆准备来侍奉着主子洗漱，可是他却听到就细声呻吟。感觉是从主子的床方向传来的声音，赶紧走到床边，却看到上官墨脸色苍白，手里端着的银盆掉到地上，响声把这个原来寂静的皇宫给震醒了！朝着他扑过去放声尖叫。「皇上——皇上，太医不是说您没什么大恙了吗，这是——这是怎么了？」屋外的其它人都吓得跑进来，看到小七子跪在龙床前，也跟着跪下去。小七子听到众人下跪的声音，转头凶神恶煞的怒道：「还不快请太医，都杵在这里做什么！」众人这才反映过来，一时人仰马翻的跑出去。
　　左莫坐立难安的在外屋走来走去，等着太医号脉的结果。门帘一开，就都迎上去。焦急的道：「李太医，皇上的龙体怎么样？！无大恙吧？！」李太医面色为难的看看围在他身边着的人们，顺了顺下巴白花花的胡子，徐徐道来：「皇上上回在祠堂内饱受风寒，脉像受到了重创，按理说上回老夫已经为皇上调理好了身子，怎么现在的脉像却是时而有力，时而又若游丝，体质虚弱无力，面色苍白，但舌苔却是与正常无意——」
　　左莫听李太医口若悬河说了半天医术上的名词，还是没听懂皇上到底是有没有事，气急败坏的打断李太医的长篇大论，微恼道：「李太医，你只要说皇上他有没有事便成？！」
　　正沉浸在上官墨病情的李太医被左莫吼声给回过神，用力揉揉被振着发麻的耳朵，「这个，老夫也不知道！皇上他到底如果，看来到是一种怪症，我也好好想想才行！」被左莫打断了思路的李太医也没什么好脸色，不再理会左莫，走了回去。怕是回去翻医书看古典去了。十分无奈的左莫看着李太医离去的背影发呆，良久才甩袖而去。
　　等左莫人一走，上官墨才从床上爬了起来。跳到地上，甩甩肩，扭扭腰。小七子一进屋，就看到上官墨生龙活虎的站在床前，赶紧跑过去，「主子，你怎么起来，要是被其它人看到，那可就什么都完了。」拖着他的手就让他在床上躺，再把被子压好。那双黑澄澄的眼珠子里充满佩服的看着他，「主子，你可真神了。要知道那李太医可说得上是宫里最好的御医，而且还是有名的硬骨头，那可是软硬不吃，得罪好些人，要不是医术好的让先皇对他另眼相看的话，他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您~~您是怎么让他证明您生大病？！」
　　上官墨躺在床上看着小七子眼睛里充满求和欲，好笑的伸出手点了下小七子的鼻尖，道：「很容易！」却停顿下来，坏心一笑道：「但是我不想告诉你！」
　　小七子本来还以为上官墨要说出来，兴致高昂的把头凑了过去，可是，没想到上官墨又不主了，不由噘着嘴不高兴的看着他。「主子，你就别卖官子，说给奴才听吧！到底怎么回事？！」
　　上官墨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小七子，自寻开心，由其是小七子的变脸术，是他的最爱。看到逗的也差不多了，上官墨才停止下来，不在逗他。轻轻的捏捏这张可爱的小脸才道：「好了，别气了，那脸在吹气得话，就要爆了，到时我在到哪去找像小七子这么可爱的人！」说着从胳膊底下掏出一个大石头，在小七子眼前晃了晃，才一本正经道：「就是它！」
　　　　
　　　　　　　　　　　　　　　　　　
　第　3　章　石头
　　　石头
　　小七子看到上官墨手里那块土豆大小的石头，不敢相信的眨眨眼，以为自己看错了。「主子，我没眼花吧？就这么个小东西，真能让李太医那样厉害的人也看走眼？」
　　对于他的不相信，上官墨睨了他一眼，撇撇嘴，道：「接着！」把石头抛给小七子，「你自己试下不就知道，有疑问是好的，但是还要自己学着做才能知道事情对不对！」
　　小七子接过石头也把它放到了左手的胳膊底下，再用右手向着左手脉博探过去！果然，一挟住石头，他的脉象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松开石头，脉又跳得强而有力。马上像是个小孩子找到一个新玩具，笑眯眯的在手里把玩起来。
　　上官墨等了半晌最后受不了的走过来，弯着手指给小七子赏了个响粟，「行了，别玩了！这玩意我四岁不就玩了，说正事，上回让你办得事，办妥没？！」
　　小七子嘟着嘴放下在手里把玩的石头，委屈无比的揉揉被弄疼的脑门，回答道：「嗯~~！主子，办妥了！随时都可以离开！」
　　听他这么说，上官墨心情大好的指指角落里的一个包袍，笑容掬开，看向远方，豪情壮志的道：「那还等什么，我们出发——！」
　　于是，上官墨带着小七子两人一行，在他登基不到十天后，再一次朝着皇宫外走去。
　　在一座大山下，两个满脸风尘仆仆的人现在正站在那发呆。那二人正是从皇宫走出来的上官墨和小七子。上官墨向大山上望去，只觉这山峰雄浑挺拔，立在群山之中，犹若王者。只是那白雪皑皑，看得他不禁打个冷颤！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单薄，揉揉头，「小七子，你有记得带厚实的衣服吗？」
　　小七子摇摇脑袋，委屈的看着上官墨那有些发黑的脸庞，垂头丧气道：「回主子，小七子、小七子不知道您要上雪山，所以——」你的衣服已经够厚实了，棉衣棉裤就差去买件皮袄！这话小七子也只敢放在心里说，不敢让上官墨知道他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Stop~~！」上官墨打断了小七子的话，看到小七子一脸的茫然，伸手捶捶发疼的脑袋，痛苦的道：「别说了，小七子，你当初不是拍着胸口对我说，这外的事只要交给你，什么你都能搞定吗？我都不想说了，你让我三天的路程硬生生走了七天——，」用手比了个七字在小七子的眼前晃动，这些天，路上发生一系列突出的事情，上官墨都只是扬了扬眉，什么都没说，但是他眼前这一座雪山倒是把他所积压的火气一股脑地发泄出来。没办法，谁叫他天生就怕冷。「不是四天、也不是五天，是七天！倒真是和你的名字挺相配。呵呵~~！」这回已经气急败坏的开始笑起来。
　　小七子听到上官墨的笑声，身躯抖得更是厉害。他太了解他的主子，平时虽然对着大家都是笑呵呵，但是，眼睛却没有一点温度，但那还算好的，如果主子突然发火而后又笑出声，那结果就是非常严重的。至少曾经让主子这样的人，已经在皇宫里消失很久了。
　　「主~主子~~，小七子真是没想到我们来的地方是雪山，要不，小七子这就去买几件厚实的衣服——」
　　上官墨看到他脸上满是紧张，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算了，会花这么长的时间，倒真还是我自己的错，要不是我觉得到处都美得如仙境一般，也不会在那些地方留恋忘返，耽误不少的行程。倒是，要真把小七子给吓坏，我到哪在去找个好玩的玩具。平时自己倒是挺平静的，怎么今天这么浮燥。嗯~~看来都是这天气惹得祸！
　　想到自己为何会如此浮燥，心才慢慢平静下来。看在跪在地上的小七子，轻轻开口道：「小七子，地上凉，起来说话！你知道我不太喜欢别人这么向我跪着。是存心让我不高兴？！」
　　小七子听见上官墨说话的口吻和平时一般，小心的抬头看看他现在的表情，心里明白主子是恢复正常了，他也就没事了，才慌忙从地上跳起来，「不、不，主子，我、我——」紧张得都不知道说什么。
　　「噗~~」这模样倒让上官墨笑出声来。「得了，别说了，小七子，我要上山一趟，你就在这里找个客栈好好呆着，直到等到我下山！知道吗？」特赦令一下，小七子乖乖的点头，也不敢在说什么陪他一起上去的话。
　　上官墨没在看他，双手负在背后，冷眼望着山顶，轻声吟道：「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只是，会不会真的物价所值呢？还是打个大问句，但是为了我后半身的幸福时光，怎么也得一试！」
　　原地做了一套暖身运动后，就迈着坚定而又笨拙的步伐，向着雪上进发。
　　………………偶是可爱的分割线…………………………
　　来到半山腰，上官墨就感到后悔，暗叹自己真是上了贼船，抬头向山上望去，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就这样无功而返的话他又不甘心，真是陷入进退两难。闭上眼，两个想法在脑中不断替换着，最后他想着竟然来了就不要再想其它的事，一门心思的登上雪山！
　　心里有信念的上官墨，浮燥的心也慢慢平静下来，漆黑的眼睛里散发出不达目的誓不甘休的神情。这一刻他不在是养尊处优、听天由命的上官墨，而是前世那个为了一个目标不择手段之人，只是他自己并没有发现，他今生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野兽又跑了出来。
　　越朝着深山中走进越感觉的气温越来越低，加上他天生体寒，更是冷得厉害！就算他身上已经穿了一套防寒的衣物，也还是寒气袭人，他开始怀念起前世的空调，才这么想着，空中又吹过来了阵阵寒风，让他又是一阵哆嗦。只得一边给他自己揉捏着发麻的四肢，一边不断的为自己加油打气。「呼~~上官墨，你一定要走到山顶，现在山上的冷气就相当于你以前在房里吹的冷气，天太热，要是没有这冷气，非中暑不成——」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自我催眠起到了作用，还是正赶路的他渐渐觉得身处之地真变得有些湿热，迎面吹来的自然山风，对他来说，正好是把酷热给吹跑。就这样自我催眠，让他好不容易才走到山顶。
　　山顶上雾气渺渺，晶光灿灿，犹如置身仙境一般。遍地都覆满厚厚的冰雪，不知道在雪山中行了多久，空气里传来的温度照实让上官墨再也找不到可以给自己催眠的理由。看着从嘴里不断的哈出白色的雾气，再加上长时间浸泡在寒气中已经被浸湿的衣物冻得他的四肢麻痹快要失去知觉，只能小步小步艰难的在雪地里移动，再一抬头竟然能看到一座青石房子耸立在山顶，以为是看花眼的他困难的眨眨眼睛，再看向前方，确实看到了房子，想来应该就是他这次要找的目的地，这念头在上官墨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心花怒放的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