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林





  岳谨言想:〃在你府上会看到你和那几个神仙样的姐姐在一起的。〃只要想想就心里难过,摇头道:〃我答应了瑞王爷回来的。〃庆王也不再坚持,目送岳谨言进了门便上马而去。
  岳谨言早上起来,瑞王已不见踪影,问了几个丫头小厮都摇头不知,岳谨言虽觉奇怪,但也没当回事,自行到药房给康王配药去了,忙到中午觉得肚饿,出来找东西吃,走到中庭看见赵云重大步走进来,一脸焦急,他与赵云重交情不错,忙迎上去招呼道:〃赵将军。〃
  赵云重看见岳谨言,也顾不得客套,急急问道:〃岳大夫可见到王爷?〃岳谨言摇头道:〃今日一早就没见过。〃赵云重骂了句:〃该死!〃转身就往外走。岳谨言不明所以,摇摇头,吃午饭去了。
  下午下起鹅毛大雪来,瑞王一直不见踪影,岳谨言难得清闲,窝在书房看了一下午的书,吃了两块昨日带回来的点心,心里又是甜滋滋的。晚饭时瑞王还是没回来,岳谨言急起来,找到管家刘伯,却见刘伯正在后面房中坐了垂泪,看见岳谨言忙收了泪,站起身道:〃岳大夫今日怎的到后面来了。〃岳谨言虽看见刘伯刚才老泪纵横,却也不好问,答道:〃刘伯可知王爷哪里去了?这一整日都不在府里,晚饭也没回来吃。〃
  刘伯道:〃岳大夫莫担心,不妨事的,王爷夜了自会回来的。〃岳谨言〃噢〃了一声,见刘伯说得笃定,稍稍放下心来。刘伯见他要走,叫住他道:〃岳大夫这两日离王爷远些罢,莫惹王爷生气。〃岳谨言心道:〃怎的你也是这般说。我哪有胆惹他。〃笑了笑,辞了刘伯回房去了。
  岳谨言昨夜太过兴奋没睡好,早早洗漱完了爬上床,看了一会书,两个眼睛便睁不开来,抛了书,翻身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砰砰的砸门声惊醒,又听得瑞王在外大喊:〃岳谨言,开门!〃
  岳谨言怕吵醒了府中众人,忙应道:〃来了来了。〃伸手点了灯,衣服也顾不得穿,赶快下床去开门。门一打开瑞王就撞了进来,直扑到岳谨言身上。岳谨言后退了好几步才扶稳了瑞王,闻得瑞王身上酒气冲天,不禁皱眉道:〃怎的喝了这么多。〃瑞王摇摇晃晃站直身子,两个眼睛布满血丝,瞪了岳谨言半天,突然一把抱住岳谨言,狠狠地吻上岳谨言的嘴唇。
  岳谨言吓了一跳,心道瑞王又将自己当成齐浩锦了,用劲推开瑞王道:〃王爷,我是岳谨言,不是齐公子。〃瑞王瞪起眼睛打量岳谨言,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阿锦。〃见岳谨言露出惊讶的表情,咬着牙道:〃你不过是个小小的乡下大夫而已,那里比得上阿锦气质高华,嫡仙一样的人物。〃岳谨言刚松了口气,心道:〃还好没又被认错了。〃就被瑞王一把捏住下巴抬起脸来。瑞王下手极重,岳谨言下巴痛得要死,眼泪一下子涌上来,说不出话,只能呜呜的叫,两只手使劲去扳瑞王的手,他手上的力量本也不错,然瑞王武艺高强,不论岳谨言如何使劲,竟是不能撼动半分。
  瑞王见岳谨言拼命挣扎,索性点了岳谨言的|穴,岳谨言全身酸麻,再也没力挣扎,软软倒了下去。瑞王一把将岳谨言捞起,扔到床上,跟着压上来道:〃我知道你不是阿锦,可为什么我还是会想着你,一日见不着你就浑身不自在呢。〃他瞪视着岳谨言,突然抬手打了岳谨言一耳光,口中骂道:〃贱人!为什么你要勾引我,让我忘了阿锦?!〃

第 18 章
  瑞王这一巴掌力量甚大,岳谨言被打得偏过头去,嘴里涌上一股腥味,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嘴角流下。岳谨言怕极了,瑞王双眼血红,表情狰狞,看上去好像发了狂,他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哽咽着道:〃我,我没有勾引你。。。。。。〃话音未落瑞王又是一巴掌打来,怒吼道:〃放屁!那我为什么今天在梅林里想的都是你?!〃
  岳谨言眼冒金星,昏昏沉沉的,嘴里全是血,已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瑞王突然开始撕扯岳谨言的衣服,边扯边狂笑道:〃好罢,我就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居然能让我想不起阿锦。〃瑞王笑着笑着又落下泪来,〃岳谨言,你把阿锦还给我!〃
  岳谨言本就只穿了身里衣,没两下就被瑞王扯得七零八落,露出修长的身体和光滑的肌肤。他这两个月整日在王府里捂着,原本蜜色的肌肤褪白了许多,在灯下看起来竟是会发光一般。瑞王已醉得不轻,对岳谨言又已情动,这一看之下哪里还忍得住,趴在岳谨言身上吮吻啃啮起来。
  岳谨言只觉得瑞王的唇舌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一双手还到处摸来摸去,又急又怕又羞,不由大喊救命。瑞王不等他喊完已一把卸了他的下巴,岳谨言痛得掉泪,突然觉得手脚可以动了,便奋力挣扎起来,原来瑞王点的只是岳谨言的麻|穴,未几便可自行解开。
  岳谨言被瑞王压在身下,挣扎的结果只能勉强扭动身体,却不知这举动就好像在一堆干柴上点了把火一样,瑞王一手抓住岳谨言的两只手压过头顶,笑道:〃你既这么着急,本王便不客气了。〃骑跨在岳谨言腰间,根本不理岳谨言拼了命的踢打,脱了自己的衣服。
  岳谨言口不能言,眼看着瑞王赤裸的身体压到自己身上,而自己的反抗不过是蚍蜉撼树,一颗心直朝黑沉的深渊里坠去。瑞王觉得岳谨言的身体温暖柔韧,极富弹性,肌肤更是光滑得如缎子一般,不禁情欲高涨,在岳谨言身上磨蹭了几下,性器已是涨硬如铁。他本在醉中,又是欲火焚身,一丝理智也无,只想在身下这具美好的身体上泄火,一把把岳谨言翻过去趴在床上,无视岳谨言的挣扎,一手掐了岳谨言的腰,一手扶了自己的性器,摸到岳谨言的后|穴,就这么狠命插了进去。
  岳谨言昏过去之前最后感觉到的是下体被撕裂的痛。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岳谨言睁开了眼,桌上的油灯还亮着,恍恍惚惚地看见瑞王睡在身边,呼吸平稳,显是睡得很沉。岳谨言觉得浑身上下无处不痛,慢慢撑起身体,后庭一阵剧痛直让他两眼发黑。下巴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瑞王上好了,岳谨言咬着牙,轻轻爬下床,觉得腿间流下些粘腻的液体,心里木木的,也没什么特别的感受,身上是赤裸的,也不觉得冷,打开自己的包袱,穿了自己的衣裤,套上自己的棉袍,抱起包袱,拉开门,走了出去。
  雪已经停了,天地间白茫茫一片。岳谨言觉得每走一步都好像受刑一样,远远传来报更的梆子声,听了一下,已是五更了,天快亮了。好不容易走到门口,岳谨言已是一头冷汗,守门的小厮在门房里打盹,岳谨言拔了角门的门闩,轻轻推开门,走出了瑞王府。
  王仲宣带了两个亲卫准备一早出城,天刚蒙蒙亮,数九寒冬,街上一个人也无。转过街角便是南门,前面居然看到有个人在走着,一个亲卫道:〃这人起得好早。〃另一个亲卫笑道:〃咱们不也起得早?〃王仲宣笑道:〃你们这两个惫懒家伙,又在拐着弯的跟我抱怨。〃三人哈哈大笑,纵马从那人身边超过。王仲宣突然勒住马,回身一看,却见那人正直直地朝雪地里倒下去,心中大惊,打马奔回那人身边,跳下马,见那人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忙把他翻过来,一看脸面,倒抽了一口气:〃岳谨言?果然是他!〃
  那两个亲卫也转了回来,见王仲宣抱起岳谨言上马,一脸焦急,奇道:〃大人认识这个人么?〃王仲宣顾不得回答,大声道:〃你们先出城等我。〃抱着岳谨言,急急打马朝庆王府而去。
  王仲宣风一般闯进庆王府,庆王一向早起,正在练剑,听到通报出来,见王仲宣抱了个人匆匆忙忙进来,不由皱眉道:〃仲宣,你不是今日一早就出城去了么?〃一眼看见岳谨言的脸,不由惊呆了。王仲宣道:〃我在南门前头看到他昏倒在雪地里了,就把他带来了。〃庆王忙把岳谨言接过来:〃小岳就交给我罢。你速速出城去,不可误了事。〃王仲宣应了一声,风一般地又出了庆王府。
  庆王抱着岳谨言,见他的脸白得象鬼一样,半边脸却又高高肿起,心脏好像被人握了一下,忙叫人找太医来。庆王抱着岳谨言往房间里走,觉得手上有些粘湿,抬手一看,竟是一手红,心跳都快停了,几下掠进房里,将岳谨言放到床上一看,那么厚的棉袍后面已经印出血来。庆王抖着手将岳谨言的棉袍除了,见岳谨言的裤子也是一片红,咬着牙褪了裤子,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眼都花了。只见岳谨言腿间一片狼藉,血不停地从后面流出来,夹杂着些白丝,还有些白色的硬块沾在腿上,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什么。庆王闭了眼不忍再看,拿被子给岳谨言盖了,一迭声地叫人去催太医。
  那太医被催得一溜小跑的进来了,庆王也不打话,直接把他拎到床前。那太医揭开被子一看,饶是他见多识广,也是吓了一跳,摇头叹道:〃这小哥怎的被伤成这样。〃看了庆王一眼,显是认为庆王是那罪魁祸首。庆王也懒得理他,只管问他:〃怎样?可有危险?〃那太医诊视了一番,摇头道:〃这小哥伤的甚重,又受了冻,他体内本就有多年的寒气,只怕是有些凶险。〃
  庆王一听脸都白了,揪着那太医的衣领道:〃你若治不好他,本王杀了你全家!〃那太医吓了一跳,点头如捣蒜道:〃治得的治得的,只是要费些功夫。〃庆王放开那太医道:〃那就快治!〃那太医陪着笑道:〃先要把这小哥的伤处给清洗了才能上药。〃庆王便叫人打了热水来,将人撵了出去,抱了岳谨言在怀中,细细地给他清洗伤处。
  庆王刚轻轻把手指伸进岳谨言的后处,岳谨言的身体便抽搐了一下,眉头紧皱,庆王柔声道:〃乖言儿,忍一下。〃引了清水进去,手指在里面轻轻掏动,又流出许多白色的东西来,庆王看了只气得太阳|穴一跳一跳的疼,仔细将伤口清洗完毕,庆王才放了那太医进来。那太医要给岳谨言上了药,庆王在一旁杀人似的瞪他,那太医的手哆嗦了半天,不敢伸进去,苦笑一下,递了药给庆王。庆王给岳谨言上了药,血慢慢止住了,太医又开了付方子道:〃这两日这位小哥怕是要发热,这药是退热的。等热退了再来调理身体罢。〃那太医留了方子告辞了,庆王自吩咐下人去煎药。
  凌霄已经得了信,忙忙地赶了过来,见岳谨言躺在庆王床上,脸上一丝血色也无,昏迷不醒,看得暗自心惊,忙问庆王是怎么回事。庆王脸色铁青,也不答她,沉吟了一会,披了斗篷,对凌霄道:〃你好生看顾着他,我去去就来。〃
  瑞王醒来时天光已是大亮,发现自己赤身躺在岳谨言床上,心里一沉,跳下床一看,岳谨言的里衣破破烂烂地扔在床角,床褥上一片红白相杂的狼藉,已经干结了。瑞王暗骂自己一声该死,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裳胡乱穿了,冲出来在府里找岳谨言,却哪里找的着?瑞王又急又悔,骑马奔出王府,朝羽林军营驰去,刚奔出里许,见一人骑马拦在路前,朝他招呼道:〃老六,这么着急上哪里去啊?〃却是庆王。
  瑞王勒马站住,喘着气道:〃四哥,岳谨言不见了,快帮我找找他罢。〃话音未落,庆王一鞭打将过来,身上火辣辣的痛,瑞王诧异地看向庆王,问道:〃四哥,你这是为何?〃庆王更不答话,又是一鞭打来,瑞王已有了防备,翻身从马上越起,堪堪的避过了这一鞭,落在地上,气急道:〃四哥,你干什么!〃
  庆王冷笑道:〃你还好意思问我么?想想你对小岳做的好事!〃想到岳谨言的惨状,气愤难当,飞身从马上越起,一掌朝瑞王打来。他武功高出瑞王许多,瑞王竟是闪避不开,被结结实实地打了个耳光,踉踉跄跄地退了几步。瑞王也顾不得许多,大叫道:〃四哥你知道岳谨言在哪里么?〃
  庆王见瑞王俊脸上一个鲜红的掌印,嘴角渗着血,他毕竟和瑞王兄弟情深,有些不忍,也不理瑞王,径自上了马,飞奔而去。瑞王急忙跳上马,拍马追去,见庆王回了王府,进门去了。瑞王纵马赶到,那大门却已关了,叫了半日门也不开,心中惶急,只带着马在门口团团转。未几却见几人纵马飞奔而来,近了一看,却是赵云重和几个护卫。
  赵云重见瑞王在庆王府门前打转,摇头叹了口气,策马走到瑞王身边,道:〃王爷,你赶快回府里去看看罢,据说岳大夫的师弟,叫做陆慎行的到了,在你府上闹事呢。〃赵云重昨日找了瑞王一日,今天在羽林军监完早操,便赶往瑞王府,在大门见到慌慌张张往外跑的小厮,说是要给瑞王报信,那个陆慎行在府里闹事。赵云重找了一圈,终于在庆王府门前找到了瑞王。
  瑞王听了不耐烦,又叫不开庆王府的门,心里窝了股火,开口骂道:〃那帮吃白食的,把?